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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有人轻唤他,“陈吟……”
陈吟睁开眼睛,看见入眼的白色,惊道:“你……你如何,你如何来了!”
说完他又看见有一抹浅蓝从他们二人身边而过,追向了炎商之处。
临渊抱着陈吟落地,拿过陈吟手中的木扇,细细抚摸着挂于扇柄上的念珠,果然,不见了那四颗红色珊瑚珠。
临渊紧紧握着念珠,眼中带有说不出的疼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陈吟站在临渊面前,目光直视,“自是清楚无比。”
临渊有些捉急,他紧紧抓住陈吟的手腕,“你即便是有一百一十二位元神,没了这四位,你又谈何魔君?”
陈吟微微一笑,拿回临渊手中的木扇,若无若有的敲在临渊的胸膛上,“那便不谈魔君”,陈吟弯着眉眼,其中有说不尽的情意,“谈你如何?”
说完此话,本想撩临渊一把的陈吟就那样不争气的倒在了临渊的怀里,他还趁着有一丝意识在,轻喃着:“呆子,幸好去换回了你的元神,否则,我怎知你的用情。”
他忘不了在临渊的第四位元神中看见的,临渊在净居天内的幻境中,自己让临渊在苍生和自己做选择,临渊那时的决绝与断然。
陈吟还记得,那呆子,那时说的,“苍生重要,此世间却没有任何能抵过你,我心上,惟有你。”
陈吟知道,幻境虽假,但是境主的情意与言语却全然为真。
陈吟醒来时,临渊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陈吟一时觉得好玩,也睁着眼看着临渊,半晌,见临渊不说话,他便再忍不住,有些埋怨,道:“我醒了。”
临渊应声:“嗯。”
陈吟搞不懂这呆子,又提醒道:“醒了好久了。”
临渊:“嗯。”
陈吟有些不高兴,腾地一下坐起来,“你难道不应该问候我一下,可还好吗,有无受伤,诸如此类的。”
临渊实道:“检查过,无碍。”
陈吟疑惑:“如何检查的?”
临渊:“先是脱掉衣服看了一番,又搭脉试看,只是灵力有损,便输给你了些。”
陈吟歪头笑着,有些勾人,“脱衣服的时候,可瞧见些什么?”
临渊双目如炬,看着陈吟,一字未语。
陈吟见临渊不说话,就撑起了身子,指尖戳了戳临渊的肩膀,“怎得,可是不想负责任?”
临渊依旧看着陈吟,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般,伸手将陈吟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拿下来,握在掌心,道:“日后,跟着我可好?”
陈吟望着临渊,脑里全然是一路上同行的种种,他想,眼前这个人当是他最好的归属了。
陈吟舌尖舐了嘴唇一下,调笑道:“我还想接着当我的魔君呢,跟着你,有甚好事?”
临渊有些无措,抓着陈吟的手又紧了几分,“这是,对你负责。”
陈吟爽声笑起来,果然世间事,最妙不过逗这呆子。
笑够了,陈吟才想来,“伽南回来了?”
临渊顿了片刻,想来是陈吟在晕倒前看见了伽南,便应着:“嗯。”
陈吟道:“想来自是解决了那孽障。”
临渊道:“先祖以自身功力尽失的代价,销毁了三件神物,破了琉璃阵。”
陈吟轻轻舔着下唇,思道:“既然初七回来了,琉璃阵确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可是若是只剩东篱的一件神物,你们上境的神兽靠什么来镇压?”
临渊思忖道:“先祖定当有自己的考量。”
陈吟似是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道:“你便同我讲讲伽南是如何回来,如何收治那孽障的罢,可好?”
临渊良久没有说话,就在陈吟打算继续问他的时候,临渊才道:“不好。”
陈吟笑意深长,“为何?”他指尖掻着临渊的下巴,又有些不怕死地点了几点临渊的嘴唇,“你倒是说说什么不好?”
临渊看着眼前那双媚眸,其中是流连辗转的浓意,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十几万年前,他与他初识,陈吟倾在他怀里,媚声问他可否喜他。
其实,一切早就不一样了。
临渊拉下陈吟的手,将他拉近,笨拙又深情,轻轻地亲在陈吟唇上。
临渊想,或许一开始,都是注定的。
反倒是陈吟,浅笑着勾上了临渊的脖颈,被临渊吻住的同时,他还不忘笑弄,“老铁树也算是开了一回。”
陈吟素来胜白的脸上如今多了几分绯色,甚是引人,临渊捏住陈吟的衣领,浓意道:“我想做一件十几万年就该对你做的事……”
情到深处,陈吟并不是傻子,就算那呆子平日在寡欲淡薄,然而现下二人早已坦诚心事,所以,他点了点头,“嗯。”
“神座,我听说魔君他……”
然后……
木华和青司就被自己家的神座一掌拍了出去,顺带着连门也一起被法力封上了。
“哈哈哈……,看来不止我,你这神座也不要当了,哈哈哈……”陈吟看着临渊又青又绿的脸实在捧腹。
临渊面无表情看着笑得瘫在床上的陈吟,道:“自你上次在九天上说莫将他们管教太严后,他们就实在放纵了些,看来以后定是要更为严苛才是。”
陈吟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笑道:“你这是在怪我了?”
临渊坐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吟,道:“哼。”
陈吟觉得这呆子难免会有这么真性情的一面,心下便无比开心,凑到临渊耳边,声扣心弦,“日后还你便是。”
门外。
木华愣愣地站在门前,良久,才缓缓转过头去问青司,“方才,神座跟魔君的嘴好像,贴在一起,呢 。”
青司也同样有些难以置信地点了点头。
木华面露惧色,“啊?!那我们会不会被神座劈死啊?神座与魔君刚刚互露心意,我俩方才岂不是坏了人家美事?”
青司有些无奈,“神座要真想劈死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活着?”
木华自想了片刻,觉得也是,后又舒坦地笑着:“现下果真没有那位蒋小姐的事了。”
青司的脸已经是无奈中的无奈了,“你还是担心着神座会不会劈死你的事吧,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真是受不了你。”说完青司转身就走了。
木华紧跟上去,辩道:“哪就是有的没的了,若是那蒋小姐死心不改,仍纠缠神座不放,魔君又要闹别扭了。”
青司冷道:“看神座那样明显就是三千水只取一瓢饮,那一瓢,自然就是魔君嘛。所以不管什么小姐来,神座要的都会是魔君一个,笨!”
木华笑道:“想不到平日你看你拙于□□,观察的倒比我还仔细。”
青司摆着架子,“和你一样笨,早被神座劈死了!”
木华一边恼一边追着:“你你你!谁笨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木千山小可爱的等待和陪伴,爱你爱你~~
第42章 聚众合(二)
有史君记:
“上境浩劫,元祖伽南重现,设阵天乩以平琉璃之乱,敕魁首赤狐轮入道之罚,以解苍穹之祸灾,然则太平。”
上境设宴,款待平定战乱者,尤为魔君。
陈吟躺在临渊寝殿之内的软榻上,衣衫还未待穿整,懒散地翻了个身,手肘撑起脑袋,歪看向坐在一旁运气的临渊,慵散道:“你们上境的那些老家伙,现今倒是好记性了,难为他们还记得我这个魔君。”
临渊缓缓睁开眼,平静道:“长辈的心意,去为好。”
陈吟满不在意的努了努嘴,从榻上起来,抬了抬手施法整好衣衫,走到临渊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果真是女儿大了不由娘啊,都开始帮着外人说话了。”
临渊眉头微皱,这是,什么比喻?!
陈吟向临渊挑了挑眼皮,便大步走出了寝殿,站在门口,喊声:“木华!”
木华青司一同出现,行礼作揖。
陈吟一把揽过木华的肩膀,笑得灿然,“木华君,今日带本君看看你们上境可好?”
木华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临渊,又笑着试探地问陈吟:“魔君怎么不约神座同行?”
陈吟回头看了一眼端坐于殿内一脸苦相的某人,眉间带笑,映得双眉间的红痣更为鲜丽,“他啊”,陈吟歪过头来看了一眼青司,笑着,“他哪有你识趣,便让青司君陪着罢。”
说罢,陈吟便腾风驾着木华走远了。
只是苦了殿内的临渊,一大早,又不知招惹了谁。
陈吟和木华是傍晚临近晚宴才回来的。
一落地,木华就瘫坐在了地上,苦求道:“魔君,日后可千万不敢再邀小仙去看什么上境了,这比神座的训教还要累。”
陈吟倒还是稳当,拿着木扇,敲着木华的头,笑道:“你这小童,惯是平日偷懒了,不过一天,就累成这副模样。”
说罢,陈吟把玩着木扇走进寝殿,临渊正迎上前来,关怀道:“可曾饮食?”
陈吟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全然饮下后才抬起头来,答:“不曾不曾,你们上境似是比我当初在时,更为大了些,一日看完已是勉强,哪来闲时用饭。”
临渊站在木桌的另一边,直直地看着陈吟饮下两杯茶,也未曾说一句话。
待陈吟饮完,看那呆子直愣愣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他下巴搭在掌心,撑着肘,笑道:“我说白二,这副模样又是哪个意思?”
临渊欲言又止,只道:“换身衣服,便去坐宴罢。”
晚宴设在欲界九天的碧霄宫,此处历来便是供上境各位神座及功臣仙将们进膳之地,如今寂元殿的各位老者请陈吟来席,便是几十万年来头一回表示对这位魔君的认可。
陈吟一改往日黛衣,换袭水蓝长袍上绣素色水纹,与临渊的白袍相配地恰到好处。
他手握念珠,一身不羁之态,走在临渊身边,出现在众仙面前。
而当临渊看到陈吟手中的念珠之时,眼中仍是出现了一丝疼惜之意,那四枚曾经光艳的红色珊瑚珠到底是没了。
陈吟察觉到临渊的失神,他用手肘抵了抵临渊,伏在临渊耳边,轻道:“今日是你有功之日,众仙君可都看着你呢,你总不该这副神情。”
临渊回过神,看着陈吟对他浅笑,便颔首以回之,遂向众仙将表达谢辞。
陈吟便坐了下来,他看了一圈桌上的人,发现他只认得有几面之缘的东篱,便向她微微点头问好。
东篱脸色明显有些憔悴,想来也是,上境的神座如今也只剩她和临渊两位了,而且上境的祸乱以来都是由她处置,加之她又是唯一一位女神座,如此重担,实属不易。
陈吟环视四周,发现了站在宴旁的青司木华两位仙君,陈吟笑着向他们两位眨了眨眼,由于临渊还没说完话,陈吟只得用口型向两位仙君说:“来坐呀!”
青司倒是一脸严肃状,暗暗看了几眼临渊,没做表态,倒是木华,悄悄用手向陈吟摆了摆,同样用口型回道:“不行啊,魔君。”
陈吟有些无奈地转过头去,看到东篱身旁也坐着一位女仙君,装束倒也与东篱相似,只是皆为简素了些。
陈吟暗自猜想那便是东篱座下的随从仙君了,又想到该是那呆子历来行为严谨,自是不允自座下的仙君随之坐宴的,这样想着,他便觉得如此来青司和木华也是同样可以上席的。
恰好此时,临渊语毕随后下宴坐到了陈吟身边。
陈吟看了一眼临渊,又看了一眼在座者,便开口道:“既然东篱神座座下的仙君可以与众位同席而坐,那么临渊座下的仙君自然也是可以的了?”
众人闻言,皆是疑意,临渊侧过头来,道:“东篱座下仙君未曾上席。”
陈吟也疑,“如何?坐在东篱旁的那位仙君竟不是么?”
陈吟难得见到临渊脸上有些难堪的意味,只听临渊低声道:“那是青鸟族现任族长,本该其任青鸟神座一位,因其不喜掌执,故将职务让与了东篱。”
陈吟听完着实觉得方才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连忙起身向那位女仙君致歉,礼笑道:“是在下造次了,望神君莫要在意。”
那族长也是宽容大度之人,也笑道:“魔君初来上境,与我等不识,看错之事实属无意之举,不曾怪罪。”
陈吟点头回笑,才回到座位坐好,只是如此一来他便觉得拘谨了。
现在与原来不同,之前他只身一人,即便开罪于上境他也无甚可惧,只是如今有了那呆子,他行事举止若是有所欠妥,便是连累了那人。
思来想去,陈吟越发觉得自己甚有委屈,便多饮了几杯。
只是几杯饮尽,陈吟觉得那酒酿的味道实属不错,便问临渊,“此酿味道极美,可有名?”
临渊道:“名为仙人蜜。”
陈吟细品半晌,有些开怀,“我饮数杯也未觉醉意,此品与凡间清酒大不相同,甚得我心。”
临渊道:“此酿本不是酒,平日可做茶饮,只因其味道香醇,且来源珍贵,才做了酒宴之饮。”
陈吟连连点头,十分满意地“嗯”了一声,后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来,将念珠化作木扇,在手心点了几点,瞬间在陈吟掌心出现了数百张小纸人儿。
陈吟连忙低头轻道:“此处不是自家,切不可胡闹喧哗!”
小纸人连忙一个个捂着嘴巴,“啊呀啊呀”地轻声答应着,那模样简直可爱至极。
临渊看着低着头轻言轻语的陈吟,又看着一个个翘首以盼地小人儿,也不知是为谁,他轻笑了一声。
如此一来,众个纸人儿连同陈吟一同看过来,大眼连着小眼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