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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青司说道。
陈吟瞧着这位青司君,不愧是临渊座下的人,竟是将临渊的半分气势学了去。
那木华看着这位陈公子看了青司良久以为他是被青司的冷言惊住了,于是开口道:“公子不要误会,神座在我们便不能坐着,这是礼数,多谢公子好意。”
木华天生笑颜在陈吟看来着实令人欢喜,双唇微提,冲那两位笑了笑就又躺下,没再言语。
后来临渊将饭与陈吟吃下,他们便都趁着夜色歇息了。自然,歇息是只针对陈吟来讲的,因为青司木华同临渊一般,只需打坐不必休息。所以当陈吟一早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那三位身着白衣板板正正地围坐在那张不怎么大的茶桌上,陈吟想着,这就是他所不能理解的礼节的力量罢。
接下来的几天临渊一直陪着陈吟在这间小屋中走来走去,陈吟若是毒发,临渊再把他抱回床上去,而另外的两人也越来越习惯他们高高在上的神座抱着那位陈公子走来走去,因此他们并没有再被他们二人的言行惊到怀疑人生。很庆幸的是陈吟毒发的次数正在逐渐减少,陈吟也能慢慢地不必临渊搀扶了,然后这真神就提出“要不咱们去大厅吃吧”的提议。原因很简单,陈吟都在这小窝憋了数天了,他就是想四处走动走动,哪处都好,但是他好像忘记了需要吃饭的其实只有他自己而已。所以,陈吟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
客栈的厅内的饭桌刚好够四个人围一圈坐,所以陈吟这一身黛青就与那三位的一身白一同坐着,再加上这四位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容貌气质都是常人不及的,因此在这厅内十分抢眼,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们这一桌上,可是,好不尴尬的是人家三位正十分端正地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吟一人进餐。陈吟深深低着头,左顾右盼地探看了一下周围,低着声音说:“劳驾三位假装动动筷子也好,你们这般实在是引人注目。”
临渊于是拿起茶杯饮了几口茶水,青司木华由于一直恪守着神座不动我不动神座干嘛我干嘛的原则,便也拿起茶杯饮了几口茶水。
陈吟此刻真的是连饭都不想吃了,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说白二,虽说你们是真龙哈,可是这么久你一直不吃不睡真的不会猝。。。死。。。嘛?”当然“猝死”两字,陈吟是声如蚊蝇般哼哼出来的。
本来木华是再一次地被“白二”这个称呼惊到了,他很认真的想着“白”字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神座是一只白龙,若是昵称用白字也倒是无可厚非,可是这个“二”字是何意?总不像是夸奖之意,再言之,这两字连起来,不论怎么琢磨都是怪怪的。可是后来又听见陈吟对于他们的作息规律提出了疑问,他那张动作永远比脑子快的嘴和那颗十分愿意为人家解难答疑的心促使他要回答陈吟的问题,可就在他要开口的瞬间,胳膊被青司握住了,他看向青司,青司只是暗暗用眼神瞟了瞟临渊,木华便瞪大眼睛恍然大悟地紧紧闭上了嘴。
“真气尚在,运行真气以养气血便可,不必饮食。”临渊道。
陈吟又转眼看向青司木华,问道:“二位仙君亦是如此?”
青司木华不方便在临渊面前开口,只好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陈吟摸了摸下巴,道:“如此倒是甚好,不必吃喝也可照常生存,我倒是最适修仙之人。”
临渊不置可否,眼角隐了一丝笑意。
正在此时,陈吟四人便听得客栈外有一阵骚动,由于厅内人们尚在闲谈,陈吟没有听清外面的人们在讨论什么,只是只言片语地听到他们似乎多次提到了火字。
“掌柜,外面发生了何事啊?”陈吟笑吟吟地问着站在他们桌旁的掌柜。
那掌柜满脸担忧道:“怕是瀛洲那边又有不好啊。”
陈吟道:“瀛洲那边如何不好了?”
掌柜道:“公子有所不知,近日瀛洲那边祸事不断,听闻说似是有不同寻常的异兽在作祟,前几日,瀛洲那边还起了一次大火,我在这店面前都能看得见那火光和乌黑乌黑的烟雾啊,听说烧死了不少人,如今瀛洲那处死的死逃的逃,也没有几口人了。”
掌柜话刚落音,便有一男子一脸惊恐状,踉踉跄跄地从客栈门前跑过,边跑边喊道:“火龙,火龙又来放火了……,快跑,快跑啊……”
听得火龙二字,临渊的眉头皱了起来。
青司看到临渊的反应,自然想得到这恐怕又是上境中的某种灵兽,若是龙类,那便是他们座下的了,于是双手搭在胸前,开口:“神座,青司请命前去查明此事。”木华也起身请命。
临渊看着二人,由于陈吟并未完全毒解,还需他时时照料不便前去,便点了点头,道:“小心为上,若有眉目速回禀报,切不可鲁莽行事。”
二人领命而出,一路驾风南去,刚到瀛洲边界便看见了熊熊燃烧的大火和盘旋在半空中的那只墨色的龙身。
“果然如我所料,竟真的是烛龙。”青司开口。
他走上前去,走到那正开着龙口向民居吐火的烛龙之下,厉声喝道:“孽畜,你奉谁的命令下凡?”
但那烛龙似乎听不见青丝所言,硬是张着大口向青司所在之处吐了一口火。那烛龙之火同轮入道中的业火是一样的,是能烧灼仙体耗灼灵气的。青司见此状便瞬时化了龙身,只见一道青影从天而降,盘在烛龙面前,啸了几声,木华见青司化了龙身,隐隐担心地喊了一声:“青司!”
烛龙一直向青司吐着火团,纵使青司灵敏,但还是被业火燎到了。青丝忍着剧痛将真气化作金罩阻了烛龙片刻便与木华同回闲月客栈。
青司回到客栈便立即向临渊禀报:“神座,那百姓口中的火龙正是烛龙。如今那孽畜似是魔怔般听不得劝化,只晓得放火,竟是连我与木华皆不认得了。”
临渊将青司的话尽数听完,只答:“伤势如何?”
青司:“只是被那业火燎了一下,无碍的。”
陈吟此时走上前去,扒拉着青司的伤口,嘶了两声,开口:“被业火烧到可不是小事,若不及时救治,这伤口会逐渐蔓延到周边,直至身上再无一处可看,此伤还需紫蕊草来医治啊。”
几乎是在陈吟话音刚落的同时,临渊便从手中化出了一株四瓣为白而蕊心为紫的仙草。
陈吟看着临渊手心的植物,道:“此是何物?”
木华急急开口:“此物正是公子口中的紫蕊啊!”
陈吟:“啊,原来如此,那青司君,你可有救了啊。”他说着还不忘打趣道。
临渊倒是没有几分惊色,浅声道:“你是如何知晓紫蕊可治业火灼伤的?”说着便将紫蕊化入青司的伤口,只见那伤口一接触紫蕊,原本红亮露着鲜肉的创面眼见着生了一层新皮覆在伤口上,竟一点也瞧不出原先可怖的伤口了。
陈吟:“嗯?此事不应该是人尽皆知的吗?可见你也是知晓的,那青司君和木华君自然也应是知晓的。”
只见二位仙君均是漠然的摇了摇头。
陈吟:“这是何意?我一介凡人都知晓的事,二位仙君竟是不知?”
临渊:“若不是巧合,就连我也无从可知。”
陈吟:“……”
木华果然又忘记了不该在神座前轻易开口的礼节,他开口道:“可是公子为何知晓此法却不知此物呢?”
陈吟:“不知。我只是在听闻青司君被业火灼伤后就自然而然想到了,就像我知道饿了就该进食一样,我以为这是人人都晓的常识,不曾想竟是这般情况。”
临渊看着陈吟狐疑的模样,心中却渐渐安下来,看来,真的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临渊听闻陈吟知晓紫蕊草可治业火灼伤后的反应。
第8章 烛龙(一)
临渊看着陈吟,没再言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又开口道:“明日便要前往瀛洲了,好好休息”。说完就径自坐到茶桌旁开始运气,而青司和木华见到临渊如此便也同坐到茶桌旁,阖目运气。
陈吟闭目躺在床上片刻,许是近些日子他体内的毒解了体力渐渐恢复,而最近日日都养在这榻上实在是睡够了,过了许久他都没法入睡,辗转反侧好不难受,后来他便干脆起身盘坐在床上,双手搭在两膝上,懒散地打量着眼前静坐的三人,觉得眼前的三位那副与世无争规规矩矩的模样甚是有趣,刚要开口打趣几句,便听得临渊沉沉说道:“你毒尚未完全清解且瀛洲之路甚是危险,需好好休养,莫要胡闹。”
陈吟听闻,这呆子真是越来越神道了,他是如何知道他要胡闹的?他本来的确是要胡闹的可是既然临渊这么说了况且又有青司木华在场,他也着实不能做些什么,心思一转开口:“白二,你这从手中化出物件的本事真是了得,哪日你也化出几道好菜与我可好?”
临渊:“……”
陈吟见临渊不理睬他,又开口:“如此你便可以不必每日都去为我点菜了,如何?”
临渊半阖着眸,道:“均是提前化入手中的。”
陈吟:“提前化入手中日后再化出?”
临渊:“嗯。”
陈吟:“莫不是你们修仙的为了保证看起来须得仪表堂堂,若是背着些零零散散的有碍观瞻才创了此法?话说回来,白二,你们修仙之人都同你一般这般不喜言笑吗?不只是你,两位仙君也不曾笑过,若是要待在你们上境竟还要修炼如何憋笑,这岂有此理啊?”
临渊实在不知该如何与这位真神探讨,便再也不开口了。
陈吟见临渊不再理他,便趴在了床上,懒懒散散道:“还有你们这不爱理人的习惯可真是不好,难不成你们上境所谓的礼数竟是要禁人言禁人笑的?你瞧瞧你啊,白二,你总是这幅恬不为意的模样日后要是娶了妻该如何,新婚之夜你难道还要……”
当陈吟发现自己张不开嘴时就意识到那呆子又禁自己言了,真是的,仙家教的本领这呆子倒是全用在他身上了。陈吟支支吾吾反抗了一会,但是他发觉那坐着的三位均是对他的生死置若罔闻,便咚得一声趴在床上自暴自弃了。
半晌后,临渊半阖着眸望向床上安静的某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展了展衣袖解了陈吟的禁,本以为那位真神会再开口怨上他几句的,没想到那位竟是一声也没吭,片刻后临渊还隐隐听见了几声轻鼾。
临渊心里此时只有“原来如此”四字,他真是不该低估这位真神的适应能力。但他还是起身走到床边,看着趴着睡着的陈吟,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其翻转过来还为其盖上了床被,随后才又回到茶桌旁重新开始运气。
其实此时的木华君早就无心打坐运气了,从陈吟开始打趣他们的神座开始他就已经微睁开眼睛了。他自幼便是跟在神座身边修学的,神座对人从来都是礼让有度从不多语,而大家对于神座也都是崇仰尊敬的,无人会因上境之外的话题主动与神座攀谈,更别提打趣了,可是眼前这位陈公子竟是什么都做尽了,更奇怪的是神座对其竟是不恼的。他从来都搞不清神座的心思,如今是更不清楚了。
第二日清晨,他们四人便踏上了前往瀛洲之路。
临渊独自走在最前方,陈吟边吃着包子边悠悠地走在临渊身后,而青司木华就并排着走在最后了。其实青司和木华二人本来只需跟在临渊身后保护他们的神座便可,可是近日来他们发现他们的神座对这位陈公子极其上心,因而便放慢了速度跟在了陈吟之后。
陈吟吃着包子闲散地走着,看着临渊默不作声地背影,又看看身后神态步调都一致的某两人,唉,一个大呆子加两个小呆子,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的走不好吗,还能转移一下因路途长远而带来的疲惫感。
陈吟吃完包子,心想着要是主动与那呆子搭话指不定又要被禁言,而那两个小辈尤其是那位木华君似是对他还有几分尊敬,要不还是去和他们聊聊吧。
这样想着的陈吟,悄然放慢了步伐,慢慢地踱到木华旁边,隐隐开口:“木华君?”
木华撇头看了看含笑的陈吟,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这位陈公子,他皮肤是极白的,而双唇与印堂上的红痣竟是那样鲜艳的红色,还有那双眸子有意无意地睁着,十分闲散不恭,但是却…十分好看,怪不得神座竟不恶他。他突然忆起神座对上境中的女神眷们闲人勿扰的态度,再想想神座对这位陈公子的态度,难不成……,他也是在古籍中读到过两位男子也能携手一世的,难道他竟这样就发觉了如此高高在上的神座的□□……
陈吟看着青司脸上显现的一副发现一件了不得了的大事的样子,又开口叫了一声:“木华君?”
木华这才缓过神来,看着陈吟,把声音压的极低道:“陈公子,神座在前走着,我不便开口,这是礼……”
陈吟:“这是礼数!”
陈吟无奈地看着这两人,最终还是转身走开了。
待陈吟走后,木华心下只觉像是吞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沉的,不自觉叹了几口气,一旁的青司听见问道:“你怎么了?”
木华:“我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青司:“何事?”
木华:“若是神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