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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座,你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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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华:“我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青司:“何事?”
木华:“若是神座知晓了可能会被活活劈死的事。”
青司:“……”
陈吟在木华那里碰壁后,自己走了一段路后来实在觉得无趣极了,便不怕死地又踱到临渊身边,轻轻开口:“我走得甚是劳累,你与我说几句话可好?”
临渊道:“说甚?”
陈吟见临渊开口,喜出望外道:“我失去记忆无事可讲,便说说你罢。”
临渊道:“也无事可讲。”
陈吟想着这呆子还真是不会聊天啊,便又开口:“我问你答可否?”
临渊没有回应,陈吟只当他是默许了,于是就问了:“你是何时为神座的?”
临渊道:“自幼便是。”
陈吟道:“何人授予你的?”
临渊道:“先祖。”
陈吟哦了一声,对于这位伽南先祖他倒是还有几分印象,隐约记得他的丰功伟绩,不知为何他倒是对这位先祖有着极其好的感觉,“为何授你为神座?”
临渊想了几想,开口:“许是天赋秉异。”
陈吟闻言踉跄了一下,天赋秉异?这呆子倒是大言不惭,他此刻只想对他说两个字:呵呵。
陈吟:“那你便是从小就这般模样了?”
临渊冷冷看了陈吟一眼,“何种模样?”
陈吟嘿嘿笑了几声,好看的眉梢微微抬起,眼眸因为笑颜而未全部睁开,“自然是这般不解风情的模样了。”
临渊漠然看着前方,好似没听到陈吟的话一样。
陈吟知晓那呆子这下又不会开口了,要是他再接着说些有的没的肯定又要被禁言。于是陈吟似是讨好般用肘抵了抵临渊,说道:“别恼啊,马蹄山时可是你亲口应我的,你说你会听得我说的,现在我说了,你却又恼了。”
临渊又是冷冷地看了陈吟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陈吟抢先开口:“莫不是你生起气来引着了什么,我怎的闻着一股焦糊味?”
陈吟的话刚说完,余下的三人接着闻到了陈吟所说的焦味,只见离他们不远处一阵不小的黑烟在半空中聚集,不时还会有一点半点的火星伴着黑烟飘出来。可是他们还未到瀛洲属界,那火烧的地方却离他们实在不远了。
临渊转头问青司木华:“此处距离瀛洲是否还有些距离?”
青司也是一副疑虑道:“正是。属下想莫不是那烛龙因我昨日所做而恼便循着我的气味寻我来了?”
临渊蹙眉,缓缓道:“若真是如此,那此处的祸难便皆是因为我等了。”
他们四人因此而加快步伐不久便到达火烧之地,果然瞧见了那正在肆意放火的烛龙。
陈吟见着那烛龙,也着实庞然大物了,它通体是黑色的,但由于体内隐动的火团而使它的鳞肉间闪着火光之色,它旋头摆尾时因为拉扯着肌肉那火光便会更加凸显。那龙体型巨大,只龙头就是几个民居的体积,它的眼睛因为在火光中而显得十分凶狠,黑色的龙须极长像是能将人挫骨扬灰的鞭子般而上下左右摆动着,龙爪因龙啸而时而张开。这样看来这烛龙是可怖的,但是陈吟看来心里多有几分嫌恶,他厌恶它的样子和那双因为兽性而发出妖艳红光的双眼。
临渊看着烛龙,阴沉道:“孽畜,本座面前胆敢放肆!”
临渊话语间,几道金光从天而降圈圈将那烛龙缠住,那烛龙似是因为痛苦而频频发出惨叫。可是片刻后,那烛龙双眼变得更加血红,长啸一声硬是挣脱开了几道金光,它龙身原先被金光缠绕的地方也因此皮开肉绽。
临渊见此转身对青司木华说道:“这烛龙被咒缠身兽性大发,你二人在下面施法布阵,我将其逼迫下来之时你二人则闭阵”,说完又看向陈吟道:“莫要乱跑,在他们二人身后便可。”说完临渊化作龙身腾上半空中,在烛龙完全挣脱那几道金光之前代替金光重新缠绕包裹着那烛龙的龙身。
陈吟看着半空中那黑白交缠的两道龙影,烛龙实在算是不小的体积了,可是临渊的真身硬是比那烛龙又多出了一半。
临渊紧紧缠着烛龙的龙身,带着它在空中腾了几圈耗尽了它的力气免其再向民居喷火,后来又招来数道金光成圈将其困住为其解咒。他低头看着青司木华已将阵布好,便带着烛龙从天上将其甩入阵中。由于那烛龙颇为庞大,在临渊将其甩入阵中时免不得会误伤旁人,因此此时的青司木华均腾风而起,各自牵着阵法的两端,偏偏忘了还有一位凡人在场。
在烛龙跌入阵法的瞬间,陈吟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黑羽山上一般,只觉周身狂风四起,数道白影缠在自己身上,脚下一空,自己便被缠走了。待陈吟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距离烛龙数丈之外了。而将陈吟带离这个混乱场面的临渊从他身后走过,冷冷地走向阵法中的烛龙,居高临下地看着它。


第9章 烛龙(二)
那烛龙因为被临渊缠住在天上耗尽了力气又被其强行解咒,现今又在阵中被压制着法力和兽性,真气一下损耗太多不能变得人身。它只是无力的喘息着,龙身有一下无一下的拍打着地面,原先被金光割伤的口子也因为烛龙的挣扎而稀稀拉拉的流着血。
临渊沉着声音,厉声道:“本座问你,你受何人蛊惑?”
那烛龙声音沙哑道:“神座,属下实在不知。”
临渊道:“你可知私自下凡是何罪名?可知祸杀凡人是何罪名?你不怕本座诛了你们烛龙一族吗?”临渊因怒气周身起了风,他的白袍在风中展起,发丝也被隐隐吹起,此刻的他像是浴血的修罗,浑身散发着骇人戾气。
那烛龙声音微颤道:“神座,此事并非属下自愿而为,属下知晓那日一同异动的灵兽不止属下一人,此事定有人暗自操作,还望神座明察,饶了本族。”
临渊:“何日?”
烛龙:“冰玉失踪之日。”
临渊:“还有何人与你一同异动?”
烛龙:“属下知道的便只有巨鹏了,据属下所知,他们现今应在东处的黑羽山上。”
临渊冷言道:“去轮入道罢,若耍花招,本座便让烛龙一族为你陪葬。”
烛龙万念俱灰道:“属下领命。”
临渊将手掌对着烛龙,圈圈金光从手心化出包绕着烛龙,顷刻间烛龙便不见了踪影。
在烛龙没了踪影之时,陈吟觉得自己腰间有所不适,低头查看时,只见他原来用来防身的那串手珠竟隐隐开始发光,从腰间落到了陈吟手间,还似讨好般搭在陈吟手中摆了几摆。
陈吟瞬间将自己持着手珠的手伸得老远,高声惊呼道:“白二!”
临渊闻言看他,看着那泛着光的手珠,脸上并无什么惊讶之色,只道:“许是它拿回了自己的东西罢。”
陈吟一脸懵状,谁?谁拿回了谁的东西?这玩意儿它该自己动吗?为什么那呆子好像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临渊在猜测陈吟身份时心里就有底了,若陈吟真的如他猜测是苍穹上境中的那位,那他手中的那串手珠并不是陈吟所以为的防身之物,而是伽南先祖生前一直不离手的伽南念珠。当初陈吟坠入轮入道时一身的灵力应是被人化走用以蛊惑了异动的灵兽,现今灵兽恢复常态,他的灵力也自然恢复,只是灵力并未还与肉身,而是还与了陈吟的真身,便是那串伽南念珠。
如果临渊猜得没错,其实在黑羽山降化巨鹏之时那念珠就已经有所动作了,只不过当时陈吟身中剧毒并未察觉,况且那巨鹏虽然庞大但仍是比不得烛龙,还与的灵力还不足以念珠做什么动态,还有当时陈吟肉身耗气颇多,那念珠作为真身自然是要渡些真气以维持肉身的运动,如此一来,便什么都说得通了。
陈吟拎着那串手珠,跟在临渊身后,且走了一段了路,边走边细细端详着一直在它手上“扭来扭去”的手珠,眉头越蹙越紧,后来突然拽住临渊的袖口,闷闷说道:“你刚才说的是何意?谁拿回了谁的东西?还有你看这珠子这是对我干什么事呢!”
临渊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对这位失去记忆连自己的东西也不识得的真神莫名生出了几分怜悯心,便开口:“你这手珠原先应是个通灵之物,不过与你一同受难后灵性有损,现下通过某种途径得回了自己的灵力,便能认主护主了。”临渊并不想把自己的猜测告与陈吟,这毕竟是属于陈吟的记忆,应当是得他自己寻回才是,况且临渊并不知晓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使得陈吟失忆的,若是强行将事实告知,那么这其中的恩恩怨怨便无法了结了。
陈吟听闻临渊所言,再看手上的手珠时,心中的厌恶便消解了,他又侧头看向临渊,开口:“不过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临渊:“猜的。”
陈吟:“……”
陈吟心想着这呆子毕竟是神座,他总不会骗自己的,于是便和那手珠玩闹开来。
陈吟:“你喜欢我否?”
珠子:扭扭扭。
陈吟:“我好看否?”
珠子:扭扭扭。
陈吟指了指临渊,对着珠子说:“你喜欢他否?”
珠子:扭扭扭扭。
陈吟:“嗯?你刚刚多扭了一次对不对?你竟喜欢他多过喜欢我?好啊,你便去找他好了。”说着陈吟便要将珠子从手上摘下,可是那珠子此刻将自己一百一十二颗珠身的每一珠都紧紧贴在陈吟洁皙光滑手腕的上,任陈吟如何拽都拽不动。
临渊无声地看着那真神的所作所为,若是这真神某天知道了这念珠其实也是他自己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临渊视线从陈吟身上转开,望着不远处被烛龙用业火烧得一片狼藉的民居和无家可归的村民,眼底的愁态无声浓重了些。虽说临渊身为真龙可招雷布雨,但是业火并非一般之火,虽然说真龙降雨亦不是毫无用处,但只可延缓火势并不能将其熄灭。那烛龙业火一旦开始燃烧便不会轻易熄灭,即使是将所烧之物燃尽也不会灭掉,所以这正是困扰临渊之处。
临渊对青司木华开口道:“在找到熄灭业火的方法之前,你二人轮番去布雨,切勿引起骚动。”
只见青司君和木华君瞬时便化作了龙身,腾入空中。
陈吟望着空中的两道龙影,原来青司君是条青龙而木华君则是黑龙啊,他本以为那呆子的这两位亲职还同他一般皆是白色的呢。
临渊看着陈吟,眼神中有些疑虑不定,开口:“你…可会做饭?”
陈吟:“哈?”
临渊道:“我见你在马蹄山独自生活了数月,想必应是会做些吃食的。”
陈吟不由想起自己在马蹄山上时的惨淡时光,他初到马蹄山时身无分文,山上本就人烟稀少陈吟想要讨顿饭吃都无处可去,随后他很庆幸的找到了一间空竹屋,本以为这竹屋的前主人如何还不得留下几粒米什么的,结果那屋子竟是比他身上还干净,所以陈吟在头几天只能找些果子充饥。后来他靠着那手珠的庇佑打败了一只小妖,从他身上搜罗来了几粒碎银才去山下的遇仙居海吃了一顿还顺便买了一袋米回来。可是不久后,陈吟就发现自己买回这袋米不仅无用还是累赘,因为他每次煮饭不是烧糊了就是烧不熟,而且他还不得不把他自己造出来的不明物体吃掉否则就要饿肚子,所以以后陈吟只要弄来点银子就会去遇仙居吃一顿狠的,几天不吃都可以的那种。若是以后再饿了就再随意寻点果子,草草应付过去,直到坚持到下一次能去遇仙居吃饭的时机,总之再也没有自己做过什么。
但是陈吟总不能把自己这么落魄的经历告知临渊,只能打着哈哈说道:“自然是会点,怎了?”
临渊双手背在身后,淡淡开口道:“施粥。”
陈吟看着周围处处残骸,那烛龙只怕是将大半个瀛洲都烧了个精光,人人都只想着往外逃了,更何况酒家呢,因此这呆子才出了想找他帮忙的…下策。
“那你打算何处寻米?”陈吟把玩着手珠,踱着步子懒散地开口。
临渊道:“去买。”
陈吟抬头轻笑道:“此处前方便是瀛洲,想来那处除了罹难的百姓和废墟外应该别无他物了,你去何处买?”
临渊:“他处。”
陈吟懒得抬头看他那副呆样,只摆了摆手,意思是你爱去哪买去哪买我只管给你煮粥便是。
临渊走前还不忘叮嘱:“现下你那手珠应是能保你几时了,且有他们二人,勿要胡闹,我片刻便归。”
陈吟又摆了摆手,意思是要走只管走罢。
临渊前脚刚走,天上便乌云层层叠着,骤时雷声四起,大雨瓢泼而下,本在燃烧的业火眼见着变成了火苗但久久却不见熄灭,但是火势变成这种程度的话对于受难的百姓而言已经足以保命了。
灰头土脸的人们走出废墟,有的在雨中冲刷梳洗,有的则跪地磕头感怀神仙相救,有的则跪倒在亲人尸首旁嚎啕大哭,还有的则拿出家中的瓦瓦罐罐摆到空旷之地接水以便饮用。
陈吟找了一处还未烧干净的断壁残垣躲雨,他直立抵着墙,双手插在胸前,一手还把玩着手珠,一腿搭在另一腿前方,黑靴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地面。他一身黛衣,皮肤极白,再加上这上等的容貌和闲懒的姿态真是与这周边的惨状格格不入。
陈吟瞧着那些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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