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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泽尔边喝着茶边悠悠地回忆了一下,终于假寐似的道:“你说那个双色眼睛的孩子?”
由米严厉的目光扫过卡泽尔,后者一个激灵忙爬起来端坐,“能嫁给卡桑德拉王也不错啊……”
由米冷冷道:“国王陛下难道是白痴吗?”
卡泽尔一愣,比着自己道:“说我?”
由米鄙夷地看着他,“对,说你。一旦千修真的嫁给了卡桑德拉王,那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么?”
卡泽尔微笑道:“能有什么?托里亚里亚是中立宗教国。”
由米正色道;“我不觉得总是以中立宗教国这个头衔来自我保护自我安慰是什么好事。事实上,千修如果嫁给卡桑德拉王,那也就隐约暗示其它国家,有着姻亲关系的托里亚里亚和卡桑德拉是同一阵线的。”
卡泽尔道:“那又怎么样?卡桑德拉是第一位的强国,我不认为和他们同一阵线有什么灾难?况且托里亚里亚的隔离层别国根本攻不进来。”
由米摇摇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对于百年来一直中立的托里亚里亚,此刻国度的天平偏向任何一方都是出奇危险的,”他叹了口气,眼神微微拉向满布飞鸟的蔚蓝天空,“尽管未来会如何我也无法预测,但是,如果他们一但结合,对于托里亚里亚,危险就和婚礼一起种下。”
第27章 蜜月幻想.纯真年代
由米摇摇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对于百年来一直中立的托里亚里亚,此刻国度的天平偏向任何一方都是出奇危险的,”他叹了口气,眼神微微拉向满布飞鸟的蔚蓝天空,“尽管未来会如何我也无法预测,但是,如果他们一但结合,对于托里亚里亚,危险就和婚礼一起种下。”
基奈在草窠里钻出来,两眼放光,嘴里喃喃道:“要打仗了哎……要打仗了哎……”
由米冷漠地看着他,说道:“一旦打仗真的波及我们,你这个外务大臣也不要做了。”
基奈一愣,摆摆手道:“不怕不怕,我本来就不想做这个连管手纸都不如的没用官儿,让我去打仗就行。”
卡泽尔向来对这个弟弟采取漠视态度,从小不是同种类型,兄弟感觉可以说只停留在血缘上,要说一向爱静不爱动的卡泽尔倒是和叔叔辈的由米更加投缘。而弟弟从小疯癫一般迷恋军火到长大愈演愈烈,每天所做的就是祈祷打仗快快来临。
卡泽尔是懒于料理战事的,托里亚里亚不扯上这些可以说最好,不过由米的话也让他细细思索一番,卡桑德拉树大招风的确是不争的事实,丰富的资源和超高的科技实力,即使是夺得一小块芯片据说也可以极大提高生产力。在其它国家都用手动开门的时候,卡桑德拉采用感应式加鉴别式的自动门已经有数十年。
当然门只是一个小小侧影,卡泽尔想道,卡桑德拉王的求婚书可以说如同千金重,如果托里亚里亚有一丝心计或者想要就此分一杯羹那么派去的绝对不会是千修这样一个没有背景除了园艺什么也不会的少年。
而托里亚里亚最合适的空气,却也正是这样不设防不算计,卡泽尔想到这里不由轻轻微笑起来,绕过眼睛依然闪着光芒嘴角流着口水的基奈,站在白色圆柱的走廊边,回眸对由米笑道:“还是像飞鸟一样自由随性,才像我们托里亚里亚……”
由米愣住了,眼睛直视着卡泽尔在和煦阳光中的脸庞,刚毅却带着散漫柔和的脸,原来在草原上飞翔着的苍鹰也可以如此温柔……由米也放下书册,受到吸引似的走向走廊一边,单片眼镜在阳光下闪过一个迷离,他似乎微微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微笑:“‘托里亚里亚’在古语中,是什么意思你还记得吗?”
卡泽尔微笑着理过他耳畔的几丝银发,如若无人之境的满脸幸福道:“是‘鸟儿自由飞翔的地方’这个意思吧……”
基奈冒着冷汗看着阳光下卿卿我我的兄长和叔叔,一时间觉得温和的气温骤然降低了几十度,虽然哥哥卡泽尔和由米似乎随时可以进入这种暧昧不明的蜜月状态,不过似乎又没有谁主动提出过这个问题。基奈自己由于年纪尚小,还没有定亲,但心下的确有喜欢的人,并且一喜欢就喜欢了十三年──即使那个人已经结婚并且膝下两子……
基奈火暴的性格下其实在某些方面却很害羞。譬如他并不认为喜欢谁就要立马说出来,实际上在他暗恋自己的老师齐路加十三年来齐路加都毫无所觉。当然基奈也发现自己无可救药地同样喜欢上了齐路加的妻子──希托米,一位金发褐眼的温柔美人。
希托米生产的时候一直孜孜守在旁边的甚至也是本该是情敌的基奈,虽然托里亚里亚人生育可以说十分轻松,但基奈却不放心身体状况向来很好的希托米而一直守侯身旁。而同样知道自己喜欢齐路加的也只有希托米一人,基奈突然想起希托米一次轻轻抚摩着他的头发对他所说的话:“我知道你喜欢齐路加……不过,一定有更适合你的人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哦……”
基奈沉迷在希托米的温柔笑容中点了点头,即使未来不可预知他也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真命天子依然在水一方。
而此时远在卡桑德拉的千修却是几人中唯一不识人情的,他的确知道结婚后会生育孩子也可以坦然面对这个问题,然而具体怎么生下对他来说还是一个很童话的存在。老园丁妻子早逝,唯一的儿子奇耀一直相当宠爱千修,虽然并不放在脸上,不过那种体贴关怀却是千修难以忘怀的,就是这样一老一小两个男人对千修的教育却总是纯洁之纯洁,千修认知中婴儿的诞生是送子鹈鹕鸟衔在嘴里的,然后对准父母一张嘴,就把口中的婴儿吐出来了。
这种极其缺乏科学性的解释却很浪漫地在千修的脑海里留下美好的印象。千修在走出图书馆时望着明朗的天空突然没来由地考虑起来,将来如果自己和西尔诺结了婚,送子鹈鹕会把婴儿扔给谁呢?
第28章 kiss me的冲击
而千修之所以会这么早就走出图书馆是因为格洛布尔半哄半骗地将他叫出来,官方理由是图书馆要清理书目,当然在千修依依不舍的表情下格洛布尔把自己家收藏的一本《格伦塔的故事》借给了他,千修这才微笑着抱着沉甸甸的书走出了图书馆威严的大楼。
私下威逼格洛布尔将千修弄出来的是卡桑德拉的公主殿下──乐格瑞特。自称是那吉未婚妻的某位强势女性。
乐格瑞特本分的工作是医生,虽然卡桑德拉的皇族们有额外的特权,但是一般都会有自己的工作,乐格瑞特公主则是议会医院里的一位医生。所以她今天出现在千修面前的就不是以往的公主式长礼服而是简单的裙子上罩着白袍。
公主一见千修便笑道:“千修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了八分钟了。”
千修微笑着道声对不起,坐在乐格瑞特的对面,笑道:“公主殿下找我有什么事呢?”
公主从白袍口袋里刷地掏出一张纸,拍在千修前面,喝道:“这是我和那吉的结婚证书,他不肯签字。说要你签字同意才行。”
千修愣愣地看着那张纸上相当工整和华丽的装帧以及行文,抬眼笑道:“为什么要我签字?是那吉结婚的事呀……”
乐格瑞特手往桌子上一拍,吼道:“我知道是他的事!可他非说蜂鸟家族的婚姻要得到主人的同意!天哪,你们那是什么时代?奴隶制吗?!”
千修转念想道蜂鸟家族的婚姻虽然表面上据说是要得到主人同意,但自从他出生以来还没有听说过任何一起主人拒绝蜂鸟们婚事的事件……就如同蜂鸟家族对服侍这件事非常在意,其实注重这些礼节性细节并不是主人的要求而是蜂鸟家族的坚持和规矩。
千修突然想到了那吉在和公主在一起时面色灰黄的可怜样子,他于是轻轻笑着对乐格瑞特道:“公主殿下,我单独去问问那吉的意思。若是他愿意和公主殿下结婚,那我没有意见。”
乐格瑞特睨着他道:“就算你有意见我也得和他结婚──对了──如果那吉不同意,你替我告诉他,我马上把他的裸照公布出来!”
千修在公主的白大褂消失许久以后才发现她所说的“裸照”是什么意思。他不由得有些脸红,回过神以后就去找那吉问明此事,经过中庭花园时却发现了意想之外的人──向来内向的纯。
纯正坐在一角新安置的秋千上,脸似乎烧着似的低下去,表情看不分明。秋千旁边站着一个个头很高头发及肩的男人,千修回忆起这个男人来,他正是卡桑德拉实权在握的工建相──密耶洛。
千修在看到密耶洛单膝着地并扶着纯的脸吻下去的时候震惊了。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别人亲吻过,更没有看过自己认识的人亲吻,甚至还是他认为最不经人事的纯……纯似乎并没有抗拒密耶洛,生涩但含羞带怯地响应着,千修吓得无法移动步子。
千修甚至清楚地看到纯嘴角溢出的银色津液,在忽然明媚起来的阳光下似乎让天真的纯带上了诱惑的迷蒙感觉,纯白皙的脸颊桃红似的闪耀着……千修突然意识到:纯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美丽呢?
看着密耶洛的手指渐渐爬进了纯的衣服,千修突然无端地害怕起来,逃也似的向另一个方向奔去。几乎是暗示的,千修下意识冲进的房间,正是西尔诺的书房。
西尔诺正站在书橱一边翻阅卷宗,张着翅膀逃跑般飞行进来的千修,在冲进他怀里的时候,手中的卷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两人都惊呆了。
千修一向微笑的表情竟然微微有些害怕地看着西尔诺,脸颊飞红,西尔诺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千修似的移不开眼睛,感受到他的颤抖,西尔诺道:“发生什么事了……?”
千修一愣,退开一步,低着头讷讷道:“我……我刚才看见……纯和密耶洛先生……在……在亲吻……”
西尔诺愣了似的看着他,缓缓道:“你没有……见人亲吻过么?”
第29章 第一次的手指交缠
千修一愣,退开一步,低着头讷讷道:“我……我刚才看见……纯和密耶洛先生……在……在亲吻……”
西尔诺愣了似的看着他,缓缓道:“你没有……见人亲吻过么?”
千修一愣,微笑道:“恩……在婚礼上见过。”
西尔诺垂下头看着他白皙脸上微微闪过的羞涩,轻声道:“你们的婚礼是怎么样的?”
千修微笑起来,直视着西尔诺,“不耽误你工作吗?”
西尔诺看了看掉在地下被暂时性遗忘的卷宗,眉头轻轻一动,道:“不碍事,刚好也累了。”
千修笑道:“那我去沏壶茶来,我们吃点点心再说说好好吗?”
西尔诺一剎那间看着千修在阳光下眩目的美丽笑容有些恍惚,讷讷道:“那谢谢你了。”
千修微微行礼离去,西尔诺徒然地注视着厚厚的卷宗,弯下腰拿了起来,棕色的羊皮封面上一行烫金的字──
《以斯叶法典》。
一百年前的繁华都市所发生的事情,似乎只有在这本法典上才略微窥探一二,古老的风俗,法律的奠基,西尔诺一直以来的疑问在特洛似乎真实性发起攻击的时候更加地凸显出来:
一百年前的迁都,真实原因是什么?
千修进门时自动门发出的声响把西尔诺从一个断层的思索之中拉了出来,他一时间竟愣愣地看着千修迎接着阳光的脸颊。
那股自然的玫瑰香气似乎成了千修的某种代言,托盘中缭绕着紫冰春雾的茶以及一旁白瓷碟子里的小点心,以及那个端着托盘的瓷一般的手指所延伸上去的少年,千修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西尔诺深沉的眸子。
“我借了烤箱做了玫瑰饼干,陛下也尝尝好吗?”
小巧的饼干横陈在白碟中,紫色的花瓣间或露出在黄色的曲齐上,甜香中糅合着玫瑰的味道,西尔诺向来并不喜欢甜食,此刻却遭到蛊惑似的拿起饼干,仔细地咬了一小口。
这是千修的味道吧,那个银蓝色头发或圣洁或腼腆的少年,在很多方面击碎了自己心里的多棱镜,午后母亲常做的黄油面包的味道,早晨一杯热牛奶的味道,还有小麦粉所研磨出的自然香味,以及那属于千修的也许过于浓烈和奔放的玫瑰花的芬芳,统统向西尔诺袭来,毫无所觉地被打动了。
西尔诺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握住了千修的手指,他呆了一般看着自己自由行动起来的手,茫然失措起来。
记得小时候发烧时,就曾经下意识地,去拉过作为自己生命里唯一阳光的母亲的衣裙。
也许在那个瞬间和这个瞬间,所想的都是“我希望这个人,不要离开我。”
西尔诺盯着自己古铜色关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千修细致的手指,巨大的视觉反差恍然如许多年前自己短短的小手拉住母亲长长的衣服。
西尔诺不禁对自己失笑了,一个国王,应该被茶和饼干打动么?
他却无比清晰地想起,打动自己的,是精神上无意识间的冲动和依赖。在那一刻,自己在那个最想依赖的人面前,单纯得像个孩子,无辜得仿佛拜贝尔圣书中的羔羊。
第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