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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又带着颤，红着脸在内心自暴自弃，心想这老脸也不要了，就像赵凡凡说的那样，一鼓作气缠上去，也不枉费她前面铺垫那么长的暧昧气氛。异国酒店是该发生些什么故事的。
唇接触到对方下颌，揉揉软软的，带着颤巍。叶迟宣挑眉惊讶，任由韦书漫动作。
唇移上一点，触到对方的唇，唇间分开半分，小心试探着分开对方的。叶迟宣眼睛眯住，感觉到韦书漫环在她脖上的手在顺着她肩膀往下滑，穿过肋骨，滑至腰间，拽了她扎进裤中的衬衣一角出来，有样学样跟着她刚才的动作做——从衣角滑进，指尖沾在肌肤上，细腻光滑，又沿着肋骨朝上，点点摩挲。
同时唇上也不老实，韦书漫占着主动权，亲吻抵舔，无师自通。
叶迟宣忍住喉间的呻。吟，放松身体由着她来做。这场深吻一直延续到韦书漫的手扣在她肩带上。
叶迟宣偏开头，韦书漫的手定住，随即也离开她的身体，往后一退，头隔着她垫着的手嗑在门上。
黑暗中叶迟宣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她知道对方一定是不解的，她也知道自己扫了兴，白白浪费这旖旎时光。
“够了。”叶迟宣只能低声解释。“已经够了。”
“你也是享受的，对吗？”
叶迟宣不知道韦书漫这种内敛的性格，能做出这样的事和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勇气。这一瞬间她还隐隐有些欣慰，这是不是能证明对方是把她放在心中的可以共享一切的对象？
下一秒又重新将思绪搁在当下的解释上。“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是瘾和毒。药。，我对你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不够的，永远都不够。但是有些事情还不到时候。我曾说过我们了解不深，告白是我太唐突，在一起也是我对你的占有欲已经不能再忍……”
“可是那是我心甘情愿。”
“你在刚才也重复了我们了解不深这一观点不是吗？书漫啊，你知道你在我眼中的形象吗？你是美玉，是握瑾怀瑜在象牙塔中的白水鉴心，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在想，我若是有机会，定要把你捧得高高的，不要你受人世间的任何一点污染。”
“如果我不是你形容的这样的人呢？我也接触过社会险恶，我也有私心和占有欲。”
“所以我后来又在想，我总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你有你的自由有你的选择，你是单独的个体，会去奔跑也会起舞，会在地面会去云端，这生命是你的，自然也要由你来活。可是当你的选择中涉及到我时，书漫，我希望我也能偶尔替你做一些决定，我是年长者，我比你多走出许多路，也多遇见过许多人，我知道有些东西由我来做决定一定是正确的，就比如现在，比如在这件事上，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我希望你不要后悔。”【注2】
“我做过的决定，我就从来没有后悔过。”
“书漫，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韦书漫着急地想去解释，叶迟宣却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吧嗒”一声按开灯。
刺眼的灯光打断了韦书漫想说的话，思路被中断后一时也忘了想说什么。她只得闭上眼，觉得不够又拿手捂着眼。
一直缓了好一会儿，她同时也在默默捋话语。叶迟宣先开口了，“书漫，先不要着急反驳我好吗，你也注意到了，我们两个的情绪都太过激动，我现在也不是很冷静。我希望我们能够坐下来认认真真谈一次，关于以后，关于未来，关于我们两个的所有。我之前说我想找个机会跟你谈谈我的过往，你那时打断我，但现在我认为时机到了，我想告诉你我的全部。我们在一起时太过仓促，我不希望你日后会后悔，所以我想现在就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我们相互了解，把所有话题都摊开讲一遍，然后依旧由你来做选择。好不好？”
韦书漫只能应她，“好。”
于是叶迟宣便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这个笑让韦书漫很心疼。“那你去泡茶好不好？我来时带了你送给我的茶，但是我怎么都泡不出你泡给我时的味道。”
韦书漫应她：“好。”
叶迟宣便先去洗澡。韦书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吐气纳气，冷静下来后发觉自己也许是真的有那么一丝丝急切和冲动……？
都怪赵凡凡这个混蛋！没事脑什么补！
这下在叶迟宣面前丢脸丢大发了，好像显得自己对于那件事是如此的迫不及待一样。
韦书漫捂脸，深呼吸后静下心收拾茶具——茶具自然是叶迟宣从国内带来的，但这一套并不是很专业和品质优良，韦书漫捣腾了半天，开始怀念自家老爹的那套紫砂壶。
等有机会，一定要让叶迟宣尝尝紫砂壶泡出来的茶。
眼角一转，看见沙发乱七八糟，韦书漫记起先前自己的那些小纠结。好吧，现在不用纠结了，叶迟宣对于她的到来还是挺高兴的，但同时她的脸也是彻底丢尽了。
也不知道叶迟宣刚刚看见这乱七八糟的沙发没。韦书漫丢下茶具，先把沙发收拾地整整齐齐，又把下午洗过后随手丢在果盘的水果摆放得整整齐齐。
把她下午的那些小纠结留下的证据全都消灭地干干净净后，韦书漫动手泡茶。
叶迟宣饮茶没瘾，韦书漫便放些少茶叶，水则多加。鉴于美国的水多为硬水——至少是这家酒店内的水，韦书漫便庆幸自己从国内带了矿泉水——好歹能充当一下软水。
泡茶有讲究，用软水泡出的茶，色、香、味俱全，且水质清冽甘活，而茶少水多，茶味则淡。韦书漫手法熟练，各种比例掌握完美，时间也掐地恰到好处。一壶茶泡出时，叶迟宣擦着长发从浴室中出来。
韦书漫省去了前面所有的繁琐步骤，而单单留下“凤凰三点头”，此刻已经右手端茶，就等着叶迟宣来听这一壶将中国传统茶艺融入地淋漓尽致的润茶。
作者有话要说：【注1】：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注2】：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是“奔跑起舞，地面云端”这个是引自（灵感来源）：维特根斯坦的“我贴在地面步行，不在云端跳舞。”
——
雨果的情书是被好友推荐的，我看了一点，那诗写的啊，啧啧啧。
泡茶的步骤来自百科，作者君不会泡茶，只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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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先后，同样都很感谢！卖个萌给你们看。
☆、Chapter。25
叶迟宣身上带有刚洗过澡后的浴盐香味，她在韦书漫身边坐下，韦书漫抽抽鼻子，味道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韦书漫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我……今天来时匆忙，没带沐浴露，用了你的……”
“味道还满意？”
“满意！满意的。”韦书漫抢着答道。答完后去看叶迟宣，对方
含笑望她，这笑让韦书漫不自在地眨眨眼。好像自己的小心思都被对方知道了，洗澡用什么沐浴露、睡衣怎样穿、第一面要怎样笑、情话怎样说、后续该怎样怎样，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在对方面前一览无余。
韦书漫知道下一秒对方的调笑将如期而至，她便只能抢先开口转移话题：“咳，喝茶？”
刚泡好的茶在叶迟宣面前的茶几上摆着，青花瓷的样式，不算是上品茶具，却显得含蓄内敛。
叶迟宣端起茶，似古人那般品茶，动作体面好看，热气缠绕在她指尖，韦书漫便一下记起她曾演过的那些个古装角色们，身份尊贵、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肌肤光滑柔嫩。亦如她一样。
韦书漫想自己若有一天得了她，定要好好待她，不让她做一点重活。下一秒记起自己已经得了她，又想到若不让她做一点活，整日只是吃吃吃睡睡睡，那便不是养女朋友，而是在养一只猪仔了。
想着就笑出声来，笑声被叶迟宣听见，她觑了一眼韦书漫，韦书漫收了笑正襟危坐。
叶迟宣放下茶杯，看着韦书漫紧张的样子，就拿手撑住沙发，微微侧过身去。她们之间实际上还隔了点距离的，但韦书漫看着她凑过来，便反射性地屏住呼吸往后仰。
她们刚才差一点擦。枪。走。火。，现在又只剩这么点距离……韦书漫并不是很相信自己的定力，尤其是在被赵凡凡神助攻，又被叶迟宣默许后。她是真的相信如果刚才不是叶迟宣推开自己的话，今晚她们之间一定会发生些什么的。
但是叶迟宣推开自己了，她说她们应该好好谈谈。
韦书漫深吸一口气，往后挪了一步，“要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叶迟宣原本还在担心她的情绪，听见这句话后没什么表示，却不馁地往韦书漫那边靠一步，依旧是靠过去的姿势，拿手指戳了一下韦书漫的嘴角，接着往一侧划一点，韦书漫的嘴角被她划出一个弧度。
“别绷着脸，也别紧张。我说过，只是好好谈一谈，决定依旧由你来做。”
韦书漫道：“我没紧张。”
叶迟宣听后笑笑，撤了姿势，坐正后靠在沙发背上。
“那，开始前，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韦书漫颔首，“问。”
“我其实很好奇，你怎么心血来潮突然大老远飞过来？”
还好这个问题她有准备。韦书漫道：“因为天寒风紧，无枝可栖啊。”
“嗯？”叶迟宣没听懂。
哦，糟糕！这是她在飞机上想的情话开头语。
韦书漫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但面对叶迟宣疑问的视线，她不得不强装镇定，故作正经，但这镇定自若却抵不过叶迟宣的一句“这是又引了什么名言吗？”
韦书漫一秒崩盘，自暴自弃道：“好吧，说出来你不准笑啊。”
叶迟宣当即保证。
韦书漫蔫蔫道：“这句引自胡适的《老鸦》，我其实是想拿它当情话的。胡适以老鸦自比，坚决反对封建主义旧思想旧文化传统；我以老鸦自比，只有你在处才是归宿。”
原本深情款款的话，现在说出来跟大白话似的，没有气氛没有心情，韦书漫懊恼自己干嘛不在一开始时就说出来，又郁闷自己做什么这么多嘴，就好好回答一下“我想你了”有这么难吗？！
蠢成这样，连赵凡凡都不能忍！
韦书漫默默捂脸，觉得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你想笑就笑吧，我知道我蠢。”
叶迟宣当然没笑，一本正经地告诉韦书漫：“现在也适时的，你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适时。”
韦书漫：到底是谁在说情话？为什么每次都被撩到？
韦书漫：“咳，那第二个问题呢？”
“其实我还挺好奇，你是怎么进来我房间的？”说是好奇，脸上却没半分好奇姿态。
韦书漫说：“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丁贤？”
“嗯对，是他。”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说，背着我做了什么交易？”叶迟宣危险地迷起眼。
韦书漫被叶影后逗笑，拿起手机调微信，丁贤的最新一条回复只有一行地址和一个作息时间。“门卡是丁贤哥放在大堂的，他说这家酒店管理很好，安全信得过。地址和时间表是我在到美国时问他要的，那时候我还不确定时间能不能来得及，所以想着这两个都有，我就能抽空来一趟，哪怕是见一面都好。”
叶迟宣看着手机屏幕，迟迟未说话。韦书漫见她在手机屏黑后都不吭声，又小声补充：“我那时候是计划配合你的时间，但是到洛杉矶时，我有点担心你会不会生气我的做法，或许我会打乱你的计划之类的，所以……所以就挑了你不在的时候进门，我想着，我还能帮你收拾一下屋子，在电话里告知你一声，要是你生气的话，我帮你收拾了房间，也不枉来此一趟……”
“只是一行地址，一个时间表，你就追了一整个太平洋？”
“呃……其实，我在一周前就到美国了，这届的亚太历史科学学术论坛在剑桥市哈佛大学召开，我被boss特许旁观。之所以没有提前跟你说是因为，我不确定我的时间能不能来得及，所以……”
“所以就来个先斩后奏。这着实让我惊喜了一把。”
韦书漫这时候要是不知道叶迟宣所谓的“惊喜”是反话的话，那她就是个傻子。
她当然也知道叶迟宣在别扭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叶迟宣想让她相信她，她自然也是想要全心全意地相信叶迟宣的。但有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她总是对自己充满不信任，害怕自己不够优秀配不上叶迟宣，害怕自己会给叶迟宣带来麻烦，顾虑这个顾虑那个，到头来一点信任都不给叶迟宣。
“意识到了？”叶迟宣一直盯着韦书漫的表情，皱眉蹙眉恍然大悟，一举一动都写在她脸上。
“意识到了。我以后不会再犯了，我保证。”韦书漫赶紧举手发誓，手在脑边摊开，跟只兔子似的。
叶迟宣喝一口茶，暗暗压下笑意。她之后要进行的话题，也许会引得女孩生气，但不管怎样，这些是女孩的权利，她有权利得知自己的一切。
茶被一口喝光，叶迟宣从自己之前的放松姿态改为端庄地坐着，神色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