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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恩人很上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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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的头发又长长了,先前是刚过肩胛骨,现在已经过一个多一些指节了,白之把手腕上的绸带解下来,不等宋远转过身背对着白之让他好绑头发,白之已经又上前了一步,指节抬起手环住他的脖颈,手绕到后面给他绑头发了。
宋远相当于被白之抱在了怀里,鼻息间满是白之身上淡淡的味道,很好闻,他下巴贴着白之的肩膀,这姿势让他有些不自在,他回想起昨天的场景,眼眸缠了颤。
白之感觉宋远抬手要推他的动作,手指快速顺了一下那细软的头发,退了回去,“好了,这个发式很衬宋公子的气质。”
“是、是吗?多谢白教主。”宋远放下刚抬起了一点的手,笑了笑,只是这笑怎么都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白之勾勾唇角,心情很好。
到了藏书阁,两人对面而坐,因为宋远要做笔记,白之干脆分了一半桌案给他,如今宋远看的书、笔记、常用的笔都在上面了,白之看到这些心情更好了,有种自己的生活宋远已经介入了的感觉。
宋远看书认真,再加上他又喜欢医书,所以一般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中间有几次打断的都是白之怕他颈椎受不了,强行收了他的书让他休息休息,除了这些时间,白之都不会打扰他,不过今天白之被宋远这身极合适的白衣刺激了,总想做点什么。
他抽出一支干净的毛笔,用毛笔尖的那头扫了扫宋远的眼尾,其实想扫耳朵的,但是怕玩大了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
“宋公子。”
宋远心思还在书上,也不看白之,只“嗯”了一声。
白之挑眉,手腕轻轻一转,那毛笔尖就滑到脸颊了,接着再滑到宋远的唇角,缓慢的勾划着,宋远偏了偏头躲开毛笔,终于将目光从书上移到白之俊美的具有攻击性的脸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白之放下毛笔手撑着桌案站了起来,弯着腰,视线跟宋远的眼睛持平,他笑了笑,接着困扰的皱起眉,“我刚才想到一个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
“宋公子,你是学医的,能告诉我舌头到底有多柔软吗?为何我自己舔自己的手指感觉不出来呢?”
宋远眨了一下眼,正想放下书跟白之说一说,那人就屈起食指放在了他的唇角,宋远疑惑,“这是?”
“我想的是,是不是自己。舔。自己所以才不会感觉到舌头的柔软,所以想让宋公子帮我试验一下是不是真的。”白之道,漂亮的桃花眼里倒映着宋远,整个眼中,只倒映着他。
宋远还是没懂白之的意思,正要再问,突然感觉白之放在他唇角的手指动了动,向他唇缝间移动,他瞪大眼睛看向白之,“你。。。”
刚启开唇,白之的指尖就探进了他口中,宋远脊背猛地僵直,不可思议的看着白之。
他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白之感受着宋远口腔里的温度,伸直手指,碰到那柔软无比的舌头,唇角的弧度不由增大,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真的啊,原来舌头真的很软,果然要摸别人的才能感觉到。”
宋远紧绷的脊背在听到这句话时放松了下来,他就说。。。
他就说什么?宋远又绷了绷脊背,刚才,他放松的一瞬间,心底里传出的声音,是什么?他在放松什么?
宋远有一个隐隐的答案,这答案让他整个人都愣了,连白之又勾了勾他的舌尖都没作出反应。
白之意犹未尽的收回了手指,他神色不明的看着自己的食指,“原来是这样的。。。”
宋远回过神,看着白之,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又拿起医书看了起来,只是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了,心乱如麻,他下意识抿紧唇。
突的,他想到另一个问题,且不提那一瞬间他心里涌出的感觉,他刚才。。。是被白之调戏了吧?
被当做姑娘那样,调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人给我留言,悲伤


第11章 第十一章
好几天宋远面对白之时都很不自在,有些往日里很细小的动作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好像那人的存在感突然就强了好多,尤其是白之的行事举止还跟以前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而他也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宋远放下书揉了揉眉心,在心里叹了口气,白之这样,太自然了,所以是他多想了吗?
他看向对面的人,金黄的光线下白之靠在软塌上闭着眼假寐,俊美的脸冲着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闭着,使他的脸不再那么让人不敢直视,宋远垂了垂眼,就看见白之放在腿上的手,根根手指修长白皙,宋远看了一会,突的耳根红了,默默移开视线。
他无意识的捻了捻衣袖,有些坐立不安,之前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宋远看向窗外,如今已过八月,天有些凉了,树上的叶子也泛黄了些,宋远看了一会,注意又被桌案边上的那些画卷吸引了。
其实很好奇的,是不是画的暗杀目标的房屋格局?或者暗器图?还是地图?
“想看?”白之的声音蓦地响起,宋远怔了一下,看向他,“白教主不是说这是机密吗?”
白之笑了笑,直起身,“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想看也可以,只是现在还不行,时机没到。”白之神秘的眨了一下眼,随又慢慢的道,“但我可以告诉你那里面画的是什么。”
宋远咳了声,“那。。。是什么?”
“镇教之宝,我教的镇教之宝。”顿了一下,“好像这么说也不对,应该是我的。。。镇教之宝。”
宋远没想到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以为就放在他眼皮下应该。。。宋远愣愣的看着白之的眼睛,这人这么信任他的吗?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放在这里好吗?”
白之歪了歪身子,一只手撑着下颌,轻笑道:“你又不是外人,为什么不能放在这里?比起这个,你想不想去看瀑布,再过段日子天冷了就去不了了。”
宋远抿了抿唇,片刻后才轻声道:“不去了,这里也能看到。”白之的伤虽然都结痂了,但是沾到水也不好。
“不去?也好,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白之看着宋远俊秀的眉眼,勾了勾唇,意有所指道。
宋远疑惑的看向他,日后?日后他们怕是见面都不可能了,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半月后,他去外公家,他还在他的魔教,他考取功名,入朝为官,而他还是他的魔教教主,他们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再见面。
想到这里,宋远突然心情有些低落,再也不会见面,这辈子,这些字太沉重了,他心口隐隐有些酸涩。
“既然不去看瀑布了,那我们来说些别的吧。”白之的声音拉回了宋远的思绪,他看向他,眼眸清明的像潭水。
“白教主要说什么?”
“你父亲是叫宋彻明吧?”白之问道。
“你怎么知道。。。”宋远讶异的看着白之,“白教主有家父的消息?他们没死?”
“嗯,没死,他们如今在京城,那日你父亲他们被三皇子救下了。”白之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把这些告诉宋远好不好,但到底是宋远的父亲,他想还是告诉的好,思虑了一会,他接着又道,“你父亲。。。牵扯到的事挺深,我从头讲给你听。”
“七月中旬的时候,有一个女子秘密找上你父亲,要开一副落胎药,你父亲劝说了一番,但女子执意要,于是你父亲给开了,过程中他发现了女子的身份,是皇城里的人,你父亲很惶恐,露出了破绽,女子走后你父亲也赶忙回家了,并且张罗搬家,时间上对吗?”
宋远点了点头,“可我父亲。。。是怎么发现女子的身份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左也没调查清楚,可能是玉佩之类的东西,况且,就算不暴露,你父亲也注定要被灭口的。”白之道,“接着就是你们途中被山贼埋伏,你逃出来不久三皇子的人就到了,把你父亲保护了起来,并连夜送到了京城。”
宋远皱紧眉,他父亲怎么跟三皇子殿下扯上关系了?这其中的关系实在复杂。
“其实很简单,你父亲见到的那个女子,是当今的公主,几公主我不记得了,皇帝生太多女儿了。。。至于为什么牵扯到三皇子,因为公主堕掉的胎儿是太子殿下的,而三皇子跟太子是对头,他要用这个把太子拉下马,公主未出阁就有身孕本就是大事,更何况那胎儿是太子的?”
而白之追查的那颗返魂丹就是用在了这个公主上,那个叛徒好像跟公主也有些渊源,公主落胎,身子虚弱的厉害,于是他就偷了返魂丹给公主,对此白之气愤的想把那个叛徒剁成八块,真是暴殄天物,返魂丹那么珍贵的东西竟然用在了小小的堕胎上?愚蠢至极,白之冷哼了一声。
“乱伦?!”宋远惊了,“太、太子和公主乱、乱伦啊。。。”
白之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乱伦就吓成这样?皇家的丑闻多了去了,乱伦算什么?别说太子,就是当今的皇上。。。”
宋远紧张的捂住了白之的嘴,磕绊道:“别、别说!那可是皇上。”
白之弯了眼睛,他的宋远怎么这么可爱呢。
他伸出舌头在宋远的掌心舔了一下,谁知宋远太紧张了根本没注意到,于是他眯起眼伸出舌头慢慢的又舔了一圈。
宋远瞪大眼看着他,快速的收回了手,耳朵通红,“你、你。。。”
白之换了个手撑下巴,笑道,“谁让你捂着我嘴的?这里又没人,离京城也十万八千里,皇帝听不见。”
“我今天就跟你讲讲皇家的那些事,让你开开眼。皇帝当年跟他的母妃有一腿,他能登上皇位就有那个母妃的一份功劳,然后他的大儿子继承了他的传统,也跟他的母妃有一腿,恩。。。好像是德妃?还有,皇后跟她的宫女。。。”白之顿了顿,决定不说这个,女人跟女人,说给宋远听没什么意思,于是他跳过了这个,道:“皇帝后宫里还养了一批男宠,这些男宠有的长得比女子还美艳。”
宋远愣愣的张了张嘴巴,“男宠?”
“是啊,京城的权贵人家大多数家里都养了男宠,皇帝更是养了一大批。。。男宠你知道什么意思吗?跟妃子一样,只是是男人。”白之勾起唇角看宋远。
宋远有些明白了,“他们是断袖?我在书中看过,就是男人喜欢男人。”
“不太一样,但是你理解了就行。”白之敛了一点笑意,紧紧的盯着宋远,“你怎么看呢?断袖,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感情。”
宋远突的眸子颤了一下,他手指有些发凉,白之说这么多,原来是想说这个。
“你。。。”
“话题跑太偏了,我们刚才还在说你父亲的。”白之打断了他,语气跟往日一样,含着淡淡的笑意,“现在的情况就是你父亲没有生命危险,你不用担心他们了,至于你要不要去找他们,全看你自己。”
宋远嗯了一声,偏过头看窗外的院子,“不找了,我还是去河北。”
比起这个,他现在想的是。。。
已经扰乱的他都无法平静下来了。
这之后一直到八月底,元宝伤势痊愈,宋远告别白之,他们之间的氛围都十分古怪,白之更多的时间用在了练功上,宋远一个人看书,两个人相对而坐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出来。
这夜,宋远看时候差不多了就把书放在桌案上起身准备洗漱,明日就要走了,他什么都没收拾,本就是只身来的,连如今身上的衣服都是白之的,所以根本不用收拾。
手指划过腰间的绸带时宋远失神了一瞬,距离上次见到白之,已经五天了,而明日就该离开了,他想起之前白之说要亲自护送他去河北,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宋远抿了抿唇,垂眼解开腰带,宝蓝色的外衣褪至腰间时房门被推开了,宋远刚回过头望过去,白之就已经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了。
“准备沐浴?”白之喝了点酒,桃花眼比平日更迷离勾人了,他冲宋远笑了笑,“我没敲门就进来了,你不会生气吧?”
宋远摇了摇头,门被推开的时候他就猜到是白之了,在这里只有白之会找他。宋远把外衣重新穿上,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白之没在意,直接上前一手放在宋远的肩膀上,一手撩起了宋远的头发,“已经这么长了。。。我帮你剪?”
白之靠的很近,宋远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他感觉白之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打在了他耳朵上,“也不是很长。。。不用了。”
“宋公子是不想我给你剪还是真的觉得不用剪?”白之有些不依不挠,皱着眉把头放在了宋远的肩膀上,他喝的挺多,这会儿有些晕。
宋远这下呼吸都滞了,他一动不敢动,轻声道:“白教主。。。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间。”
喝酒的人最听不得自己醉了这种话,白之当即就抬了头不满的看着他,“我没醉!我要给你剪头发。”
“。。。”宋远往后躲了躲跟白之的脸拉开距离,“那剪吧。”
白之这样子宋远怎么看都是醉了,他有点怕白之把他的头发全剪了,要是再剪到耳朵。。。
白之把宋远拉到梳妆台前坐下,在抽屉里摸出把小巧的剪子,白之把剪子放到眼睛底下看了看,皱眉,“这么小,怎么剪啊?”
“。。。白教主,要不还是。。。”宋远担心的看着白之手里的剪子,“不剪了吧?”
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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