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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士说:“这可是你师祖留下来的东西,罚你抄道德经,抄不完十卷不要回来吃饭。”
小道士最害怕写字:“五卷成不成?”
大道士:“岂容你坐地起价?”
于是小道士大吼一声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夜里头风凉,圆月关的月亮显得更大了,小道士很想回去吃野菜饼子。
可是小道士想起来自己刚刚对大道士发了脾气。
所以又不想回去了。
他迷迷糊糊的在古刹道旁的参天古树下睡着了。
过了没一会儿工夫,小道士听到大道士急切的叫他,阿黄也在附近叫个不停。
小道士想了想,没有出声,而是爬到了参天古树上躲了起来。
他想着:自己没有抄道德经,还打碎了三清神像,还是先不要回去了。
这样想着想着,耳边的呼唤声和狗吠慢慢的远了。
第二天清晨,小道士睁开眼,吓得一个激灵。
他抱着树干不肯撒手。
昨天夜里没注意,竟然一下子爬了那么高,现在爬树容易下树难。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小道士眼泪汪汪的想着,忽然听到一个悦耳好听的声音问他,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坐在树上?是下不来了吗?”
小道士向那声音的源头望去。
一下子被那人相貌气度惊呆了。
这才是说故事的口中真真正正的仙风道骨的仙人!和自己的师父简直不能相提并论。师祖那样的人物看到了也会称赞一声好!
那青年月白素袍,眉眼温润如月,天地灵物仿佛都汇聚在他周身一般熠熠生辉。
有着小道士说不出来一种亲切感。
仿佛从小就是在这人身边长大似的,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叫人油然而生亲近之意。
小道士说道:“是啊!我下不来了!你能抱我下去吗?”
那青年含笑道:“那你下次可不要随便爬树了!”
话音未落那青年足尖点地,如一只飞鸟一般跃了上来,搂住他的腰随即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小道士崇拜的看着他:“你可真厉害!竟然……竟然会飞!你是仙人是不是!”
青年微微一笑道:“随你怎么说吧!只是下次不要轻易吵架了也不要轻易爬树。不然可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来救你的!”
小道士说:“你怎么知道我和师父吵架了?”
青年折扇一指:“你看,你师父在那边,已经找不到你才找我来的,你打碎了三清像,应该好好道歉才是,不可如此顽皮啊!”
小道士看到大道士带着阿黄过来立马飞奔了过去。
小道士抱着大道士的腿,停不下来笑呵呵的说道:“师父,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责罚我,那个神仙哥哥好厉害!”
大道士看了那青年,不好意思的说道:“他太顽皮了,竟然惹得仙尊出来,回头我一定管教好他。”
那青年微笑说道:“你孩童时也是这般顽皮的。”
大道士竟然害羞了起来道:“仙尊还记得啊?我也有好多年未见过您老人家了。到观里来坐坐吧!”
小道士好高兴的问:“神仙哥哥。神仙哥哥。原来你真的是神仙啊?”
青年微微一笑。
小道士拉着青年的手问道:“那您叫什么名字啊?”
青年指了指圆月关:“我叫玄辰月。”
小道士拍了拍大道士:“这名字真好听!师父!我们让神仙哥哥给阿黄也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吧!”
大道士好笑无奈说道:“仙尊快些进来吧!我也好久没和您说话了!请您一定好好替我管管这孩子!”
青年眉目粲然。神色也是十分高兴。他这一笑眉目仿佛圆月熠熠生辉。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我是维薇安。《地府工作者见闻录》第二篇《古刹道》篇开始了。走过路过欢迎捧场。
第8章 《古刹道》2
那一日,大道士出门,据说观中香火不够,要出门化缘,随即拜托了那玄辰月好好的照看孩子和阿黄。
玄辰月欣然应允说道:“我这一闭关就是二十年。闷得慌。别说看孩子了。闲坐着也开心。你就放心出门吧。不用化我的那份了。反正我也吃不了。”
大道士刚准备出门,玄辰月拉住了他:“慢着,你这脸上怎么隐隐有一团黑气,我给你算算吧!”
大道士摸了摸脸,“不至于要您算运数,我这黑气兴许是烧柴火给熏得,擦擦就行了。仙尊不用这样担心。请您快回屋吧。那孩子顽皮离不得人!”
玄辰月还是有些担心:“你七八岁的时候就有过一次劫难。我那时看到便帮你躲了过去。这过了二十年不知这事算不算了结了。”
说罢。玄辰月幻化出一道翠色灵气,罩在大道士身上。然后交代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便用这倒灵气救救急。
大道士十分感激。看着玄辰月回屋照看小道士。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大二日,果不其然,大道士带着一身伤回来了。
你说他回来便回来,偏生还带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这可把阿黄吓坏了,围着那团血肉“汪汪汪汪汪汪”叫个不停。
小道士凑上去。
看着那一团触目惊醒血呼啦几的肉体,小道士颤悠悠的捂着嘴,问道:“师父啊,你这是去哪了?您这是带了个什么东西回来呀?怪吓人的……”
大道士像是累及了,勉强虚弱的回答道:“阿苑,别碰他,他是人,还有,他身上都是伤,你碰了他,他会疼的,快让玄仙尊过来,我可好不容易撑着口气回来的,这下可以放心晕了。”
说罢。大道士便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
玄辰月正在树下打坐。
远远地看到小道士跑了过来。
小道士急得满头大汗,一边跑一边说,一边说一边跑:“神仙哥哥,神仙哥哥,神仙哥哥。不好啦,师父晕过去了。师父带了一个血人回来。”
玄辰月一睁眼,看到小道士哭的稀里哗啦的,这才听懂了小道士说的话赶回了古刹观。
玄辰月将那血人安置在榻上。
擦洗干净。
然后去看大道士。
玄辰月这不看便罢了,一看发觉这大道士脸上的黑气变得更重了,急忙输送灵气唤他回魂。
大道士悠悠转醒,连忙说道:“仙尊,那浑身是血的人,他没事吧?”
玄辰月朝榻上望了一眼,说道:“死不了。”
大道士说道:“仙尊可是怪我多管闲事?”
玄辰月望了那血人一眼,才转眼去看他,悠悠道:“那血人岂还能称作‘人’?只怕他日后连魂魄都不全了。你脸上黑气这么重。你竟然还敢带着一个邪物回来?实在是卿尘道长勇气可嘉,玄某自愧不如啊。”
卿尘子听玄辰月这般数落,也没立场反驳,因为这血人确实不是什么适合出现在道观中的东西。
玄辰月说这血人是邪物,倒也不冤枉这名号,这血人乃是蛮族用活生生的人与猛兽或其他凶性的东西炼制而成的。
血人炼制到后来,杀伤力比一个军队还大,而这被炼制成血人的“人”越是威力大越是没有“人”的意识。
这血人已经是蛮族的武器了。
哪还称得上“人”?分明是件凶器。分明是件邪物。
当然了,这种东西一点也不好炼制,许多人在炼制过程中受不了就自裁了。
或者后期承受不住体内的暴动。血人爆体而亡的也比比皆是。这练血师许多也因为控制不住血人而反死于血人手中。
所以。玄辰月是当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出去化了一个缘的卿尘子怎么就把这样一个邪里邪气的玩意儿给带了回来?
实在是理解不能。实在是匪夷所思。实在是不符合卿尘子一贯来只求得安安生生过日子这样简单愿望的特性啊!
卿尘子掏出一枚玉佩:“这玉佩仙尊可眼熟?”
玄辰月看了看,然后丢到一旁,漠然道:“不就是圆月关的令牌吗?”
卿尘子说:“家父曾是圆月关太守的侍卫,后来圆月关太守和蛮族起了冲突,家父为了让我和弟弟免于波及,就留下了玉佩令牌让我俩逃命去了,后来圆月关起了一场大火,所有人除了我都不见了,这令牌若是还存在,想必我弟弟也还在,说不定这血人就是我弟弟。”
卿尘子神情激动:“所以我不得已才把他从一个蛮族手中救了下来。若是放任他被人炼制成血人。岂不是对不起我爹爹的嘱托?”
卿尘子边说边咳出一口血来。
玄辰月这才知道卿尘子确实受了不少苦楚。
在他的记忆里卿尘子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了还在爬树掏鸟的普通孩子。哪曾想未入得这古刹观时也曾经历了与亲人离散的变故与过往?这下玄辰月可确实没有理由反对卿尘子收留这个怪不拉几邪里邪气的玩意儿了。
玄辰月只好拍了拍卿尘子的后背。
玄辰月一边帮卿尘子顺气一边说:“这个玩意儿邪里邪气,是不是你弟弟现在也只得等他醒了再问,你且安心休息吧。”
卿尘子听玄辰月答应他收留“邪里邪气这玩意儿”了这才安心躺下接受灵气治疗心脉。
玄辰月掏出一个青瓷小瓶。给卿尘子喂了下去。这才离开卿尘子身边去了“那玩意儿”榻旁。
玄辰月本是仙灵之躯。
最是讨厌邪气污秽的东西。
特别是血人身上沾染了怨灵戾气凶性非同小可。
实在是让玄辰月恨不得退避三舍。
但无奈才答应了卿尘子。
只好硬着头皮去检查那“血人”。
玄辰月刚一看到那“血人”眉目就感叹这“玩意儿”身上邪祟气息太重。
估计醒过来威力非同小可。
也不知道这炼制他的炼血师是个怎样的人物?
竟然练出了这样灵压强大的东西。
玄辰月解开那血人身上的白绫,仔细的上了灵药,用灵力探了探那血人的经脉。
经脉几处被封住了,估计是为了炼血师嫌血人暴走麻烦,所以用不着血人的时候压制了他们的气血流动。
估计这也是这血人昏厥不醒的原因。
玄辰月想到这里。
手指灵活的点住了那血人背上几处,肋骨上几处,手臂上几处,仔细的用灵气打通那几处阻碍的地方,不一会儿那血人便是一阵低低的□□。
那血人发出的吼声像是小兽一般。
一边吼着一边止不住的抖动身躯。
汗珠一滴又一滴的落在榻上。
玄辰月估摸着可以了。
他慢慢的放下熟睡的血人。缓缓吐出一口气。玄辰月也是十分累了。就这样靠着塌睡着了。直到小道士过来送晚饭还没醒。像是好久没有休息一般他沉沉的睡了过去。小道士怕打扰到这三人休息便带着阿黄出了门自己先吃了。
黑暗中,那血人睁开了眼睛,那双眼暴动之气隐隐流动。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我是维薇安。《古刹道》篇章开始了欢迎来看。
第9章 《古刹道》3
玄辰月睡梦中觉得耳边冽风阵阵,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竟发觉那血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正在榻上盯着自己看。
满眼狂暴之气显然正在压抑。
玄辰月赶忙将手贴上了那血人的眼睛将那狂暴之气压了下去。
仿佛干涸许久的土地被一场甘甜雨露滋润,那血人身上即将爆发出来的杀意被玄辰月的灵气渐渐压下去,终于是平息了。
玄辰月看着他眼睛渐渐升上来的清明神色,觉得这血人倒也确实有几分卿尘子的影子,说这两个人是兄弟确实是可能的。
玄辰月淡定点伸了个懒腰。
他到桌边坐了下来,倒了杯水喝了下去,又递了一杯给那血人。
那血人接过杯子问道:“你是谁?这是哪?我是谁?”
玄辰月轻声说道:“我是救了你的人。这是古刹道旁古刹观。你可能是这古刹观主人的弟弟。”
那血人喃喃自问道:“弟弟?”
玄辰月指了指一旁犹自沉睡的卿尘子。
“那位便是古刹观主人。卿尘子。将你带回来的人。”
那血人摸了摸自己的后腰,才发觉自己的玉佩不见了,他急忙问道:“我的玉佩呢?你们把它放到哪里去了?那个人真的是我哥哥吗?”
玄辰月把玉佩扔给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是不是你的哥哥等他醒了再说。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也问你几个问题吧!”
玄辰月将他按到榻上,制住他,指尖按着他的灵脉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变成血人的?”
那血人像是回忆很痛苦似的闭着眼睛说道:“我本名叫卫江涵。原本是圆月关太守侍从卫仲明的孩子。后来被蛮族抓走练成了血人。”
玄辰月看他神色痛苦,不好让他再回想下去,灵光一闪又让他睡了过去。
第二日,卿尘子醒来,看到玄辰月脸色苍白,问道:“仙尊可是灵力受损?”
玄辰月说道:“你不必担心,只是最近灵力用的太多,而那血人刚刚带回来时身上邪气过重才会如此。”
只需静静打坐几日便能养回来了。
玄辰月正琢磨着去自己的树身下打坐几日,就看到那血人出了屋子,向卿尘子走了过来。
那血人脸上血污昨日已被玄辰月洗净。
眼下倒是一番明朗隽秀的样貌。
他与穿着一身洗的发黄的白道袍的卿尘子两两相望。
面上神色又似激动又似难以置信:“哥哥?你是哥哥吗?我是虎子啊。”
卿尘子听到这一声“哥哥”也是十分激动,连忙将袖子撸了上去,手臂内侧上面有一个“卫”字显露出来。
那血人也将袖子撸了起来,手臂内侧赫然也有一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