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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盗墓笔记瓶邪同人-冥婚-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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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硬生生的堵在了我的喉咙里,我很想大喊或者大叫,折腾了好一会却也只能很小声的喊道:“她动了。”
这个过程顶多只有五、六秒钟,张起灵几乎是立刻拽过我,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道:“不要看。”
我的腿已经软了,只能攥紧他的胳膊,不停的道:“她刚刚对我笑了……小哥你看到了吗?她笑了!为什么死人会笑?她笑了!”
张海客很头疼的喊道:“干嘛呢?这么一点小事都干不利索!快点处理干净!剁碎一点不行吗?脖子留那么多干嘛,出事了你们负责啊?”
“什么剁碎?剁碎什么东西?啊?小哥你说啊。”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要剁碎什么东西?一条人命,不,或者是很多条人命,他们都完全不在乎吗?为什么还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话,像丢掉一件不用的垃圾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冷漠。
张起灵捧住我的脸,把额头贴在了我的额头上,嘴里发出很低的嘘声,道:“嘘——冷静一点,没事的,别怕。”
即便有他的安慰,我还是忍不住想朝地上看,那颗人头会笑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我再三的想要确实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否真实存在——为什么死掉的人还会笑,她为什么要对着我笑?你是在怪我吗?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你啊……
人头已经被仆人清理掉了,担架匆匆忙忙的被抬出了张家,大冬天里张海客差点累出一头汗,他捏着怀表,无奈道:“族长,时间差不多了。”
“换个时间吧,今天不去了。”张起灵刚才贴我的额头,发现我的体温很高,就脱掉外套披在我身上防止寒气入侵,他抱住我,道,“吴邪发烧了,喊个大夫来,煮点压惊茶。”
“不能换时间啊族长,这件事安排了那么久,说换就换,下次不一定有机会了。这样吧,不带他进去就是了,让他在车里等,反正那有洋大夫,发烧什么的打一针就能退烧,他们还有安定药片,比压惊茶好用。”
发烧的连锁反应是耳鸣,我脑袋里嗡嗡的响,只看到张海客的嘴一开一合,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人家说低烧冷高烧热,我一会冷一会热,不晓得自己到底是高烧还是低烧,只觉得很不舒服,难受。
我想闭上眼睛歇一会,又怕闭眼之后脑海中会浮现出刚刚恐怖的一幕。
絮叨了一堆之后,张海客伸手呼噜了一把我的脑袋,硬是睁着眼说瞎话:“还好,没怎么热,天冷体温高点也正常,谁叫这小子不听话乱跑,多大的人了,吓到一点没事的。”言罢,他伸手要拽我过去,证明我根本没事,我不肯,抱住张起灵的胳膊死活不撒手。
“够了,不要再吓他了!要是洋大夫有用,那就把洋大夫请回来。”
外出的事情在张起灵强硬的态度下无奈的改期了,我得以回到温暖的室内躺下休息,躺下之后我还是不敢闭上眼睛,那个诡异的微笑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犹如惊弓之鸟,每进来一个人我就要坐起来一次,死盯着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之后才敢再躺下。张起灵见我这么害怕,就要仆人都待在外面,只许大夫进来。
大夫说是吓到了才会起烧,开了一些中药给我,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药汁熬出来又浓又苦,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我根本就喝不下去,闻着都难受。
“小哥,她笑了……”我拒绝喝药,只怔怔的看着张起灵,坚持的重复道,“不是我看错了,对不对?她笑了一下,眼睛还在动……人的头都掉下来了,还能动眼珠子吗?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头会掉下来?”
张起灵见我不肯喝,没有勉强我,把药碗放在了一边,试图按着我让我躺下,低声道:“先别想这件事了,好好睡一觉,以后我慢慢给你说。”
他跟我说一句是我看错了都行,结果呢,他又跟我以后再说。我真的恨死了他这种冷冷淡淡的态度,对他而言到底什么样的事情才算是重要的?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的把事情说开,还是说他根本没有在乎过得事情?
高烧使得我的控制能力变得很差,积攒多天的怨气终于压不住了,满脑子都是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像个俘虏一样困在他们家。
“我不想等到以后了,以后是什么时候?这个鬼地方我还能活到以后吗?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什么都不说!干嘛要这样?跟我解释一句就那么难吗?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说!?”我打掉他的手,拼命朝前扑去,使劲的揪住他的领子。
本来是想气势如虹的怒吼,表达我心中的怨恨,吼出来才发现嗓子早他妈哑了,还不如平时说话声大,毫无气势可言。更让人生气的是,我手脚无力,揪他领子的时候失了手,整个人扑到他怀里去了。
幸亏张起灵坐的很稳,不然我俩一定会摔成一团。他抱住我以后顺势在我肩膀上捏了一下,道:“冷静一点,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捏的力道不轻不重,很微妙的驱散了我心中暴躁的情绪,我逐渐清醒下来,惊觉我俩现在的姿势太暧昧了,脸烧的比刚才还热,挣扎着想坐起来再说。
“吴邪。”张起灵没有放手,反而更用力的把我压进了他怀里,“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香港吗?”


第46章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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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问题给我问懵了,气都消了一半。为什么突然问我愿不愿意去香港?这几件事情有必然的关联吗?跟这个人果然是没有办法交流的,他才不会管你问了什么,想知道什么,永远都只按照自己的心意来说话,特讨厌。
“……香港?”我推开他,坐直了身体,有些迷茫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地名,我只知道现在这块地方是洋鬼子的,为什么要去洋鬼子的地方?他的意思是他要去香港办事,所以要带着我去?
发烧的时候脑子不好使,我只想了一下就觉得头很晕,朝后倒着靠在了墙上,有气无力的道:“我没力气跟你一问一答的,你要是想说呢,就麻溜说点,我听着,你要是不想说,就出去,我现在脑子疼的很,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就当我说胡话呢,行不?”
张起灵扶着我让我躺下,又把被子掖掖好,坐在了床边。他让我不要着急,他会把事情都告诉我,很多事情不是他不想说,只是太复杂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我。
去香港并不是他心血来潮,也不是为了旅游或者公干,他指的去香港,是指搬迁到那里然后定居下来,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回到长沙来了。
在外人眼中张家强大而神秘,其实只有张家人自己知道,家族持续至今早就四分五裂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这其中主要分为了两大派,一派是保守派,主张死守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继续保持和军方的联系,现如今时局动荡,正是谋取职位的好时候,按照以往的传统朝军方和政府输送人才,紧紧的攥住命脉才是紧要之事。
另外一派不用说,自然是创新派,他们不满于家族的封建管理,决心跟上时代,改革创新,他们认为腐朽的管理模式强大得了一时,强大不了一世,如今已经是新社会了,要维新,不然张家早晚要毁在老古董的手里。
至于张海客,他既不属于保守派,也不属于创新派,他属于独立自主那一派的。因为不论是保守还是创新,其本质都还是发扬张家,只是方式不同罢了,他们都没有放弃张家的意思。
张海客和张起灵是同期外出留学的,接触了西方的某些主义之后,他突然看透了这个封建大家族的核心,开始厌倦勾心斗角的生活,他决定离开,单纯的去追求自我,而不是成为家族的牺牲品,为这个吃人的“家”再添口粮。
但是离开张家谈何容易,这样的家族离开即是背叛,地位高的人想离开,除非横躺着出去。再说老九门之间互相牵制,想要脱离张家,这些家族的人也成了阻碍。
张海客这一支的地位尴尬,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手中没有实权,愿意支持他的人也寥寥——谁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只为了虚无缥缈的自由?
留学期满之后就要回到张家了,张海客很不甘心,他认为离开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利用两派之间的矛盾,他方可坐山观虎斗。
保守派都是族中德高望重之辈,手握重权,有足够的实力和根基;创新派则贵在人多,还有很多留洋归来的新势力。这两派自民国成立前就你来我往,暗潮汹涌。老族长过世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张海客明白自己是做不了族长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张海客看中了张起灵的身份,其实张起灵在家族中的地位不低,但是他们这一支早就没什么人了,只空剩一个名头,所以他小时候根本像个流浪儿,在家族的夹缝中艰难的生存着。
斗争的两边谁也不想让对方的人做族长,在张海客的推波助澜之下,最后干脆推举了这个没有势力的年轻傀儡,既张起灵——一个地位虚高又看似好掌握的孤儿,还会谁会比他更适合做族长?
张家这些年来的强大不是闹着玩的,他们悄悄的渗透分布在全中国的每一个角落,为了能彻底离开张家,张海客和张起灵商量之后决定朝海外发展,彻底离开中国不切实际,不如就去香港岛发展。
说干就干,这些年来他们积极的联络着外国的势力,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时局的动荡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帮助,同时也带来了很多麻烦,其中的细节就不一一表述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起灵的表现慢慢引起了保守派的注意,他们发现这个傀儡有些攥不住了,决心除掉他。我就是在这件事情中被牵连进来的,当然,会选择我也不单单是劳什子闹鬼的关系。
我们吴家好歹是老九门的其中一员,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与人为善,死了以后也甚少有仇家,张海客琢磨着我们家也许有利用的价值,才一不做二不休把我硬给“娶”过了门。
我听得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理清了其中的关系,感情他们想背叛家族一逃了之啊,合着我不仅仅是被黑瞎子给坑了,还栽在了他们家族宗派的斗争之中。
“那……小哥,你也是为了什么自由才决定离开的吗。”张家的关系错综复杂,爱咋咋地我是管不了,我只是好奇,张起灵一贯表现的随遇而安,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离开张家呢,他不会是被张海客那奇怪的自由调调给忽悠了吧。
我问完这个问题,张起灵难得沉默了一下,他刚才讲那么长一段话不还挺顺溜的,条理分明又没有废话还很干巴巴,怎么一扯到自己的事情就变回了哑巴?
听无聊的家族斗争史消耗了我大量的精力和脑细胞,他又迟迟不说,我的眼皮子沉的要命,几乎要等的睡着了。
“其实对我来说,是在张家还是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张起灵突然开口,吓得我一激灵,连忙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表示自己还在听。
“我是遗腹子,我不知道父亲是谁,也没有见过母亲,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说起自己的过去,张起灵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几丝迷茫,他努力的回忆着过去,尝试组织语言把它们完整的描述出来,“我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我一直尝试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你可能没办法理解世界上还有我这样的人,就算消失,也没有人会发现,不会留下一点痕迹。所以对这样的我来说,不论在哪里都无所谓。”
我很想告诉他,他消失了会有多人发现的,干嘛妄自菲薄呢,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谁家不找啊。比如张海客,他肯定第一个跳脚骂娘,退一万步说,就算张家的人都不在乎,我也肯定会发现的。
没等我吭声,张起灵又继续道:“但是后来,我的想法改变了。”
很久之后我无比庆幸,没有把心里想的这么煞风景的话说出来,如果我说出来了,张起灵大抵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发丘二指,让它们的狠狠的戳在我的脑门上。
因为他接下来说道:“见到你之后,我才第一次开始考虑未来。吴邪,我想离开张家,只是为你。”


第47章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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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意思太过明显,就算是我这烧成浆糊的脑子也能轻易理解。
只是理解归理解,原谅我无法做出回应,我的眼皮真的撑不住了,张起灵现在在我的眼里已经有四个鼻子了,就是现在有人跟我说看上我娘了,我也得等睡醒了再找对方算账。
好在张起灵是一个淡定的人,他见我昏昏欲睡,就让我好好休息,不必着急给他回应,等我的病好了再说其他的。得到他的许可,我几乎立刻就昏过去了。
这场病诱因虽然是受惊吓,但是着凉也是真的,我感染了风寒,断断续续的烧了好几天,神智一直不甚清醒,只记得有人换了我的枕头,还有人在我手背上扎针。扎针的时候挺疼的,我短暂的醒了一回,人都没看清又睡过去了。
我真正清醒是在一个下午,一睁眼看到的居然是我三叔的脸,我还当自己烧迷糊了,一巴掌就拍过去了。
三叔见我睁眼正俯身过来看我,被我结结实实一巴掌拍在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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