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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不、不准说修儿坏话!”赫然是疯疯癫癫的王二!
王二本是在乱石后玩耍,不小心睡着了,被人吵醒,一个名字在王二脑海里记得清清楚楚,渐渐好转的王二也能分辨出人的喜怒,看到那老头丑陋的嘴脸,头脑一热捡起手边石头就大力扔了过去,吕顺等三人情绪激动、心绪起伏,竟是没有发觉王二,吕顺被打了个正着,王二却还不满意,又在水中摸起一块石头,准备扔过去。
“坏蛋!”
王二气息虚浮,实乃普通人,吕顺是身份显赫的焚香长老,躲开扔过来的石头,又听见他的话,脸色登时难看不已,杀意猛增,王二经历屠村,十分敏感,察觉不对,当即逃跑,他住在通天峰十余年,疯跑了十余年,这地方他熟悉得很,顷刻不见了踪影,但吕顺身怀道法,当即腾空而起,紧追而去。
“大师兄。”小钟见两人跑了,惹不住一叫,李洵已经飞身而去,小钟连忙跟上。
王二在山林、溪涧穿梭,吕顺不熟悉一时倒是没有抓住他,但溪水渐渐平缓,王二也便跑到了开阔地方,平坦的草地,毫无遮挡。
“你往哪里跑!”吕顺一声大喝,手中凝决一指,一股气劲直逼王二后心,王二被打中,当即飞了出去,重重磕在地上,头破血流。
吕顺落在地上,一脸阴沉,远处地上倒下的人想必与赫达修有关,念及此,吕顺手中聚起了精纯烈火,向着已经意识模糊的王二挥去,这一下端是没有留情!
血模糊了王二半睁着的眼,越来越近的火焰,却是照出一个红色的身影,如火如血,生死之间,王二睁大了眼。
“老匹夫!”
眼见那火就要吞灭了王二,只听一声厉喝,一阵烈风熄灭了火光,红影一闪,吕顺猝不及防,眼前一花,颈间已经是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吕顺脸色一变,身子被一股大力推着在地上退了长长一段距离后凌空。
吕顺被人举起,双手握住那只夺命的手臂,涨红了脸,眼中映出一双充满杀气的血瞳,一头飞舞的银白色发丝,一个九幽凶神一般的女子。
修在王二住处没有找到他,四下找寻中,猝然见到的一幕让她杀意汹涌,她毫无道法的二叔头破血流,一道夺命的火焰凶狠地朝着他而去,堂堂一派长老,对付一个普通人,用上的竟是三昧真火,要的是二叔魂飞魄散!
“你找死!”修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提着吕顺脖颈的手再度用力。
忽而一声厉啸,一道红光逼来,修不得已松开了吕顺,吕顺当即一掌与修相对,借势两人飞离开来,看到救下吕顺的人,修眸光一闪,发丝渐渐恢复。
吕顺摸着脖子,看着对峙的人,冷笑,小钟不料会在此时看见赫达师姐,又看了一眼握着九阳尺的大师兄,心头猛颤。
李洵用力地握着九阳尺,面无表情,修轻轻唤了声:“师兄。”
“赫达修,你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师侄,这就是害你沦为笑柄的女人,你还等什么!”
李洵没有说话,吕顺却已然开口,修目光一寒,出手成刀,将吕顺剜心剔骨的杀意明显,吕顺面色大变,手上凝决,却见九阳尺燃火,直接拦下了修,李洵脚下一动,法阵大亮,已然和修动起手来。
修惊讶中,又有了然,心为之一缩,却也没有手下留情,矖腾祭出,龙吟声起,已然压制住了九阳尺,修跃入阵法,与李洵赤手相搏,李洵同样招式凌厉猛烈,毫不留情。
青天、草地,只听得轰隆大响,小钟心下大急,飞身离去,吕顺冷眼旁观,巴不得两人斗得两败俱伤为好。
不少青云弟子闻声而来,看到相斗的两人,皆是议论不已,看着赫达修的目光算不得友好,无数传言,不少人更愿意相信是这女子强行带走了陆雪琪,叛逆正道。
斗法激烈,李洵又是一拳打出,修侧身一躲,手挽如莲,缠住了李洵的手,暗自凝决直接压制了李洵再度的施法,李洵一掌打出,修借势飞离开去,‘天锁囚怨’却困住了李洵身形,李洵脸色难看,一拳打在光壁囚笼上,光壁一阵震荡过后,依旧发出刺目的光,天上缠斗的矖腾、九阳尺红光大振,仿佛预示着什么一般,龙吟玉响,光华散尽,矖腾回到修的身上消失不见,九阳尺斜插在地颤抖。
李洵,败了。
那是修的大师兄,对修说过师兄妹三人缺一不可的大师兄,是个高傲却会在危险时挡在修和燕虹面前的师哥,修却赢得彻底,没有丝毫礼让,实力压制,因为李洵的骄傲不需要别人相让!在爱情里面也没有相让!
看着李洵不断挥拳打在阵法光壁上,修轻声说道:“师兄,我已臻玉阳初期。”
修对李洵唯一的歉意是没有早早告诉李洵和雪琪相爱的事,但她却不会说出对不起。
李洵闻言不再动作,只是那块光壁还是在他的击打下碎了,一片片,碎落地面,消散不见,李洵看着修,不言不语,心思难测。
“赫达修,你横刀夺爱,还要在李洵师侄面前耍威风,当真可恶至极!”随着吕顺一句话,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修飞身直逼吕顺,李洵挡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冷冷道:“他,总还是焚香谷长老。”
侧目一望皆是些目光灼灼的人群,一双双眼睛盯着不放,猜疑、敌视,修不去理会那些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人,走到了王二身边,王二伤重的模样,让修再度起了杀心,一颗丹药从李洵手中飞来,修接住一看,焚香秘药炙炎丹,谷主弟子一人也只得一颗而已。
修顿了一顿,喂王二服下,又为王二止了血,小钟去而复返,一群焚香弟子当先的是燕虹,燕虹身后却是萧逸才。
这方动静到底惊动了道玄,道玄却只派了萧逸才过来。
燕虹落下,看见地上的九阳尺心颤不已,仔细一看,修与李洵都没有大碍,只是两人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怕,正要上前,却是修扶起了王二。
“二叔,我们回家。”
平静无波,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度想在青云带走人,端是目中无人,有些心高气傲,听信传言误会的青云弟子,纷纷出言怒斥。
流言误解,随着感情的暴露,修仿佛成为众矢之的,修扶着面色渐渐和缓的王二,瞥了瞥四周,没有注意到王二渐渐清明闪烁的眼神。
修冷冷道:“看来青云真的是太闲了,一群迂腐不化的蠢材,还谈什么参悟!”
毫不客气,端是张狂,修看着拔剑的众青云弟子,嗤笑道:“我倒不介意打着出去,替道玄真人教教这些好听是非,参道之心不净的弟子!”
怒骂声此起彼伏,一群青云弟子将修和王二包围在了其间,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受伤的老头,毫无惧色。
“一个背离正道阴阳的人还敢猖狂,你忤逆伦常,还拖着本门弟子伤风败俗,不要脸!”
这等难听的话不绝于耳,四面都是指责声,仿佛这女子是个十恶不赦的妖魔邪道。
修大笑起来,目光冰冷,“一群自以为是的卫道士,以自己的认知定论着他人,真是可笑!我是残忍嗜杀,还是万恶做尽?碍着正道什么了!可笑!”
苍穹大地,红衣红瞳的女子,在包围中,孤独且狂傲地笑着。
“修儿,不要理他们,相爱,无关性别,但求问心无悔,活着,快乐的活着,很好!”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修的笑声戛然而止,满眼不可置信,围观众人皆是一震。
王二,那个疯癫十数载的王二,在众人都不理解,都一味谩骂的时候,清晰地说了那么一句话,眼中再也不是混沌不清,带着看透一切的清醒,一宿夜惊魂,十余荒唐梦,醒了,该醒了!
“二叔,你!”修瞪大了眼,却在王二微微一笑中,湿了眼眶,一瞬又被喜悦代替。
“孩子,你长大了,走吧,我们回家,回家。”王二憨厚地笑着,双鬓如霜。
修点了点头,不再理会青云门的人,没有比亲人康复更值得高兴的事情,甫一动作,四周剑芒晃动。
一触即发之际,一声厉喝惊震四方:“我焚香谷的人,你们谁敢动她!”
李洵阴沉着脸,没有看修,瞪着青云门的人,九阳尺冲出地面,在他身边围绕飞旋,应和着李洵大喝,是焚香谷弟子纷纷祭出武器。
燕虹擦去眼角的泪,眼中有着欣慰,却是看向了一直沉默观看的萧逸才,萧逸才察觉,适时站了出来,大声道:“各位师弟,南方已有消息传来,兽妖凶猛势不可挡,兽群为患屠戮生灵,天下正值危难之际,理应同仇敌忾,你们有力气应当放在保护天下苍生上!还不快住手!”
萧逸才代表的从来就是掌门意愿,一言既出青云弟子纷纷收手,萧逸才见状才面向了修:“赫达姑娘,王二本就是你亲人,你要走也无妨,大劫将至,还望赫达姑娘好自为之。”
“不劳萧师兄挂心了,修告辞。”修淡淡道,祭出紫青葫芦,将王二小心扶上去,修看向了李洵,李洵却没有看她,手拿九阳尺,负手眺目远方,修抿唇,却见燕虹走到了李洵身边,对着修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修不再过多停留,看了一眼那一群带着不舍的焚香弟子,修驭使着紫青葫芦离去,和王二并排坐着,修默然不语,王二只是轻轻拍了拍修的肩,没有说话,修笑了笑,当即全速回草庙村,雪琪还在等着她。
兽妖祸乱将至,草庙村的安全也得加强才是,修沉思着。
“在下谢谢萧师兄,谢谢道玄掌门。”李洵在那道紫青光芒不见之后,向着萧逸才行了一礼。
萧逸才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李洵,这还是那个曾经喜形于色的男子吗?摇了摇头,萧逸才笑道:“李师兄客气,天下将乱,师父和令师正在商量对策,现在我们养精蓄锐才是。”
李洵点头并不多言,看了一眼燕虹,燕虹会意,两人带着焚香弟子向着住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村长也带回家了,草庙避难度假村正在建设中……
征集小包子名字,陆姓,女娃。
取名什么的最讨厌了o(╯□╰)o
第110章 第一百零九章
神州大地那一年夏,千古浩劫降临人世,一群穷凶极恶的妖兽从南疆一路杀入了中原,哀嚎遍野,流民四窜,还未被波及的地区亦是人心惶惶,不时听到哪个城池又被攻陷,哪个村子又被屠灭,兽群残暴,见人食之,人人自危。
苍凉的古道,枯枝乱石,一条长长的人流浩浩荡荡向着北方行进,男女老少,个个面容憔悴,这是靠近南方的百姓,兽妖为祸,人们拖家带口往北逃离,茫然的神情,不敢停歇,除了逃没有别的办法,至少现在的中原地区还算安全。
人们背井离乡,衣食堪忧,途有饿殍,人们的脸上只剩下麻木,甚至还有不少流民做起了乱世盗匪,一夏神州乱,相争不断的正魔两道都暂时停了下来,注视着南方涌来的动静,盘算着自己的对策。
临近黄昏,一条商旅必经的大道上,只有一个老者、年轻姑娘和一个容貌怪异的道士慢慢走着,正是逃出鬼王宗的周一仙祖孙俩和野狗道人。
那日周一仙为了取回家当,倒是联系了和他一直不对盘的野狗,周一仙得罪了鬼王逃跑,野狗费了不少时日方才将周一仙所有家当取出,周一仙清点了行礼,长长松了一口气,当即招呼有些魂不守舍的小环离开狐岐山那鬼地方,野狗看着小环,也不管周一仙的冷嘲热讽,毅然和他们一同离开了鬼王宗。
继续四海为家,周一仙与野狗依旧吵闹不断,只是原本当着和事老的小环却越发沉默了起来,除了打坐练功,就是握着胸前玉坠发呆,连糖葫芦都很少看到她拿着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荒芜的大道,小环心不在焉地走着,周一仙和野狗稍稍落在后面,照样进行着例行的斗嘴,野狗怎么是口齿伶俐的周一仙对手,又碍着他是小环爷爷,被气得满面通红,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不再理会周一仙,看着前面小环反常的背影,野狗也没了气性,只剩下担心,握了握拳,抖了抖身上周一仙赚钱的家伙事,走到了小环旁边。
“小环姑娘,可还在担心碧瑶小姐?”在取出行礼那段时间,小环问得最多的便是碧瑶的情况,故野狗有此一问。
小环还没有说话,周一仙走到了小环另一侧看着自己孙女道:“得了,碧瑶是鬼王宗宗主千金,不会缺人照看,小环就算你关心她,狐岐山荒凉危险,也不是多待之地,再说都已经离开了这些天了,小环你也该想通了。”
小环闻言停住了脚步,看着周一仙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叹气,周一仙所言在理,她嘟了嘟嘴,看见关切的野狗,恢复了笑脸,笑过之后问道:“道长,我们离开那日,你从鬼王宗出来,鬼厉大哥可有消息吗?幽姨她可还好?”
野狗听见小环问鬼厉,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倒也如实答道:“鬼厉回去了,我听到他和名叫小白的女子吵架,好似他在外一月日日买醉,又好像有什么内伤,不愿医治,鬼厉窝在寒冰石室不过问教务,青龙还未回来,朱雀使候在鬼王跟前听候命令,看不出有丝毫异状。”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