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让我怎么开得了口!
我倔强地不想回答他。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子,等我反应。
我把脸埋到他假发里,他就开始扯我尾巴。
“啊……舒……舒服……”好吧,我认输。
他把我靠在他怀里,开始脱他的紧身裤,他在我耳边蛊惑我:“今天我穿了女士内裤哦~蕾丝的。”
明明内心很羞耻,可我眼睛却忍不住往他下面瞟。
他故意不脱裙子,自己摸向大腿内侧,露出隐隐蕾丝——太狡猾了。
我知道他要什么,他要奖励,他要我主动。
我翻过身,跪在盥洗台上,屁股对着镜子,手臂环上他脖颈,开口:“岁岁……我要看。”
他目光突然变得炽热,嘴角的弧度却愈发温柔:“好,给你看。”他一边热烈的向我索吻,一边手不停歇地解开裙子的扣子和拉链,然后任由它滑落在地。
“你摸摸,子潜。”他拉着我的手往下走,我触到了一片火热。
我反而不急着看了,而是描摹它的形状,扯着内裤边缘,然后放手,任它弹了回去。
周岁抖了抖,撒娇似的对我说:“亲亲它。”
我俯下身,凑近他那里,他立刻主动靠上来。
真是一番绝美的风景。
我用鼻子蹭了蹭,然后张口一点点濡湿布料,周岁呻吟出声,手下不由自主地按住我的脑袋。
“不要按我的头。”我提醒道。
咬的时候我最不喜欢别人按住我的后脑勺,侵略性太强,让我很不舒服。
周岁反应过来,眨着微氲的一双眼,略紧张地道歉:“对……对不起,子潜。”
我撇了他一眼,选择原谅他。低头专心致志让他更舒服。
他被刺激得手不知道怎么放,在身侧不停的攥紧,松开,攥紧,松开。
我抽出一直手与他十指相扣,他终于有点踏实了,另一只抚上我的背部。
他半阖眼皮,声音性感得要死,听得我都忍不住要射了。
“给你咬出来还是?”我问他。
他低头,歪着脑袋看我,说:“不要咬,我要你。”
我乖乖地转过去,撑着镜子,抬起屁股。他在我的尾巴根部搔动它,我不由自主地挺腰。 他一路从下而上地吻我的脊椎,手上不忘把尾巴旋转着一点点抽出来。
啊……可恶,他就不能直接拔出来么?这简直是另一种层面的折磨我。
然后他扶住我的腰,顶端慢条斯理地碾磨入口,头靠在我的背上,鼻息喷在上面,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快……点,岁岁。”
“好……”
可他依旧温柔地一点点进入,丝毫不想弄疼我。
我恍惚地想,温柔的人都很可怕,而周岁,是我遇到过最可怕的。
第四章
第二天我们两个照常醒——我给老板发信息申请请假,他给下属发信息安排任务。一切安排妥当,我们倆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了继续睡。
直到日上三竿,我才幽幽转醒。
手一摸,没人,被子也凉了。
我坐起来,撑住头缓了会,下床。
“周岁?”我扶着门,沿墙往外走。他不在客厅,也不在厨房。
我去了卫生间,昨晚弄的乱七八糟的盥洗台倒是弄干净了,却也不见人。
我有些发怔,随后便拿起漱口杯刷牙,洗脸。
洗到一半,我突然听见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我闻声探头,看到周岁拎了一袋子进来。
“你去哪儿了?”我一边继续擦干脸上的水,一边问他。
“醒了?”他换了拖鞋冲我笑,“去买点菜,家里没菜了。”
“哦。”
我收拾好了出来,看到他又没围围裙,拎过墙上挂着的围裙替他系好,然后把自己陷在沙发里,舒舒服服地玩手机。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坐在餐桌旁等待投喂。
只要有周岁在,我永远都不用思考类似于明天吃什么的哲学问题,他总会想方设法地变着花样做。
其实,就算是一直那几个菜我也不介意的,我本来就很容易满足,而周岁,他有点把我宠坏了。
日子似乎还是像往常一样,但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比如,我开始计划并行动。
我开始相对频繁回家。十一、十二月节假日本来就少,我就会偶尔抽出周末的时间回家,不能回家的时候也会打电话给家里。人的时间精力是有限的,如此一来我自然抽不出多的时间陪周岁。
周岁有时候朝我抱怨,说,算了吧子潜,你妈妈不同意也没关系,不要管她了好不好?
我难得的没同意。
我对他说,我想今年,你去我家过年。
他瞪大眼睛,然后又一阵亲我,说,这是你对我说过最浪漫的话了,子潜。
我笑了笑。
我知道周岁特别想跟我过年,自从他父母去世,剩他一个人后,他应该没有过过一个快乐的新年了吧,而去年我是和我妈过的。
一月了,天越来越冷了。我裹紧脖子里的围巾,搓搓手朝家走去。
突然,我手机响了。
我拿出来一看,我妈。
“喂?妈。”
“你这些天一直和我说的,还有那次元旦回来说的话,”她顿了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说:“你猜呢妈。”
对面沉默了半晌,然后说:“潜潜,你忘了你爸爸吗?”
我沉默了:“……没忘。我跟他不一样,起码我不会不要你。”
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不可能的!!你一定会不要我的!就和你爸那变态一样,跟着不知道哪的野男人跑了!!!同性恋都是变态!同性恋不得好死!!!”
“……”
然后她又哭着对我说:“潜潜,你不要被那个男人骗了!他一定只是想跟你玩玩,想让你抛弃妈妈!你千万不要上他当!”
我安抚她:“不会的,周岁不会是那样的人,你见过他就知道了……”
“我不想见他!!让他滚!”然后她又开始哀求,“潜潜,你会回来过年的吧?会的吧?!”
“会的,我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潜潜,你一定要回来啊 ……”
我挂了电话,觉得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要多穿点衣服了。
我回到了家,打开门,暖暖的灯光迫不及待地从门缝里钻出来,我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绷紧的心情,揉揉脸,推门而入。
“我回来了。”
“回来啦?快换衣服,给你充了热水袋。”周岁拿了把铲刀从厨房探了个脑袋。
“恩。”
我把衣服换了,抱着热水袋走进厨房:“今天吃什么?”
“蘑菇三鲜汤,土豆烧肉,”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有白菜猪肉炖粉条~”
恩,我特别喜欢白菜炖粉条。
我笑了笑,说:“那你做吧,我不打扰你。”
然后我就在厨房一角呆着。
他疑惑地看我,说:“你不出去?这里油烟味大。”
我说:“没事,这儿也暖和。”
他明显还要再赶我出去,我连忙说:“肉要糊了。”
然后他就没空管我了。
那天我们做得很疯狂,是我单方面强烈要求的。
新年一天天近了,周岁无比激动,每天掰着手指头数,还老问我,子潜,我们是一起去你家过年的吧?我要给伯母带什么礼物比较好?伯母喜欢什么啊?我穿你上次买给我的那件毛衣怎么样?我还喊伯母什么啊?阿姨?
我胡乱应付,心却越来越沉。
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终于到了新年放假,我们带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踏上前往我老家的动车。
我先给周岁定了一间宾馆。
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说:“我先去打算军情,情况良好的话,上级立刻通知你。”
他恋恋不舍地看着我,说:“那好吧,我随时待命。”
临走之前来了个法式热吻。
我想那大概是鼓励的意思?
我走到单元门下,抬头看到我家窗口透出点点黄光,一切看起来和往年没什么不同。
我上楼,用钥匙开了门,喊:“妈?”
我看到我妈从我房间里走了出来,和往年一样温柔地对我说:“回来啦?”
我说:“恩。你去我房间干嘛?”
“收拾收拾,毕竟你不是要回来住几天了嘛?”
我疑惑,以前我妈都是提前收拾好的——大概今年有点忙吧。
她从厨房端出保温着热腾腾的饭菜,和往常一样。
我犹豫着:“妈……就两份饭么?”
她微微一僵,又冲我笑,说:“你那朋友明天再来吧,我还没做好准备。”
哦好吧。
“就我们两个,不讲究那么多了,吃吧,我特地做了你爱吃的白菜炖粉条,快尝尝!”
“哦哦好的,妈。”我在编辑信息。
我妈见状皱眉:“吃饭就好好吃,玩什么手机!”
我配合地放下手机说:“好的好的,妈也吃。”信息已发送。
我吃了几口白菜,看见她没动,就说:“这个挺好吃的,妈你也吃啊?”
她说:“你多吃点,特地给你准备的。”
“没事,那么多,我吃不下。”
“吃不下留着明天再吃,省的我再烧了。”
“哦。”
吃完饭我洗了个澡,突然感觉特别困,估计是一路舟车劳顿累到了吧……
我一进门,就感觉哪里有些奇怪,不过因为太困了,我想明天再说吧,便躺在了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感觉脑子昏昏沉沉,头特别重。总之挺不舒服的。我想看什么时候了,没摸到手机。我摸了枕头,桌子,还把被子都叠好了,都没看到我的手机。
我急了,下床开门想问我妈有没有看到,然后我发现门被反锁了,我觉得很不对劲。
我拉开窗帘,外面是黑的。
哪有一觉醒来天还黑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我睡了起码一天一夜。
“妈?妈!”我大喊,并且用力拍门。
没人理我。
我跑去窗口,发现窗也被锁了起来。我立刻去翻抽屉里的钥匙,钥匙没了。
我隐约猜到了原因,颓废地滑落在地。
我怎么就忘了呢?我妈是身体一直不好,情绪比正常人容易走极端——她有病。可已经很多年没有发作了,导致我还以为没什么大事了,让我产生了一种她恢复正常的错觉。
可我怎么就忘了呢?
我怎么就忘了呢?!
我怎么就忘了啊!!
我妈是有精神病啊!
我不喊了,也不挣扎了。
我家在4楼,老式小区,下面绿化带很少,也没什么树,就算砸窗跳下去也非死即残。
我也不砸门,尽管我知道这扇木门很好砸,但我也知道,砸出去等我的是我妈的菜刀。
我怎么知道?当然是经历过。
大学读完找工作,我妈死活要我呆在她身边工作,我瞒着她找了份我喜欢的但是离家较远的工作,后来过年的时候,我想她该气消了吧,于是回了家,然后,被反锁,怼菜刀,来警察。
也是这事,让我知道了我妈精神有问题,受我爸的刺激,受十年同妻的影响,让她极度害怕再失去,对人极度缺少信任感。
然后我就知道了——我妈有病。
第五章
我爸也是同性恋,但他还是跟我妈结婚了,甚至有了我。
再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后,他在某个平淡无奇的日子突然消失不见了。
那天他没回来吃晚饭,我妈也没在意,想着可能是加班要晚点。于是她就留了厨房的灯,去睡了。
第二天,灯亮着,菜也没少。
她愣了下,然后打电话给我爸,自然是不通的。
她有些慌了,在想会不会我爸出事了,她打给了我爸的同事,得知我爸昨天把工作辞了,她打到了我奶奶那,奶奶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打给了好多熟的不熟的亲戚,到处寻找我爸的下落,还报了警。
隔天她收到了我爸的短信:“佩娇,不用等我,也不用找我了,我们离婚吧,我喜欢的人回来了,我发现我还是爱他。不用打过来了,短信是定时发送的。”
警方那里也反馈过来谢水查先生于4月28号登机前往墨西哥。
早有预谋。
我妈整个人都没魂了,她呆呆地听着,警方说了乱七八糟一堆,最后询问她要不要继续查下去,他们怀疑会不会是传销或绑架。
她轻轻地说,不用了,是我忘了,我丈夫跟我说过他那天要去墨西哥的,是我忘了,不用继续了,真是麻烦你们了。
结束通话,我妈又继续看我爸发来的短信。
我爸是个严谨的人,他短信从来不会错字,所以这次,他也没有打错字。
他说他爱他——他是同性恋。她的丈夫是个同性恋,我爸是个同性恋。
我妈后来向我奶奶确认,的确有这么个人,曾经和我爸关系非常亲密,但是遭到了奶奶的坚决反对。
不过四天时间,我妈人都憔悴了许多。
当时我正好高三,关键时刻,功课很紧,回来的时间也不多,而我妈又特意隐瞒,我完全不知道短短四天我们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记得有次我打给我妈,问了句,爸好久都没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很忙啊?
她短短地安静了下,然后温柔地笑着对我说,是呀,你爸爸最近可忙了,还要出差,这次出差时间长了,可能要你高考完才能回来。你也别打电话给他了,让他有时间就多休息。知道了吗?
我说,哦,知道了,那妈你自己注意身体啊。
她说,好。
直到我高考考完,直到我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我爸也没回来。
她对我说,潜潜,你爸爸不要我们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