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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不错,”他说,“就是人来的有点儿少——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那两人并没有回答,雪亮寒光兜头盖脸刺了过来。到了此时,江邪才开始庆幸自己没少被江老爷子拉去给那帮兵们揍,比起眼前这几个毫无章法的花拳绣腿,他练的正儿八经的格斗术还能抵挡一阵,他的刀挥的虎虎生威,气势反而比人多的那一方还足,抽空一脚扫堂腿,硬是把人给撂了个踉跄,晃悠下栽了过去,被江邪一把把刀缴了。
几个原本打算跑去报警的路人眼睁睁望着他占据上风,一时间都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还愣着干嘛呀?”江邪踢翻一个,用泰语吼,“报警啊!”
有困难要找警察叔叔,这些人都没这个意识吗?
果然还是我们社会主义国家——
他一个念头还未转完,后头那几个路人都惊呼起来:“小心!”
地上已经被踢翻的人,突然从衣襟里抽出了另一把刀,刀刃的寒光把他的眼里也映成了雪白一片的颜色。江邪一惊,下意识飞快地向旁边一闪躲,同时猛地伸手格挡,那刀偏了下,没有扎中他胸膛,反而一下子狠狠地刺进了他的手臂。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警笛声也跟着刺耳地响了起来。
“警察!”
“不许动!”
警察一到,那几个人立刻便想逃,可如今他们人数不占优势,没几下便败下阵来,被拿手铐铐了,押到车上。
童宵从警车上跳下来,惊慌失措地冲着自家陛下飞奔而来,他眼泪都快下来了,抓着江邪上下看,“没事吧?没事吧?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吧?”
江邪摇摇头,捂住仍然在流血的左臂,对童宵道:“让他们去堵一下,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一个在逃的通缉犯——”
“去你妹的通缉犯!”童宵一下子激动起来,破口大骂,“你TM不要命啦?一个人在异国还想去追通缉犯,万一有点事怎么办?万一警察这时候没到怎么办?”
他吓得嘴唇都在哆嗦,紧紧地拽着自家艺人的袖子,声音里带了点哭腔:“你都不知道……当顾影帝打电话给我时,我吓成了个什么鬼样子……”
江邪这才想起,他和他家小娇妻的电话一直都没挂断,方才的过程,顾岷只怕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把垂在肩膀上的耳机塞回耳朵里,莫名地有点心惊胆战,比刚刚面对匪徒时还紧张。
“……喂?”
对面的顾影帝声音沉沉,冷的一点温度也无,“等着。”
说完后,他便一下子切断了电话。
江邪:“……”
他拿着耳机,听着那头传来的滴滴声,咽了口唾沫。
“等着……什么?”
童宵心内犹不解气,朝天上指了指,“天上明天有什么,明天你就会等着什么。”
“……”江邪毛骨悚然。
你倒是说清楚啊!这么不清不楚的更可怕了!
*
按照正常的出警速度,警察本不应当这么快就到达现场。好在童宵在报警时,还特意强调了江邪的特殊身份,把赫赫有名的江家拿出来扯了大旗,华夏军部高官的孙子在别国遇刺,这性质立刻便不一样了,搞不好便是威胁两国友谊的外交大事。不仅惊动了警局,甚至连大使馆也惊动了。
做笔录的警察因此对江邪和颜悦色的不得了,瞧见他脸色不大好,还贴心地安慰他:“没事了,别担心。”
江邪:……
怎么说,我完全不是在担心你想的事。
童宵在外头打了一圈电话,这才进来,冲着他道:“白管家已经知道了,他就在机场,马上就会飞过来。”
提起这个,江邪的目光更沉了几分,挫败地拿手挡住眼,低声道:“我没抓住。”
人就在他眼前,他却就这样让人逃了!
“还想这个干嘛?”
童宵不知晓内情,抱着双臂冷笑,“你干脆去兼职当警察好了——手无寸铁也敢冲上去逮通缉犯,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么?”
江邪不作声,只是愈发挺直了脊背。
他从警局做完笔录出去时,已经是半夜。童宵气哼哼地拽着他袖子,走出大门,却看见了辆黑车停在门前。车上靠着的男人点了支烟,通红的火星在他手指间明明灭灭,他的长腿交叠着,瞧见两人出来,便掐灭了手里的烟,站直了身。夜深露重,他的睫毛上似乎都挂着露。
男人扔掉烟头,一字一顿道,“过来。”
江邪一瞬间头皮发麻,顾岷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过来。”
又是一声,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江霸王只好磨磨蹭蹭地挨过去,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男人拉开车门,一把推了进去。紧接着他双眼带着寒意,对司机说:“下去。”
司机忙下了车,把空间留出来。顾影帝跟着钻进车里,一声不吭把隔离板升起来,把这不听话的小混蛋按倒在自己的膝盖上,二话不说开始解他皮带。
“等……等等?”江邪惊道,“你干嘛?”
“干嘛?”
顾影帝冷笑一声,眼睛里头含了点狠戾的意味,一字一顿,“揍你!”
第28章 暴揍一顿
顾影帝向来说一不二; 说揍就揍。
他把人按倒在自己腿上; 慢条斯理解了脖子上暗色条纹的领带,在江邪手腕上打了个死结。领带绕过了伤口把这人的双手牢牢捆绑在了一起,丝毫动弹不得; 腰间油光锃亮的皮带也被不紧不慢抽了出来。
江邪目瞪口呆,下意识开始拼命挣扎:“顾岷!你疯了!”
他江邪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打过!
“我TM是疯了,”顾岷冷笑着把人按得更紧; 爆了句前所未有的粗口,“反倒是你——一点都不听话,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回事!”
上头的T恤被整个掀了上去,江邪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起立高唱起了赞歌。
“顾岷!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松手!”
“松手?”
男人眉峰一挑,连最后一层布料也挑开了; 毫不留情地啪一声打了下去。这一声响亮的隔了隔音玻璃的外头都听得见,不远处的童宵不由得默默捂住了脸,又是心疼,又觉得痛快。
“第一下,打你鲁莽行事,自己往那圈套里面钻!”
手掌用了十足的力气,皮肤都被刺的生疼。
“第二下,打你不知道防备; 盲目自信; 那叫自大!”
留下的痕迹通红一片; 指痕道道分明。江邪从来都是被人疼着宠着的,什么时候也没被人这么羞辱地打过,由于过分的刺激,心头那点呼啦啦涌起的羞耻感甚至盖过了痛觉,血一个劲儿倒灌进头里,反抗的更为激烈,一脚踢过去却被轻而易举地制住了,车座都随着咯吱咯吱作响。
“艹……顾岷,你给我放开!”
男人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手上的力气也分毫不减。
“第三下,打你不懂得保护自己,不在乎安全!”
“第四下……”
“第五下……”
童宵在外头听这啪啪啪的声音听得心惊胆战,想也知道江邪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头一回被这样揍得有多崩溃。但是与此同时,他也的确觉着江邪需要被这么打上一回。
江邪太顺了。家庭背景足够强大,除了被迫犯上毒瘾,他甚至没能遇上多少磨难,从白管家到江老爷子、江家父母乃至寇繁,个个都是顺着他宠着他,万事都由着他的心意,把他养成了平原上自由地到处奔荡的风,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制得住他的脾气。
他就这样顺风顺水地长大,反倒把什么义气全都放在自己的安全之前了。这不对,也不好。
所以童宵什么也没说,甚至贴心地把司机赶得远了点,然后一个人默默守在车前,一边儿数着里头江邪被揍了多少巴掌,一边儿默默在心里给顾影帝加油鼓劲儿、摇旗呐喊。
打呀!
打的就是他这个让人跟着操心的熊孩子!
等江邪终于被放出来时,脸早已涨的通红。他的头发乱了,难得有了几分狼狈的样子,走路姿势也有点怪异,俨然是一副世界观坍塌了又被重新组装的模样。顾岷倒是仍旧衣冠楚楚,只是衬衫上领带拆了下来,握在手里,很有点斯文败类的气势。
童宵双眼含泪,迎上去握住顾影帝的双手:“麻烦顾影帝帮我们教育孩子了。”
一旁的江霸王:“……哥哥我二十四了!你说谁孩子!”
顾岷神色冷清的脸上挂了丝温文尔雅的笑,微微颔首,与童经纪人的双手紧紧交握,“应该的。”
童宵眼含热泪:“您刚才怎么不拿皮带抽呢?”
这样记忆才能更深刻!
江邪:“喂喂喂?你们当哥哥我是死人吗?”
顾影帝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整衣袖,说:“忘记了。”
其实哪里是忘记了,分明还是舍不得。
童宵殷勤道:“您早说啊,我还能在路边给您拾根棍儿——”
江邪:“……”
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家经纪人真的是爱自己的么?
顾岷转过头来望他:“早点休息。”
江邪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哼了声,“怎么,这会儿能听见我说话了?”
“别闹脾气,”顾岷摸了摸他这颗汗湿的脑袋,出了这口担惊受怕的恶气后,声音都变得温存起来,与之前揍人时的骇人气势全然不同,仿佛又变回了江邪熟悉的那个小娇妻,“乖。”
乖你妹。
江霸王更加不爽了,瞧着男人匆匆离开,暗暗捏紧了手指。
等着。
他碰了碰自己肿起来的臀部,默默想。
这笔账,我非得让你在床上千倍百倍地还回来不可!
到你哭着叫哥哥都不会放过你!
*
顾岷是立刻乘了时间最近的飞机赶过来的,连本来正在进行的国际大牌广告拍摄都被扔在了一边。他和江邪打电话本是在中途的休息时间,结果听了几句就飞奔出去联系人报警,扔下了满满一屋子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如今到这边揍完了江邪,顾岷就打算回去了。
听了这话的江霸王更不爽了。
小娇妻要是因为关心自己千里迢迢赶过来看望的,那他自然觉着心中甜蜜;可如今不远万里跨越国境就是为了过来揍自己一顿……
他怎么越想,越觉着有点儿不大对味儿呢?
然而事实上,江邪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这事做的的确是莽撞。当时情形如此惊险,若是自己反应慢一拍,那刀就会直接扎进自己的胸膛,即使侥幸保得性命,定然也会落下个重伤。江邪虽然行事任性,可骨子里的男儿担当绝不会失掉,当真的是自己做错时,他从不会否认。
都是为了自己好,这一点,江邪看得一清二楚。倘若换个人敢对他这样,他早将对方送去见天堂里的马克思了。
童宵只送到了机场,双方都是艺人,知名度也高,万一被狗仔拍到又是场麻烦事。顾岷就没让江邪从车上下来,只在车上拍了拍他的头,望着他。
“记得听话,”顾影帝道,“下一回再这样,就不是揍一顿能解决的事了。”
江邪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深觉自己身为攻的地位遭到了威胁:“你还能怎么样?”
顾影帝答非所问,朝外头指了指天空:“你看那上面,有什么?”
江邪:……
这一个二个的到底是在说什么玩意儿,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应承下来,瞧着小娇妻起身开车门要走,又伸手拽住了截衣角,瞪着他。
就这么走?
哪、哪怕自己的确做错了事,也得有个离别前的亲亲吧!
男人明显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却只是似笑非笑挑了挑眉,把手搭在门把手上,“有事?”
……这混蛋。
江邪干脆霸气地一手撑在他后头的车座上,强行凑上去啃了一口,末了拍拍手,翻脸不认人,“成了,走吧。”
顾岷失笑,又深深地看了他几眼,这才起身,“我走了,万事小心。”
车里只剩下童宵和江邪两人。
童经纪人刚刚一直捂着眼睛没眼看,这会儿才放下手来,幽幽地感叹:“陛下,顾影帝对你是真好。”
你这么作死他都能忍住不把你就地□□,真的是真爱了。
江邪望着自家小娇妻英挺修长的背影,也跟着幽幽地感叹:“我也是看清楚了,有的情,就该一刀两断。”
童宵一怔:“欸?”
“比如我们的君臣情,”江邪往后一躺,目光悠远,“断了吧,童卿家,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朕的爱卿!”
童宵悲恸欲绝:“陛下!!!”
江邪面容冷酷,毫不动容。
童宵:“臣虽无功劳,尚有苦劳,太子还小,仍需臣匡扶——”
江邪冷哼了声,扭过头去。
童宵只好哀哀切切泣了几声,委屈巴巴地打方向盘,顺带贼兮兮戳戳自家艺人痛点,“陛下,需要我给你个软垫坐着吗?”
之后他就成功被恼羞成怒的江陛下拿软垫呼了一顿。
该飙的戏飙完了,该处置的事还得处置。
江邪受了伤,好在海里的戏已经拍完,不需要再下水,也就没有太大关系。白管家也匆匆赶到,见他还在带伤拍摄,顿时不赞成地蹙紧了眉头:“少爷。”
江邪倒是丝毫不在意,“没事。”
他向来不把受伤当回事,因此丝毫不打算中断拍摄计划,鬼佬导演本就对他的表现力很是欣赏,看见他如今受了伤还在坚持,心里愈发多了几分敬佩,接连给他竖了好几次大拇指。
名气越大的明星,大多越是娇气。刚出道的艺人拼命并不是什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