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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菁菁脸上已渗出密密的汗珠,缓缓道:“那是蜈蚣蛾,用药物诱使蜈蚣与飞蛾强行交配之后的变种,喜欢光,喜欢热,喜欢吸血。这些鬼东西已记住我们的味道,除非它们全部被消灭,否则是不会放弃的。”
红云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齐心合力,立即消灭它们,不就行啦!”
一抖长鞭,向光圈外甩去。数只蜈蚣蛾被细鞭影死死缠绕,动弹不得。
登时,那几只蜈蚣蛾吱吱怪叫,数道蓝光激射而至。绿天舒轻摇纸扇,啪啪几声,击落蓝光。随即叮叮几声,掉落数根蓝汪汪的尖刺。
那些蜈蚣蛾射出口中的尖刺后,立即萎靡不振,被绿天舒以纸扇击碎。
“恭喜发财”四兄弟,挥舞火红的钢叉,痛快淋漓地击打着蜈蚣蛾,犹如狂风扫落叶。
“平步青云”四兄弟,则护住白菁菁的四角,紧握绿得发亮的钢叉,来一只就杀一只。
白菁菁祭出的湖蓝防护罩,从内向外攻击则畅通无阻,从外向内攻击则难于登天,有个名堂叫“雾锁屏风”,是她的得意作品之一。
马喜也不甘示弱,唤出火红色的雷之长弓,以灵力幻化出金黄长箭,裹着耀眼光芒,向着蜈蚣蛾的密集处射去。每发一箭,便死一堆。
片刻之后,地上已堆满蜈蚣蛾的尸体,有的支离破碎,有的缩成一团,有的既焦且臭。
黑黢黢以掌风将那些虫尸聚成一大堆,马喜立即射出一箭,噼啪声中,将其烧成灰烬。
牛欢放开小狼,冷笑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也不过如此。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马喜没好气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让我们少点麻烦吗?真是的。”
小狼嘿嘿笑道:“既然怕了,干脆马上放我走。否则,以后有你们好受的。”
白菁菁微微一笑,望向黑黢黢,淡声道:“该让他受点教训。”
黑黢黢会意的点点头,翻翻储蓄腰带,掏出一条怪模怪样的虫子。
第一百零四节
这条虫子形似蟑螂,还有数条微型触手,正轻轻蠕动。
小狼一瞧见它,脸色登时绿了,颤声道:“蚀骨蟑?!”
“哟嗬,挺识货的。”黑黢黢笑道,“没错,它就是产自夏幻大陆的蚀骨蟑,用法术炼制后是修真者很惧怕的一样东西,只要沾上身体你们看,就是他这样。”
小狼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扯下半只袖子,拼命拨挡着蚀骨蟑。
花萍皱着眉,小声道:“这样是不是太狠了?他毕竟是个孩子。”
牛欢冷笑道:“他还是个孩子?笑话!就算他真的是个孩子,既然做错事,也要受罚!”
黑黢黢点点头,淡声道:“既然他那么喜欢虫子,干脆让他玩个够本。最重要的是,千万别给他的外表欺骗,否则我们此行凶多吉少。”
蚀骨蟑伸出无数只细小的触手,一碰到袖子便将其蚀掉。
终于,小狼的胳膊碰到蚀骨蟑的触手,立即惨叫一声。蚀骨蟑已钻进他的体内!
小狼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跌倒在地。
紧接着,他身上长出一层像是蟑螂皮的薄膜,脸色顿时一片煞白。白无常的面具,都没他的脸色白,惨白中透出青灰。
牛欢一拍他的后脑勺,得意的笑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玩虫!”
小狼怒吼一声,猛地扑向牛欢,掐着他的脖子。突然,蟑螂皮迅速蔓延至脸上,痛得他怪叫连连,捧着肚子,在地上翻来滚去。
许久,疼痛才停止,人已口吐白沫,翻起白眼。
牛欢摸摸脖子,又是恼怒,又是解气,冷笑道:“暗算我?!哼,活腻了你!”
抬起右腿,就要踹向小狼的肚子。
“你究竟怎么啦?!得饶人处且饶人。”马喜喝住他,冷冷道,“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自从绿有限兄弟去世之后,你就变了个人似的”
绿天舒拍拍牛欢的肩,轻声道:“牛哥,节哀顺变吧。虽然你与绿大哥曾经好得同穿一条裤子,你拖欠他几百包香烟他也没追过你要,但往事已矣,死者已矣”
牛欢急声道:“谁拖欠他几百包香烟啦?!胡说!”
随即喃喃道:“才二百九十九包而已。无三不成几,懂吗?”
“哦?这样啊,那可能是绿大哥记错了。”绿天舒很认真的道,“也没关系啦!反正,绿大哥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牛欢正色道:“他当然不是。也罢,完成这次任务后,我立即烧几百包香烟给他。”
绿天舒笑道:“这样就对啦!你俩果然是好兄弟。既然如此,将绿大哥放在心里就行,也没必要时不时拿这小毛孩出气,不值得。他那么恶毒,总部一定会严惩的。”
红云卷附和:“对呀,绿大哥也希望我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尤其是你这位好兄弟。”
牛欢点点头:“也罢,就听你们的,暂时放过这小毛孩,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黑黢黢等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会心笑道:“这样就对啦!”
小狼冷冷的盯着牛欢,刚要冷嘲热讽,一想到体内的蚀骨蟑,只得强行忍住,心道:等着瞧吧,就算我不捣乱,你们也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众人继续前行,直至柔和的月光自正空洒落,才发现在一块背靠斜坡的平地上,有着一家简陋的小酒馆。一面酒旗在门的左侧高高挂起,写着“缘分居”三个大草字。
牛欢拍拍滚圆的肚子,呵呵笑道:“终于找到落脚的地方咯!先来十斤牛肉,十斤米酒,犒劳一下我的冤家。哎,我可爱的小肚腩哟!”
花萍扑哧一笑,左手搭着牛欢的右肩,娇嗔道:“就知道吃!再这么下去,乍看之下,比十月怀胎的孕妇还厉害”
第一百零五节
酒馆里面地方不大,一共只有五张桌子,而且都有一面靠着墙壁。
此时早已坐满了人,五张桌子的客人,身份各不相同。
坐在门口左首一张桌上的,是三个彪形大汉,每人都有一个长形布囊,分明是刀剑之类的凶器,而且相貌凶戾,大概不会是什么善类。
进门右首一张桌子,是两个布贩,一胖一瘦,看去约莫四十出头,长相老实,入门处还放着七八匹花布,用蓝布包着。
稍里两桌,左首桌上坐的是一个青衫少年,二十出头,生得剑眉朗目,唇红齿白,不但容貌俊逸,人也温文有礼,自是读书相公。
右首桌上,是一个单身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穿一套合身青衣,用青布包着秀发,身材苗条,皮肤稍黑。虽是乡下姑娘打扮,却没乡下人的腼腆样儿。
再往里,左首是通道,通向厨房的出入之路。
只在右首放一张桌子,坐着一个衣衫褴楼、面目黧黑的小子。敢情他自惭形秽,独个儿坐在最阴暗的角落里,低着头,自顾自吃面。
酒馆老板是个腰背已弯的老头,戴一顶压眉毡帽,穿的那件粗糙蓝衣,已泛油光。他是跑堂兼掌厨,切菜,下面,端酒,倒茶,一个人包办,已忙得有些照顾不过来。
他一看见牛欢等人,立即高兴的沙声道:“各位,快快里边坐!”
又歉意的对那些客人道:“请各位尽量挤一挤。”
三个彪形大汉同时一瞪眼,粗声粗气道:“挤个鸟啊,再吵就将你的舌头割掉!”
两个布贩低着头,慢慢嚼着饭菜,也不吭声。
青衫少年望向花萍与白菁菁,微笑道:“两位姑娘,若是赏脸,不妨来这边坐一坐。需要吃什么尽管叫,这顿我请。”
花萍轻笑道:“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啦!”
又指着牛欢,道:“他是我的哥哥”
青衫少年微微一愣,随即豪气的道:“没问题,尽管叫。”
牛欢瓮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咯!”
“咚”的一声,重重坐在凳子上,扯着嗓门道:“老板,好酒好菜尽管端来!”
老板眉开眼笑的道:“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弯着腰,喜滋滋的向厨房走去。花萍向青衫少年微一点头,便跑进厨房帮忙。
牛欢笑骂道:“真是个爱管闲事的丫头,一刻也闲不住。”
青衫少年毕恭毕敬的道:“大哥,你的妹妹很有爱心哪!她叫什么名字?”
牛欢似笑非笑的道:“你自己问她吧,我不是她亲哥哥,不方便透露。”
青衫少年脸色微变,轻笑道:“这位大哥可真会说笑。”
牛欢嚷嚷:“谁说笑啦!我这人忒老实,最讨厌绕圈子。也罢,看在这顿你请我的份上,就告诉你吧。她叫花萍,花生的花,浮萍的萍,不是供人观赏的花瓶。”
青衫少年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勉强。
白菁菁并没坐到他的身边,而是与黑黢黢一道,分别坐在那青衣女子的两侧。青衣女子冲着两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绿天舒和红云卷则“扶”着小狼,与那衣衫褴褛的小子坐在一起。那小子依然低着头,自顾自吃面,半天吭不出一个屁。
至于“恭喜发财”四兄弟,拿着火红的钢叉,守在酒馆的前面,同时盯着上空;而“平步青云”四兄弟,拿着发绿的钢叉,守在酒馆的后面,亦盯着地下。
这些来自地府的员工,以天地灵气为食,一般不会有饿意,吃东西只是为着解馋。
第一百零六节
在花萍的帮忙下,很快的老板已将酒菜备好,逐一送到桌上,赔笑道:“让各位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请慢慢享用。”
牛欢笑道:“没关系,只要菜做得好吃,酒也不差我不客气啦!”
也不理会青衫少年,左手拿起一壶米酒,右手抓起一只鸡腿,狼吞虎咽起来。他那风卷残云般的吃相,比起那三个彪形大汉的不遑多让。
不一会儿,桌上的酒菜已被他消灭得干干净净。
青衫少年皱着眉头,厌恶的撇撇嘴。
花萍歉意的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位牛哥太失礼了。我再去准备。”
牛欢抹抹油得发亮的嘴,粗声道:“快去,快去!”
青衫少年看看牛欢,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丝冷笑,随即跟着花萍走进厨房,微笑道:“我也会做几道小菜,让我帮你吧。”
花萍笑道:“谢谢。这里有点乱,你还是先出去吧。待会儿我一定不会再让牛哥吃光的。”
青衫少年赞叹道:“你的心眼好,又勤劳,还会做一手好菜。要是娶到你,可真幸福啊!”
“是吗?”花萍微微一笑,“我倒不觉得。女孩子家,会做菜很平常的。”
无端叹口气,喃喃道:“他一直都觉得这很平常”
“他?那头臭牛?!”青衫少年冷冷道,突然扳转花萍的上身,凝望着她,嘿嘿一笑。
花萍又羞又怒,刚要挣脱,忽然感到青衫少年精芒内转的双眼,正定定的注视着自己,竟让自己产生一种仿佛被某种力量带进他那神秘的记忆领域之奇特感觉。
但依然眼神迷离,柔声道:“他不是臭牛,是我最亲爱的牛哥哥。”
青衫少年深深地望着她灿烂的笑容,淡淡道:“是吗?”
一时间,花萍感觉到他那深邃的双眸,缓缓的送来一股既宽广又深沉的怅然,硬生生地钻进自己的心房。陡然心脉大震,一股浓浓的哀伤,迅速涌上心头,周身气机隐隐跳跃,几乎无法维持脸上的微笑。
用力的摇摇头,急忙运气调息,却有点不知从何处抵挡起。
“你的笑容好美”青衫少年的声音,渐渐低沉,“让我想起了她”
声音是如此温柔,如此忧戚,仿佛正对着已逝去的挚爱,诉说着绵绵的思念。
花萍浑身一颤抖,似已完全感受到,他那能够熔化山石的炽热真情
似已完全感受到,他那能够摧毁大地的深深眷恋
似已完全感受到,他那能够沸腾海洋的切切伤悲
只觉得鼻头泛酸,几乎就要流出泪来
忽然,一声沉哼在她的耳边响起,竟有振聋发聩之效。
“妹子,酒菜备好了吧,怎么还不出来?”牛欢已在外面嚷嚷,似是极不耐烦。
花萍打个冷战,慢慢清醒过来,笑骂道:“就好啦,死馋鬼!”
青衫少年暗暗叹口气,快步走出厨房,丢给老板一叠纸币,转身离开。
老板高声道:“等等!”
青衫少年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冷冷道:“怎么,还不够?”
牛欢立即道:“对啦,小子,你一定要给够钱,省得俺老牛要给你擦屁股。”
老板憨笑道:“不是不够,是给多啦!”
青衫少年道:“多了你就留着,或者给那头臭牛买点消化药,免得他撑死。”
牛欢嚷嚷着:“你这小子,一点素质都没有。既然请客了,干脆大方点,别送了人情还让人家讨厌。算啦,你还太嫩。这顿饭嘛,就当你的学费。”
“希望你受得起。”青衫少年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第一百零七节
牛欢叹气道:“现在的年轻人哪,没一个象样。遥想俺老牛当年,羽扇纶巾,轻摇纸扇,风流倜傥,风度翩翩,风靡万千少女”
门口左首的桌上,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按捺不住,冷笑连连:“就你那牛样,还轻摇纸扇,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