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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珣,你已下朝了么?”乍见颜珣穿了一身朝服,萧月白吻着颜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背道,“阿珣,今日便由你来吻我五百下可好?”
颜珣展颜笑道:“若是我不吻先生五百下,先生今日便要赖床么?”
“确实如此。”萧月白颔首,而后用力将颜珣的腰身一勾。
颜珣身体失衡,跌落在萧月白怀中,从善如流地吻上了萧月白的唇瓣。
俩人唇齿相接,吐息交缠,俱是心下悸动,便又云雨了一番。
午时过了大半,俩人才起身洗漱。
萧月白一面为颜珣净面,一面不紧不慢地道:“阿珣,可勿要忘了,你应了我增加一个时辰的课时。”
颜珣疑惑地道:“先生你昨日不是睡着了么?”
萧月白答道:“你应下此事之时,我尚未睡沉。”
“先生,你着实狡猾。”颜珣狠狠地咬住了萧月白的唇角,良久才松了去。
萧月白垂首吻了下颜珣的额发,哄道:“阿珣,待上完课,我陪你去堆雪人可好?”
颜珣抬眼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得寸进尺地道:“我每上完一日的课,先生便须得应允我一件事。”
萧月白好整以暇地道:“若是我不应允,你便要食言而肥么?”
“先生这般纵容我定然会应允的。”颜珣撒娇地蹭了蹭萧月白的面颊,“先生待我最好了。”
萧月白抿唇轻笑:“我这般纵容你自然会应允,无论我的阿珣要我应允甚么事,我都会应下……”
他附到颜珣耳侧,续道:“除了不欺负你一事。”
颜珣耳根生红,原就酸软的腰身愈加酸软了,他凝望着萧月白,一字一字地道:“我喜欢先生欺负我。”
既然得了颜珣的表白,萧月白也不客气,当夜便将颜珣彻彻底底地欺负了一番,以解相思。
第123章 番外九·颜玘
颜珣登基那日; 颜玘对着颜珣行跪拜新帝之礼。
已入了秋,地面生了凉意,颜玘的额头抵着地面; 不知怎地便想起了那一年隆冬,他在颜玙的撺掇之下,将颜珣推入了湖水之中。
当时湖水结着冰; 冰却不算太厚; 被颜珣的体重一压,碎了一片; 颜珣即刻坠了下去。
他立于湖畔,见状; 万般惊恐,身旁的颜玙却哄骗道:“三皇弟,你勿要忧心; 二皇弟命贱; 哪里会这样容易就死了。”
“可是……皇兄……”颜玘瞧见颜珣偶尔挣出水面的头、手、脚; 以及波澜不止的湖面; “二皇兄不会淹死罢?”
“呵。”颜玙不怀好意地笑道; “淹死便淹死了罢; 那个贱人之子死不足惜。”
韩贵妃近年来,费尽心思与赵皇后争宠; 惹得赵皇后雨露渐少,愁眉不展,颜玙便以欺辱颜珣来为母后出气。
颜玘眼见湖中的颜珣渐无动静; 不禁扬声喊道:“救人……”
他还未将人喊来,颜玙却将他的嘴巴捂严实了,八分威胁,二分提醒:“三皇弟,方才可是你亲手将二皇弟推下去的,他若是被救起来了,闹到父皇处,你该如何?指不定父皇还会因你的过错降了你母妃的位分。”
“我……”颜玘急得双目生红,生恐颜珣当真丢了性命,也顾不得这许多,拨开颜玙的手,“快来救人!我二皇兄掉进湖里了!”
不多时,便有一内侍脱了衣衫,跃入刺骨湖水之中,将已然昏厥的颜珣救了上来。
被救上来之后,颜珣便发起了高热,昏迷不醒,足有七日都未退半点,灌了诸多汤药下去,都无甚用处。
颜玘忧心不已,怕颜珣再也醒不过来,他下了课,蹑手蹑脚地行至颜珣床榻边,乍然见得颜珣面上、脖颈俱是通红,吐息更是艰难,好似下一刻便要断了气去,更是惊恐,定了定神才战战兢兢地将手探到颜珣额上。
忽然,原本昏迷不醒颜珣却是一动,将颜玘的手腕子扣住了。
颜玘猝不及防之下,双足不稳,险些跌到了地上。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便闻得颜珣哑声道:“三皇弟,我知晓你是被皇兄所迫才将我推下湖的,我不怪你。”
颜玘又惊又喜:“二皇兄,你当真不怪罪我?”
“我当真不怪罪你。”颜珣咳嗽起来,整个身子缩在一处,剧烈颤抖着,较同龄人瘦弱许多的背脊起伏不定,仿若要折了去。
颜玘一怔,颤着手去拍颜珣的背脊,如同他咳嗽时他母妃所做的一般。
颜珣咳了良久,才止住了,因咳嗽的缘故,他的面色更红了,宛若被烈火灼烧着。
他仰首望住颜玘,哀求道:“三皇弟,下次若是皇兄又有甚么作弄我的法子了,你可否告知于我?我怕……”
他的嗓音沙哑至极,竟是挤不出声音来了,半晌才续道:“我怕我会死在皇兄手中,我想保全我这条性命,三皇弟,你且帮我一帮罢。”
颜玘见颜珣姿态卑微,双目含泪,又觉得自己对颜珣不起,不由应道:“好罢。”
那一年颜珣年仅八岁,身形瘦弱,而现下身穿冕服,头戴冕旒的颜珣年十六,长身玉立。
行罢跪拜之礼,颜玘站起身来,望着颜珣,暗道:二皇兄,年幼之时,是我对你不起,而今你坐上帝位,便不会再被人欺辱了。我愿你能成为一代明君,百世流芳。
第124章 番外十·萧月白&颜珣
谁来救救我……
年仅四岁的颜珣被锁于一乌木衣箱之中; 双手拼命地敲击着衣箱盖,双足亦是猛蹬,但被锁得严实的衣箱却无半点松动。
谁来救救我……
母妃……父皇……你们快来救救我……
天色渐暗; 乌木衣箱内更是一片漆黑,颜珣挣扎得失了气力,只能以十指抓扣着衣箱盖; 不多时; 这衣箱内便挤满了血腥气,逼得久未进食的他一阵干呕。
但人的适应性却是不容小觑; 未多久,他再也嗅不到血腥气; 亦感知不到十指的生疼,他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浑身瑟瑟; 黝黑的双目睁得浑圆; 却连自己手指都瞧不见半点。
好黑; 好可怕; 谁来救救我……
忽地; 却有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母妃么?亦或是父皇?又或者是皇兄已后悔将自己关在这衣箱之中了?
颜珣激动不已; 欲要大叫出声,但他又怕惹怒了来救他之人; 便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
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之后,锁落了地,而后衣箱盖便被打了开来。
颜珣大着胆子仰首去看; 映入眼帘的乃是一个昳丽万分的公子,这公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向自己伸出了手来。
“你是何人?”颜珣并不识得这白衣公子,却乖巧地任由白衣公子将他从衣箱里抱了出来,“是母妃派你来的么?”
衣箱一打开,刺鼻的血腥气骤然铺天盖地而来,白衣公子心下了然,双目中满是心疼,垂首吻住了颜珣的额角,声音柔软得好似一匹名贵的绸缎:“我唤作萧月白。”
眼前这萧月白只通报姓名,却不提及母妃,那他便不是母妃派来的了。
母妃果真甚是厌恶我罢?
颜珣双目水汽泛滥,又被萧月白轻柔地亲吻着额角,从来不曾有人待他这样温柔,故而他知晓这萧月白决计不会如旁人一般欺辱自己。
萧月白的身体很是暖和,颜珣本能地往他怀中钻了钻,小小的双手同时揽住了他的脖颈。
这屋中并无烛火,只清亮的月色,萧月白看不清颜珣身上的伤口,便取出火折子来,又寻了截蜡烛来点上。
他褪去自己的外衫铺在废弃已久的床榻之上,又施力按了下,以确认这床榻不会坍塌,才小心翼翼地将颜珣抱到床榻坐了,随后就着烛火去检查颜珣的伤口。
颜珣十指指尖已然尽数破开,裸/露出了森森白骨来,还源源不断地渗着血,萧月白方将此惨状看了分明,心脏霎时疼得厉害,眼尾更是淌下了细碎的水珠子来,他不言不语,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袂来为颜珣稍作包扎。
“你为何要哭?”从未有人在颜珣面前落过泪,更未曾有人为颜珣落过泪,颜珣瞧了眼淌落在自己手背的水珠子,怔怔地道,“你是为我哭么?”
萧月白也顾不得抹去残余的泪水,他低首将颜珣的十指一一吻过:“阿珣,很疼罢?”
“很疼。”颜珣答道,“但现下已然不疼了。”
“阿珣……”萧月白轻吻了下颜珣的额发,问道:“阿珣,除却手指你身上还有旁的伤处么?”
颜珣一听萧月白唤他“阿珣”,黝黑的双目盛满疑惑,不答反问:“你是如何识得我的?又为何会来此救我?”
萧月白闻言,扯谎道:“我一早便识得你了,听闻太子殿下无故将你关在此,这才赶来救你。”
“原来如此。”颜珣颔首,又答道,“我后背还有些旧伤。”
萧月白声音微颤:“可以让我看看么?”
“好罢。”颜珣抬手褪去了自己的上衣,转过身去,将后背的旧伤全数暴露了出来。
颜珣年纪尚小,肌肤幼嫩,后背却是鞭伤纵横,甚是刺目。
萧月白觉察到颜珣吐息一滞,赶紧为颜珣穿上衣衫,后又软声道:“阿珣,你且在此稍待,我去取些伤药以及吃食来。”
他方才走出两步,尾指被勾住了,回过首去一看,颜珣怯生生地望着他,稚嫩的面上满是不安,印着咬痕的唇瓣颤抖不止:“哥哥,你还会回来么?”
听得颜珣亲热地唤自己哥哥,萧月白的心脏软得几乎要在颜珣掌中化了去,他承诺道:“阿珣,我定然会回来。”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萧月白果真回来了,一手提着一只食盒,一手提着一只药箱。
颜珣坐在床榻边缘,晃荡着双足,笑逐颜开:“哥哥,你回来了呀。”
萧月白揉了揉颜珣柔软的额发,在颜珣身侧坐了,先是拈了一块椰汁糯米千层糕送到颜珣唇边,才取出药粉来,细细地洒在颜珣指尖。
这药粉颇为刺激,逼得颜珣痛吟一声,口中他嗜食但难以得到的椰汁糯米千层糕勉强缓解了些疼痛。
萧月白闻得这声痛吟,手忙脚乱地将颜珣的伤口包扎妥当,随即将他揽到怀中,手势轻柔地拍着他细瘦的背脊,哄道:“阿珣,已经包扎好了,不会再疼了。”
“嗯。”颜珣应了一声,抱紧了萧月白的腰身。
待疼痛褪了干净,他却不愿从萧月白怀中出来了,他又怕萧月白嫌他黏人,才直起身来。
萧月白又从食盒之中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香菇鸡茸粥来,一勺一勺地喂予颜珣。
颜珣一面窥视着萧月白的神情,一面战战兢兢地吃着,仿若一只受了惊吓的奶猫似的。
萧月白柔声笑道:“阿珣,你在我面前无须这般小心。”
“我……我母妃有时兴致来了,也会亲手喂我吃食,但往往我堪堪吃了一口,她便将我一脚踹在了地上,又打又骂。”颜珣抬首望住萧月白,“哥哥,我很不讨人喜欢罢?我母妃,我父皇,我皇兄都不喜欢我,连从小照顾我的侍女都讨厌我。”
“我的阿珣怎地会不讨人喜欢。”萧月白心中恨意陡生,那些欺辱颜珣之人为何不尽数暴毙?
他将恨意压了压,才道:“是他们的不是,绝非你的过错。”
颜珣吸了吸鼻子:“哥哥是为了哄我罢。”
“我哄你作甚么?”萧月白抚过颜珣的面颊,“阿珣,你纵使要我的性命我都会双手奉上,无半点犹豫。”
待在萧月白身边,令颜珣极为安心,但他仍是觉得这初见之人的谈吐十分古怪。
他说他一早便识得我,我却为何不曾见过他?我于他而言当真这样要紧?
萧月白心知自己适才说得过了,又夹了一块樱桃肉来喂予颜珣吃。
颜珣凝了凝神,方才张口吃了。
颜珣年纪尚小,胃口不大,虽是饿了一日,却用不了许多吃食。
不一会儿,他便摇首道:“哥哥,我吃饱了。”
萧月白含笑道:“那便好。”
话音落地,萧月白竟在颜珣眼前凭空消失了去。
颜珣一怔,垂下首去,喃喃地道:“我方才莫不是发了一个梦罢?”
他环顾四周,都无萧月白的身影,但萧月白点上的蜡烛,萧月白提来的食盒与药盒却还在。
——不在的仅仅是萧月白。
哥哥……
喜怒外露的颜珣渐渐地长成了一副喜怒难辨的模样,他时常会思及萧月白,甚至他还曾回到那个让他变得怕黑的小屋里等待萧月白回来。
在他与萧月白分别近半年之后,一日,他的母妃韩贵妃因在赵皇后处受了气,便拿了条马鞭,毫不留情地冲着他抽打了下来。
这一鞭子尚未落在他身上,他却落入了一人怀中,这人的怀抱暖和至极——定是萧月白。
他仰首望去,双手缠住了萧月白的腰身,低低地唤了一声:“哥哥。”
萧月白将颜珣护在怀中,用力将马鞭从韩贵妃手中夺了出来,掷于地面。
韩贵妃见一白衣公子凭空出现,尖声道:“有刺客!”
“有刺客?”萧月白冷笑,快手拔了韩贵妃发间的一支金钗,抵在她喉间。
韩贵妃怕伤及自己的性命,不敢再有异动。
外头一内侍恭声道:“贵妃娘娘,失礼了。”
眼见内侍要推门而入,韩贵妃镇定着声音制止道:“是本宫方才瞧错了,并未有甚么刺客,你且退下罢。”
萧月白见此,非但不收手,反是将金钗略略压进了韩贵妃喉间的滑腻皮肉。
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因韩贵妃肤白胜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