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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靖翔捋了捋袖口,状似漫不经心:“三百万两白银。”
钱庄老板一听,没有犹豫,当下咬牙说出:“八厘。”
沈若光面色惊讶,这老板如此大手笔,当真是有魄力。
蒋靖翔面色剧变,看起来有些怒意,“我与老板精诚商量,没想到老板还是拿这么点利糊弄人,看来此间容不下我蒋靖翔,存银的事改日再议吧。”
说罢起身出门,毫不留恋,一阵风一样上马离去。
钱庄老板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已经明白了真正想要在他这里存银的人是沈清爵,他提起长衫一边追一边喊,:“军爷,八厘是小人这里最高的利,军爷留步,军爷!”
奈何蒋靖翔马蹄扬起的灰都扑了他一眼,他也没有追上蒋靖翔,只好叫管家带了几个机灵的跟班去跟着,不一会儿就得到消息,蒋靖翔去了另一家大银庄山海庄。
“爷,这可咋整?”管家愁眉苦脸。
“咋整?既然是蒋靖翔来的,真正想存银的人一定是沈将军,你即刻便去沈将军府上拜见,为表诚意把我们的账本也带过去,让将军看看,别的大人在我们庄里存银最高也只有七厘,八厘的确是最高的利,若是将军还不满意,那。。。。。。提到一分也未尝不可。”
管家像活见了鬼,“一分?!”
钱庄老板一脸嫌弃,“你懂什么?搭上沈将军这根线,太京城不出几年管保只有我们一家钱庄,如今流疾肆意,守着点破钱有屁用?若是让山海庄搭上沈将军这根线,我和你迟早要倒霉,人家对咱们来说和九天上的神仙一样,那是何许人也?可别耍心思,乖乖拿出诚意去。”
蒋靖翔如法炮制去了山海庄,果不其然,山海庄和天福庄反应一样,生怕对方抢先自己搭上沈清爵这株参天大树。
午间过后,沈清爵拉着谢冰媛在房中下棋,黑白二子缠绵激烈,纠缠地难舍难分,沈清爵故意买个破绽,导致自己的黑棋节节败退,谢冰媛的白棋长驱直入直捣黄龙,黑棋一败涂地,沈清爵投子认输,逗得谢冰媛掩面而笑。
蒋靖翔推门而入,手上提着两个本子,似有话要说,只是看到二人模样,他一个大男人依旧心里古怪的别过了脸。
谢冰媛准备起身避让,被沈清爵一把抓住了手,示意无妨,谢冰媛只好重新坐到棋盘边。
“这是天福庄和山海庄的账本,不知道真假,您看看。”
沈清爵止住嬉笑脸色,接过账本来仔细翻阅,不等翻完,她的面色便明显地沉了下来。
“一个四品的官儿,嘴上喊着清廉,在天福庄存了三万两白银,我这会儿这么一扫,这两本上,少说也有十几号朝臣,一共都快四五十万两了,真是厉害地很!”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些官儿,居然比我这个做将军的还有钱。”
谢冰媛握了握她的手,沈清爵面色才平静下来。
“明天早上早朝前,你带着兵去这两个钱庄,以虚假账目为名没收这些官员全部的白银。”
次日早朝前,蒋靖翔姗姗来迟,暗中冲沈清爵点了点头。
“爱卿,筹银一事可有眉目?”蒋靖翔自下而上盯着萧泰凉,他不信萧泰凉不知晓筹银不易 ,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催促自家将军。
“回陛下,您也知道,朝中大人们皆是两袖清风无余银,清爵自己一时之间也拿不出多少银钱来,所谓筹银真是一个不小的难题。”沈清爵手持笏板 ,出列说话低眉顺眼。
许哲低头冷笑,他是连官子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向来与沈清爵不和,他低下头,脸上已经有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沈清爵话锋一转,“只是昨日微臣偶然间得到了太京城两大钱庄的账本,一查阅之下竟然发现有人做假账,以在座不少大人们的名字存了钱在这两座钱庄里,微臣本以为这些账是钱庄人登记时候出了错,可看到许哲许大人的名字也在这账本之上,便知晓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真是混淆视听,扰乱朝纲,其心可诛!想来这十几位大人怎会犯下欺君之罪,微臣今早已经将这些来路不明的银钱全部没收,共计四十四万两白银,供此次赈灾除疫所用。”
话音一落,大殿里鸦雀无声。
许哲喉头一甜。
有几个把所有家当都存在钱庄的文臣浑身发抖,更有两个甚至拿不住笏板,玉板掉在汉白玉地面上,碰撞之声清脆可闻。
萧泰凉铁青着脸,他听了沈清爵的一番话已经明白,自己养的诸多臣子存了来路不明的钱财,如今这些钱财都跑到了沈清爵手中。
“爱卿劳苦功高,有劳了,今日无他事,退朝吧。”
殿里十数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辛苦贪污来的万两白银一朝落入沈清爵手中,偏偏还得陪着笑:“将军真是好手段,其人用心险恶,将军此举简直大快人心!”
沈清爵一笑置之,“为臣本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emmmm,架空,历史道士请绕道。
其实这是一位历史人物的真实典故,我有时候上帝视角在局外看也会觉得当时的人真蠢,但是感觉如果自己真在局中想必是活不过一刻钟的。
emmmmm,迟到了,打滚鞠躬。
最近太嗜睡了,昨晚九点睡,今天八点起的,太可怕了。
流血buff的我虚弱地说道、
最近夫人生病了,我在照顾她,所以更新上难免有所延误,么么哒!
第69章 谢老板,请吧
沈清爵得了银子之后,立刻安排人马大肆购买药材与食物,同时在太京城外围也修建了许多条件较好的木棚供染病之人居住,经过这几天的苦心钻研,卫卷云的药较之前更加精进了一步,药材源源不断送到她和几个医师手上,她们尽量让这些人口都喝到了药。有了钱,各方面打点运转也就容易,自然而然疫病的传播速度也暂时稳定了下来,总算让沈清爵松了一口气。
只是如今除了让卫卷云为首的医师们加快研制彻底根治疫病的方法之外,他们没有别的好法子,每想到这里,沈清爵心里难免犯愁,她也会想,如果自己能多记得一些《伤寒杂论》的话,那么或许早已根治了这场疫病。
她把两份钱庄账簿上官员存款的名单抄了两遍,自己留一份,另一份给了萧泰凉,这些小官员平时扎根在朝廷之中,存在感非常低,每人却都有上万银两的存款,也难怪萧泰凉今早脸色铁青。
谢冰媛今天难得出了门,她不习惯将军府中侍女陪同,便独自上了马车来到先前无妄楼姐妹聚居的大院之中。
见她到来,这些容颜姣好的女子们一并围了上来。
她一路走来,从城中央的闹市区到现在的城郊外围,已经看了一遍太京城的败絮金玉与繁华凄凉,最近疫病横行,人人自危,有两成商家已经关门闭市不再买东西,因此米价布价全部变贵,这些女子本来便身娇体弱,女子做的粗活她们也做不了,想成家也寻不到好人家,大火之中仓促带出来的钱财也快告罄,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也不敢出门,坐吃山空几乎已经到了末路。
汪福海也不同往日得意模样,往常他总算穿着长衫挺着肚子,如今肚子也没有了,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不少。
“夫人,您来了。”
谢冰媛看着她们,心中也一阵心酸,她们本都是下三流出身,因着信任追随着自己,看到她们如今的落魄潦倒样子,她不自觉便总是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嗯,她答应过我,明日无妄楼便会重新开张,到时候接你们回去,只是这次你们便多学一些弹琴和舞,我们楼也改为酒楼,先前你们背着我做的皮肉生意也不必再做了。”
这些姑娘都是贫苦人家出声,幼时都是家中卖了她们,家人才能得了饭钱活了下去,她们自小被家长卖掉,心里眼里早把无妄楼当做了自己的家,如今听到还有希望回去,又听到谢冰媛为她们精打细算,都眼眶一红,快要梨花带雨地哭了出来。
沈清爵依着窗静静坐着,听着沈若光在她身后说话。
“将军,第一天去难民营辱骂您的人您还记得吗?就是那个男人,我有点映象,我今日阴差阳错把他抓了之后,他便说那晚的确是有一个黑脸黑衣的武功高强男子煽动人心让他们逃跑,也是他亲眼所见,杀了我们卫兵一百三十四人。”
沈若光说到后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恨不得立马就将魏国年轻武术宗师斩杀于手下。
“这魏千羌在魏裳楚那里住的不错啊,还有心思放那个黑丑汉子出来咬人,她怕是舒服出病来了。”沈清爵身子后仰。
“你明日派人去魏裳楚那里一趟,说是媛媛想沐有韵想念地紧,请她后日来将军府上一叙。”沈清爵仍旧是背对着她,看着窗外光秃的枝丫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若光皱眉,“光明正大去?”
“对,光明正大去,魏裳楚不放心沐有韵,以她的心思,一来是怕沐有韵会找上我逃走,二来怕我和沐有韵商议不利于她的事,再加上魏千羌的侍女在我府中,魏千羌也必定会来。”
“将军您想。。。。。。”沈若光眼神瞬间犀利起来。
“无妨,留住魏裳楚,我哪怕把魏人都杀了,师傅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我和魏千羌一命换一命,有靖翔在,魏人也打不进满武洲一步。”沈清爵无所谓一笑。
“将军,说什么呢!”一向对沈清爵百依百顺的沈若光出言顶撞她,竟是因为沈清爵说了不好听的话。
“好了,随口一说罢了,魏千羌的命也配换我的命?这世上有我舍不得的人,你放心,我不会身陷囹囵的。”
听她这么说,沈若光终于放了心,几瞬息后消失在屋内。
看了一眼窗外,时候不早了,看来今晚又不能陪她一同吃饭了,先前有公公来传口谕,说是奉魏国女帝之命,魏国亲王魏辰来沐交流文化思想,要在沐国暂住一段时间,今晚王公贵族要悉数到场,为这位新来的王爷接风洗尘。
她讨厌觥筹交错的宫宴,好在如今身份不一般,很少有人会勉强她做些什么。
沈清爵坐着轿子换上白蟒袍又进了宫,宫中各处侍卫也认住了她的轿子,于是一路畅行无阻进了设宴的挽秀宫。
按照规矩,沈清爵坐在次于萧泰凉的位置上,可是公主殿下听说有宴会,吵着闹着非要来,萧泰凉磨不过这位宝贝女儿,便在沈清爵与自己之间又加了一个座位,沈清爵到的时候,萧离央已经坐在位子上笑盈盈地望了过来了,池冬夏则低眉顺眼站在她后方。
“将军”
“将军来了”
沈清爵敷衍抱拳众臣回礼,径直坐到位子上问萧离央,“你怎么在这儿?”
“本宫怎么不能在这儿?”
沈清爵被她猛地噎了一句,一时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萧离央看她样子咯咯地笑,“我听父皇说有宴会,又说清爵姐姐也会到,便来了,才不管是什么宴会,不管有什么人来。”
沈清爵有些无奈,“殿下开心就好。”
沐国继承了正统的中原文化,不管朝代如何更迭,皇室自认为与北方蛮子和西方游牧民族有所不同,向来自称礼仪之邦,萧泰凉坐在主位置,他右手边是萧离央与沈清爵,左手边是魏辰和魏裳楚的位子,剩下的座位分别依次坐了连官子与一些机要大臣,魏人席位那边则是坐了几个魏国的使臣与这两位王爵的下属。
两人说话间,萧泰凉已经到了,洛公公扶着萧泰凉上了坐,众人起身行礼,却见魏辰的位子还空着。
魏裳楚早已早到,此刻见到萧泰凉已经到了,而自己这边魏辰还没到,一时间弄得她也是有些尴尬。
“陛下,我这不成器的弟弟怕是路上耽误了,便不要等他了,先开始吧。”魏裳楚话音刚落,就看到门口一个穿着黑色魏王服的年轻英俊男子有些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
沈清爵瞬间明白了魏千羌为什么要把魏辰弄来沐国,换做是她,她也会把这个只会误事的弟弟弄到敌国的狼窝里。
“参见陛下。”魏辰走了进来,却不磕头,只是抱拳鞠躬行了个礼。
“魏王爷请起,来的好不如来得巧,请入座。”
“谢陛下。”魏辰一张面白的不同常人,脸上透着无尽的阴柔,只消看两眼也知道他定是沉迷酒色,加上为他设的接风宴他迟到,在座的沐国人已经对这位魏王没什么好感了。
寒暄几句后,萧泰凉象征性地敬了他一杯酒便拂袖离开了酒席。歌舞升平,屋中央舞女莺莺燕燕翩翩起舞,魏辰倒不觉得萧泰凉走了有什么不好,他反而更自在,自打萧泰凉离开以后,他的眼神便一直落在对面的沈清爵和萧离央身上。
一曲舞罢,魏辰站起身捧着酒走到萧离央面前站定,“这杯酒,敬公主殿下。”他故作英俊潇洒地笑笑,没等萧离央反应,池冬夏便凑上前来。
“王爷您有所不知,我们殿下不喝酒。”
魏辰的脸顿时皱了起来,抬眼看了看这个清秀少年穿着太监服,眼睛一横便推了他一把,把池冬夏推了一个踉跄,池冬夏面无表情退了一步,魏辰还想再推,却被已经起身的沈清爵一把捏住了手腕,“殿下年级尚小,的确不能喝酒,这杯我替她喝了。”说罢沈清爵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重重把酒杯拍在面前的几案上。
“王爷请便,我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