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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已经做鸟兽状四散,只有几个大胆的缩在一旁围观,被调戏的徐静羞愧站在原地,若不是谢冰媛拦着,似乎就要当场以死谢罪。
然后众人就见到十分滑稽的一幕。
只见位高权重威风八面的将军大人勒紧了马蹄,屁滚尿流地从马上跳下来,小跑几步,双腿一软跪在那位衣袍不然纤尘的人面前。
“大……公子!”
除了谢冰媛外所有人一同睁大了眼睛!
“这是你儿子?”
离凰将军人近中年,此刻神态却异常苍老古怪,几乎老泪横流!
“是犬子……”这位中年人双手呈上马鞭!
沈清爵接过,用不大的声音说道:“前些年诸王之乱,你可是跟着我一步步走过来的,有些时候,我们攻城,攻不下,城里的驻军弹尽粮绝,就吃一切可吃的东西,有一年被凉州那边有个小城,甚至开始吃起了人,不过那也是死在城头的敌军人,不是城中的妇孺!”
“甚至城破,还是让妇孺先逃命的!再不济,也是让孩子先走!诸王之乱不义战,又有多少夫人为了守城,捡起兵器就那么死在了战场上?!”
“这几年安定,我把你放在离凰城,你贪图了多少民脂民膏我假装看不见,毕竟不是你立下战功,这城里人还是流民游荡,我今天看到你儿子调戏妇人也不想去管,直到看到你儿子!竟然拿着我们打仗的马鞭!向一个还未到十岁的稚童下手!”
离凰将军涕泗横流!
他自然知道京城中的动荡,只恨没有身在京城,否则早就带兵把皇宫端了!
担忧主帅却不得见,没想到这一转眼,自家儿子就帮他找到了!真是……好儿子啊!
沈清爵接过马鞭,走到微微颤抖的许煜身边。
扬起手,一鞭!
皮开肉绽!
两鞭,许煜声泪俱下!
三鞭,已经不能大口出气!
离凰将军在一旁不敢出声求情。
“这就受不住了?你都受不住,你凭什么打到一个稚童身上?我身上受了多少道伤你知道吗?若不是我母亲一堆一堆瓶瓶罐罐往过送,这里,还有这里,”
沈清爵指指前胸后背,“斑驳交错,比你爹的还多!”
离凰将军许守成泣不成声。
不远处的街上,食客寥落的包子摊上,有一个道人蘸着醋吃一笼小笼包。
道人一边吃一边神神叨叨,实打实的江湖骗子模样。
“这女娃儿,跟年轻时候我一个德性呐。”
小摊主嗤笑一声,心里头说你能跟那神仙人物比?低头抹着桌子的时候,却没看见那老道士端坐起身眯起眼,四周气氛似乎也跟着一变。
两人从离凰将军府中主院走出,许家父子二人一路跟随相送。
许守成说了京城皇帝一系列改革时候气的咬牙切齿,什么废除旧年和旧王爷妃嫔爵位?谁不知道过去王爷就大将军一人?这不是摆明着把将军的另一层身份都去了?!
好气啊,可是还要保持微笑,并递上一个“陛下英明”的折子。
说道北魏三线压境,沈清爵脸色并不好看。
已经有几个平日里骂沈清爵骂地最凶的文官开始上奏折:不如让沈清爵戴罪立功,先去塞北镇守边关……
对此,沈清爵只有一个评价:这些文臣脸皮若是能铸得城墙,北魏永无法南下!
蒋靖翔已经带兵出发,想来也有一战之力,若是真的守不下去……
沈清爵皱眉头,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当然,她是比许守成早知道这些事的,甚至于萧泰凉在书房中刚做了决定,过一个时辰,她沈清爵就能拿到详细内容!
所以别人把她当作了没了爪牙的狮子和病猫,那才是真的愚不可及!
出了将军府,沈清爵摆摆手说不用送了,许守成这才退下,要不然他巴不得敲锣打鼓把她一路送到江南道上。
与此同时,沈清爵有了一个新身份,那就是离凰将军的儿子,许煜,方便行走于江湖上。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马车旁,发现先前那对母女二人依旧在马车边等候。
见到二人回来,母女齐齐跪下。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民女无以为报。”
“民女知道公子身份尊贵,只是家中男人进京赶考,民女也没有值钱物件……”
她苦苦保持一贫如洗的家,这些年一直是左右为难啊。
“行了,我不过举手之劳,还要赶路,不在离凰城中多逗留,你若是想报答我,就告诉你家男人,在他能力所及范围内,不要在出现你们母女俩受的事情。”
登上马车,沈清爵又掀开帘子,“我和夫人如果游玩归来还能来离凰城一遭,就去小娘子家吃一顿饭,小娘子可不要小气。”
说罢放下车帘,马车扬尘而去。
马车走了很久,这位小娘子的心依旧是扑扑地跳。
谢冰媛突然把沈清爵按住,就要亲自“检查伤口”。
第93章 骑人出征,将军被征
皇城这边,大小京官已经知道北魏压境,这个能震惊举国上下的消息已经快马加鞭,从太京城扩散,传往各个地方官耳中。
只是来不及举国轰动,大将军蒋靖翔就已经得披甲赶向边境!
与他同行的,是沈家军里精锐,身着玄甲的亲军!
至于那五千沈清爵的亲军片雪军,纵然是他也不知道去向。
片雪军取自昔年沈清爵的一句:刀锋似雪。
这一支骑军皆身披银甲,佩制式刀,是精锐中的精锐,并且只听命于沈清爵一人。为此,这只哪怕逼宫中也没有出现的军队是萧泰凉的心腹大患。
蒋靖翔仰头,把碗中酒一饮而尽,大将军,你要是在,何愁北魏压境!
抬手,摔碗!
数万沈家铁骑一同拍碗,瓷碗破碎正如塞北猎猎风声。
“我们为大将军,先去会一会那北魏马蹄!”
“不让魏马度一重山!”
“出征!”
后世史书记载:
永和元年,蒋靖翔率沈家铁骑五万赴边关,新帝萧泰凉端酒于城门上,为依旧肯出征的沈家铁骑三躬身,长公主殿下同行,一袭明黄,击鼓送行。
“不要动”
谢冰媛慢慢逼近,脸上神色异常正经,沈清爵被这人气势一惊,不敢动弹,慢慢往后退。
直到后背碰上马车壁。
“做……做什么?”
“检查伤口。”
谢冰媛冷冷作答,原来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人还受了这么多的伤。
“脱”
“夫人~”沈清爵讨好地说,看起来有点可怜。
谢冰媛一瞪眼。沈清爵只好妥协。
马车里其实并不冷,即使只穿着里衣也不会有什么不妥,沈清爵这样想到,再说,媳妇要看,她能不给看么?
玉带锦衣,要先解腰带。
沈清爵看着身前盯着她的女人,轻笑解开腰带,外袍脱落,只剩下内里全白里衣,谢冰媛依旧以目示意,沈清爵只好继续动作,把上身里衣缓缓脱下。
还有一片裹胸,落下之后,马车里无限春光。
谢冰媛坐在她身侧,搂着腰把她拉过来,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上半身,沈清爵被她这么盯着,脸色微微发红。
右肩上,果然有一道很深的伤疤,每次欢好的时候她只看沈清爵的脸,不去看肩膀这个让她隐隐作痛部位,现在用手指轻轻抚摸,还能感受到它的凹凸不平。
替皇帝受了一箭,又在救自己的时候被着火木横梁砸中,伤口又裂开。
其余早些年受的伤,果真如她所讲,在老王妃成山的药膏下,疤痕已经很淡了,但是依旧有极淡极淡的伤疤逃不了谢冰媛的法眼,她的目光缓缓扫射沈清爵的身体,不想放过每一寸有疤痕的地方。
她出神地用手磨擦这一些伤痕,没有注意到其实摸的……正是沈清爵的胸。
沈清爵呼吸渐渐加重,但依旧是保持被谢冰媛扑的后仰姿势,一动不动。
谢冰媛有些不高兴,抿起嘴唇:“我不喜欢这些。”
沈清爵看她一眼:“嗯,我会用母妃送来的膏药的。”
谢冰媛别过脸,过了一瞬,她突然直起身压在沈清爵身上,手撑在马车壁上,有些“凶狠”地说:“我不允许你身体上,再出现一道疤痕!”
沈清爵自下而上望着她,眼里带火花噼里啪啦,双唇相撞,是比以往从没有如此激烈的亲吻,纠缠不休,十分胶着。
谢冰媛毫不退让,顺势把她压在马车壁上,被沈清爵搂住的腰轻轻在她身上磨蹭着,她余光瞥见沈清爵微微泛红的脖颈,以及起伏的胸口和压抑的吞咽,在马车上两人当然不可能更进一步,所以临时起意,要让这个“随便受伤”的人付出代价。
于是她嘴唇逐渐下移,一路吻,直到她的胸前,谢冰媛流连忘返,更是稍微动着纠缠在一起的腿磨擦着她身体最为脆弱的一点。
沈清爵被她的“小动作”弄地吃不消,其实算起前世今生,她对她的身体已经算是熟悉了,却依然想不到这个人还这么会撩拨。
沈清爵伸手摸着谢冰媛的长发,眼神已经有几分迷乱,她越到动情处,越发喜欢摸她的头发。杀伤力仅次于两人纠缠时,谢冰媛俯在她耳边,千娇百媚的一声:“大将军~”
之前谢冰媛这样喊过,她这位大将军即刻缴械投降。
之后第二天早上,被谢冰媛笑个不停。
沈清爵只是叹气,谁让自家媳妇,声色双绝呢?
谢冰媛俯身过来她的耳尖,并没有开口,只是突然吻了吻她的耳垂,然后起身,离开她的怀抱,抽走她的长发,迅速坐到不远处。
一瞬间,沈清爵仿佛自己身体被掏空,四处乱撞的火苗无处安放,逼迫她不得已发出难受压抑“嗯~”的一声。
谢冰媛背对着她,心里稍微愧疚,听到这一声嗯,脸上更加发烫。
谁让她“随便受伤”!
于是故意听不见沈清爵喘气声,随手抓手一本精装线书,读起了圣贤书。
这边沈清爵终于慢慢好受了点,不到三炷香功夫,她已经浑身湿透。
过了一会,她换上一身干爽衣服,坐到谢冰媛身边,夺过书,看到谢冰媛颇为无辜的眼神。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能到一半便丢下我?
沈清爵几乎吐血,狠狠瞪了她一眼。
又是一场恶战。
谢冰媛也看出了她的眼神义: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闪现脑洞,名字《乱臣GL》,锦衣卫x公主,后期权臣x女帝,你们觉得这个设定咋样?
求留言,一是对脑洞的看法(毕竟是写给你们看),二是对本宝宝的表扬(叉腰指着这一章,大大的福利!)
第94章 这一年
此后路上行程还算顺畅,距离那场注定写进史书的大逆不道逼宫也有一月有余了。
已经是春花烂漫时,做小夫妻模样的两人在这天下午到了扬州城中。
城里繁花似锦,城外行人络绎不绝,有负书游学的学子,有放风筝的孩童,有卖酒的老翁。一片其乐融融正值丰年的模样。
沈清爵从路边小孩手里买回一只纸鸢,这时,她不是举国无双的异姓王,她也不是京城中身份不清不楚的名伶,这只纸鸢着大青红色,像燕子又像飞鸿,其实有点丑。
城外有孩童和年轻男女们放纸鸢,她们俩也过去,轻轻跑进去。
跑了一会儿,谢冰媛有些口渴,沈清爵便从附近茶楼里出来,端着一碗茶走过来,和她并排坐在木头长椅上。
“虽说这茶比不得府里的春神冬玉一类的细茶,但是也别有一番味道,将就喝。”
沈清爵递碗过去,拿出手帕准备替谢冰媛擦嘴。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你喜欢这里么?”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何不忆江南?”
“夫人妙哉,真乃出口成章,为夫惭愧。”
谢冰媛被她逗的一笑,不理会她继续的溜须拍马。
两人放下茶碗,继续牵着手牵扯线,遥望着天上纸鸢。
两人起初步子快,等到纸鸢稳定下来之后,便不再多看,而是互相牵着手,凑在一起悄声说话,因为好不容易可以不顾身分地在一起,总会有说不完的话。
于是没有看到,不远处一个蓝衣公子也伸手抽着天上纸鸢,一边牵扯一边搂着身边女眷,眼睛却是一直在身边姐妹们的身上。
打扮的姹紫嫣红的一众江南道美人儿拥簇着一个滚金边蓝袍脂粉气十足的公子哥招摇过市,和沈谢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公子哥手中的线和谢冰媛手中的线正好纠缠在一起,相互缠绕,很快就纷乱无比,再也解不开。
公子哥不耐烦,眉毛狠狠一挑手一用力拉扯,两个纸鸢线齐齐扯断,纸鸢啪嗒掉在地上,引得身边几个姹紫嫣红女子去捡。
沈谢两人同这位蓝衣公子一对眼,双方眼里均是惊艳神色。
她们两人的容色自不必说,可眼前这位蓝衣公子……面如春月,眉如泼墨,唇若桃花,明明是典雅至极的长相,浑身气质却是截然相反的明媚张扬。
不同于谢冰媛的清冷和沈清爵的英气,这个人周身放肆,长相也只是稍逊色于两人一筹。
双方互看了一瞬,紧接着很有默契地同时把手中断线纸鸢松开,然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马上就有边上的稚童来捡。
蓝衣公子嘴角勾起莫名其妙的笑。
周遭一个在他怀里的娇嫩美人轻轻蹙眉,女见犹怜。
“小姐,这……”
蓝衣公子又一挑眉:“她这般长相已经说是姿色出众了,但若是本来面目就是如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