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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乖,我解决了他就带你离开。”说着就要再刺一剑。
燕枢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视线在逐渐模糊,他想将面前的步白推开,我不用你来保护,你照顾好自己就好,可是使不上一点力气,最后直接昏迷过去。
“你敢伤他,我就敢死给你看,总归是死过一次的人,想来不会太难。”步白用手抓住了邢烟的剑,蜿蜒的血迹从他手上流淌下来,可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神色满是决绝。
邢烟的眸中已找不到一点白色,他凝视着眼前为了另一个男子舍生忘死的步白,笑得疯狂而绝望:“你总是为了他来伤我。”说着点了步白的昏睡穴,用自己的衣服将人裹起,抱在怀中,看都没看重伤昏迷的情敌直接走出了房间。
“主子,燕枢怎么处理?”下属问道。
“随便找个乱葬岗扔了。”我答应你不杀他,可也不会让他好好活着。
庭院里倒着的全是尸体,一条条蛊虫从他们模糊的血肉中爬出,而后在阳光底下自焚起来,不留一点痕迹。
“老大,是他吗?”步白问道,昏迷的同时他也回到了老大的空间,抱着两天没见的毛团顺毛。
“我以为你知道。”
“我知道。”只是不愿承认,毕竟是喜爱过的人,步白难得地忧伤了。
邢烟把人安置在自己的房间,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了,他早就失去了等待的耐心。贪婪地呼吸着步白的气息,如同皮肤饥渴症患者一般地触碰他的肌肤,他太需要确定步白的存在了。
没经历过最深沉的绝望怎会了解希望的可贵。邢烟在等步白清醒,他迫不及待地想拥有这个人,让他再也无法逃离。
步白一醒来就被喂了药,他迅速地咬住舌尖想用疼痛来缓解这份渴望,却被人强势地撬开了贝齿,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想逃离,想抵抗,可身体却不自觉地向邢烟靠去。纵使体力用尽,欲望依旧清晰,诱惑着他沉浸于爱欲之中,步白感到眼角流出冰凉的液体,也感受到脸颊在被人舔舐,将那份苦涩吞咽下去。
他的身体本就不好,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刺激,这场□□过后竟是昏迷了足足三天。就算是闭着眼睛,他也能感受到这三天里一直有人陪在他身边,替他擦身换药,还会在喂粥时吻他,如记忆中的细致妥帖。
以至于醒来后看到满脸憔悴的邢烟,不知该恨还是该怜,那人见他清醒,绽开一个极美的笑,眼神中全是宠溺。
“枢枢呢?”步白问。
“我放他走了。”邢烟回道。
步白是不大相信这人的,挣扎着起身就想离开,不亲自确定燕枢的安危,他无法真正放心。
邢烟却阻止了他,步白也顺势出手,竟发现身体里无一丝内力,邢烟很轻易地制住了他。
确定步白不会再反抗之后,弯下腰,抓住步白的脚踝,为他圈上一条银白都是锁链,说道:“在你昏睡时,我下药废了你的武功,这样你就没能力逃走了。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我家小白这么聪明,万一乘机逃跑了怎么办,所以我特意为你做了这链子。这东西的材质很特殊,份量不重却很坚固,最适合小白这样娇贵的人了。”
扒一扒那个恋童的教主
“放我走。”步白挣开邢烟的禁锢,冷声对他说道。
“你想走去哪?去找燕枢?”邢烟将人压在床上,拨弄着步白柔软的发丝,说出的话缓慢而悠长,暗含着危险的味道,“别想,你是我的。”
正常人都能看出来邢烟此刻的危险,也该明白现在不是惹怒他的时候,可小教主显然不是那一类人,他足够聪明却也足够骄傲,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一点也不想妥协。发狠地咬住了邢烟的手臂,力道不轻,一下子就刺破皮肉,渗出殷红的鲜血来,邢烟却看都没看一眼,刻意纵容了这一行为,在他心里,除了离开他的范围,步白所做的一切都是能够宽容并相当可爱的。
“别咬疼了自己。”为了让小教主咬得舒服些,他还特意放松了身体,将手臂伸到步白的面前。
邢烟的皮肤算是娇贵的,咬破它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步白看出他不在意,无论他怎么使劲,他都不会露出疼痛的表情,反而很享受顺从,就如同当年一般,便觉得没意思了,松开了牙齿,不理会那人。
邢烟取回自己的手臂时还有些遗憾,至少他刚才理会他了,今后这样的机会怕是不多了。从旁边顺手截下一节布条,草草地包扎了自己渗血的部位,才开始用自己的衣袖细心除去步白嘴上的血迹,说着:“我先离开一会儿,晚点再来见你。”
步白一直保持着不听,不动,不说话的态度,任邢烟摆弄,直到他离开前乘机索取了一个吻时,才吐出一个字:“滚。”
邢烟苦笑,红火的衣摆在空中滑过一个弧度,一步一步向门外行去,脚步声仿佛深山里敲响的钟声,缓慢而沉重,却始终等不来一句挽留。
步白听见脚步声渐远,听见门被人锁上,终是忍不住看那人的背影。眼神褪去了刚才的冷淡疏离,澄澈得像一汪清水,他说:“抱歉。”抱歉辜负了你的情意,抱歉将要取你的性命,抱歉不能回报你曾经的照顾。
从虚空中摸出一瓶□□,那是他专门为那人挑选的,没有什么味道,中毒的人只能活七天的时间,而后会安然地死去,是很温柔的□□。
步白将它涂在自己的唇瓣上,而他自己事先就服好了解药,这是最快捷也是最安全的方法,现在的他没有能力接触到邢烟的食物,只能如此,最温柔却也最残酷。
邢烟是在晚饭的时候过来的,在武林上赫赫有名的男子,端着清淡的饭菜走进来,为下厨而扎起的衣袖还没来得及解下,形象十分违和。似是知道步白不会回应他,邢烟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惯例般地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意外地没有感受到抗拒,心里有点点甜意。
步白已经苏醒,他却还将喂饭的习惯改过来,但好在步白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乖巧地咽下了他递来的食物,顺带无视掉他痴汉似的笑容。
喂食完毕,邢烟还不离开,步白也就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从傍晚僵持到了月上梢头,步白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僵硬了,还有些寒冷,却倔强地不肯让步。
先动的是邢烟,他笑着上前为小教主脱去外衣,察觉到那人不自觉的颤抖,胸口一塞,安慰道:“放心,我不动你。”
表现得也真如谦谦君子那样,连一点便宜都没占,如果忽略他情动的反应,没准步白就真的信了他的鬼话。被安置在床上的时候,步白想若是他用强,他就能自尽给他看,总归那人不会放任他去死。
谁想邢烟还真是纯粹地抱着他睡了一晚,步白都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忍耐力,除了早上的一个告别吻之外,他还真没做出什么越距的事。
按人设来说,小教主不是会为这种事感动的人,凡是侵犯了他的人,除了燕枢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可步白不是,脱下这具身体的附加属性,他还是他,是个容易心软的善良孩子。既然任务都快完成了,他想在最后的时光,对那个人好一点点,仅仅是他能做到的一点点。
于是,第二日邢烟看着在窗前等待他回来的人,还有些微微的惊讶,步白虽用眼睛盯着地面,耳朵却没休息,一旦有人经过就集中注意分辨是不是他熟悉的那人,水一般的眸子里写满了期待。而在这府中,会来的熟人就只有他,邢烟觉得很满足,那人是否也开始接受他的陪伴了。
“小白在等谁?”邢烟问道。
“等饭。”高冷地瞥他一眼,有种吾等凡人怎会知道我的心意的感觉。
邢烟被萌一脸,急需一个深吻来冷静一下,步白被他吻得满脸潮红,却没有丝毫抵抗,唯一的拒绝还是在结束时推了他一把,力道不重,却直接推到了他的心里。
又是痴汉的迷之微笑,步白真心实意地鄙视了他的智商。
邢烟所处的地位决定了他一天有很多的事要处理,他能陪步白的时间有限,可这几日来,步白发现邢烟待得时间愈发长了,容色也愈发疲惫,他问老大为何,老大告诉他,邢烟在放权,抛弃所有只为给他一个全心全意的将来。
步白更加心疼了,然而事情开始了就不能回头,他所能做的唯有尽可能地补偿。他明白邢烟在试探他的底线,看他可以接受他到何种地步,从先前的亲吻到后来的抚摸,步白也尽量地在纵容他的无礼。
第六天的时候,邢烟问他:“我想要你,可以吗?”神色是说不出的小心翼翼,步白能够拒绝,可他忽然不想伤害他了。小下巴向上一扬,傲娇地说:“看你服侍得怎样了。”
得到许可的邢烟,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性,他疯狂地想要这个人,每天看着不能动的日子对他实在太过残酷,偏偏这人还时常不自觉地撩拨他。
与那时的粗暴不同,这回的邢烟很温柔,步白没感觉到太多的疼痛,除精力旺盛的某人有些磨人之外,竟意外地和谐美好。
邢烟天还没亮就离开了,步白起床的时候就到了中午,整理好自己的步白,坐在桌子前为自己倒上一杯香茶,等着最后的结果。
邢烟此时正在书房忙碌着,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他对自己的身体向来很清楚,没有放过这细小的异样,直接为自己把了脉。□□已经开始显露它锋利的爪牙,邢烟知道他活不久了,立即强行将毒抑制住。
下毒这人不难猜,最接近他的,最另他没有防备的,最恨他的,唯有一人。邢烟快步向步白的方向走去,他想寻求一个答案。
步白没想到邢烟还有能力走到他这儿来,他也不惧,含笑看着那人。
“为何?”为何要如此待我,我对你不够好吗。
“我以为你懂。”步白轻抿唇瓣,品味着茶香,说道。
邢烟苦笑,他确实懂,可他不想懂。身体承受不住□□的侵袭,他还是跪倒在地上,眼里全是那人的影子,而那人未曾为他生出一点怜悯。
强忍着身体的疲软,邢烟快速冲上前,将随身的利剑刺进了步白的胸口,他下手很准,几乎在刺穿的那一刻,步白就失去了气息,连痛苦都没来得及感受。
寒冷的房间里,红衣的男子抱着死去的爱人,流出一滴清泪,用手合上他因惊讶来不及闭上的双眼,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吻,说着最后的情话:“我怎么舍得你痛苦呢?我说过的,不许你再离开我,就算是我死也一样。”说完便垂下了头颅,呼吸静止,临死前也不忘紧紧抓住步白的手,仿佛永生的藤蔓,纠缠不清。
一年寒暑,逝去的人终会被慢慢遗忘,一身青衣的男子来到那两人的墓前,为他们倒上一杯薄酒。
“明明年纪都比我大,却只留下我一个人,等我死后,也要葬在这里,不让邢烟你一个人得逞。”
那身影是燕枢,或许是真有天护,就算被重伤被抛,他还是活了下来,等到能动弹的时候就听说了那两人的消息,从步白被邢烟强行带走的那一天,他就大致可以猜到是这样一种结果,一个太过骄傲,一个太过偏执。逝者已矣,他不想去责怪任何人,只是偶尔会想,若是当年自己珍惜了那份可贵的感情,他们三人会不会走向一条不那么残酷的道路。
桃花纷纷飘落,自成一股诗意。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论红颜薄命的养成
步白依旧死得一脸懵逼,他本来打算完成任务之后去确认一下主角的安全再离开,可没想到毒入骨髓的那人竟还有力气杀他。
“老大,我是不是有易被反派干掉的体质?”步白很惆怅。
“他不该干掉你吗?”老大鄙视地瞟了步白一眼。
步白也就不那么郁闷了,毕竟他不仅骗了反派的感情还杀了他的人,而他只是捅他一剑,实在很合情合理。
一想通整个人就顺畅了,一顺畅就容易犯傻,抱起毛团就是一顿猛揉,被狠狠咬了一口才作罢,瞪着一双水润的眼睛控诉着老大。
老大也不搭理他,直接把他呈抛物线状丢出去了。虽是出来了,步白却没有任何着地的实感,似乎自己还是灵体状态。眼前是一个打扮得颇为妖娆的房间,里面隐约可以看见摆放的情趣小用品,步白直觉不好。等到记忆传进他的魂魄时,他才惊觉,真的不大好。
这次的反派名叫白宇,是这个国家的摄政王,终身制的那种。据说当年摄政王还是小豆丁的时候,他生母琼妃就因与外人私通被处死了,而他又被证实真不是先皇的子嗣,先皇为了顾忌面子,也没将这件事公布出来,依旧养着他,越养越看不顺眼,时不时找人暗杀几下。表面上却是一副慈父的模样,说是可怜他儿时母妃就“意外”身亡,对他极尽宠爱,让无母妃庇护的他成了皇宫中的众矢之的。
反派就在这个人人都想他死的情况下茁壮成长起来,好在他母族还有些势力,刺杀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他本人又早慧,早就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在有实力之后硬是先一步弄死了先皇,自己当上了摄政王,立他最小的弟弟为皇,说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