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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长相忆无穷极
作者:孤苑
文案
改写自电视剧版《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墨白CP,HE。
此文为电视剧版《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同人,与书版影版一概无关。
请代入电视剧版《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的人设来看本文。
重要的事情得说三遍才行……然而事实证明说三遍也还是有人选择听不懂……
纯属圈地自萌自娱自乐,看不惯请右上角点叉,彼此放过,彼此尊重,谢谢。
抄袭科普党退散,墨绾党退散,夜华黑退散。
对夜华的情意在三千年岁月中伴随着师仇家恨被渐渐磨平,为救师尊勇入昆吾镜后,白浅才懂得了墨渊对她的、那不曾言说的、厚重的爱,和他心中难以启齿的彷徨和期盼。
但她懂得终是太晚。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墨渊,白浅 ┃ 配角:折颜,夜华,东华,叠风 ┃ 其它: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墨渊白浅,墨白CP
☆、楔子
皓德君十三万三千三百八十八年,弱水河上镇压着昔日翼君擎苍的东皇钟,在沉寂了三百多年后,随着上古司乐掌战之神、昆仑墟之主墨渊的元神归位,再一次发出了嗡嗡的微响。
这声响虽轻,却若有实质般直通天地,搅得乌云腾聚,四海八荒间连下了七日七夜的骤雨。天下第一法器的威力,由此可窥一斑。
现任翼君离镜心知不妙,当下便以血脉之力为祭,强行从钟内召唤出了擎苍元神。他本想亲手了结这凶残至极的生身之父、杀母仇敌,以保全众生太平,谁想功力不足,不合反倒断送了自家性命。
而擎苍得了离镜身上血蛊之力,修为大涨,再一次破钟而出。
方才归位不足一月的墨渊上神却对此事早有预料,与东华帝君一道,在弱水河畔静候已久。擎苍将将离了囚禁他七万零三百年的牢笼,正挥舞着方天画戟,待要王霸之气十足地仰天长笑三声抖一抖威风,却不想刚只笑出了第一声,便已被东华再度打回钟下,墨渊随即便念动了封印的法决。
诚然此时的东华和墨渊都并非处在巅峰,东华因着历劫提前归位失了半数修为,而墨渊刚刚勉强拼凑回元神,能用出的功力亦不过五成。但这二位上神都非等闲,此时一同出手,自是将擎苍再度压得动弹不得。想要再度破钟而出,怕是要等到七万年后封印术法失效之时了。
弱水土地在岸边遥望,见随擎苍出钟一同爆出的耀眼红光缓缓消散,而东皇钟的微鸣声亦逐渐减轻,终不可闻,心知此番劫难已被消弭于未起,方才长长地松出了一口气。
而墨渊的十七弟子,九尾狐族青丘东荒女帝白浅,亦是三百年前也曾封印过擎苍一回的女上神,却对此事茫然不知。
只因她彼时正在忙着与她的未婚夫怄气。
说是怄气却也不十分妥当,生气的来由并非是一般的小女儿娇嗔,而实实在在是一件大事。
因着白浅三百年前将擎苍封印时吃了个大亏,被他反封了仙气与记忆,落难凡间,历了场情劫。她以凡身遇到的男子,便恰好是彼时不识的未婚夫、她师父墨渊的胞弟、天族太子夜华君。她在这情劫中伤得惨重,被欺骗被冤屈,又被夜华亲手剜去双眼,最后更在失望中决绝地寻了死。却不想那凡身的一死恰好破开封印,至此情劫方得圆满。她飞升成了上神,回顾这场劫数时只觉得太过伤情太过丢脸,便决绝地用一碗药忘却了这场情缘。
谁想那药只消得去情,却消不去缘。
三百年后在东海水晶宫内,她竟与夜华再度相识,再度情浓。
可这一回,不偏不倚地在谈婚论嫁的当口,昔日的记忆却被唤回了。
白浅向来恣意任性,自打从娘肚皮里出来,何曾受过此等委屈。当下便怒而闯入天宫,亲手从昔日情敌的脸上剜回了自己的眼睛。
可她天生于风月之事不太灵光,眼睛是取回了,心里却一时间揣不清对夜华是爱亦或是恨,只得躲在狐狸洞中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隐在迷雾中的往事纷沓而来,憋屈苦涩窝囊的记忆全数回到脑海,硬生生将她对夜华的满腔情意兜头浇了个冰凉。往昔甜蜜半分不存,脑海中转来转去的,只是退婚这独独一个念头。
可那夜华君,却实实在在是个痴情种子。为着求她原谅,竟在狐狸洞前站了七日七夜,一步没挪过地方。只是他修为尽失又断了条右臂,原本身子就不大稳当,被东皇钟召来的雨浇了七日后,饶是仙身也抵受不住,昏晕过去。
白浅终是心中软了一软,命迷谷树精将他扶回。而夜华在她身边醒来后,自然软言软语,水磨工夫使尽。
她心中虽是对昔日情伤还存有几分忌惮,但想起他落得这般凄凉境况全都是为着帮她唤醒师尊墨渊,便觉得自己始终亏欠于他。怎么也狠不起心说出绝情的话,怎么也抛不下这个坚强又脆弱、爱她深入骨髓的男子。只得在心中默默地挖了个坑,将前尘往事悉数埋葬,告诫自己切莫再要想起。
但忘不却的伤痛、理不清的纠葛、分不明的爱恨,岂是不去想就能遗忘的。所谓掩耳盗铃者,正正如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对电视剧内容做了两个修改:
一是白浅渡情劫没有孩子,阿离从头到尾不存在。因为感觉墨白文一有阿离出场,分分钟要从仙侠言情秒变家庭伦理,画面太美不会写TAT
二是夜华没有以元神祭东皇钟,擎苍破钟而出,被东华协助墨渊再次封印了。
☆、寒月芙蕖
九重天瑶池的仙霞美景虽广为世人所知,却甚少有人知道这瑶池里最珍贵的,乃是正中的一朵寒月芙蕖。此花本是已故的翼君离镜当年即位时献给天宫的翼族圣物,每三百年方得一回盛放,如同红绡轻绽,堆脂砌玉,层层叠叠轻纱般的瓣中露出寒蕊欲滴,一层淡淡的银雾伴着异香笼罩其上,更衬得如梦似幻。即便是满池莲花俱都随之一同开放,也压不住这寒月芙蕖的绝世艳色。
此时恰逢花开,一个女子正在瑶池畔凭栏观赏。这女子身着白色鲛绡衣裙,发髻高盘,除却髻上插的代表九重天储君正妃身份的扶摇外,全身上下再无一点装饰。衣饰虽是素净,却更衬得她亭亭秀秀宛如清水芙蓉,一张俏面竟比池中的寒月芙蕖还美上三分。
赏花之人,正是白浅。
她甚爱这寒月芙蕖,因为这花和她一样,本不属于天宫。
若不是为着赏它,等闲时分她是不会来瑶池的。天宫里处处金碧辉煌,就连个莲花池也是雕栏玉砌,透着十二分的矫揉造作,她向来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怀念青丘狐狸洞前的那片野池子。那池中的莲花虽非名种,却天然有股勃勃旺盛的生机和不加掩饰的野性,倒是比此处的更受看些。
青丘……
白浅轻轻叹息了一声。这已是她第十次赏寒月芙蕖,不知不觉中,嫁入九重天竟已有三千载。虽说她身份贵重,连天君也礼让她三分,但在这冷冰冰、硬邦邦的天宫中,她实在是住得气闷无比。
尽管夜华待她千般温柔、万般体贴,但她却始终觉得心中有那么一块地方,空落落的。
这便是,不知足吗……
她有些恋恋地从寒月芙蕖上收回目光。此花珍贵,除了天宫的这一株外,四海八荒中只在翼界还供奉着三株。但上个月翼族又一次作乱,夜华奉了天君的令领兵出征,也不晓得此番大军屠戮过后,那三株寒月芙蕖还在否。
心头一阵郁郁,她回身便朝着南天门的方向走,只吩咐了身后跟着的小仙娥:“奈奈,我回青丘小住几日。你替我转告夜华,莫让他回来找不到我又担忧。”
奈奈急步跟上:“娘娘,你才回宫不过十日……真的又要去吗?太子殿下今晨已从翼界班师,大约稍晚便到,若是他回来看到您不在,可会难过呢。”
“你让他来青丘找我便是。”
白浅头也不回,快步离去。她不是不愿见夜华,只是不愿待在这九重天上。她想念青丘的山,想念折颜的酒,想念桃林的花,更想念酩酊大醉后在桃树枝杈上懒懒睡个午觉的闲散自在。天宫中的自己只是个标榜两族情谊的傀儡,只有在天宫外的自己,才算得上是真真切切活着的。
还没行至南天门,便在半途上遇到了一身戎装的夜华。远远地看到她,他清峻的面上绽开了灿然的笑意,宛如三十六天齐放光芒:“浅浅,你是来迎我的?”
这却是误会了。但既是遇到,白浅也不好错身便走,只得点了点头,上前轻轻挽住他手。
夜华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柔声笑道:“我还要去大殿与天君回话,你先回紫宸殿等我……”他忽地抬头扫视一眼四周,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带了几分严肃:“有人想见你,稍后我再与你细说。”
这倒有些蹊跷。夜华身为储君,位尊权重仅次于天君,何尝需要避人耳目?白浅心头一震,隐隐觉得此事大约十分重要,便暂且息了回青丘的心思,转身向洗梧宫行去。
☆、忽忽已是三千载
堪堪候了约摸一个时辰,夜华方从灵霄殿归来。见他大步踏进门来,白浅站起身迎上前,却不知该从何开口。夜华向她轻轻点了点头,屏退一众仙娥,抬手在殿门放了个隔绝五识的仙障,才肃声道:“翼族此乱,带兵的竟然是离镜的遗孤离应,并摄政的胭脂。这孤儿寡母二人你想必也识得,绝不会是野心勃勃之辈。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破阵时便亲自领兵围了她的中军,想将她擒来问个清楚。谁想合围时忽然有人杀入阵中将我拦住,你道是谁?”
白浅一愣:“是谁?”
“你的十六师兄,子阑上仙。”
她被这名字惊得目瞪口呆,想了一想,又皱起眉头:“不对……子阑师兄长守无妄海,从未听说他踏出过一步,怎会知道此事,又怎会去翼界?莫不是你看错?”
夜华叹了口气:“我怎会看错,他跟我招招拼命,一心要护着那姑侄二人逃走。我本是要手下留情,但天君曾嘱咐过我必将翼族领军叛将捉拿回来,他又不肯独自离开,迫不得已只能将他一起抓了。此时正安置在一处废殿内,由我的亲兵看守。”
白浅大惊:“他已经被你捉了回来?可有受伤?”
夜华摇了摇头:“那是你的师兄,我怎会伤他。幸好当时围上去的是我的嫡系人马,我已下了封口令,保下他倒不是难事。但天君指明了要叛军头领……我实在无法保下离应和胭脂,除非兴风作浪的另有其人。我方才面见天君时,托言后军还在战场上搜寻叛将下落,拖延了些时辰,但最多明日就得将翼君姑侄交出。事不宜迟,你我这便一起去见见他们。若是另有罪魁祸首当然皆大欢喜,若无……你好好劝劝你师兄,让他独自走罢。”
白浅心乱如麻,只胡乱点了点头。三千年前师尊墨渊刚归来时,在昆仑墟上子阑同她闲聊的情形还在脑海。他那时说起一个心仪的姑娘,双眼晶亮,嘴角含笑,原来,竟是她……
随夜华行至一处从未到过的偏僻宫室,殿门开处,那蒙尘的大殿中昂然而立的白衣男子,不是她十六师兄子阑又是哪个?!
泪一瞬间涌了上来。学艺昆仑墟的往事重重浮现,那是她十四多万年的狐生中最张扬最开心的年少时光。师尊墨渊和众位师兄,在她心中是比阿爹阿娘和四个哥哥都要亲近的存在。但墨渊和子阑,她都已是三千年未曾得见一面……
还记得那年与夜华大婚,她身披百鸟羽锦织就的嫁衣,头戴星辰霞光镶嵌的凤冠,满心欢喜地向尊长们敬茶时,在师父的席位上见到的,却是大师兄叠风。
叠风说,师父封印擎苍元神动荡,需闭关静养,特意让他替代前来,向新人致贺。
自此之后每年她都携夜华回昆仑墟拜会,接待他们的,从来都只是大师兄或二师兄。昆仑墟的雪、莲池畔的幽风、后山仙鹤的清呖都得见,但与她心中最亲近最尊重的师父,却始终是缘悭一面。只从师兄们的口中听闻,师父的身子始终未曾大好,一年到头多数时间在后山闭关,她来得不巧,不巧,太不巧……她虽是揪着一颗狐狸心,却碍于天族储君正妃的身份,无法留在昆仑墟相候,只得将千般思念万般担忧,俱都化作清虚洞前郑重的一个个弟子礼。
她坚信只要勤去昆仑墟,终究会有机会再见到师父。但子阑师兄长守天族圣地无妄海不出,等闲没有借口前去,却是连想见也无法。
时隔三千年的重逢,怎能不叫她心神激荡。
子阑转过身来看到她,也是愣了一愣,颤声唤道:“十七!”
她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转了一圈,全然不顾发髻上珠环玉佩叮当作响着提醒仪态端庄,一时间竟将什么身份什么年龄统统抛至脑后,娇憨一如当年昆仑墟上五万年岁的司音。
但也只得一瞬罢了。
夜华在她身后踏进殿里,清咳了一声,顿时叫她回了神。脸上红了一红,这才放开被勒得直咳的子阑,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