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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与虫首长[星际]-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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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不由揉了揉言的头发,就着水给对方凹了个造型奇特的发型:“嗯,我没有生气。”
言感到齐斐的手滑到了自己脸旁边,他偏头蹭了蹭那只手:“对不起。”
他脸颊的温度比水温还要高,触手暖烫,充分昭示了他这会有多么羞窘难当。
齐斐捏了下言微微发红,与脸颊同温的耳垂,他隔着雌虫湿透的衣服拍了拍对方后背,随即收手伸向言身前,灵巧挑开雌虫的衣襟:“脱了吧。”
言的某根小天线才刚迎合着这声“脱”竖起,还来不及将惊喜的鸡血打遍全身,大振精神,就听齐斐又说:“都已经进了浴池,正好一起洗。”
……噢,原来只是一起洗。
虫长官的心像是坐了趟小梯度过山车,上行阶段仓促,顶点滞留短暂,还没蓄够势就开始下滑,
不过他转念一想,深觉自己方才表现不佳,连最基本的投怀送抱都险些酿出惨剧,雄虫非但不生气,这会还愿意继续和他一起洗澡,已经该是知足了。
言很快调整好心态,趁齐斐还没要求自己从那沾了水后愈发“动虫”的胸膛上离开,力求不着痕迹地在上面蹭了两下,随后快速褪去衣物,欣然接受了齐斐难得主动提出的共浴邀请。
“……你先前和他亲自接触过吗?”
心下仍存着一点为没能展开某件不可描述之事的可惜,言的眼睛黏在齐斐脖子以下,思维情不自禁有些打岔,他在齐斐突然问话时只听到了后半句话音:“抱歉,你刚才说了什么?”
“葛东。”齐斐知道雌虫刚刚一直在盯着哪瞧,他无奈的替光看不洗的对方打上泡沫,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刚才提到过葛东,你之前亲自接触过他么”
没想到齐斐会转回“变故”发生前的那个话题,言似是思索了一会,才捡起之前谈论的内容,他微一点头:“接触过,庭审时他专门与我对过话。”
言泰然自若的回答完,忽的发觉齐斐的目光仿佛变了一瞬,但这变化短促至极,只一眨眼,对方就已恢复往日常态。
“怎么?”齐斐注意到他多了疑惑的视线,带着浴液香气的手伸过来,落在他肩颈交汇处,替他刚刚没能打出泡沫的位置搓揉出几个浴液泡泡,“在看什么?”
颈侧皮肤意外的敏感,自己平常洗浴摸上去不觉得痒,眼下被齐斐一模,却直叫虫下意识的想要缩起脖子,言本能的歪了下脑袋,夹住齐斐那只落在他颈侧的手,他就着这个姿势摇摇头,还顺带着又蹭了蹭齐斐的手:“没什么。”
或许那只是水雾缭绕下生出的错觉。
言想着,就此将刚刚捕捉到的那点眼神变化忘在了一旁,他继续享受起共浴,取过浴液,申请要为齐斐清洗头发。
齐斐通过了言的申请,转靠到浴池边缘,雌虫兴致勃勃地翻出浴池绕到他身后就要开工,却没看见又在他眼底一晃而过的复杂情绪。
他在言注意到它们之前就合上了眼睛,将它们收归回心底。
葛南的兄长叫做葛东,即是当初顶罪入狱,现在正待在十九号监狱内服役的对象。
齐斐在亲自去往那个时间节点,见到彼时的言之前,他只知道言曾被带走问审,险些遭遇戴家下黑手,差点被动用超出条例之外的私刑这一段,而并不知道私刑的内容与详情。
因为将这段信息秘密告知给他的左恩同样也不清楚其中详细。
面朝公众发布的官方公告里更不可能查探到相关详情,所有会对戴家不利的信息都已被摘除干净,私刑这段在能够找到的所有资料及声明里根本就没有提及,仿佛它从未发生过。
虫长官不会主动对齐斐诉苦,不会将过往岁月里遭受过的苦难一件件翻出来给齐斐看,以换得更多的同情和怜爱,他只生怕自己在齐斐面前的形象还不够好,连齐斐觉得其实挺可爱的那个旧账号都藏着掖着许久,直到齐斐自己主动去翻阅了它。
齐斐在从那个意外到达的时空归来之后就发现,言虽然记起了G13上发生的一切,但对方并不记得在反省室里的那个短暂相遇,他觉察到这一点后便也不轻易提起那一段经历,只告诉对方自己当时在空间乱流里飘荡了一会,庞大的时间流削弱了他对时间的感知,他也不知道自己飘了多久,就又被熟悉的桥梁所接纳,被包裹进了空间桥的传送光圈里。
就像他没有完全对自己的未婚伴侣说实话一样,言方才也对他说了句谎话。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齐斐感受着头皮上传来的笨拙按揉,他毫无预兆地抬手拉住言的手臂,牵带着不明所以却十分顺从的对方身体向下倾,他在雌虫的气息近在咫尺时睁眼,倒着对上言的眼睛,和对方交换了一个带着些微浴液味道的吻。


第一百四十二章 订婚的虫长官 五十三
原是准备浅尝辄止即可,这个吻最终没能刹住车。
一开始还神色困惑的言须臾间反应过来这是正在发生什么,他以十二万分的热情回应了这个吻,并不依不饶的追着齐斐要求将其延长且加深。
由这个逐渐加深到彼此呼吸都灼烫起来的亲吻开始,那细幼的一束火苗最终蹿升成熊熊烈火,将什么“今天已经时间不早”、“明天双方都还要早起去学院去上班”等统统烧成飞灰。
理智暂时退居幕后,本能出来接管大局。
等到齐斐的那份本能在外逞够了威风,和言的那份搅合在一块尽情为所欲为了一番之后,他暂时退居幕后的理智又逐渐回归到幕前,体内方才躁动着的高热缓慢降了下去。
他感到自己的体温和理智一并归了位。
齐斐的理智是归了位,他在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进入到所谓“贤者状态”,心平如水,然而言的理智仿佛还躺在幕后昏昏欲睡。
雌虫分明腿都已经软了,得依附着他才勉强支住身体不瘫下去,却仍不知餍足,继续缠上来,努力拼着最后那点力气大张四肢,八爪鱼似的勾住他脖颈,不让才流露出一点抽身意图的他离开。
“不行。”齐斐被迫停止他想要起身下床的动作,俯身在言唇边亲了一下,半哄半强硬地说,“哪怕是现在倒头就睡,也只剩下五个循环时的休息时间,今天就到这里,睡吧。”
“……”
言抱着齐斐的脖子,没有说话,只看着他偏了下脑袋。
齐斐领悟了这无声要求,又在雌虫唇上落了个轻巧的吻。
言其实已经很累了,他的身体和大脑在频频互传着疲惫信息,但他又不太甘心就这样结束,他总觉得这是两虫间第一回 由齐斐,并且是由处在清醒正常状态下的齐斐主动发起的不可描述运动,他由此认为本次“运动”极具特殊纪念意义,就这么结束太过可惜。
虫长官的遗憾全暴露在了脸上,抱着齐斐就是不撒手,齐斐劝说无果,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又扫了眼时间。
“再不放手,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齐斐发出了一个语气温和的“警告”。
言丝毫没被这警告给慑到,衬着当下情形,那句“强制措施”听在他耳中还多了几分别样味道,他还是没动,就眨了下眼睛,等着看齐斐要怎么个强制法。
三十循环秒后,齐斐双臂绕过十分“顽固不化”的雌虫后背,实施起他的强制措施——将对方一并抱起来起身下床。
身体骤然腾空,几处肌肉下意识绷紧,继而难以言喻的酸麻感席卷上来,言低低抽了一口冷气,抱着齐斐脖颈的手臂一紧。
齐斐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带着一点不那么分明的无奈笑音:“都这样了,刚才还想继续?”
说着,雄虫调整了自己的动作,让臂弯里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的家伙能躺的更舒服点。
言半边脸抵在齐斐肩下,很“死不悔改”的说:“想。”
“……”齐斐倏的收住脚步,低头看了他一会,发觉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动了动托在对方臀侧的那只手,翻转手腕,照着掌下部位拍了一下。
齐斐拍击的力道不大,但“啪”的一声脆响,制造出的动静居然还挺大。
言没觉得疼,就是大脑和被打的屁股一起麻了一瞬,他在那阵麻痹感过去后才后知后觉——他刚才是被齐斐给打屁股了。
从没想过自己长到这么大还会像不听话的幼崽一样被打屁股,虫长官在认知冲击下呆若木虫,登时老实下来,直到齐斐抱着他一道进了浴室,两虫一起站在花洒下,他猛地记起另一件要紧事,思维才挣扎着从“被打了屁股”上脱出。
他按住齐斐手臂:“等等,我还没……”
“吸收。”齐斐接过话头,示意他去取一下挂在置物架上的毛巾,“别担心,我记得——也别乱动,我们只做个简单冲洗就去休息。”
得到保证的言安下心,松开自己阻碍齐斐动作的虫爪,温度适宜的热水很快浇淋在身上,他背后有齐斐的胳膊,旁边就是对方的身体,雄虫的体温与水温一并包裹着他,他在这双重温暖下渐渐滋生出困意。
心底还想着就这样让齐斐为自己服务不好,下次一定要找机会给齐斐服务回去,虫长官的“回馈计划”才布置出个开头,他沉甸甸的脑袋不由自主一歪,意识被黑甜的睡意吞噬大半,他朦胧间好像听齐斐低声叹了句什么,没听仔细,只觉得像是在感慨他对于不可描述之事的热衷,又像在笑他永远不会忘记要吸收。
“努力多……一些。”看上去已经睡着了的雌虫忽然开口,含混不清的咕哝,“要多努力一点才能有蛋。”
齐斐刚听见言开口,还以为对方是又醒了,他在“有蛋”之后耐心等了片刻,见对方大半张脸都埋了起来,呼吸均匀,就知道刚才那其实只是句迷迷糊糊的梦话。
发现雌虫梦里都还惦记着要育蛋大业,齐斐看着对方安逸的睡脸正要笑,他不期然想起言清晨和贝余一起站在窗口,张望正等着他出门的奥齐和左卅的情景。
那一点笑意被浮现在脑中的画面一冲,就这么散去了。
“会有的。”齐斐轻声向已然睡熟的言保证。
尽管这份口头保证并没有被言给听见,齐斐第二日清晨在言醒来时,也并没有将它又复述给清醒的对方,但齐老干部一向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他既做出了保证,就要开始和言一道为育蛋大业而努力。
数日后,虫长官收到了一份由心上情虫发来的表格,附件名内只简单写着“时间安排”字样,他对着它研究半晌,未解其意,边猜测着齐斐是不是给自己发了份近期日程表,边打开查看详情。
然后虫长官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愣住了。
那确实是一份日程表,但它的“日程”性质与普通日程稍有不同。
它是一份齐斐综合了剩余福利假期时长、两虫普通“运动”一回所需时长、以及言和他各自从起步攀至顶点所需时长三大因素,再结合了近期其余重要事件安排后编撰出的“不可描述时间表”。
“……”
万万没想到宇宙内竟会有谁像安排工作一样安排这种事情,言对着这张考虑周全的表格呆了五循环分,连奥宁敲门都没听见。
奥宁敲门无果,他手上拿着十五循环分内就必须发出的文件,不容他继续等下去,他动用自己的副官权限开启了隔门:“非常抱歉,这里有三份文件必须交予您签字确认,我……”
担心自己打扰了长官的休息或沉思,奥宁在电子门还没完全开启时就开始道歉,他话才说了一半,猝不及防看见门后的长官正胳膊肘撑在办公桌面上,略低着头,双肩疑似正在微微发抖,他不清楚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状况,带着满心游移不定停在了门口。
奥宁:“您……”
“我没事。”言注意到奥宁的迟疑,他抬起头,唇边笑意尚未收起,毫不避讳的把好心情展示给了对方,“文件给我。”
“噢……是。”奥宁还是第一次看见言这样笑,他愣了一会才走上前,将文件递给长官时,目光无法克制的瞄向言的脸。
是什么样的好事,竟然能让自家长官刚才连敲门都没听见,还笑到肩膀发抖?
奥宁被言激起了浓厚的好奇心,他兀自猜测着,一回神,发现言已经将文件处理好了,对方还正看着自己,显然他方才的开小差行为已全落到眼中。
工作期间想东想西,还被长官抓了现行,脸皮不如厉厚的奥宁当即窘迫起来,下意识地又要道歉:“非常抱歉,我……”
“没关系。”言将录入了电子印章的数据板递回奥宁手上,顺手拍了下对方肩膀,“今天确实发生了一点好事,我刚才也走了神——去忙吧。”
奥宁拿好文件,他再次瞄了眼言脸上仍未收起的笑容,将满心好奇都压了下去:“是。”
等里间办公室又只剩下自己一虫,言坐回升降椅,将方才奥宁进来时就关闭的悬浮屏重新打开,他又看了半天那份出自齐斐之手,大约是全星独一无二的“不可描述时刻表”,忍不住再次笑了一会,才把它完全关上,专注起下一阶段的工作。
像对待工作一样安排不可描述之事,说出去固然有些奇葩,可齐斐却是在考虑到言的公休假早已抵扣殆尽,每月目前只剩这一百循环时的福利假的情形下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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