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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要不是那块地,咱家还不会遭此大难呢!京城顾家要拿这块地,我还就是不给,那块地值钱着呢,凭什么让他们捡现成的便宜!”
“爸,你别激动,你听我慢慢说。”顾惜坐到父亲身边,劝道:“爸,我不是要让你把地让给顾家,而是想让你把这块地转让出去,高价转让。
双官桥本来就在市区的核心位置,地价就不说了,只拆迁费咱们也要双倍拿回来。我大致估算了下,拿下这块地咱们差不多用了两亿,真要出手的话,至少也要卖到四亿。”
顾长安一顿,看着他闺女的眼神慢慢变成了佩服,闺女,你真黑。
“可是开发这块地,咱们赚得更多。”顾长安知道这块地现在转手出去能大赚一笔,但是终究比不上开发房产赚得多。
“爸,开发房产是能多赚些钱,但是资金周转时间长,富华又在一边虎视眈眈,现在这块地谁沾谁麻烦,咱们不如把麻烦甩出去,把所有的资金都集中起来好好开发海心周边的那个楼盘。”
见顾长安还在犹豫,顾惜又劝道:“现在江城都知道了双官桥拆迁的事,正是脱手的好时机。”
“可是你大舅那边”
“爸,现在出手才能证明咱们的清白啊!”顾惜道:“谁都知道开发房产赚钱多,咱们主动放弃赚大钱的机会,不就把那些嚷着暴力拆迁的人的嘴都堵上了吗?大舅那边我也想劝劝他,这一次不要和顾万同争,尽量把顾万同的视线转到江城来。”
“为什么?”
因为双官桥这块地还有个大隐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爆出来。顾惜也不确定这件事还会不会延续前世的轨迹,但是既然知道,她就不能让老爸吃这个亏。如果富华地产肯接手这块地,那这枚苦果京城顾家也得跟着一起咽下去。
想到了这一点,顾惜就想同大舅商量一下,能不能在云州本地升迁,不要到江城来。顾万同对江州的职位有企图心,是因为拉下大舅他就能上马。如果父亲放弃双官桥的地,大舅就不会给人留下把柄,在江州的竞争力也会大大增强。
这样一来,拿到双官桥地块的顾家或许会将重心放在江城,只要顾万同谋职的方向发生改变,大舅和父亲也就安全了。
而江城目前空缺的职位,恰好就是主管城建的副职,只要将富华、顾家和顾万同的职位捆绑到一块,报仇的机会就不远了。
顾惜将她的想法有选择性的和顾长安阐述了一遍,顾长安听到女儿要将双官桥这块地和顾万同的仕途做捆绑时,不禁被她的大胆吓了一跳。
“能行吗?”顾长安犹豫道。
“还有比目前更坏的情况吗?”顾惜反问道:“我听说银行已经停止了对咱们公司的贷款,如果再往双官桥砸钱,咱们要多方筹资,这里面的风险比卖地更大。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难保又是一道陷阱。”
“可是就这么放手,我咽不下这口气!”顾长安的口气松动了。
“爸,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勇气。”顾惜安慰道:“博弈才刚刚开始,谁会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顾惜手里的茶有些凉了。詹明远轻手轻脚地给她换了一杯,顾惜抬起头,微笑致谢。
詹明远的神色有些复杂,虽然他比顾惜大,但是刚刚顾惜父女俩的对话他一句都插不上嘴,看着对着姨父侃侃而谈的顾惜,詹明远觉得他男子汉的自信心都碎成了渣。
惜惜是怎么学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詹明远的震惊顾长安都看在了眼里,他也觉得奇怪,一向对公司经营不感兴趣的女儿怎么突然间急剧的成长起来,听着她那天方夜谭的想法,顾长安奇异地并不觉得违和。
在商场拼了这么多年,他不会不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女儿的想法看似幼稚,但是细想想,可操作的空间非常大。
或许,他该跟大舅子商量一下,就依惜惜所言,赌一把大的?
☆、有舍才有得
现在这个局面,云州和江顾长安初步同意了顾惜的计划,为了稳妥起见,他立即给魏方正打了电话,约对方见面。
城显然不是最佳的会面地点,再三思量之后,两人将会面地点定在了云州和江城中间的县城,洛山县。
计议底定,顾惜在顾长安的劝说下回医院输液,詹明远则留下来帮顾长安做些杂事。经历了张岳的背叛,顾长安现在用谁都不放心,有些琐碎事,还需要外甥帮忙跑腿。
好在詹明远是个稳重的孩子,通过和顾惜顾长安的谈话,他也明白了魏顾两家目前的处境,虽然詹家并不依靠顾家和魏家,但是有个一把手的大舅和一个房地产商的姨父,对他未来的发展也有好处。
这些关系平时来看不打紧,真要是魏顾两家没落了,他们家肯定也跟着遭殃。想到了这些,詹明远做起事来格外卖力,哪怕不为这些世俗的原因,只看大舅和小姨对他的疼爱,他就不能藏私。
顾惜回到医院输完液后,坚定的办了出院手续。
身体不好应该是重生闹的,反正除了身体虚弱一些,其他的也检查不出毛病来。现在大舅和表哥的危机都没有解除,顾家的难关还没完全过去,她不能再在医院里浪费时间了。
“惜惜,你怎么这么倔!”魏湘琴无奈地瞅着女儿道:“刚输完液,再观察一天不好吗?”
“妈,我已经休息了半天了,一会儿爸爸来接我,我们要出去一趟。”顾惜换好衣服,坐在病床上等。
“你不回家呀?”
“晚上会回来的。”顾惜拉着魏湘琴的手,安慰道:“晚饭是赶不上了,但是妈妈你要给我做夜宵吃。”
“想吃什么?”
“嗯,吃甜汤圆吧?”顾惜想了想,笑眯眯道:“要妈妈亲手做的。”
“好,我给你做。”
找到了事情做,魏湘琴的担忧就减轻了三分。
目送女儿和丈夫远去,她也打起精神,在保镖的护送下回了家。
车子一路奔驰,在天刚擦黑的时候赶到了洛山。
魏方正已经在饭店等了,他选了个嘈杂的小饭店,要了个靠里的包厢。
顾惜随着顾长安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边品茶的大舅。
“舅舅!”顾惜飞扑上去,抱着魏方正的肩膀撒起娇来。
“惜惜来了?”多年的仕途浸淫,让魏方正的脸色有些严肃。不过身为家里的长子,魏方正从小就很爱护底下的两个妹妹,再加上顾惜是他们几家唯一的一个女孩,魏方正对顾惜从来都板不起脸来。
“这么大人了,还对着舅舅撒娇。”顾爸爸有些吃醋。
顾惜吐吐舌头,笑道:“我很长时间没见舅舅了嘛。”说着,爱娇地晃着大舅道:“舅舅,你想不想我?”
“想,舅舅哪能不想我们家的小公主呢?”说着,从底下拿出一个锦盒,道:“这是上次出差给你带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顾惜道过谢,双手接过了锦盒。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淡蓝色的猫眼石手串。珠子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润泽的光芒。
“呀!真漂亮!”顾惜把手串拿出来,美滋滋地带在手上。“谢谢大舅,送这么可心的礼物给我。”
猫眼石不算贵重,就是给外甥女带来把玩的小玩意。顾长安有钱,顾惜什么没见过?可是大舅这个手串是特地挑的她喜欢的颜色,只这份心意就让她很感动了。
看小女儿一脸激动的样子,顾长安撇了撇嘴,猫眼算什么,回去就给闺女整个钻石的!
寒暄过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长安,你这次叫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顾长安在电话里说的很模糊,所以魏方正还有些没进入状态。
“是这样的。”
顾长安整了整脸色,将他和顾惜下午商议的经过向魏方正讲了一遍,随着话题的深入,魏方正的脸上也陷入了沉思,当然沉思之外,更多的是对顾惜的惊奇,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天真娇憨的外甥女竟然把官场和商场的事看得这么透彻。
“所以,我想把双官桥的地块出手,就是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让曾主席不高兴。”顾长安把顾虑说了出来。
“我想一想。”魏方正闭起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顾惜和顾长安坐在圆桌边,也跟着沉默下来。屋子里变得很安静,顾惜有些焦急地看了顾长安一眼,想让他再劝劝大舅,可是顾长安却轻轻摇了摇头。
惜惜的主意虽好,但是官场上的事没她想的那么简单,这件事必须由大舅子自己做出取舍。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魏方正睁开了眼睛,看着顾氏父女屏息的模样,他轻笑道:“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
“大舅,我担心你嘛。”顾惜颤声道:“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恶,他们就是想把我们家往死路上逼!”
“别怕,有大舅在呢。”魏方正拍了拍顾惜的手,眼里闪过一抹疼惜。“惜惜,你是怎么想出要卖土地的主意的?”
“我就是觉得那块地既然是个麻烦,我们把麻烦甩开不就好了。”顾惜扮天真道:“京城顾家我们现在惹不起,倒不如遂了他们的心意,这样他们就不会再陷害我们了。”
“你呀,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魏方正笑道:“不过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至少你抓住了事情的本质。”顾惜还没从舅舅的夸奖中回过神来,就见魏方正转头对顾长安说道:“长安,惜惜的想法不错,你明天就把卖地的风声放出去。”
“这么快?”
“这事宜早不宜迟,越快越好。”
“可是曾主席那边”
“曾主席那边我来说,你不要担心。”
“好,我听你的。”大舅哥虽然为人刚直,但是他并不缺乏从政头脑,要不然也不会从一介布衣混到一市副职的位置。
卖地的事议定,魏方正心里的疑惑还没完全消除,他知道盯着云州正职的人不少,但是却没想到远在京城的顾万同也在打这个主意。
“我们哪里得罪过京城顾家吗?”魏方正疑惑道:“除了你们家的公司外,云州的正职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恰好在这时,他们点的菜送了进来,谈话被打断了,顾惜的思路却被接续了起来。“舅舅,你没听到风声吗?”
“什么风声?”
等包厢的门重新关好,顾惜才把前世的消息透露了出来,“大舅,我听我同学说云州可能要升级。”
“怎么可能?”魏方正吃了一惊,怎么这消息他这个当副手的不知道呢?“你从哪里听来的?”
“同学的同学说的,”顾惜胡编道:“这个消息也许不作准,但是也不见得就是空穴来风。”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顾万同死盯着云州的位子就解释的通了。可是一个城市的级别要上去,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要申请要审批,要走无数道手续,有时候集一个城市之力都不见得能办到。
魏方正不想相信这个消息,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阴私事,无一不让他确定,这件事有可能是真的。可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为什么他身为云州副职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难道,他已经被排挤到了圈子之外?一想到这里,魏方正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看到大舅的表情起了变化,顾惜知道她可能透露的太多了,可是这件事不说出来,她又怕大舅丧失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大舅,云州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敲定的,顾万同属意云州,可能也是打着抢占先机的主意。”顾惜安慰道:“您或者暂避锋芒,或者让他把目光转向江城,这样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与他正面碰上?”
听了顾惜的话,魏方正的眼里闪过一抹深思,“惜惜,这些是谁教你的?”
“啊?”顾惜一楞,傻傻道:“我自己想的。”
魏方正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些话怎么可能从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他不愿去想顾惜的反常,只能从另一个角度推断,难道是有人要透过顾惜的嘴告诉他什么?
这个人是谁呢?他想要做什么?
“你同学是谁?”
“是”顾惜犹豫了一下,道:“他姓付,他爸爸是建委的。”
“是前两年从京城调来的付主任吗?”魏方正的眉头拧了起来。
顾惜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是。”
“这就对了。”魏方正心思电转间已经将这些事串联了起来。其实顾惜抖出付建的老子纯粹是被逼无奈,可是她却误打误撞地给魏方正提供了新思路。
这些事涉及到省内高层,还有一些派系问题,魏方正不会向外甥女解释这些,他只要知道顾惜并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妖孽就够了。
或者说,其实魏大舅和顾爸爸在给他们的小公主找借口?反正他们不会相信一向天真娇憨的小公主突然变成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