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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寒台是处世外桃源,依山傍水,人杰地灵。寒台的山是好山,寒台的水是好水,寒台的人自然也都是好人。寒台有个规矩,叫有恩必报,一恩还一报。寒台的信仰告诉他们,今世的因结出下世的果,若下辈子还想为人,就需把生前所欠的都还上。
顾绝是寒台中人,是寒台里普通的好人,所以在外面世界成了人人喊打的恶人他是很委屈的。
他,明明是个好人。
CP:假正经真闷骚攻X潇洒自在受
攻受互宠
内容标签: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绝,楚玄墨 ┃ 配角:纪云清,洛琅,司空忍 ┃ 其它:
夜探温府
江南富饶。但在这个以武力为尊的时代,提起江南,最先想到的不是江南第一富商钱多多,而是那个二十岁就以一套七截拳震惊武林,如今已是花甲之年的温文卫。
七进七出的温家庄里,正庆祝着这位泰山北斗的六十大寿。
无名小子顾绝不在受邀宾客之列,他偷偷摸摸地走到小巷角落,贴墙仔细听墙里面的动静,一双眼滴溜溜地乱转,看附近没有人,便提力翻墙闯了进去。
刚落下地,便被某位坐在小河边对月独酌的少年吓了一跳。
谁啊?
顾绝倒吸了口气,虽说流水声能影响判断,可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把人的气息忽略过去。他背过身去看墙,想着是再翻出去等待时机,还是干脆把那人打晕?此时他功力大不如前,不知对方底细,就不敢贸然出手。
对方就一个人,他若是怂了逃了,以后想来也是会看不起自己的。以前仗着一身功夫横行江湖,可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在心里默默地将这个“硬”字念了个重音。他听不清对方气息的原因有两种,一种是弱到快死了,一种是对方功夫和他差不多,或者在他之上。
那位貌似在黯然神伤的公子名为温弼,是泰山北斗温文卫唯一的儿子,中年得子,自然宠得温弼放浪不羁。纨绔子弟是什么德行,温弼就是什么德行。温弼听到动静,回头看了顾绝的背影一眼,眼睛忽然一亮。
“你来了?”那人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屁颠屁颠地跑到顾绝身边,牵起他的手来回摩挲几下,“阿玉,可想死我了。”
顾绝自认倒霉,居然被一个男的吃去了豆腐。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说自己有多高多壮吧,可背影绝不像姑娘,这个傻子把他当成谁了?
“咳咳。”顾绝假意咳嗽几声,抽回手,在外衣上来回擦了擦,有点嫌弃的意味在里面。
“阿玉,你不舒服吗?”温弼从衣襟里抽出一块用金丝镶着牡丹的手帕,擦着他那只被溅上了吐沫星子的手。
好娘,好娘啊。
顾绝的眼角抽了抽:“劳烦问一句,你是有病吗?”
他将脸转了过来,温弼盯着这脸看了半会,才说道:“是阿玉派你来的?”原本还算乖顺的脸在瞬间变了个模样,“长得还行,今天就你陪我吧。”
什么意思?
顾绝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干干地笑了几声:“我不认识什么阿玉,我是来找人的。你是顾临之吗?或者你认识顾临之吗?”
温弼握着顾绝的手腕,把他拉到了月光能照亮的地方,奇怪的视线一直粘在他身上。顾绝咽了口吐沫,紧了紧身上的外衣。奇了怪了,怎么觉得自己是被扒光了站在这草地上?这是一个正常人看男人的眼神吗?
“你是来找顾临之的?”
顾绝点了点头。
“我认识他,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但你得先陪我玩一晚。”
玩?这温弼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能玩什么?蹴鞠风筝?
“行,但晚上玩不了吧,白天可以吗?”
温弼挑了挑眉,一双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顾绝。顾绝被盯得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应该马上敲晕这位温弼,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有个人能领着他找人,岂不是事半功倍?懒散的性格让他决定相信温弼。
“跟我来。”温弼招手让顾绝跟着他走,“你喜欢白天,可我吧喜欢。让你陪我玩一晚就是一晚,哪那么多废话。”
顾绝正犹豫着,那温弼却突然摔了个狗吃屎,他惨叫一声,在草地上直打滚,嘴上完全不留余地地开始骂娘骂祖宗。
顾绝眉头一紧,从地上捡起了那颗砸中温弼的石子。石子飞过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只不过既然不是冲着他来的也就没有去躲,正好也想试试那个家伙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结果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啊。
“那位公子快躲开!他说什么你都别信!他是断袖!”从不远处的草丛里钻出了个白衣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少年风驰电掣地跑到顾绝身边,抓过他的手就要带着他一起逃跑。
温弼抬头看到了白衣少年的模样,一咕噜从地上爬起,双手捧起河边的大石头,举过头顶就往少年头上招呼:“纪云清,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小王八蛋!”
那个名叫纪云清的少年冲着温弼吐了吐舌头,又转过身冲着他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略略略,温家少爷见了男人就想上,不知羞,不要脸。你爹都快被你气死了。”
听这两人对话顾绝才意识过来自己误会大了。看着纪云清被温弼追着打的倒霉样子,他左手动了动,石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飞向了温弼,一瞬间,温弼停下了他所有的动作。
纪云清听到背后没了动静,就回头看了一眼,“诶”了一声,冲着顾绝大喊道:“原来你会武功啊,那你干嘛不跑?温弼是出了名的断袖,难道你也是断袖吗?”
顾绝没有回他,他走到温弼身边,掀起他留在背后的长发,检查了他的脖子,没有找到他想看到的并列的三颗黑痣。
敛起笑容,把手放在了温弼的肩上:“你真的认识顾临之吗?认识眨一下眼,不认识眨两下。如果骗我,我会扭断你的脖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温弼赶紧眨了两下眼。
顾大婶照顾顾绝三年,顾绝受她之托,来找他的儿子顾临之。顾临之那个小兔崽子,他娘省吃俭用地供他读书,望他能考个功名回家光宗耀祖,哪料这小兔崽子居然跟江湖人士混到了一起,娶了某位大侠的女儿,从此再也没回过家。这几个月里顾大婶害了大病,临终前想最后再瞧一眼自己的儿子,顾绝自然得帮忙。前不久收到消息说顾临之回江南了,只不过是来参加温文卫的大寿,顾绝就跟过来了。
原本顾绝打算自己就当顾大婶儿子算了,他也挺喜欢顾临之这个名字的,还想着如果顾大婶认了他作儿子,那他这次就全更名改姓做顾临之了。然而,就算这三年里,他把顾大婶当自己亲娘侍候,可顾大婶在临死前想见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便她的儿子是个不孝子。
“少侠嘴下积德,他是个断袖,又不是瘟疫,我干嘛要躲他?”他让温弼躺在草地上,尽量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
“哼,不识好人心。”纪云清白了顾绝一眼,他踢了踢温弼,回头从草丛里取回了他藏在那儿的剑,心疼地用衣袖擦尽粘在了上面的泥土,宝贝地抱在怀里,嘴里还念念有词:“对不起啊,我是怕坏人把你弄脏,以后再也不把你乱丢了。”
原来是个剑痴。
顾绝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挂在自己腰间的长鸣剑,长鸣是宝剑,可在他退出江湖之后长鸣再也未出过鞘了。长鸣会觉得委屈吗?
“少侠,我是用左手点住他的,左手分不清轻重,可能打得轻了,穴道很快就能被冲开。我们赶紧走吧。”
“你不早说!”纪云清又白了他一眼。这儿毕竟是温府,在温弼的地盘欺负他真的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幸好师叔是跟他一起来的,有师叔罩着,温家人也不该对他怎么样。
纪云清急急地丢下一句“你自己小心点啊”就跑了,顾绝心中一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纪云清的背影,心想这位少侠人真不错啊。
绕过这儿的小花园,顾绝准备见一个路人就逮一个看后颈,总能找到真的顾临之。
逛了一圈,得了无数人的白眼,也挨了几声骂,这些都不算什么,就是还没找到顾临之让他有点心烦。在外面闲逛的江湖人士大多只有三脚猫功夫,所以要看他们的后颈很简单,可难免还是会碰上几个武功高强的,那就免不了一番争斗了。遇上这些人,他会选择逃跑,顾临之只是个书生,不会武功,跟那些人纠缠也没什么意义。
正悠闲走到某个院落,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一团烟花就在天空炸了开来。顾绝视线范围内,十几个人影跳上了墙头,每隔一段距离站一个。在这些人的监视下,院中想做些什么都能被他们看清楚。
封院了?这是要对付谁?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顾绝随便走着居然又碰上了白衣少年纪云清。
他笑着上前打招呼:“少侠,又见面了。”
纪云清看到顾绝吓了一跳,他用凶狠的眼神示意顾绝别过来,自己弯着腰一小步一小步地退到了某个人的身边,担惊受怕地偷偷看那个人脸上的表情。
顾绝不禁停下了脚步去看那个站在纪云清身边的男人,男人年纪也不大,可能只比纪云清大那么几岁,长得也不是大凶大恶之相,纪云清至于这么怕他吗?
“少侠,躲着我干什么?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顾绝又迈开了腿,一脸笑意冲着纪云清走过来。
“不要乱叫我!”纪云清擦了擦脸上的汗,抬头又看了一眼他师叔的脸,“我的名字是纪云清,不用你谢了,赶紧走!”
顾绝又看了看那男人的脸,想着这张脸的主人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少年郎,变成了缩手缩脚的胆小鬼。男人长得很好看,如星的眸子,如画的眼,只是眉宇间写满了冷意。他用波澜不惊的双眼瞧了顾绝一眼,两人对视,顾绝不觉得有多可怕,就是可能不太好接近。
怎么觉得有点眼熟?难道以前见过?
温少之死
那男人虽然看似冷漠,但这并不关他的事,他是冲着纪云清走过来的。
“纪少侠,我正因找不到而人心烦呢,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找找?”这个耿直的少年让他莫名的喜欢,忍不住想与他多亲近亲近。
可没先到亲近的话语只讨来一声怒骂。
“气死我了,你怎么那么蠢啊。”纪云清低声骂了一句,他对着身边的男人恭敬地作了个揖,说是有事很快回来,就马上跑向了顾绝这边。
“傻子!你乱叫什么?”虽然气极,可纪云清还是使劲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生怕不远处的师叔会听见。
“那人是谁啊?”他伸手指了指那个男人。
纪云清叫了一声,赶忙把他不规矩的手指压了下来:“你怎么可以用手指指我的师叔?不想活了?”
“你师叔是谁?”
纪云清奇怪地看他一眼:“朝华剑派楚玄墨,你居然不认识?”
朝华剑派是正派中的大派,顾绝以前见过朝华剑派的人,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名字中间也有个“玄”字。同行人告诉他,玄字辈在那剑派里很得地位,眼前的男人看来也是玄字辈的,可怎么会那么年轻?难道这位有什么秘方能让青春永驻?
“你师叔今年贵庚啊?”
“关你什么事?”纪云清白了他一眼,“你胆子可真大啊,你知不知道温弼死了?”
“啊?谁死了?”
“就是之前被你点住穴道的人!”纪云清被气得想大声喊出来,可奈何师叔的视线瞟了过来,他不得不更压低声音说道,“不想惹祸上身就别说温弼被你点住穴道的事,记住了,千万别说。这种紧要关头会被当成替罪羊的。”
说着,纪云清感到良心有点疼,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不应该把他一个人留在那的,如果他不是动不了,可能就不会死了。”虽然他讨厌温弼,可也没讨厌到要他去死的地步。谁能想到离开时温弼只是被点住了穴道,现在传来消息,却是已经死了。这不得不让他猜测是因为温弼动弹不得才被人杀了的。
“云清。”一只手突然摸上了纪云清的脑袋,吓得他全身紧绷,“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的声音也冷冷的,简直是冷到了人的心里。
纪云清“扑腾”一声就跪了下来,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师叔,弟子知错了。”
顾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叫楚玄墨的男人武功不错,只是注意力转移了片刻就没发现这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纪云清那个可怜的家伙,就在他怕的要死的师叔身边交代了自己的罪证。
“回去之后,自行去林师兄那领罚。”
纪云清不情不愿地说了声“是”。
顾绝一个闪身挡住了楚玄墨的视线,笑嘻嘻地就说道:“不关他的事吧,穴道是我点的,怎么都不该罚他吧。再说,是别人杀的温弼,不是我杀的,也就不关我的事了。”
楚玄墨终于看向了顾绝,顾绝就冲着他抱了抱拳:“在下顾绝,阁下就是楚玄墨楚少……大侠吧,久仰久仰,请问阁下今年贵庚?”弯着身子,被藏在刘海下的眼偷偷把楚玄墨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二十有五。”一改之前对纪云清的冰冷声色,这次声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