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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绝在心里朝天翻了个白眼。心说至于吃女人的醋吗?那还是个长得像极了他姐姐的女人,他就算有那心思也不会因为一个像姐姐的人就给楚玄墨带绿帽子啊。
“姜蔑,你陪着蓝蓝姑娘在四处转转。”他只能想到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阿绝不陪着一起吗?”
“叫他顾公子。”楚玄墨对着蓝蓝强调道。
“这位公子好凶。”蓝蓝笑着躲到了顾绝身后,“我怕他要打我,还是叫你顾公子了。你们两个是一对吗?”
“如果问的是我们是一对朋友吗,那我们就是一对。”顾绝按住楚玄墨,暧昧否认道。
在寒台男人与男人在一起是禁忌,会被同族人厌弃。到了外面的世界,虽不再受族规束缚,可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就算和楚玄墨在一起了,也不敢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顾公子何必着急否认?那位公子看向我的视线都快冒出火来了,真是吓人。在我们那,男人与男人在一起是很平常的事,你是怕我看不起你们吗?”
顾绝干笑了两声:“蓝蓝姑娘真是善解人意。”
“既然你不承认,我就当不是了。既然不是,那我……”蓝蓝往前跨了一步,跳到楚玄墨跟前,抬头看他,“公子你叫什么?我看着你的模样心中喜欢,介意多一个妾室吗?”
这几人的立场瞬间变换,只有姜蔑依旧处于想走走不了,想留不敢留的尴尬局面。他哪知道这个蓝蓝说话那么……那么胆大放肆,这下可能不止教主,连老大都想杀了他了。
楚玄墨与顾绝都愣住了,楚玄墨愣在本来想发泄的气不知道该往哪发了,顾绝愣在如果他姐姐还在世,可能还真会像这个蓝蓝一样有话直说,毫无顾忌。
蓝蓝看了眼呆愣住的两人,一只手轻轻地搭到了楚玄墨肩上。
“放手!”楚玄墨后退了一步,“姑娘请自重。”
“蓝蓝姑娘,那家伙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你跟着他是会受苦的。”顾绝一把抓住准备逃跑的姜蔑,把他推了出去,“你找姜蔑吧,他无妻妾,你嫁过去就是正妻。”
“老大!”姜蔑吓了一跳。他孤身一人惯了,可不想找个女人来管束自己。
“我就喜欢粗鲁的,原来公子不止长相符合我的胃口,连性格都那么合我心意。”
顾绝尴尬地笑了几声,就不再出声了。
楚玄墨一直注意着顾绝脸上的表情,看他不说话了,心中一凉:“顾绝,你没别的想说了吗?”
“还能说些什么?”
“你……”楚玄墨一时语塞,憋在心里的一口气久久不能发泄出去,“算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那真是太遗憾了。”转头就对姜蔑说道,“姜蔑,等会我们去后山玩,你去准备点肉和调料。”
楚玄墨眸色一暗,一下扯住了顾绝两边脸的肉:“你是成心气我的吗?”
“你要跟我们一起去玩吗?”
弹了下顾绝的脑袋,楚玄墨矮下身,盯着他的双眼,沉声说道:“顾绝,这句话我只说一遍,我讨厌半吊子。”
“什么?”
“晚上我等你。”摸了摸顾绝的脑袋,楚玄墨先离开了。
姜蔑的速度很快,一听可以去郊游,立马搜刮来了厨房里所有的肉。东西搜集得开心,可从这儿走到后山要一段功夫,这背着一堆东西的感受就不怎么开心了。
顾绝被楚玄墨的话弄得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没考虑到要帮姜蔑负担点重量。
他有点怕楚玄墨了。为什么要突然提起“半吊子”的事?是不满意现在的这种关系吗?可他已经尽力了啊,难道真要做那种事才能算不是“半吊子”?
哇,怎么办?那种有点恐怖啊。
任凭顾绝再怎么拖延时间,也不能不管身边两个喊困的人,只能回去。把一步路的路程生生走成了三小步,装作腿酸,多花了半个多时辰还是走到了终点。
他把人一个一个送回他们的屋子,想着这么晚了,估计楚玄墨也睡了,才大着胆子去了楚玄墨的家。
楚玄墨那儿的院子空房很多,他随意挑一间进去能囫囵睡个一晚上就行。
不敢从正门进去,就打算翻墙。刚使用轻功跃起一定高度,直接就撞进了某人的眼里。
“今晚月色真好。”顾绝装腔作势地说道。规规矩矩地推门走进,楚玄墨才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还没睡呢?怎么站在屋顶上?”这话题找的自己都觉得尴尬。
“你说呢?”
因为做贼所以心虚,顾绝心里有鬼,只觉得心慌。他刻意勾住楚玄墨的脖子,讨好般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在楚玄墨要回抱住他的时候,身体往下一缩,逃了出去。
“夜色深了,我困得要命,教主大人给我准备了哪间房?”
“我看柴房不错,你去睡那吧。”
楚玄墨说的是那样的真,他差点就信了。
“我错了。”他赶紧求饶,“阿墨,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和那女人玩真的那么有意思?”
“你吃醋了?”顾绝笑道。伸手抱住楚玄墨,在他背上拍了拍,“小可怜,不会这一晚上你都在等我吧?屋顶风大,让我看看你着凉了没有。”
楚玄墨的脸微微发红,只是深夜里没有被顾绝发现。然而他还是推开了顾绝,冷声道:“放正经些。”
浴池
顾绝就开始解释为何对蓝蓝与他人不同的原因:“她像我姐姐,我无法拒绝和她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姐姐离开寒台时我还很小,对她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在见到蓝蓝姑娘之前,我都快忘了姐姐是如何笑的。你就当我是在自我满足吧,我就想看见我姐姐的笑脸。”
“可她终归不是你的姐姐。”
“我知道。我又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你就别吃醋了,好不好?”他盯着楚玄墨的眼,牵起他的手,在他手上亲了又亲,“我都违反族规选择你这个男人了,可见我被你迷得有多五迷三道了。”
他还是挺喜欢“亲亲”这个动作的,只觉得身体上的接触比一些词语更能表达爱意。
看楚玄墨表情和缓下来,顾绝趁机说道:“今天可把我累惨了,走了五六趟还是七八趟的山路,从前山到后山,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时间几乎都是在走路,铁打的身子都扛不住了。”
“七八趟?一下午?从我屋子出去后你下山了?你下山去做什么?”
时间都这么晚了,该是睡觉的时候了,一般人这时候不都是因为困倦脑子混沌了吗?怎么楚玄墨还一下就能找出他话里不对劲的地方?
总不能说自己打算逃出灵溪岛,只能转移话题道:“我真困死了,好想睡觉,有事明天再说。我白天劳累之后晚上睡相不好,能不能今天就让我一个人睡一个房间?”
“那就睡柴房去吧。”
“楚玄墨……”想着对方才是老大,房间问题由他管,只能忍下这口气讨饶道,“好阿墨,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那你说你下山做什么?”
其实比起要逃出灵溪岛,他可以找出个借口,就是说去接蓝蓝姑娘上山。可这借口显然更能惹火楚玄墨,他就只能沉默了。
“好,睡柴房就睡柴房。柴房在哪?”
楚玄墨手指一指,不带丝毫犹豫的。
话已经摆在那了,他就只能硬着头皮往柴房走去。然而还是一步三回头,望向楚玄墨的脸上写着“你真舍得让我睡柴房”?
那果然是个很狠心的家伙,像极了他的爹。甩下让他睡柴房的话后就真走了。
虽说这是个暖冬,但毕竟还是占了个冬字,该冷的还是很冷,特别是在晚上冷飕飕的阴暗角落。居然真狠得下心让他去睡柴房?
不过柴房还是蛮大的,除了推门进去后被风卷起的一堆木屑外,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了……才怪,他真怕自己睡在这呼进这些细碎东西窒息而死,但话已经放出去了,他也不可能再去楚玄墨面前认怂讨间好屋子。
他开始打量起这间柴房,企图从中能找出一床被子或是一件加厚版的外衣。但显然,不管是楚玄墨还是他爹之前都没有让别人睡柴房的习惯,以至于这里完全没有有人住过的痕迹。
顾绝心里想着楚玄墨心中的气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的,他得受点伤算作惩罚帮着楚玄墨出气。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就是怕以后楚玄墨一旦又生气了再罚他睡柴房可怎么办?这种脾气养成了可不好。所以伤还是得受,就是得受点大伤,伤个七天七夜只能睡在床上,楚玄墨心疼了,才不会再打发他去柴房。
在柴房里能受什么伤?受冻发烧吗?还是自己在手上划一道扯个谎说碰上刺客了?看这里那么多柴火,说着火了怎么样?
不过顾绝的心还是没那么大,脑中自己想想爽快爽快就算了,还是不敢为这么点小事去骗楚玄墨。
从一堆柴火里挑了几根细的堆到一起,再清空身边的一些易燃物,顾绝就打算在柴火边取暖睡一夜了。
转了一圈,找到了墙上的蜡烛台,小心翼翼将蜡烛取下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道细缝,还轻微地往后移动了下,顾绝用脚轻轻一踢,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全黑的通道。
顾绝心中惊叹一声,心说这是找到密室了吗?这会是楚玄墨他爹藏宝贝的地方吗?哈哈,楚玄墨,让你赶我去睡柴房,没想到我会有这奇遇吧。
他没带一丝犹豫,拿着蜡烛就进了那秘密通道。
当年灵溪教在中原武林名声大噪,楚玄墨他爹因此也敛了不少财,却从未见他在哪儿过过大钱,顾绝一早就觉得楚玄墨他爹把他搜刮来的宝贝儿都藏起来了,现在发现这个密室,越来越觉得楚玄墨他爹就是把宝贝藏在这儿了。
一个人在心中的地位发生了改变,紧接着的就会是对他称呼的改变,就像顾绝对楚玄墨和洛渊。一个从洛渊的儿子变成了好阿墨,一个从洛渊变成了某人的爹。
在密道转了两个弯,在往前走就看到了亮光。周边有一股暖气与湿气,之前笃定的藏宝室的想法,渐渐有点站不住脚了。他不知道楚玄墨他爹会藏些什么宝贝,但无论藏什么都该是在干燥环境下才能保存东西吧。
迅速走入那亮光,眼前的竟是他期盼好久的大浴池。在某些方面有点失望,但很快这阵失望就被兴奋给盖了过去。
周边没人,楚玄墨不在这,那他就能一人独占这浴池了。浴池边还有一张躺椅,那他睡在这也完全没有问题,
向浴池张望了下,是非常骚包的花瓣浴。楚玄墨是那种受伤了舔舔就好的糙汉子,完全想象不出他面无表情往浴池里撒花瓣的模样,想来是下人帮忙准备的吧。
浴池还往外冒热气,他猜不出楚玄墨是还未来过还是来过又离开了。但不管怎样,这热水澡他蹭定了。反正他和楚玄墨都是那样的关系了,让他泡泡自己泡过的洗澡水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脱光了衣服直接跳进了池子里,露出水面的部位便沾满了花瓣。他把手伸到鼻子下闻了闻,闻不出是什么花的气味,就是一股淡淡的香,像极了这几天在楚玄墨身上闻到的味道。
从腰际处突然传来了触感,他整个人都惊得跳了起来,右手下意识往左边伸过去。然而光溜溜的他身上哪有什么武器啊。
“是我。”
听到楚玄墨的声音,顾绝才放心下来,可又有点沮丧:“阿墨,你好厉害,如果你成心想杀我,刚才我就死了。”
可能楚玄墨早就知道柴房里有暗道能通向浴池,所以故意让他睡柴房引他过来,刚才躲在池子里也是为了突然现身吓他一跳吧。
楚玄墨甩了甩头发,头上依然沾了不少花瓣,顾绝看着他去扯那些花瓣,脚尖点地,默默地往后飘去,给自己留了一个可以随时逃跑的空间。
“过来。”楚玄墨头也不抬一下地就说道。
顾绝故意岔开话题道:“我以为以我的功力在中原武林就算不是第一,也能排进前十,可没想到我连你靠近我身边都没有发现,这要是放在以前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只是以招式诡谲取胜,并不能算高明,是你小瞧了中原武林。”
顾绝“嘿”了一声:“我听着你这话怎么那么生气呢。”
“过来。”楚玄墨又说了一遍。
顾绝“额”了半天,却还是不敢往前进一步:“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一水池不容俩男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动,非礼你别过来。”
“非礼?”
“你饶了我吧。”顾绝干脆认怂,趴在浴池壁,苦兮兮地说道,“抱抱摸摸亲亲我还可以做到,那种……那种事不可能的。”
“我说了要做吗?”
“啊……是……是这样的吗?”原来是他自我意识过剩了吗?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总算保住了自己那可怜的部位,放松了下来。拍了拍胸脯,靠近楚玄墨,“你今天中午是故意吓我的吗?可吓死我了。”
楚玄墨伸出了手,顾绝顺手牵了上去:“你爹怎么会在柴房弄条暗道?”是为了送小情人过来的吗?顾绝在心里说道。只是他怂,这事他不敢去调侃楚玄墨。
“方便把柴送进来。”
这答案还真是一点都不有趣,白瞎了他那么多想象。
“这些花瓣呢?”
“风把窗外的梅花吹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