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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染被他的模样逗乐了,大笑道:“你还说他,你小时候也不是个省心的。我在的时候是一副懂事的模样,我一不在你就给我闯祸,害得我被邻居三天两头的投诉。当时把我气的,好几次差点没顾着叔父的嘱托想要把你给卖了。”
明楼一听她要翻旧账,忙道:“姐姐辛苦,弟弟当时年少不懂事给姐姐添麻烦了,今日以茶代酒给姐姐赔罪。”
“别。”顾清染一把挡住他的手,调侃道:“你少给我来这套,一杯茶解我四年心头恨,委实轻了点吧。”
“是是是。”明楼顺从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副乖巧的模样端正坐着面向顾清染。“姐姐说,怎么罚。”
真要顾清染来说,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什么,皱眉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明楼见她实在为难,便提议道:“不如我承诺姐姐一个愿望,日后等姐姐想好了再来要?”
愿望可大可小,既然明楼没有给她规划什么范围来,她也就不客气的收下这个无限期的冤枉了。
“笃笃笃。”
顾清染当时为了安静特意选了个小包间,此时听到敲门声双眼立时一亮。“是阿诚来了吧,我去开门!”
“清染别去!”
明楼来不及阻止便见她已经拉开了门,门外的人一把把毛巾捂在她的口鼻上,顺势接过她软下的身子。
“疯子你做什么!她是我堂姐!”
“是吗。”来人将顾清染放在椅子上,随手将毛巾扔在桌子上,又从口袋中取出一块手帕来擦手。“是军统的资料出错了吗?否则资料上怎么显示她不是你二伯的亲生女儿而是日本军官小野寿康的女儿呢,毕竟连姓氏都是随母姓?”
“清染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你别胡来!”
“你不是说我是疯子吗?哪有疯子不胡来的?”
两人正说话时,明诚突然推门而进,看到坐在一边的人立时一惊。
“王天风?!”
明诚看不懂局势不敢轻举妄动,在看到晕倒的顾清染后只慢慢移步到她身边,只要王天风敢动她,他就能保证下一秒王天风就性命不保。
见到顾清染与明诚保护,明楼也松了口气。在看王天风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口不禁又是一堵,烦躁地扯了扯规整的领带将它半松开。
“你扯上清染的身世到底是想做什么。”
“明天巴黎大学会有一场讲演会,结束后小野寿康在出席之后的晚宴。我想……”
“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明楼一把拍向桌子站了起来,双目怒视着那个姿态轻松的人:“我告诉你王天风。顾清染不是任何人,她是我们明家的人是我明楼的人!想要用她做诱饵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明大少爷……是不是太激动了。”王天风丝毫不在意对面人的怒火,随意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着,半晌才道:“在毕业时老师说过,毒蛇虽毒,最后却一定死在‘情’一字上,我原以为会是亲情。没想到……”说着意味不明地搜了尚在昏迷的顾清染一眼。“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全心全意照顾了你四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在自己身边养了一条狼,还是……如饥似渴的狼。”
明楼的脸色每随他一句话便沉下一分,等他说完,眼中的墨色浓郁似要滴出来了。
看到明楼往日的假面被他慢慢剥掉,王天风大笑称快。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将它重重放在桌子上,道:“我与你组队并不代表我就要全部听你的,我有一半的决策权,现在毒蜂正式向毒蛇发出命令,明日晚七点的宴会务必携顾清染出席,在酒店宴会结束前除掉小野寿康并拿到上海松古银行保险柜的钥匙。”说完毫不停留的离开房间,独留二人面面相觑。
**
“!”
顾清染是被吓醒的,做了什么梦在睁眼的瞬间就忘记了。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房中回荡,她刚想起来为自己倒杯水就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人紧握着。
是明楼啊。
她笑着看着这个趴在床边睡着的人,只见他眉眼间尽是疲惫,即使在睡梦中双眉仍紧蹙着。她想了想,缓缓伸出手来想将他的眉心抚平,却不想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痛……”
明楼被她的痛呼声唤醒,还没等清醒过来便下意识放了手。
待回过神来他才反应过来发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明楼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还在查看自己‘伤势’的女孩,心底像被针刺了一下。
他已经到了……即使在睡梦中听到她呼痛的声音仍然会心悸的地步了吗。
他真的……喜欢上这个女孩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千赶万赶终于赶上了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好歹还是日更不是哈哈哈哈哈
有小伙伴留言我很开心啊~希望还有其他的小伙伴出来和我一起玩~
☆、哥哥去哪儿(4)
“明楼?你怎么了?”
顾清染担心地摸了摸他的头,一下又一下地想要带走他的烦恼。
“清染……姐。”他苦涩地喊了一声,喉间堵塞,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拉过她的一只手枕在上面,闭目静思,半晌才道:“对不起清染姐,昨天那个人我没有办法对你解释,但是我很抱歉对你造成的伤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个平日里总是以冷静自持的男人此时将自己柔软的内心完全展示给自己看,她虽然没有真正的度过这十年,但是却有和他相处的一点一滴的记忆。此时见他这样,心中哪里还有火气,只是无奈道:“你这个孩子,你从小我就拿你没办法。你知道的,我……”
他虚握住她的手腕,明明用力到指尖泛白却不忍弄疼她半分。手指微弯,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趁她不备身子向前一探抱住她的纤腰,将她撞倒在床上。
顾清染被明楼一扑吓了一跳,低头看他枕在自己的腹部仿佛又看到第一晚他睡在自己身边的模样,轻笑一声哄道:“哎呀我真该让阿诚进来看看,他大哥都多大了还撒娇呢。”
明楼闷笑一声,震得她身上一麻。还没等她说什么就见明楼缓缓起身,扶着她躺好为她掖了掖被子。
“明天有一个巴黎大学的晚宴,我想着应该会有清染姐的校友在,所以想问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顾清染一听也来了精神,刚想坐起身来却被明楼强硬的按住肩膀只好重又躺下。
“这当然好啊,毕业好多年了有的同学已经联系不上了,明天说不定还能见到老友呢。”
“那姐姐就好好养病,这样明天才能去参加晚宴。”
听到这话她好笑地点了点头,一把把被子蒙在头上闷声道:“好啦,明大管家我知道了,现在顾小姐要休息了,大管家要是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好。”
明楼轻轻关上门,站在门外却没有离开。两人明明只隔了一扇门,却像是在两个世界。他将头抵在门板上努力放空自己的思想,他的老师曾说过如果一个特工被情感支配了,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所以,他现在……什么也不能想。国家正处于危难之时,他不能深陷这些儿女情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明天的刺杀对上海地下情报局是否会暴露将起到关键作用,他需要集中精神为这件事做一个完美的策划。
可是……
他听到了,做不得假的,顾清染对他没有丝毫心动的脉搏……他全都听到了。
明楼默默揉着自己的眉心,靠墙坐下闭目静思。
直到明诚回来,他仍坐在那里,像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大哥。”明诚蹲在他身边,将一个盒子交到他手中。“东西都准备好了,你明天可能需要的我都放在里面了。”
“那就好。”说着掸了掸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扶着墙站了起来。“明天你全程陪在清染姐身边,不许离开她半步,务必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不许疯子伤害她分毫。”
明天的任务凶险万分,巴黎大学的保卫工作做的严丝合缝,想要完成任务顺利逃离现场更是难上加难。可是只要明诚在他身边他就能多一分胜算,明诚此时神色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大哥,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样,问道:“我能问问,这是军令吗?”
“不。”明楼疲惫的摇了摇头,“这是我的私人请求。”
明诚见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大哥放心,我会保护好清染姐的。”
半晌,他轻轻‘嗯’了一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巴黎大学的晚宴没有十分盛大,只是以校友会的形式办了一场小型的‘认亲大会’。顾清染到的时候还以为是走错了地方,小声向明楼确认了才无奈的挽着他的胳膊走进会场。
“只是可怜了阿诚,要是早知道他邀请不到苏珊我就该给他当女伴的。你看,阿诚都快被那些刚在香水中泡过的女士给淹没了。”
明楼听闻看了她一眼,道:“你这偏心的也太明显了,若你去给阿诚做了女伴那此时倒霉不就该是我了?”
“不不不。”顾清染摇了摇食指,满面得意地看着他:“你可没有那样的艳福,瞧你在学校当讲师时那副冥顽不灵的老古董的模样,不会有女士愿意在这样一个场合常被你毫不留情的拒绝的。所以……你明白的。”她故意顿了顿,示意明楼凑近些,在他耳边道:“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有阿诚那样甜蜜的烦恼的。”
“好吧。”明楼妥协地递给她一杯香槟,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明诚的方向。“现在你的男伴因为被酒水弄脏了衣服要去处理一下,你就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快去拯救一下另一位身陷囹圄的男士吧。”
顾清染笑着接过了酒杯,临走时又转身问道:“会生气吗?”
明楼嘴角微勾,眸中像是落了星光一般,随即摇了摇头:“不会,去吧。”
“等我,马上回来。”说着摇了摇酒杯向明诚的方向走去。
计划像预想中的进行,他利用和小野寿康又五分相似的顾清染将这位思女心切同时又狂妄自大的日本军官引诱到洗手间,用藏在表带中的刀片割破了他的喉咙拿到了他随身携带的保险柜钥匙。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只是,侍应发现的太快一下子打破了他做事的节奏。
“死人啦——”一声尖锐的女声在明楼尚未离开洗手间附近时便响了起来,霎时间四五个隐藏在宾客中的便衣便锁定了他。
暗骂了一声‘该死’,为了避免明诚暴露,明楼不得不直接从二楼走廊的窗户破窗逃出,还未落地时就被在楼上无差别攻击的流弹伤到,一个不稳狠狠摔在草地上。
大厅内一时间也因为枪声恐慌起来,女人的尖叫声不绝于耳,慌乱间顾清染不知被谁捉住了手拖向了一个角落处,刚想呼救就被人捂住了嘴。
“是我,封喻。”
封喻?
这个名字像是钥匙一样打开了她尚在沉睡的‘记忆’,待一目十行的看过自己的经历,顾清染头疼地看向眼前这个家伙,无奈地对这个还捂着她嘴的人点了点头。
这个人,她还真认识。
三年前,她因为在火车上被偷了钱,在苏州下车时身无分文,在差点流落街头时被这个真·少爷,假·乞丐险些给卖了换零用钱。
要说对封喻有什么评价的话,顾清染一定在他脸上画上四个大字:纨绔子弟!
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准备要回巴黎时这个家伙非要和她一起来,被他家里否定了之后,就总是有事没事往她住的地方跑,这一来二去的,因为两人性子相符竟也是成了半个朋友。
至于剩下这一半嘛……
“你找死啊你,这么乱还敢往外跑,不怕一颗流弹就送你上西天啊!”
实在是因为封喻嘴太损,顾清染确实没有办法用像对待朋友一样温和的态度对他。
“谢封大少爷吉言。”
“不用谢。”封喻不客气的摆了摆手,“折腾你只是顺手的,也用不着你总是记挂着要回报我。”
还不等顾清染变身火药桶炸开,就又听他说:“你现在住哪儿?我先送你回去,这儿实在太乱了,我可不想在这继续待下去了。”
顾清染皱了皱眉不想理他,只专心在人群中寻找明家两兄弟的身影,被他烦的实在没办法时才从手包中拿出一串钥匙道:“哥特路457号,钥匙给你,你自己先过去吧我还要找人呢。”
“好吧,那我先自己过去了。”
“去吧去吧,我……”
看着软倒在自己怀中的女人,封喻暗骂一声‘固执’。一手环过她的肩膀,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抱了起来往宴会厅外走去。
平日里宁静的校园被枪声充斥,封喻寻着小道从中快速通过,离开了巴黎大学街道上才稍显平和,仿佛完全没有被里面的硝烟味感染。
坐上自己的车,报了顾清染说的地址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少爷,到了。”
“好,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是”
将顾清染小心翼翼地抱下车后,见房门虚掩着一脚便踹开了大门,看到里面的人咧嘴一笑:“明长官,人给你送回来了。”
明楼看到他怀中的人双眸紧闭,心中一紧就要站起身去将顾清染接回来,却因为身上的伤动作一滞。
“不劳明长官亲自接待了,我自己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明楼面色阴沉看着面前的青年,咬牙问道:“我不是说过要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