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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热血溅到脸上时她才惊恐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个女子,若是忽略她手中穿狼心而过的箭矢,怕是会被错认为是哪家出门游赏的小姐。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还等她抛开就感觉心口一痛,愣愣的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一枚箭尖,感受到血液慢慢开始凝滞。脑袋木木的却隐隐听到有人在大笑。
“这是燕洵世子最后一个女奴了吧!这样的话就是我和宇文玥的最后角逐了,各位,在下先行一步了!”
……
“救命!明楼救我!救命!”
“我在,我在,快醒过来,那都是梦,快醒过来……”
顾清染被唤醒,大口大口地喘气,手中紧紧攥着被子不肯放开,明明是天寒地冻的天地却满头冷汗。
“没事了,没事,只是个梦。”
木木地转过头,看着坐在床边的明楼半晌回不过神来。耳边尽是明楼的声音,可具体说了什么她却一句都听不清。只是无措地拉着他的胳膊,小声呢喃:“我、我被人追杀,我感觉到有兵器刺入我的胸膛,好冷,我从来没有那么冷过。我还、我还听到有人、有人在笑,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死了他却在笑?”
明楼不知道顾清染到底做了什么样奇怪的梦才会把她吓成这样,他找不到原因也无从解决,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尽力安抚她。
“没事,那都是梦,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你很安全。”
见顾清染仍是一副受惊的模样,完全无法从梦中回神,明楼只好让一旁的明诚先去倒了一杯水,扶着顾清染让她慢慢喝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枪战让顾清染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
“大哥,清染姐没事吧,需要找医生过来吗?”
“应该是被梦魇着了,没事,我在这陪她一会儿,你先去调查清楚原田熊二手里目前到底有我多少的资料,然后再定一班航班,我们是时候应汪芙蕖所邀回国就任了。”
“是。”
原田熊二早已怀疑他的身份,此次汪芙蕖邀请他回国担任上海新政府经济司的首席财经顾问原田熊二也是极力阻止。他这几年的行踪多往返于巴黎香港之间,虽然小心谨慎可难免会有疏漏,如果原田熊二已经拿到能够威胁到他的证据,那这个人,就不得不做掉了。
“明楼……”
思路被这一声轻唤打断,明楼将枕头立起将她靠在上面,用袖子将她额头上的冷汗擦干净。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一个梦吓成这样。”
顾清染低垂眼眸摇了摇头,不想多说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是一个不好的梦,忘了就好。”
“对了,昨天阿诚说你们也要回上海了,我们一起回去吗?”
“现在还不确定,可能回上海之前我们还要去香港一趟。”
“香港……那里还好,不像国内其他地方那样战乱不停。”
“对,所以大姐才想把明台送到香港读书,希望他能远离上海那样的纷争专心搞学术。”他看着顾清染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打扰,只问了一句还要不要喝水。
“不用了,不是很渴。”想了想顾清染还是没忍住问道:“可是大姐舍得明台自己过去吗?她平时那么疼爱明台,能放心他自己去香港吗?”
“就是因为疼爱明台,所以才将他送到香港去。现在上海的斗争形势越来越严峻,大姐担心明氏企业树大招风,明台会被人伤害会被两党之争波及到。”
顾清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
“对了,我们下午去你昨天和我说的那个旧书摊吧,这两天就要回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巴黎,临走前把你喜欢的书都带走就算是我送给你的巴黎几日游的纪念品,怎么样?”
明楼笑着拿过放在一旁的空杯子,站起身来,道:“好,我们下午去。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和阿诚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喊我们一声。”
“嗯。”
关上房门,明楼将空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就接过明诚手中的资料。
“原田熊二……去香港了啊。”
“是,似乎是去调查你的行踪的。”
“既然这样,那就定明天中午的航班吧,我们要先去香港一趟了。另外……”明楼看向顾清染的房间。“清染的资料查的怎么样了?”
“都在这里了。”明诚将最下面的一个文件袋递给明楼。“资料很少,可都是干净的。”
“那就好,我真怕……”明楼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从口袋中摸出一枚打火机将这几页纸点燃,看它快燃尽了才将它扔进火盆里。
**
巴黎的街道总是被诗人歌颂,即使是这样的战火年代,她仍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向世人展示着她独特的美丽。
“你这次想带回去什么书?”
“这哪是我想要就能买到的,得碰运气才行。”
“说的也是。”
“对了,这次回国我和阿诚要先去一趟香港然后再转机上海,所以……抱歉,你要自己回上海了。”
顾清染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语气轻淡却像是在低吟小调:“没事没事,你上午不是告诉过我了吗,再说了,我都这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我知道你和阿诚有事要忙,你们才是要小心的那一个。”
“你……”
见明楼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顾清染忙抬手打断,“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见他面色不好,她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好啦好啦,不是说出来淘旧书吗,就别说这些了。前面是不是就到了?我们快点过去吧,你看那儿还那么多人呢,别让别人把你喜欢的抢先买走了。”
明楼被拉着胳膊一路小跑到旧书集市,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顾清染打断:“你在这边先看着,我去那边看看,看到你喜欢的我会叫你的。一个小时后在前面的桥中间见好吗?”
“好,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
顾清染冲明楼摆了摆手就装模作样的凑到书摊前挑书,待到看不见他时才从另一边挤出来。走到较为空旷的地方时,回头看去,几方土地站的全是人,她不禁真心佩服这些知识分子对文化的追求,要看书她宁愿到书店去买也不想来蹭这些所谓的‘古朴的带有历史气息’的书籍。
在四周闲逛了会儿,见实在没什么吸引人的美景,顾清染索性直接悠闲地找了家附近的咖啡店,一边品尝咖啡一边梳理黑球在梦中时传输给她的信息。
为了她能尽早开启任务,黑球昨天趁着她那个疑似出现时空波动的梦利用时空规则的漏洞将世界线主人的确认方式传递给了她。
“鉴于你的速度实在太慢,我担心等你找到世界线主人时我已经过了使用期,所以趁此机会把几个能够确认世界线主人的信息给你。准备好,我把信息以电子光屏的形势传送给你。”
「1、他是你哥。
2、他是不死的。」
顾清染还等着有更多的信息,就看黑球收回了光屏。
“等等等等,没了?这就没了?”
“这样的信息还不够多吗?”
顾清染震惊于它的无情、无耻和无理取闹,几次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硬挤出一句:“那按照你这方法,我怀疑一个人我就去捅他一刀,那我成什么了?变态男□□好者杀人狂?!况且、况且,就算我幸运值爆表,我第一次就捅对了,那之后呢,之后怎么办?我之后不是还有任务吗?我都成他仇人了你还指望着我在他身边完成任务替你们收回世界线?!”
“嗯……这是个问题。”
顾清染见它似有动摇的意思,刚打算乘胜追击就听它道:“这样吧,我可以帮你消除被害人的记忆。但是,你一定要选一个没人的地方,否则如果被别人看到了,我是没办法消除那个旁观者的记忆的。”
“你你你你你你这不是耍无赖吗,这是我能一次验证正确的情况,那如果我失败了呢?我不就成杀人犯了!”
“所以,人生不是演戏,没有重来,一次捅对。加油,我相信你哦。”黑球说完就离开了,没有一丝丝留恋也没有一丝丝顾虑。
黑球似乎总是热衷于给她制造烦恼,时隔几个小时再次想起那个破验证方式她就心塞。
除了这个,那个第一个线索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他是你哥’,满足一下她此生没有哥哥的遗憾吗?!照这个说法,世界线的主人是她哥,那就等于世界是她哥的,那谁得到了她哥岂不是世界就是谁的了!那还打什么仗,送女人来和亲不就好了!分分钟就是世界的岳父岳母了啊!
烦躁的将喝了一半的咖啡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将视线放在窗外,本是放松心情不想却看到了熟人。
封喻?
他在这里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突然想到了人猎场,一时兴起就写了。
大哥的世界结束之后还不知道要写哪个,小伙伴们有没有特别想看的?
话说回来你们都不出来陪我玩……心塞……也想和大家交流交流来着……大家都不出来,有时候自己写着写着就感觉不出来人物方面有没有OOC了……
☆、哥哥去哪儿(7)
封喻?
他在这里干嘛?
还没等顾清染看明白,就看封喻朝她的方向看过来。秉着我不找事、事不找我的原则,顾清染将视线一闪而过看向之前去的旧书集市。
视线似有锁定谁,可思想确是飘飘散散。
“顾流儿,好久不见啊。”
“!”
不知道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顾清染一惊差点将手边的咖啡打翻。
“唉,上次见面你不叫我小乞丐我都不太适应了。”封喻招手叫了一名服务生过来,要了一杯果汁就笑嘻嘻的看着还在愣神的顾清染。“你怎么都不理我啊?”
看着封喻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突然和她的‘记忆’重合了。
就是这个在车站遇到的小乞丐,明明一身贵气却非要把自己滚得一身泥来找自己乞讨。后来相熟了,她托词说自己没家他就嘲笑自己是个‘江流儿’,是个没人要的蠢姑娘。
明楼找到顾清染时,就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
男人使劲浑身解数要得到一点注意力,他对面却女人只是气定神闲的品着咖啡。
“清染。”
“明楼?你是怎么找到这的,不是说一会儿在桥上见吗?”
明楼晃了晃手里的几本书,道:“已经找到想要的,没必要再逛了。在里面找了你一圈没找到想着你可能是出来了。”
顾清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我其实不是很喜欢那些古典文学。”
“在里面没找到你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明楼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既然书我也找到了,那我们就回去吧,你是明天上午的航班,早点回去把行李收拾好。”
顾清染晃了晃脑袋把明楼带着皮质手套的手给甩掉,瘪了瘪嘴:“好吧,那就回去吧。”临走时,顾清染还良心尚存地冲封喻挥了挥手:“小乞丐拜拜,我的咖啡钱就交给你了。”
不是顾清染不尽心,实在是和封喻交集太少。笑话,她要是有个哥哥她天天缠着他都来不怎么怎么会几年就见一次面呢!况且这封喻确实比她小个几岁,之前把这事给忘了,这次再见面才想起来。不过这样的话她身边的人基本上就要排除一大半啦,真是可喜可贺。
话说回来……
“明楼你最近很不对劲啊。”
明楼闻言神经一紧,谨慎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好像从那次晚会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叫过我‘清染姐’吧,就连刚才都是叫的‘清染’。”顾清染眉间微蹙,不满的控诉他的罪行。“还有,你刚才还摸我头!这是长辈对小辈的做的事才对吧。”
知道不是工作相关的事情,明楼神态就自然了许多。
“我们之间本就差不了几岁,这样不是显得更亲近些吗。”
“什么差不了几岁,你小时候可还是我照顾你的呢。”
话一出口顾清染就后悔了,看到明楼揶揄地眼神更是恨不得掩面逃跑。她身为一个‘科研怪人’,生活几近于不能自理,和明楼一起生活的几年完全是他在管着家。如果不是明楼,她怕是早就饿死异乡了。此时说她照顾明楼,委实……不实。
“算了算了,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顾清染认输地摆摆手,快走几步走在前面。
“姐姐怎么走的这么快,弟弟都跟不上了。”
“你别理我!”
……
**
习惯了巴黎的静谧,此时站在上海的机场看着纷杂的人群尚且有些回不过神来。机场内人潮涌动,说笑声不绝于耳,在国外是绝计不会有这样的风景的,所以这才是家乡而那里不过只是一个落脚的地方。
“清染。”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顾清染回头看去,那人身着一袭织锦刺绣的深紫色旗袍,外披一件深色大衣,虽然面容有了改变可仍是熟悉的人。
“大姐!”
顾清染把皮箱就地一放,三步并两步跑上前紧紧抱着明镜,嬉笑着不肯松手。
“小丫头还是冒冒失失的,怎么随手就把家当给扔了。”明镜嘴上指责她,可眼神中净是宠溺的。说着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司机,“先把小姐的箱子拿到车上去,在外面等着我们。”
“是,董事长。”
“对了,大姐,明台呢,怎么没来?今天不是周末不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