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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晴觉得奇怪,问:“梁朔夜,你好奇怪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梁朔夜扬起嘴角,笑,“对,我是有事情瞒着你。”
“什么?”
“我想你”
清冽的尾音绵长而柔软,梁朔夜说完,捧起商晴的脸,准确地吻上她的唇瓣,将她的呼吸吞没。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更新了
☆、三十五、
商晴不记得,事情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梁朔夜的脸近在咫尺,她那么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她甚至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疲惫。他好像很累,可在她面前,他总是神采奕奕。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是哪里出了问题,商晴恍惚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
她好像从未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她好像不曾真的了解眼前这个任何时间都几近完美的男人。
梁朔夜仿佛是站在云的那端,他是她世界之外的存在,他们本就不该走进彼此的世界。
是啊,他们的世界,完全两个概念的世界,怎么就牵绊在一起了呢?
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商晴头晕,想这样的问题让她很费神,不知不觉,她就又觉得累了。
这种累由心而生,心底埋藏了太多的过往,当往事都变成黑白电影在眼前一段段倒映,那种被时光拘囿的束缚仿佛一个巨大的笼子将她牢牢困在里面。韩厥离开,韩静误解,爸爸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亦晴还没有人照顾很多很多的事情瞬间在商晴的脑海中出现,她的确很累,累到不行,但现实是,她连累的时间都没有。
还有很多很多的事,她还没有做;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她还没有照顾到。
她不能累。
才闭上眼没一会儿,商晴就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她看到梁朔夜比黑夜还要深沉的眼眸。
那是比黑夜还要深沉千百倍的颜色,黑得仿佛要将人深吸进去一般。商晴一直都喜欢着这双暗夜般沉静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时常流露出的东西,也一直是她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双眼睛,仿佛存在于很久远的过去,久远到她几乎已经想不起来,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乎那里面传递出的讯息。
梁朔夜倾身观察着商晴的脸色,那上面一瞬间浮现了太多太复杂的思绪,他无法得知这些思绪后商晴的心思,他多少觉得懊恼,为着自己这样的无法得知。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残忍,当他选择在乎的时候,事情本身却将他伤得体无完肤。因为太多次这样和如此,他已经学会在事情到来的时候默默接受然后将心门紧紧上锁。
这次,当这个女人无意地闯入他的世界,而当他也慢慢在乎起这个女人,这种熟悉的封闭感又如期而至不请自来。他习惯性地竖起很多刺很多防护墙来保护自己,搁在以往,他都会很好很安全地保护自己,然而现在,他竟然有点儿手无足措。
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究竟要拿这个叫商晴的女人怎么办?
念及此,梁朔夜思绪翻涌,他明明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他竟然不知道要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要是真的不在乎,就好了。
这个念头很快就从梁朔夜心底跑了出来,让他不设防地心虚起来。
“很累?”梁朔夜抚上商晴的额角,拨去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发。
商晴顿觉无所适从起来。
他们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小心翼翼,这样脆弱得仿佛蝉翼一般?刚才,梁朔夜看她的眼神,分明含着千言万语,他一定也是想到了什么才对,不然,他的眼睛里,为何又流露出那种悲伤和困惑?
那个纯白色的少年,眼前优雅冷峻的男人,他们之间,到底跨越了多少,他们之间,又经历了什么这样悲伤的眼神,这样寂寞的眼睛。
不久以前,他们的心,明明离得那样近。
“在想我吗?这么深沉的表情”梁朔夜看商晴的眼睛,目不转睛。
商晴淡淡笑,“是啊,我在想,我们之间的关系。”
“想到答案了么?”嘴角牵出一丝涩涩的笑,梁朔夜安静地问。
他这样安静,仿佛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她的答案。
商晴知道,这样一个离奇的开始,注定要有一个曲折的过程,而最后的那个结果,或许已经注定。
她根本不知道他生活的那个世界是怎样一种样子,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相对应的,梁朔夜也根本不清楚她生活的状态她心里在想什么。
根本还是陌生人,却发生了至亲密的关系。
商晴忽的想起了亚当和夏娃。
“商晴,你最近很爱出神。”梁朔夜插话进来,打断了商晴的思绪,“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商晴回身,眼神却悠远,“没什么,胡思乱想。”
病房门这时被敲响,顾名航一脸幽怨地出现在门口,吊儿郎当的样子吓了商晴一小跳。
“顾大夫,你这是?”
顾名航蹬了梁朔夜一眼,转而对商晴微笑道:“拜某人所赐,我在被窝里被人绑了然后打飞的”
“他回来有要事。”不等顾名航胡扯完,梁朔夜已经黑着脸将他的话拦腰斩断并五马分尸了。
顾名航一脸黑线,他看见一群乌鸦从头顶哇哇飞过。
许是察觉到此地不宜久留,顾名航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蓦地,他想到了他来这里是有事要做。刚才光顾着和某人打嘴仗了,要紧事倒是给忘记了。
哎哎哎,顾名航,遇到梁朔夜这个佛祖,你注定是那个可怜的孙行者。
“哦,我忘了,朔夜,你来一下。”顾名航朝梁朔夜说了一句,就很快离开了房间。
梁朔夜看到,顾名航在转身的刹那表情恢复严肃,他隐隐猜到,也许是商海出事了。
“你先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梁朔夜说着,已经起身。
乔木去买了水回来,在走廊里,他遇到刚从病房里出来的梁朔夜。
要是可以,乔木真希望自己永远不要见到这个人。
乔木的脸上写着排斥疏离,梁朔夜会意而笑,默契地与他保持友好的距离。
两个男人在走廊里擦肩而过,彼此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
顾名航的办公室,梁朔夜开门见山地问:“商海出事了?”
“嗯。”顾名航不假思索地肯定,“他的大脑出现严重的抗药反应,目前的治疗只能采取最保守的方式。”
“接下来?”梁朔夜闷声问,他背对着顾名航站在窗边,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湿润的风从外边吹进来,梁朔夜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游离。
“要做最坏的打算。你打算告诉她么?”顾名航坐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病历本翻阅。
梁朔夜没有回答,他的眼角浸润着雾气,雾气在他的眼睛里缓缓弥漫。
“小四倒是没什么问题。他随时都可以出院。”顾名航下意识地说,他全然没有注意到梁朔夜的反应,“夜,我可以大胆地猜测一下吗?”
“猜什么?”梁朔夜转身问。
顾名航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和那位女士的关系。”
梁朔夜笑,嘴角有隐约的冷意,“你猜到了什么?”
顾名航老实说:“你们之间有太多棱角无法契合,你们彼此欣赏甚至喜欢,却没有办法真的靠近。说实话,她不适合你,夜。”
顾名航是恋爱好手,他的恋爱经验非比寻常,既然他这样说,梁朔夜很好奇地想要知道理由,“何以见得?”
“刚才,我站在那里观察了那么一小下,我发现,那位姑娘的眼睛里,有你不想看到的东西。”
梁朔夜不置可否,“然后呢?”
“然后就是,好巧不巧的,我多看了你一眼,这一眼,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顾名航卖起了官司。
梁朔夜却极有耐心,“什么?”
“夜,你的眼睛里,也有一模一样的东西。换句话说——你们都在试探,或者,你们都不确定,这样麻烦的关系,难怪我总觉得你们之间这样麻烦。”
回去的车上,梁朔夜让阿毛送他去他常去的那家KTV。
他不想回家。他需要时间和空间来证明,他和商晴之间“麻烦”的关系。
顾名航也许只是说说而已,他却真的在意起来。刚刚在病房里的那几秒,他就在想,他们之间这样莫名其妙而又暧昧纠缠的关系。
原本,他想得不多也不复杂,可是近来这段时间,他胡思乱想的时间越来越多。
这让他觉得麻烦。
梁朔夜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喝酒。
唐凰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简单说了名字便挂了电话。
他其实是希望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的,发一会儿呆也好。
包间里的光线很暗,梁朔夜的侧脸浮凸在很暗的光线中,寂静一片。
有人敲门,梁朔夜以为是唐凰,“进。”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外面明亮的光晃得梁朔夜眯起了眼睛。他眯着眼看来人,看到了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
“请问,您是梁朔夜先生么?”
梁朔夜心情不大好,嗯了一声。
女人娇滴滴地又说道:“梁先生,我是可晴,我进来喽。”
晴?
梁朔夜愣怔了一下,“你叫什么?”
“可晴。”女人又重复了一遍。
“进来。”梁朔夜低头放下酒杯,嘴角牵出一抹冷酷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更新~!
因为丁丁的话,我又重新开始更了。写文真的是一件需要鼓励的事,需要很多很多鼓励,因为写文实在是太苦逼了~~~苦逼的人需要鼓励~~~
☆、三十六、
昏暗的光线下,这个叫可晴的女人身段妖娆地扭到梁朔夜的身边,藕臂轻探,便探到了梁朔夜的脖子上。她画了很美的法式水晶指甲,指甲尖是很秾丽的大红色。
可晴很热络地伸手抓走了梁朔夜拿在手里的杯子,拿到嘴边便很潇洒地一饮而下。
她喝酒的时候,一直在用眼角观察梁朔夜。可是,梁朔夜的脸上,除了冷漠,还有微笑。
那微笑仿佛带了毒,让可晴觉得害怕。可,她既然已经来了并且坐到了这里,就没有要走的理由。况且,只是陪一陪酒,就有七位数的酬劳可拿,她又不是傻子,她一定会全力以赴讨好眼前这个男人。
“谁叫你来的?”梁朔夜就着可晴递上来的酒杯喝了一口,佯装好奇地问。
这个女人身上有太明显的做作,这样明显的伎俩,他梁朔夜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潜意识里,他突然很想满足一□体内某个窜出来的欲望。这个欲望没有任何“情”的成分,他单纯只是想恶作剧而已。
可晴脸上有刹那的意外,她本以为这个男人和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一样,当猎物送到嘴边,他们只会心甘情愿地品尝而不问其来历。所以,当梁朔夜问起,她多少有些反应不及。她见过的男人千千万,在一起的也不少,她自问对男人是个中好手——她了解任何一个接近自己的男人,就像了解自己的身体一样。
“梁总认为是谁叫可晴来的呢?呵呵,当然是可晴自己想来的呀。”
梁朔夜十分赞许地看了可晴一眼,眼睛里有湿湿的水汽,“哦?你找我做什么?”
可晴并不认为梁朔夜在开玩笑,因为梁朔夜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的明知故问是那么明显。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不识抬举的人。初始的锐气有那么一点儿小小的受挫,但可晴就是可晴,可晴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当然,是□做的事情呀。”
其实,梁朔夜到这里来,真的只是纯粹的消遣,外加无聊地打发时间。
今天一整天,他的思绪都格外乱,乱得他都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更不知道——该拿商晴怎么办。
爱情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到有默契,默契到一个眼神便了然对方的心思。
他追求的不过是这种单纯的感情,可到了最后,他发现,他自己都已经不再单纯,而他所追求的感情,或许也只是过眼云烟刹那焰火罢了。
曾经理想中的样子,在遭遇现实的打磨后,早已面目全非。没有人喜欢看自己的梦儿破灭,因为品尝破灭的滋味,是那么不好受。
梁朔夜自觉自己此刻心情很不爽,可晴的出现似乎让他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很漂亮,也很聪明。”梁朔夜无聊,捡了最廉价的话说。
可晴很开心地眨眨眼,冲梁朔夜笑,“梁总果然不是一般人。”
“此话怎讲?”梁朔夜来了兴致。
“因为梁总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