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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母亲去世以后,留下刚诞生下的商亦晴和糖尿病的父亲商海。从那个时候开始,商晴就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里,必须承担起更多更重的责任。所以,大学毕业后,她才果断地选择了工作。
本以为,难过的日子就要到头,快乐的生活即将开始。她磕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晴空炸下一个霹雳,将她炸个稀巴烂。
商晴以为,她完整也好不完整也罢,什么样子,她都能坦然接受。当磨难变得再平常不过,对待不幸便易如反掌。
而梁朔夜,商晴觉得很有必要,她必须找他深谈一次。
很深很深的夜晚,商晴搂着小亦晴,难以入眠。
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别墅里走来走去的梁朔夜。
黑衣猛男阿毛已经闭起了一只眼,勉强睁着的另一只眼,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梁甫吟和沈琴是怎么知道的?啊!不是告诉过你们,第一时间对他们封锁消息吗?你们怎么做的?还想不想吃饭了!”
阿毛被梁朔夜一顿训斥后,蹭蹭睁开了两只眼睛,他也着实委屈,向梁家两位大人封锁消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说不定,他们知道得比谁都早。
原来,商晴前脚刚踏出别墅大门,梁父和梁母后脚就踩进了儿子的书房。并且,是当面质问。
梁朔夜还没来得及收拾桌子上那一袋子钱,就被抓了现行,骑虎难下。
梁甫吟也不管下人们都在,直接不给梁朔夜面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骂。什么“小瘪三儿”,什么“下流”,诸如此类,品种繁多式样颇新。
最后,还是沈琴撑着老脸把脱了缰的丈夫硬给拽了回来。
梁朔夜没有解释,现下的情况,越解释越解释不清。索性,他向二老保证会给他们一个交代。梁甫吟和沈琴才逐渐冷静下来。
等到梁甫吟和沈琴都被他糊弄走之后,梁朔夜才冷着脸松了一口气。
深夜,梁朔夜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发了一会儿呆,扔给阿毛一句话——
“让小四来见我。现在马上。”
朱小四是被阿毛提溜进梁朔夜的书房的。他进来的时候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梁朔夜一本大书砸过去,朱小四才揉着肿的很高的额角呻吟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凌晨五点,朱小四彻底清醒。梁朔夜一晚上没合过眼,脾气很大,火气也不小。
阿毛端进来两碗降火的绿豆糖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朱小四毫不客气地端起一碗海灌,看都不看梁朔夜,姿态颇悠然。
梁朔夜把另一碗也推给朱小四,耐心性子等他吃完,才瞥了一眼钟表上的时间。
五点三十分。
天已经完全亮了。
朱小四吃完,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
梁朔夜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
朱小四揉了揉眼屎,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问梁朔夜:“怎么做?”
黑道头子朱小四,江湖人闻之色变。圈里人都知道,让朱小四惦记的人,多半离阎罗殿也就不远了。
朱小四比梁朔夜大十岁,却叫梁朔夜一声“大哥”,梁朔夜也直呼他的名字“小四”。
说起梁朔夜和朱小四的缘分,还得从五年前的某一天说起。
五年前,梁朔夜十八岁。
某日,一位太妹样的外校女生找梁朔夜告白,被梁朔夜冷着脸拒绝。小太妹气不过,找了当时还是小混混的朱小四,扬言要替自己出气。
朱小四给梁朔夜下了战书,梁朔夜收到后就去了。
阴森的胡同里,朱小四被梁朔夜直接踢进了医院,全身五处骨折六处擦伤七处淤青。
梁朔夜的英勇事迹在实验中学传得沸沸扬扬,并被好事者冠以“罗刹王”美称。
结果,全年级第一的好学生梁朔夜,在一夜之间却消匿了踪迹。
后来,大家才知道,梁家为了惩治不孝子孙梁朔夜,连夜将他打包送到了英国。梁朔夜一去就是四年,在英国念完了大学才被准许回到国内。
一年前,一顿酒席上,梁朔夜偶遇朱小四。
朱小四当场就给梁朔夜鞠了一躬,真诚地喊了一声“大哥”。
梁朔夜没当回事儿,却心安理得地嗯了一声。
后来,黑衣猛男阿毛才告诉他,当年他把朱小四踢进医院,是梁甫吟和沈琴出了高昂的医疗费才摆平了事端。出院后,毫不知情的朱小四以为梁朔夜不计前嫌救了自己一命,这才在心里感念起梁朔夜的大恩大德。
梁朔夜也阴差阳错地成了朱小四的“大哥”。
而此时的朱小四,俨然已经是黑道的一把手,统治着一方疆域。
梁朔夜捻动着左耳上的黑钻耳钉,语气不甚友好,“让弟兄们查查,是谁在‘闹鬼’。天黑之前,我要见到那个人。”
朱小四从后门走了。
梁朔夜回到卧室洗了个澡,刚趴到床上,就被阿毛敲响了房门。
阿毛打开门,刚好被梁朔夜扔过来的枕头砸上,有点儿吃痛。
熬了一宿没合眼,梁朔夜心情很不好,阿毛知道他的脾气,便挑了最简单的说:“少爷,老爷电话。”
梁甫吟咆哮的声音很大,阿毛急忙捂住了耳朵。
“今晚之前,我们要见到那位女士。梁家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你这不孝的孽障!!!”
把电话撂给阿毛,梁朔夜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特地吩咐阿毛,“傍晚之前,谁都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完,明天继续。
朱小四是很重要的一条线,他牵出了梁朔夜以前的事儿。敬请期待~
☆、七、
第七章
鬼使神差的,梁朔夜竟然做了一个关于商晴的梦。
魅惑的丹凤眼,婉转间流露出的媚态;纤细的锁骨,柔软的腰线,中间高耸挺立的胸部在进入的那一刻,女人狠狠咬上的他的左肩,眼角滚落的泪水,吃疼的呓语高~潮时女人细碎的呻吟
如电影片段一般,一段一段清晰地重现。
睁开眼,梁朔夜满头大汗。
然后,他难堪地发现,内裤里的那个东西,已经小树一样笔挺笔挺。
梁朔夜把头埋进枕头里,痛苦地自我恢复。
阿毛敲门进来的时候,梁朔夜正脱了睡袍,只穿了内裤准备洗澡。
瞥见少爷的某个正自兴奋的部位,阿毛红着脸赶紧低下头。
梁朔夜沉着脸问阿毛:“什么事?”
阿毛忸怩了半天,说:“商小姐找你,她已经来了。”
“人呢?”
“厕所,她说肚子疼。”
商晴来之前喝了一盒酸奶,等她喝完才发现,奶盒子上印着的日期竟然是半年前。
等她摁响梁家的门铃,肚子便很默契地嘟嘟叫了起来。
商晴觉得很丢脸,蹲在厕所里不出来。
偏偏这个时候,韩玦打了电话过来,一个劲儿地猛问她现在在哪里。
“呃我在厕所。”
韩玦很识趣地挂了电话。
洗完手,韩玦又打了过来,时间把握地恰到好处不差分毫。
商晴很无语,但她还是接了起来。
洗手间的镜子里忽然出现梁朔夜的影子,吓得商晴“啊呀”一声叫了出来,顺便撂了手里的电话。
梁朔夜挑了挑好看的眉毛,弯□,捡起了电话。
商晴探出手准备去拿,梁朔夜却自己接起了电话。如被五雷轰顶,商晴“啊呀”一声又叫了一下。
“我和商晴现在有事要谈,要谈到很晚。”梁朔夜悠哉说完,把电话扔给商晴。
商晴一看屏幕——“通话时间:00:01:00”。
“你找我?”梁朔夜穿着黑色睡袍,翘着腿坐到沙发上。
阿毛端过来一杯白开水,递给商晴几颗白色的药丸。
“吃了它,止泻药。”梁朔夜凑着下巴,眼睛里有很深的水汽。
吃完药,商晴尴尬地看了梁朔夜一眼。
也许是做梦,商晴恍惚中又觉得,他的样子还和五年前一样,总是板着一张脸,看人的时候眼睛很湿。有时候,商晴会搞怪地想,他的眼睛里是不是下了雨,不然,为什么一直都是湿湿的像隔着一张网。
“你很了不起,竟然能找到这里。”梁朔夜冷着脸,面无表情。
商晴窘迫,声如蚊蚋,“我方位感很好,去过的地方,很快就记住了。”
“哦,是么。”梁朔夜将手抱在胸前,依旧冷着脸。
商晴没有告诉梁朔夜,因为从小到大一直搬家,所以她的方位感很不错。
“那个、那个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那晚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给你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梁朔夜蹙眉,沉声道:“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
商晴赶紧说:“我仔细看了报纸,上面把你写得、写得很所以,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要是你觉得为难的话,我去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
“真相?”
商晴有点儿语无伦次,“你没有‘猎艳’,我也不是‘纯情少女’。这一切都是假的。”
梁朔夜被商晴震住了。第一次遇到这么单纯直率的女人,他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你一直都是这样么?这样为别人着想。”
商晴不明白,“什么?”
梁朔夜笑,眼睛里的水汽更加深重,“你很天才。可是,你不需要这么做。”
“什么?”
“很简单,报纸上——并没有说‘纯情少女’是你,你出去那么一说,大家反而都知道了。而且,这种事情,往往越描越黑。你难道没有想过,整个事件里,你才是受害者?你自己都泥菩萨了,还真伟大,还能想到我。呵呵你让我觉得——我真卑鄙。”梁朔夜说完,嘴角牵出一丝冷笑。
商晴一直紧紧握着手,手心里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是、不是这样。我是想说,我没有去报案,也没有对媒体说。我原本是想,就、就这么算了”
梁朔夜有一点儿生气,这个女人,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任人随便拍卖的商品?
他不客气了,说:“算了?商晴,从你的职业角度出发,你不觉得、不觉得自己很悲惨么?先是被人下药,后又被人”
商晴知道自己很窝囊,她又很窝囊地想,对我那样的人,不就是梁朔夜你么?
梁朔夜追问:“你那天,去湾仔做什么?你不会是,专门跑到那里等着被人下药吧?”
商晴赶紧摇头,语气坚定,“不是。”
“告诉我实情。”
商晴有点儿张不开嘴,但她还是说了:“我去参加派对。然后,有两个男的就、就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那样了。”
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
她一直都以为,她已经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彻底忘掉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他们竟然一直都在。
“你和什么人有仇么?你这样单纯的女人,会有什么人想要害你?还是说,他们的目标——是我。”梁朔夜的语气已经接近冰点,让商晴觉得他再说下去,她一定会成为僵尸从这里蹦着出去。
当局者迷,商晴知道她被人像小丑一样耍了,更悲惨的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阿毛是这个时候敲门进来的。
一起进来的,还有火冒三丈的梁甫吟,以及拼了老命想要拉住自家老公的沈琴。
一时,数目相对,皆瞠目结舌,分外无语。只听硕大的站钟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时间是晚上八点。
阿毛搓着手出去了,一会儿他又端了几杯绿豆糖水进来。
满屋的火气,怎么也降不下来。
说也奇怪,梁甫吟见了商晴,竟然主动心平气和起来。沈琴在一旁看着,心里忽然有了数。
自家老头子,八成是看上眼前这姑娘了。
“你叫什么名字?”梁甫吟指着商晴,问。
商晴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不知道这两位长辈和梁朔夜是什么关系,但梁朔夜一脸的嫌恶,她却是看在眼里。她想了想,说:“商晴。”
梁甫吟蹙眉,再次确定了一下,“伤情?”
“是。”
梁甫吟眉蹙得更深了,“多么不吉利的名字啊!”
呵、呵呵
这么不吉利的名字,真是对不起您啊。
商晴抽着额角,想。
梁甫吟问完,沈琴又开始问了,“伤情你是、是小夜的?”
商晴听着别扭,小夜?
竟然称那边的冷男——“小夜”?
多么吉利的名字啊!
梁朔夜看了沈琴一眼,说:“朋友。”
沈琴显然不太相信,“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