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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只是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但是气质与神情却与普通士兵实在相去甚远。
对面而立,双方近距离对峙着。
一双带着血丝的银色的眸子,在飞燕脸上流转着,那眼神中的光冷厉,却也透着无尽的焦急与惊恐。
“朕认得你,你是曾经在宫中劫走皇后的那个飞贼!”
一国之君为了寻找失踪的皇后,竟然亲自带着兵马四处找寻,还真是够让飞燕惊骇的。
“飞燕,你的主人已经被关入天牢。你最好不要再对他心存幻想,还是趁早弃暗投明,陛下是个不计前嫌的人,如果你能帮助陛下找到莫皇后,一定既往不咎,重于于你!”瑞夜楠在一边软硬兼施,想说服飞燕,让他倒戈。
飞燕眨了眨眼睛,淡淡一笑道:“我与王爷早已不相干,飞燕一向在江湖中散漫惯了,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自然要珍惜。至于高官厚禄更加也不感兴趣,现在我受人之托要去京城传个口信,告辞!”
说罢纵身跃起,丢下自己的坐骑,如一只冲天而起的大鹏,在路旁的树顶上几个纵越便消失了踪影。
那些搭弓瞄准的士兵,因为没有得到皇上的命令,所以根本就没有开弓放箭。
“一个放肆的江湖人!不用理他,继续跟朕去找!”轩辕夜,揉了揉发晕的额头,苦笑着说道。自从三天前轻狂失踪,他已经三天没有合过眼了。无论太后、太妃、玲珑怎么劝解,他都听不进去。
甚至连哭的眼睛红肿的莫如深亲自来劝他以龙体为重,他也不屑一顾,只是一门心思要把轻狂找回来。
“陛下,你应该稍事休息一下”瑞夜楠小心翼翼的劝道。
“住口!别人不懂朕,难道你也不懂朕?”轩辕夜横了瑞夜楠一眼,发现他也是满眼红丝,一脸憔悴。
显然是为了替自己分忧,也受了不少苦楚。不禁心头一软,将狠戾的话咽了下去,只是一带马缰,沙哑着喊到:“驾!”
一马当前冲了出去。
作为最好的朋友,瑞夜楠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发火,不禁黯然长叹一声,跟着他也纵马跑出去。
轩辕夜受着情爱的煎熬,他也是有苦难言:他怎么能让皇上知道,皇上心中挂怀的那个女子,也是他心中挂怀的人啊!
其实他和轩辕夜是相同的一类人,不会轻易去爱,但是一旦爱了,那必然是刻骨铭心,天翻地覆的。
和轻狂分手之前,飞燕雇了一个有经验的车夫给轻狂赶车。让她可以轻松地带着谛听坐着马车逶迤北上,向天香国的北部边界叶岚之海的海边进发。
越向北走,越是地广人稀,人烟越来越少,景色也越来越荒凉了。
有时候走在路上半天都难得遇到一个客栈,轻狂便在遇到客栈的时候,努力多采购一些食物和日常用品,免得途中要忍饥挨饿或是挨冻受淋。
得感谢前世在江湖上走动的经验,让她少走了很多弯路。
天黑前,她赶到一个荒野之中的小城镇,单单只是这个城镇的规模,让她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没有想到塞外荒芜之地,也有这种繁华热闹的中型城镇。
华灯初上,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铺户都顾客盈门,店主和伙计们忙忙碌碌。只是多半铺户上的招牌上,都写着一个斗大的金字,很惹眼。街上的小摊也有很多顾客光临,让他们吆喝起来更有劲头了。
轻狂透过马车的车帘缝隙,看到这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不禁点了点头,熬着看了那么久的荒凉景色,现在可是耳目一新了。
可是随着几声奇怪的羌笛之声的响起,大街上突然跑过几匹马,将沿街摆摊的商贩,吓得立即停止了吆喝,利落地收拾起摊位,匆匆逃离。
而逛街的众人也立即收起脸上的悠闲神色,停止说笑,换上一副恐惧的神色,浑身瑟瑟着,落荒而逃。
“客官,巫毒教的人要来捉祭品了,咱们得赶紧避上一避,若是被捉住可就被剖腹挖心死无全尸了!”赶车的汉子,吓得面无人色,声音颤抖地对轻狂说道。
第三十五章 巫毒神教活人祭2
“巫毒教?听上去蛮邪门的,还拿活人做祭品,它是个什么组织?”轻狂在车里面舒服的蜷缩着,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懒洋洋的问道。
“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每年五月间都在找符合要求的人祭祀他们的巫毒神,男人都是剖心祭天。女人就更惨了,不仅要剥光了和他们的巫毒神像举行初夜仪式,破身后还要被扔进火堆里烧死,去服侍他们的巫毒神!”车夫越说越低声,越说声音越颤抖,显然是吓得半死了。
听得轻狂又是恶心又是愤怒,把手中才咬了几口的糕点也扔到车帘外去了,这个巫毒教主到底是什么货色,怎么会想出如此折磨女子的办法?
还有他们的神像是什么做的,为毛能为女子破身?
总之这个王八蛋,他最好别撞到自己手中,否则,一定赏他一样,天下最变态的死法。
车夫怕死,轻狂也不好笑他。一个普通人总会有趋吉避凶、贪生畏死之心的。
轻狂只得答应他,先避到一家客栈中,在这里藏一夜,避过巫毒教今夜的祭神仪式再走。
这个车夫果然是老江湖了,到处都有熟人,他敲了半晌终于敲开了一家看上去是这个小城镇中最大的客栈的门。估计是客栈伙计见他面熟才冒险来开门,否则没有人会在这么特殊的时候,这么吓人的夜晚收留远客。
车夫专门为轻狂安排了一间上房,请她进去后,便去找客栈老板闲话家常,也顺便打听下,这巫毒教大概什么时候会离开本地。
轻狂抱着谛听在房间中依偎在柔软的暖榻上小憩,不管怎么样舒服的马车,总是坐在里面还是会疲乏的。
她刚刚合上眼睛,还没有睡着,突然听到隔壁迸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声:“玉儿啊!我的儿子,我的命根子啊!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司马昭风不要钱只要命,你叫爹爹怎么救你啊!”
那声音托着长长的异域腔调,开始一发而不可收拾般,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轻狂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司马昭灵?司马昭风?这两个人之间莫非有什么关朕?
她正要仔细想一想,可是那嚎哭之声越来越大,让她难以凝聚心神,顿时觉得心头揪痛起来,立即一股无名火起。
起身便抱着谛听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那哭声惨烈的房间门口,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走进房间中,看到几个家人模样的人,正围着一个满身锦绣的老者解劝,而那狼嚎般的哭声,便是眼前这个白胡子的家伙发出来的,看他一大把年纪却镶金佩玉,浑身年轻人的炫富装束,让轻狂有点咂舌。
她抱着胳膊气呼呼地叫道:“丫的,鬼哭狼嚎的,还叫本小本少爷怎么休息!”轻狂现在穿的是男装,所以她立即反应过来,将自称本小姐改成本少爷。
几个家人见有人闯入,立即分出一半人来,转身去挡住轻狂,为首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长得五大三粗,看上去貌似有几分功夫。他见有人敢冒犯他家主人,立即喝道:”小子,你活腻了?也不打听打听我家主人是谁,天下第一有钱人金财神,也是你这无名小子能惹得起的吗?”
金财神金万重,轻狂倒是略有耳闻,听说他是七国十三朝最有钱的人。其金价商铺开满齐国十三朝中任何一个有名的城市,在夜阑国的金山城建有比皇宫还大的豪宅,豪宅中拥有比皇帝后宫还多的女人,据说他只要看上一眼的女人,便会被弄进金家去。
因为太有钱,所以就连夜阑国皇帝都要拉拢他,不惜把金玉公主嫁给他。
因此金万重便将年过四旬仍一无所出的结发妻子丢下去做妾,而将金玉公主当成正室。
金玉公主虽然跋扈嚣张,将金家大宅中的妾室赶走一半,遣散一半,但是金万重却并不生气。因为在拥有三十多个千金之后,只有这个公主的肚皮争了一口气,给他金家生下一个男丁金玉儿。
这个孩子自幼相貌清秀之极,性情恬淡乖巧。平时文静的就像一个女孩子,尤其十六岁之后出落的更加叫人目眩神迷。
所以有好事的人便把天下第一美男子之名给了碧玉皇子,而把天下第二美男子的称号送给了金玉儿。
平日里金玉儿足不出户,可是年前金玉公主病逝了。金万重把他留在金家城极不放心,平时走南闯北便把他带在身边。
不料走到这个风岚城打理这里的分店的账务时,竟然被巫毒教的人盯上了。
第三十六章 巫毒神教活人祭3
金万重的上百个护卫虽然为了护主拼命抵抗,死伤一地,金玉儿还是被抢走了。
据抢走金玉儿的巫毒教众说,他们的巫毒神选定了金玉儿做为今夜的祭品。金万重提出用金银来赎回自己的儿子,让他们重新去找另外的祭品,可是竟然被一口回绝了。
剩下的几个护卫拼死把他带回了客栈,他想起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被剖腹取心,便心痛欲绝。正在房间中悲撼痛哭,却遇到轻狂过来骂他太吵。
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呵斥轻狂的话还没有落下,便觉得鼻息间有一缕甜腻的香气袭来,他立即笔直的倒了下去。
因为他的块头太大了,只听噗通一声大响,他便仰面朝天摔在地上,把他身边的另两个家丁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俯身去扶起他,可是一碰到他的身体,便浑身漫上一层粉红的幽光,他们便也浑身一僵,顷刻间跌坐在地上了。
“少侠,我知道你很厉害!请不要跟我这要送黑发人的白发人计较吧!我现在恨不得要被剖心的人是我自己,而不是我的玉儿啊!”涕泪横流的金万重,放下身段向轻狂恳求道。
失去了儿子,就等于失去了他的生命一样。纵然有冲天的财势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后继无人,一切归于泯灭。
看他确实哭得凄惨可怜,轻狂便忍了。
毕竟金万重是一个年过花甲的人,欺辱老迈弱小,她莫轻狂不屑为之。
想到金玉儿的事情,觉得又好奇,又可惜。心想:既然号称天下第二美男子,必定有不凡的相貌。
没有见到天下第一美男子碧玉,那不妨去瞧瞧这个金玉儿,如果真的有传说中那么诱人,不妨来段英雄救美。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活动一下头脑也没什么损失。
“轻狂,你要想好,我现在可是没有任何法力,你只能依靠自己救人!”谛听看到她的眼神中放出异彩,便知道她的想法。不禁又好笑又好气的提醒她。
这个轻狂什么都好,就是对美男的抵抗力极差。
野外一座高高搭起的高台,高台上有两根高高的木杆,木杆上绑着两个人,嘴巴都被堵上了。
远远看不清楚容貌,只能看出其中一个穿着幽蓝色的衣裳,身材比较矮小,从头发上和装饰来看,是个十几岁到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另一个穿着一身锦绣白衣,大半头发被一个小小的金冠束起,其余则披散在身后。他身材高挑修长,显然是个年纪很轻的少年。
高台下有一圈身着怪异服装,手执斧钺的人,在围着高台口中呜呜咽咽的唱着一种很奇怪的歌曲。
在台前有一堆烧得旺旺的火堆,轻狂想起那个老车夫,心想这伙估计是用来焚烧那个女子的。
这情形看得轻狂直皱眉头,谛听则伏在她怀里呼呼睡得很香。
台上摆有一个祭坛,一个头戴巫师面具的高大男子,正拿着一把怪剑在祭坛前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向他们的神灵祷告什么。
轻狂离他们很远,看不大清楚,便接着树木草丛的掩护,轻轻向前移动脚步。
她要的距离至少是三十步以内,那样她就可以把一粒粒沾了强力麻醉药剂的小颗粒,从小竹管中吹入火堆中。
悲催的,若不是这个病怏怏的身体拖累,她莫轻狂什么时候跟人动手,用如此大费周章的法子。
前世虽然号称盗圣,但是只要跟人动手,她必然直接上去,毫不啰嗦,上手就是狠招。既然打架那就打个痛快,犹犹豫豫、进退维谷始终是她最厌恶的。
正向前移动,突然一只手毫无预兆的落在她的肩上,同时一个很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兄弟,别急!”
丫的,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轻狂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竟然忽略了身后那种若有若无的声息。
若是小心点,她绝不会让对方走近自己十步之内,仍一无所查。
肩膀上的那只手,白皙而骨节分明,却并不瘦,有着珠圆玉润的饱满感,她可以断定。
身后的那个人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肌肤很白,年纪很轻,内功深厚的男人。
见她没有动上一下,也没有出声,完全没有向常人一样那种被人猛然袭击那种惊悚的反应,身后男子想伸出另一只手去捂她嘴巴的想法,便也闪电般的消失了。
如此镇定自若的少年,他这些年间行走江湖还是第一次见到。
轻狂缓缓回头,一张带着孔雀面具的脸映入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