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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漫天喜欢北堂朱明。
——太子长琴喜欢霓漫天。
——北堂朱明,是太子长琴的情敌。
因而,在他看来,便是儿子为了那个丫头,情愿顶着情敌的面容,真真是再委屈没有了!
但他不知道,伏羲却是因天赋技能的原因一清二楚。就在祝融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伏羲已是忍无可忍地开口了:“竟然还有自己妒忌自己的,这凡间的人可真是奇葩尽出!你才待了几年?竟变得这么……唉!”
“啊?”祝融一怔,觉得有点儿糊涂,“自己妒忌自己?我儿,这……难不成,这北堂朱明,竟是……”他已经问不下去了。
这……这都叫什么事儿嘛!
伏羲是懒得搭理他,只问太子长琴:“你是准备顶着这张脸去见那小姑娘?我看那姑娘可不是以貌取人的,你大可不必如此。”
太子长琴垂眸,掩住所有的情绪:“她已有师尊在身边,哪里还需要我呢?她恐怕是不愿再见到我的,我又何必讨人嫌?”却是对自己容貌一事避而不谈。
啧,口是心非!
伏羲鄙夷地看着他:“你心里明明想见她想得要命!”
太子长琴垂眸不语。
伏羲突然叹了一声,担忧道:“那姑娘生受了祝融半记流星火雨,又因灵器损毁而伤了神识,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太子长琴眉目微动,却只是笑道:“这会儿卖早点的已经要摆摊了,天帝与父亲要尝尝京城的特色吗?”
眼见他明明心里火烧一般又燥又疼,面上还强撑着,伏羲也不再劝,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在下界就不要喊天帝了,贫道姓风。”
太子长琴从善如流:“道长。”
灌汤包子、蜜枣甄糕、油茶麻花、牛肉饼……
三人一路吃下来,伏羲扶着肚子感叹:“这长安的人,可真是会吃!改明儿有空了,再到洛阳去一趟,东都嘛,想必比京城也差不了多少!”
太子长琴笑道:“虽长安才是帝都,但因长安常年干旱,天子时时驾临地处中原的东都,近些年来,东都反而比西都更为繁荣。当然,这其中也有洛阳距离南方更近,更便于天子掌控江左之地的缘由。”
祝融不解道:“即如此,直接迁都洛阳不就完了,何必多此一举?”
伏羲摇头道:“迁都之事,又岂是随意能成的?这凡间的朝堂可比我们天界复杂多了。”很多时候,他明明能看透人心,却看不透那些人的手段用意。
凡人的世界,可真是复杂!
三人也只是随意感叹一句,对凡间王朝的统治并不关心。
待吃饱喝足了,太子长琴便问:“却不知道长与父亲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祝融道:“怎么,你……”不和我们一起?
但话问道一半,他眼珠子一转,露出了个了然中带着揶揄的笑,莫名就显得猥琐:“嘿嘿,你不用管我们了,自己去忙自己的吧!”
他心想:只要你把我儿媳妇给拐回来,怎么着都行!
——先前他以为漫天对他儿子冷心冷肺时,那真是恨不得杀了她干净!但误会一旦解除,他立时就转变了态度,对漫天是再满意没有了!
毕竟,这世上又有几人愿意为了他儿子自散魂魄的?那可是连轮回都不要了!
太子长琴装作没有看见他的眼色,只是道:“若两位别无要事,不如将欧阳少恭的尸身送回琴川。我做欧阳少恭时,在琴川还有几个朋友,也算是做个了结。”
伏羲道:“那行。等会儿棺材铺子开门了,咱们去买一副棺材,老用袖里乾坤装尸体也不是个事儿。”
太子长琴道:“我便不去了,道长和父亲保重。”
“忙你的吧!”伏羲挥了挥手,示意他快走,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你如今,是北堂朱明是吧?”
太子长琴虽然不解,但还是答道:“正是。”
“那好,”伏羲正色道,“从今往后,世间再无太子长琴。”
“陛下!”祝融脸都白了,“我儿他……”
伏羲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世间再无太子长琴,这是天道之意,非你我可以违逆。”
祝融一怔,颓然闭目,苦笑道:“天道?天道!”便是神力通天又如何?天道之下,不过蝼蚁!
太子长琴……北堂朱明亦是一阵恍惚,只觉怅然若失。
但以他的境况,能保得性命已是万幸,又何谈其他?
他整了整衣襟,恭敬地拜别:“天帝,火神,在下告辞。”
昆仑常年积雪,寂玄道道上一片素白。
紫胤真人弃了剑,一步一步往上走,直走到一座残破的石像前。那石像之后是一片极大的坑,里面有许多碎裂的砖石、瓦片。
紫胤真人在坑前怔了许久,才缓缓伸出右手,闭目念动咒语。
柔和的水蓝色光芒自他掌心亮起,很快便覆盖了这一片的山巅。
但坑洞之内,却毫无反应。
紫胤真人面色一变,突然抽剑,挥剑向右侧斩落下去。
山石崩裂,冰雪纷飞。一道火色的光影骤然腾起,正挡住了紫胤真人那一击。而后,便有一道人影显现,冷冷道:“慕容紫英?”
待看清了来人,紫胤真人连忙收剑,上前请罪:“不知是师叔前来,紫胤冒犯,还请师叔见谅。”
那人亦是一身蓝白道袍,一头长发却被火色侵染,眉间有朱砂三点,状若花瓣,为他凌厉的眉眼平添几分邪肆。他手中握着一柄火红色的长剑,剑身之上有灼灼热意蒸腾,一看便不是凡品。
他受了紫胤真人的礼,却并不叫起,缓缓上前绕着紫胤真人转了一圈儿,目光落在紫胤一头银发之上,嘲讽道:“多年不见,昔日胆大包天的少年竟也如此垂老了!”
紫胤真人便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恭恭敬敬地应道:“师叔风采依旧。”
“哼!”那人广袖一挥,不耐道,“起来吧,快滚!莫要在此打扰于我。”
紫胤真人却并未起身,依然躬身行礼:“弟子此次前来,是为了取回水灵珠,为我那徒儿疗伤。还请师叔将火灵珠赐下,弟子感激不尽!”
那人神色一厉,眸中划过嘲讽,笑问道:“哦?若我不给呢?”
紫胤真人道:“我那徒儿乃是我琼华派琼华派第二十七代唯一一个弟子了,还望师叔垂怜。”
那人的神色瞬间复杂,半晌,方才叹道:“你起来吧。我只比你早来片刻,水灵珠并不在我手上。”
“什么?”紫胤真人一惊,随即大怒,“是何人敢盗取我琼华重宝?”
那人有些意外:“你……信我所言?”
紫胤真人强压下怒火,道:“师叔不屑说谎。”
那人笑了一声,自嘲道:“想不到,在这世间还有知我玄霄之人。”
漫天的伤势极重,寻常丹药收效甚微,紫胤真人这才起了心思,来寻水灵珠。可哪里想到,水灵珠竟已被人取走了!
他心忧徒儿的伤势,无心与玄霄多做纠缠,便匆匆告辞:“弟子还有要事,这便失陪了,师叔自便。”
说实话,他对这个丝毫不将掌门放在眼中的玄霄师叔是半点儿好感都没有,只碍于师公宗炼的嘱托,才不对其无礼罢了。
如今,五百年之期已过,玄霄师叔都已从东海脱出,也不知掌门如何了?
他有心到东海一探,但又实在放心不下徒儿,只得作罢了。
待他离去,玄霄便蹙起了眉头,右手一抹,那残破的石像旁便又显出一道人影。
那是个女子,一身蓝白道袍,头发披散,容颜姝丽。只她双眸禁闭,斜依在石像上,丝毫意识也没有。
玄霄上前,抚上她的眉眼,蹙眉自语:“水灵珠竟不在这里,夙瑶,难道你当真命数该尽?”
“不,你怎么能死?”他的神色骤然狰狞,手上却下意识地轻柔无比,眸中爱恨交织,“你欠我良多,半点儿也没有还,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他将夙瑶抱在怀中,选了一个方向,御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喜欢霄瑶吗?
其实,渣作者的本命是紫瑶哒!
PS:下章师父上线!小骨上线!
☆、第 74 章
西极之地,有无妄雪山,高不可及,终年云雾缭绕,无论仙、凡,皆不可测探。
而自妖神出世之后,山顶云雾散去,显出本貌,却是一座又一座连绵错落的玉宇琼楼。
白子画顺着自山顶铺展到山脚的玉阶,一步一步走上去,神色里有些无奈,亦有些恼怒,但更多的,还是心疼与恨铁不成钢。
还未等他走到顶端,便有一满脸疤痕的青年自那片宫殿中迎出,动作标准,神情却轻慢地行礼:“拜见长留上仙。上仙,神尊有请。”他侧身让开了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白子画却没有动,只是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你是竹染?”疑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那青年也就是竹染跟本理都不理他,只保持着“请”的姿势。
白子画也不与他僵持,越过他往云顶天宫走去。
云顶天宫便是这片宫殿群的主建筑,通体白玉铸就,以金色的天金沙与幽蓝色的星辰砂做点缀,圣洁又飘渺。
可是,这座宫殿的主人,却是仙界千万年来忌惮不已欲处置而后快的妖神。
而如今,妖神是他的弟子——花千骨。
因而,他不得不来。
花千骨早已在殿内等候多时,听见脚步声,她转过身来,笑道:“上仙,你终于来了。”
白子画有些无奈,叹息道:“小骨,我终究是你的师父。”
花千骨有些恍惚,但也只是一瞬便回过了神。她仰头看着雕琢精美的屋顶,轻声道:“曾经,我很想做你的徒弟,想要跟你学习高深的法术,不要在自己不愿见到的事情发生时……那么的……无能为力!”
眼泪自眼角滑落,她一把伸手抹去,看着白子画,笑得嘲讽不已:“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事情真正发生时,连你都无能为力!师父?呵!你凭什么做我们的师父?凭什么做师姐的师父?”她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甚至尖利刻骨,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内,格外骇人。
白子画闭上眼睛,脸上闪过一抹脆弱与痛苦:“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是一个好师父,保护不了自己的徒弟。护不住天儿,也护不了你。”
“哼!”花千骨冷笑一声,“废话少说,我要的东西呢?”
白子画微微蹙眉:“小骨,霓掌门思女心切,你又何必一定要拿走天儿的验生石?”
花千骨眸光一厉:“思女心切又有何用?找得回师姐吗?莫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带来?”
“小骨……”白子画还欲再劝,花千骨却是半分余地也不留,扬声道:“来人,点兵,随本尊……”
“小骨!”白子画忙道,“我带来了。”他说着,自墟鼎中取出一个玉匣,打开来,正是闪着灿金光芒的验生石。
花千骨挥退了闻声而入的竹染,冷笑着接接过了验生石,斜睨白子画:“料想以上仙的为人,也不会寻一块儿假的来骗我。上仙,请回吧。我这云顶天宫,可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白子画见她是不会改变主意了,无力地叹了一声:“如此,子画告辞。”
待白子画离去,花千骨挥手闭合了殿门,大殿立时便昏暗了许多,验生石的光芒却更加耀眼。
“师姐!”她颤抖着抚上验生石,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
这些日子以来,她虽已尽力吸收融合妖神之力,可那股力量毕竟太过庞大,她眼泪一落地,便有奇异的琉璃般的花朵自泪水中生出,星光煜煜,异香扑鼻。
花千骨连忙止住泪水,自语道:“我不能哭,不能哭。这些妖神之力是用来救师姐的,我不能让它平白流失!”
她握住验生石,目光坚定:“师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她将验生石小心翼翼地在玉匣中放好,又托着玉匣放在了她时常独坐的案几上。又看了一眼验生石,正欲将玉匣合上时,灿黄色的光芒突然就暗淡了下来,且飘忽不定,随时都可能熄灭。
花千骨大惊失色,一颗心紧紧纠起,失声喊道:“师姐!”
她还记得初入长留时,儒尊所说的话:“……若是验生石熄灭……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师姐有危险?
可是,我却依然无能为力!
“呃!”她心头一滞,腥甜的液体自喉间涌出,却又被她强行咽了下去。
好在,验生石的光芒很快就稳定了下来,虽然依旧暗淡,却已经没有熄灭的危险了。
她再不敢将验生石放在别处,取出了揣在怀中,起身便去了收藏典籍的琅嬛阁。
竹染一直等在云宫之外,见她出来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低头恭声问道:“神尊,攻打韶白门一事可是要取消?”
花千骨瞥了他一眼,警告道:“你若敢擅作主张,我就寻了琉夏的魂魄,要她魂飞魄散!”
竹染脸色一白,头垂得更低了:“属下不敢。”
见他听话,花千骨缓和了神色,安抚道:“不过,你若是想要摩严,大可以借本尊的名义行事。”
竹染猛然抬起头,看花千骨的眼神已带了一丝惊惧:“神尊,你……”
花千骨笑了:“你是想问,本尊怎能知道你与摩严有怨?呵,竹染,你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本尊又怎么会看不出?”
竹染脸色涨红,又低下了头:“多谢神尊。”
“这倒是不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