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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淡淡道:“妖神既然能将力量传到你的身上,你自然也能将力量灌入我的体内。小骨,你若还认我这个师父,就听为师的话,将妖神之力给为师,回去长留好好修行。师弟性子豁达宽宏,他做了掌门,必不会让师兄为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无垢:从今往后,天儿便只是我的后辈了。
老板(得意笑):情敌已下线,耶!
作者(冷漠脸):呵呵,太天真!
花千骨(泪眼迷蒙):师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老板:噗——
据传:某假药贩子因失血过多,目前正于某乡村无照诊所紧急抢救……
——《魔界八卦小报》实时报导。
PS:别问我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哪个更快,其实是一样的。而穿越空间所造成的时间差,往往是体现在穿越的那一瞬间的时空混乱。
哦,这是个人私设,大家表太计较(对手指)。
☆、第 79 章
师父!
花千骨眼眶一热,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可是,师父待她一直很好,就像她的第二的父亲。更何况,他还是师姐重视之人。
她……她不能让师父有任何闪失!
“切!”一声嗤笑,已是嘲弄至极,她冷冷地看着白子画,一字一顿,“就在正道各派奉你的命令追捕我的时候,你我师徒,便已恩断情绝!妖神之力是我用来救师姐的,我谁也不给!想要夺我的妖神之力,你做梦!”
白子画喝道:“小骨!”
花千骨广袖一拂,那代表长留掌门的宫羽便重又挂回了白子画腰间。她亦是喝道:“你不必再言!”
一旁的霓千丈却又是感动又是不解,迟疑地问道:“神……小骨,你为何要拼劲一切,去救天儿呢?”
按理来说,身为掌门首徒的霓漫天出了事,次徒花千骨只要安安稳稳的,长留一派早晚是她的。
这个疑惑,霓千丈自从听说花千骨盗取神器时就有了,此时听到她是为了天儿,这迷惑便更深一层。
花千骨浑身一僵,几乎是惶恐地看着霓千丈,全然没有了方才俯瞰众生的气势。
一直未开口的檀梵已是看出了些许端倪,若有所感地看了一眼紫薰,一声叹息自口中溢出,他撇过脸去,不忍再看花千骨的神色。
白子画却是想到了两个徒儿的验生石。只要两块验生石相遇,漫天的那块儿总是能压制住小骨的那块儿。
莫非,和这个有关?
“我……我……”花千骨别过头去,强笑道,“师姐待我亲如姐妹,我待师姐,自然也要全心全意。这……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呢?”
霓千丈蹙眉:“是吗?”可是,据他所知,白子画的两个徒儿,并不怎么亲近呐!
花千骨几乎笑不出来了:“当然了!”
当时世道教条严苛,就连修仙之人也多受影响,对断袖、磨镜之事多有鄙夷。花千骨并不想漫天因此受什么非议,自然是不愿将一腔情丝在他人面前倾吐出口的。
更何况,待她启动了四相破空阵,有没有命在还是两说。这个秘密,就让它永远是秘密吧!
却是一旁的夏紫薰看不下去,质问道:“你明明喜欢霓漫天,却为何不敢说出口?”
霓千丈愣住了。
白子画震惊了。
“紫薰!”檀梵晚了一步,未来的及阻止她。
说来,花千骨的心情,他最能理解,也最不愿违逆。
毕竟,他比谁都清楚,这种最深沉、最压抑、最隐晦的爱恋是如何的痛苦。花千骨既然想要维护霓漫天的声誉,他人又何必要拆穿呢?
花千骨浑身一震,既是羞惭又是恼怒:“夏紫薰,你莫要胡言乱语!”
夏紫薰冷笑道:“我何时胡言乱语了?那日在太白门的晚宴上,你我斗香,你所调之香里,加的难道不是自己的体香与霓漫天的发香吗?”
花千骨喝道:“你住口!”
夏紫薰却偏不住口:“你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不敢说出口?”
“紫薰!”檀凡无奈地拦住她,“世人的口舌之利,比之神器更甚!”
这个道理,夏紫薰又如何不知?只是……
“那是世人愚昧,又与你何干?你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从来也没有妨碍别人。你又有什么错?”
花千骨闭上眼睛,冷水滚滚而下,在青石板上印出朵朵琉璃花,花香幽冷,她的心却比这花香更冷!
“我不怕世人如何看待我。可是,我却不愿他们说师姐半句。师姐那样好的人,就应该一辈子都骄傲。但凡使她折翼、折腰者,通通都该死!”说到最后,她已是声色俱厉。
这样深沉的爱恋,便是霓千丈也不得不动容。
好半天,这位蓬莱的前任掌门才回过神来,眸光复杂地看着花千骨,叹息道:“我霓氏一门已是数代仙胎,对世俗之礼并不在意。若是天儿喜欢你,霓某便多一个女儿又何妨呢?”
花千骨登时又惊又喜,热泪盈眶。好半天,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此言……当真?”
霓千丈蹙了蹙眉,怫然不悦:“霓某何曾有过妄言?”那番神态语气,与漫天别无二致。
漫天虽生得多像母亲,与父亲也有几分相似,花千骨不由一阵恍惚。想到不知如今是何种境况的漫天,她心头便是一滞,喉间便涌上一阵腥咸。
这一口血若真吐出来,不知要消耗多少妖神之力!因而,花千骨强行又咽了回去,俯身下拜:“多谢霓掌门!只是……不必了。”
所谓百感交集、悲喜交加绝不足以形容花千骨此时的心情。
无论霓千丈是怜悯她也罢,还是真的感于她对师姐的一片深情,有他这一句话,她便是百死不悔!
只是,一个人的性命只有一次,她若要再见师姐,就必然要付出这唯一的一条性命。
可若将妖神之力交付他人,她也是万万不肯的!
且不论人心难测,只重新接收妖神之力后的融合,便需要很长时间。而这段时间里,谁又知道师姐会遭遇什么?
她不想等!也不敢等!
霓千丈虽有些不解她为何又不愿了,但与她毕竟不相熟,只是道:“自然都随你的心意。”
反倒是夏紫薰愤愤不平,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为什么?难不成,在你眼里,霓漫天就是困于世俗的女子?”
花千骨对霓漫天的心思,夏紫薰是最早知道的。她自己痴恋白子画,一直求而不得。因而对花千骨同病相怜,甚至曾说过要帮花千骨试探霓漫天心意的话。
只是,霓漫天突然失踪,她本已有了雏形的计划刹时尽作流水。
她本是个偏执又决绝的性子,明知得不到也一定要强求,一度使白子画对她避如蛇蝎。
此时,眼见花千骨的心愿已经达成了一半,却突然放弃了,她心里一直积压的对白子画求而不得的郁郁、对花千骨同命相怜的怜惜都一并爆发,颇有些口不择言。
檀凡一惊,拉住了她:“紫薰!”却是他一眼瞥见花千骨神色骤变,冷冷地看了紫薰一眼,恐她突然发难,自己与紫薰跟本抵挡不住。
花千骨冷冷地看着她:“上仙慎言!”
霓千丈就比较直接了,不满道:“我家天儿如何,自有霓某与她师父操心,就不劳烦紫薰上仙了!”
白子画亦是眉心微蹙,但到底念在曾是挚友的份上,未曾多言。
且结合花千骨的言行,他对花千骨言语间的不合常理已然有了猜测。此时此刻,他的心头已然又压了一座大山,哪里还有心思与夏紫薰计较?
“小骨。”他无奈又疲惫地唤了一声,却发现自己跟本就无能为力。
在旁人心中,对霓漫天与花千骨自然有远有近,关键时刻极亦抉择。
可是,对他来说,两个都是他的徒儿,他虽对二人寄予的期望不同,但也都曾倾心教导,希望她们一生顺遂的。
如今,也终于到了非要舍弃一个,才能救回另一个的时候。他内心的痛苦,又有何人能解?
自盗取神器以来,花千骨终于对白子画露出了一个完全不含负面情绪的笑,神色诚恳地对他说:“师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白子画眼眶一热,掩饰地撇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泪意,他摇了摇头:“是为师无能。”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的,小骨早已经不怪他了。之所以一直对他恶语相向,不过是不愿他去主阵、不愿他有所闪失而已。
不同于夏紫薰因爱慕而不忍,亦不同于霓千丈因苍生而不敢,小骨担心他,就只是担心他,虽然她一直嘴硬是为了不使天儿伤心。
他的两个徒儿都是好孩子,他一直都知道的。
可也正因如此,他才更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磋商阵法细节,早日找到天儿才是正经。
收敛了情绪,白子画道:“既然小骨执意主阵,那为师便不与你争了。至于四个作为阵眼的上仙,有我与霓掌门两个。至于剩下的两个……”
夏紫薰道:“算我一个!”
白子画微一蹙眉,夏紫薰便道:“无垢极有可能是与霓漫天在一块儿,就算不管霓漫天,我也是要管无垢的!”
她说的斩钉截铁,理由又让人无可辩驳,白子画只得同意。
而夏紫薰要做阵眼,檀梵又怎会袖手旁观?
檀凡道:“无垢也是我的挚友,阵眼的人选,算我一个!”
见人选已经聚齐,花千骨一槌定音:“云顶天宫之上有一处漂浮的石台,长宽各三百六十里,堪合周天星斗之数。若在此处布阵,正可借周天星斗之力,成功率会多出三成。待到一年中阳气最盛的重阳之日,便在此处布阵!”
她抬眼环视一周,笑道:“至于这两个月,还是要请诸位在我云宫暂住了。”虽然知道这几人不会中途反悔,但也要防止他们出什么意外不是?
白子画道:“如此也正可熟悉一下阵法。只是,小骨,可否将师兄放回长留?”
花千骨登时露出古怪地笑意:“若世尊自己肯回去,弟子又怎会阻拦?”
白子画一懵:“此言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注:古代的金兰之交、手帕交什么的,其实和男人之间的契兄弟差不多。所以,霓千丈“多一个女儿”之言,大家都懂的……
话说,自从知道这一点后,对各种古装剧里的“义结金兰”,孤已然不忍直视!
☆、第80章
待几人商议定了之后,才终于被允许走出了呆了三年的琅嬛阁的范围。白子画因挂念着摩严的安危,询问了花千骨之后,第一时间便往摩严处而去。
直到见到了摩严,白子画才有些明白花千骨为何会露出那么古怪的神情。
这倒不是说摩严过得不好。恰恰相反,摩严的状态简直不能更好!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啊!
在云宫西南面,有一座太虚殿。这座宫殿论建筑倒也没么特别,只是比起云宫中其余的宫殿,它的正前方多了一个极大的广场罢了。
这广场通体由白色花岗岩铺就,蹭光瓦亮,光可鉴人。
当然,这广场也没什么特别的。毕竟,那个门派里没几个广场?
真正特别的,是广场内的情景。
但见宽广的不见边际的广场上,整整齐齐地码了近万张黑曜石制成的案几,案几前坐满了身着统一玄色曲裾的男男女女。他们个个伏案,奋笔疾书,大多数都愁眉苦脸。
而最前方太虚殿前的台阶上,也有一张案几,有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正跪坐在竹席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下面的一群男女,显然是在预防他们作弊。
奇怪了,这云顶天宫之内,何时来了这么多的人?
白子画仔细一瞧,呵,原来都是些妖魔精怪。只是这些妖类们化形化得极好,若不细看,跟本就看不出来。
这下,白子画就更觉得奇怪了。
——他师兄摩严是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不过。摩严为人严苛,对妖魔更是不近人情,又怎么会如此和颜悦色地给一群妖魔监考?
你没看错,是和颜悦色!
——面对妖魔,摩严没有拔剑相向,已经是极和颜悦色了。
且以白子画的眼力,他看得一清二楚,这些妖魔们默写兼释义的,正是《道德经》的一篇。
正在白子画纳闷之时,竹染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自太虚殿内走了出来,托盘上放的是一碗甜汤。
竹染一路目不斜视,径自走到摩严身旁,将那碗汤放在了摩严面前:“父亲,他们还要好一会儿,您先喝碗汤吧。”
比之三年前摩严刚到时的阴阳怪气、怨愤恨毒,此时的竹染非但是和颜悦色,神情里更是掩不住的孺慕。
白子画彻底松了口气,露出了三年以来的第一个欣慰的笑容:毕竟是亲生父子,便是当初摩严并没有认回竹染,也将他收做首徒倾心教导,两人之间还是很有些感情基础的。如今二人能这样和睦,当真是再好不过!
摩严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慈爱的笑意,端起碗喝了一口,点头赞道:“不错,阿染的手艺又进步了!”
竹染便欣喜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他假装转头去看那些妖魔,羞赦道:“父亲过奖了。”
这话还真不是谦虚!他自己做出的东西什么味儿,自己最清楚,即使努力了这么久,其实也不过堪堪能入口罢了。
可是,摩严从未嫌弃过。自从父子二人解开了僵局,他知晓了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后第一次给父亲做汤赔罪,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