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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人间已经逐渐平稳了,百废待兴,人心思安。
若玄霄当真来这么一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毕竟,好不容易看见了太平的曙光,再一次被打破,谁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崩溃失去理智。
漫天却笑了,意外的平静:“果然是……避无可避!”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魔界的时间流速,仙剑里是设置是魔界七日,人间千年。
可是,如果这样算的话,飞蓬被贬下界千年,魔尊岂不是在魔界待七天就过去了?这很拉低魔尊重信诺的品格诶!
所以,这里就跟天界一样吧,也就是魔界一天,人间差不多一年。
☆、第125章
朱明叹了一声,隐隐的竟是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这段时日,他内心亦是极为矛盾!
——一方面,他的确是想遵从内心最直白的欲望,带漫天一起,无论生死,永不分离!
——可另一方面,他又着实不忍心,不忍心他有个万一,漫天大好年华当真陪他赴死。
这种情绪说来可笑,就连他自己也不知晓,怎么就会生出这种“无私”的情绪来?
所以他一直躲着漫天,惧怕和她相处得多了,让这两种情绪的任何一种占据了上风。
对于此事,他并不想做决定,只愿……听天由命。
如今,上天当真便替他做了决定!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这结果对他来说,究竟是好是坏!可无论好坏,他已做好了承担的准备。
祁璎说完了事,便向漫天告辞。可朱明却开口拦住了她:“师妹请留步。”
祁璎疑惑道:“不知北堂师兄有何指教?”北堂朱明的身份特殊,既不是长留弟子,在他之前也没有过掌门的道侣,门中之人便只当他是漫天那一辈的,含糊地喊一声师侄或师兄。
朱明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一事相询。”
“师兄请问。”祁璎微微示意,凝神倾听。
朱明道:“论理说,我不该干预师妹交友。只是,师妹那位魔界的朋友,可是魔尊重楼?”
“魔尊?”祁璎微微一怔,很是意外,“不想,他竟是魔尊。”
漫天微微蹙眉,担忧道:“师妹连他的身份也不知晓,怎么就随他去了魔界?”
“师姐误会了,”祁璎解释道,“我与重楼是除妖时遇上的,听他言语,仿佛是我旧识。只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心下疑惑,这才随他前往魔界,准备一探究竟的。”
“原来如此。”漫天这才放心了,转而道,“不过,说起来,他的确算是你的故人。”
祁璎也十分聪慧,又知晓自己乃是神将飞蓬转世,心思略转,便既明了,猜测道:“莫不是神将飞蓬的故人?”
——她虽知晓飞蓬是自己的前世,但毕竟没有作为飞蓬的记忆,总也不能混为一谈。
朱明接口道:“不错,当年飞蓬将军被贬下界,便是因与魔尊于新仙界私斗,导致南天门失守。”
“原来如此。”祁璎点了点头,心头对重楼的好奇与好感都淡了许多。
——毕竟她也看得出来,重楼认的故人,是神将飞蓬,而不是上仙祁璎。她本身并不太承认与飞蓬是同一个人,也不认为自己此时有何不好之处。
而那魔尊甫一相见,便流露出惋惜之意,言说:“你……竟沦落至此?”显然对她这个上仙很是看不上。
正如她自己所言,她之所以肯应重楼之邀前往魔界,便是好奇自己与这魔尊的渊源——但这好奇也不重。若不然,也不会入了魔界不过一时三刻,便因听闻了与师姐相关之事便告辞了——如今既然已经从别的地方知晓了,她对魔尊的兴趣也就没有了。
不过……
“北堂师兄问魔尊重楼做甚?”莫不是有仇?
听她说了与魔尊从相遇到分离的过程,朱明便暗暗叹息了一声,料想从她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因而,他的语气也随意了许多:“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神魔之战,魔尊重楼会不会前去。”
不想,祁璎却给了他意外的惊喜:“这个我倒是知道,他说过会去的,还约我到时大战一场。”
说起这个,她便很是意气风发,丝毫也不担心自己不是魔尊的对手。
漫天张了张嘴,却想起白子画收祁璎的初衷,阻拦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只道:“魔尊法力高强,你到时务必小心!”
“师姐放心吧!”祁璎眼中尽是跃跃欲试,“我去见师父了。”
漫天颔首:“去吧。”
目送祁璎离去,漫天便得意地睨向朱明:“你看,上天都站在我这一边的,你休想丢下我一个!”
“天儿啊!”朱明将她揽在怀中,心潮涌动,一时无言。
漫天伸手在他背上狠狠掐了几下,气恼道:“你只想着将我留在外面便万无一失,却不知晓,若你不幸……我又岂会独活?”
朱明百感交集:“天儿,对不起,是我想岔了。”
——他的天儿啊,无论在外如何稳重,本性却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无论多久,都是那令他最初心动的模样。
白驹过隙,不过转瞬。
似乎是昨日才提起神魔之战,今日便已经到了约战之期。
可事实上,这既短暂又漫长的“瞬间”,已是又过了五十年。
五十年间,凡间残余的妖魔终于肃清,两个世界数个王朝的征伐也终于有了结果。
出乎意料的,最终得天下的并不是任何一个原有的朝代,而是乞丐出身的朱元璋得承天佑,临朝称制,定国号为“明”,定都金陵,改称南京。
但凡间的朝堂更替对修仙者来说不值一提,而正欲安享太平的凡人们也并不知晓,看似已经太平的天下,却还有一场最大的劫数没有度过。
虽则这场劫数实际上跟本不用他们参与,但若稍有不慎,便会令他们……万劫不复!
“这便是海外战场的入口?”漫天看着眼前混沌的漩涡,好奇地问。
长留在东海之东,而这入口则还要往东,在一个漫天从未听说过的地方。
而这一处,已是天之尽头!
朱明道:“不错,此处原是昆仑旧址,是上古四大灵脉之一。天帝之所以选在此处开辟洪荒战场,便是要借助此地充沛的灵气。”
漫天转头望了一眼几乎肉眼可见的长留仙山,眉头已是纠结成了一团。她瞥了一眼正在研究那漩涡的祁璎,暗暗叹了一声,还是开口了:“师妹。”
“嗯?”祁璎疑惑地转过头来,“师姐,我们要进去了吗?”
“嗯。”漫天点了点头,迟疑了一瞬,道,“师妹,你我此次除去对抗魔道,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
祁璎疑惑:“什么事?”
漫天郑重道:“保长留仙山不受牵连!”
“我记住了。”祁璎答得十分爽快,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可是漫天心里却轻松不起来。
——既然天帝算出了长留的劫数,也算出了祁璎这一线生机。要保长留,祁璎就必然是要付出不轻的代价的。
可是,漫天别无选择,长留也别无选择。
朱明捏了捏她的手,打断了她的担忧与愧疚:“咱们进去吧。”
“嗯。”漫天点了点头,随朱明一同跨入了那漩涡之内,祁璎也随后跟上了。
漩涡之内,便是令一副天地。
日月星辰同时悬于空中,沿着神秘的轨迹运行,大地上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随处可见宽广奔腾的江河,火凤在空中飞舞清鸣,青龙与江河中昂首长吟,白虎在西盘踞,玄武在北扬威。
还有最是仁慈的瑞兽麒麟,因不忍践踏生灵而四足腾空,足底祥云缭绕。
“这……这就是洪荒?”漫天心旷神怡,却又恐梦境一场。
“哈哈哈哈……当然,这就是洪荒!”爽朗的笑声响起,火神祝融显出了身形,大步向三人走来,“我儿,你可算是到了!”
“天儿!”霓千丈的身形也显露了出来,一身修为已是令漫天看不透了。他满脸的焦急与不赞同,责怪道,“你不好好守着长留与蓬莱,怎么到这里来了?”说到这里,他看向朱明的眼神犹为不善。
漫天忙道:“爹,你别瞪他,我们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见她神色不似做伪,而朱明亦是满脸苦笑,霓千丈问道:“怎么回事?”
于是,漫天便把玄霄之事如实告知,却对自己早有心来只字不言。而朱明自然也不会拆穿她,两人心安理得地将一切都扣到了玄霄头上。
“岂有此理!”霓千丈恼怒不已,“本座倒要领教一番,这玄霄究竟有何能为!”
漫天见状,连忙转移话题:“爹,师父和师尊不是提前到了吗?怎么不见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除了汉、唐,作者菌最喜欢的便是明朝。所以,宋、元什么的,就通通都蝴蝶吧!
顺便说一句,明成祖是作者菌的第三男神!
第一秦始皇,第二魏武帝。
☆、第126章
“哼!”霓千丈这才暂且收敛了怒色,引着漫天往里走,“他们和蜀山君明真人一道,都在天帝那边儿呢,为父带你们过去。”
这地界也不知是布了什么阵法,正如方才祝融与霓千丈凭空出现一般,漫天跟着父亲走,也不知是触动了什么,只觉一脚踩空,缓过神来便到了一处简陋又古朴的大殿。
这大殿仿若是掏空了山腹建成的,有八根青石柱子支撑,每根柱子周围都蹲着三只脸盆那么大的三足蟾蜍,蟾蜍口中衔着拳头大的明珠。
——大殿很大,也很空旷,可就这么二十四颗珠子,竟能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想必,这珠子也不是凡品。
——大殿的上首也没有设什么坐位,而是一个丈来长的青石桌案,案上尊奉着两个上古时期应先天而生的神文,漫天并不认识,却又莫名其妙就是知晓,那是“天地”。贡品是数种漫天从未见过的仙果,和一方古朴的青铜大印。
柱子的中央设有蒲团,天帝伏羲并一众神诋与紫胤真人、白子画等人便盘坐在蒲团之上。
漫天三人上前,正欲行礼,却被伏羲抬手制止了。伏羲道:“先敬奉天地。”
——越是修为高深的,对天地之威便越是敬畏,便是诸神之王、天地共主也不例外。
三人人恭敬地应诺,相偕去祭拜了天地,这才又回返,向天帝与长辈行礼。
——漫天与祁璎虽聪慧,到底还是心思不够多,朱明却是心头一动,注意到了伏羲口中说的,是“天地”,而非“天道”。再想想伏羲那堪称与生俱来的卜算之能,朱明不禁猜测:这一回,怕是两个天道,都悬!
他城府深沉,虽心里千头万绪,面上却一丝不露,与漫天、祁璎一块儿拜见了伏羲、紫胤真人、白子画、共工,便又为漫天师姐妹介绍其余几个里他认识的。
“天儿,师妹,这位是金神褥收。”
漫天连忙见礼:“晚辈霓漫天,拜见金神。”
祁璎也随着师姐一道见礼:“晚辈祁璎,拜见金神。”
褥收笑眯眯道:“免礼。”却又用一种佳恩奇异的目光打量了祁璎一番,笑容有一瞬的古怪。
褥收是个很和蔼的神,很符合“和气生财”的标准。他穿着一身褐色麻衣,上面却用极繁复的针法绣满了千重魏紫,以金丝银线勾勒,略一晃动,便是流光溢彩。漫天只看了一眼,便被晃得头晕目眩。
朱明很显然是早习惯了褥收的穿衣风格,也很明白头一回看见会有什么反应,连忙带着二人去拜见下一位:“这是风神飞廉。”
相对于褥收来说,飞镰的打扮就低调了许多,只是有些非主流而已。
——他赤着上身,光着脚,浑身上下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儿豹子皮。
漫天平日里再怎么直爽,也没见过这么豪放的,烧得耳根都红了,跟本不敢抬头看那风神,强自镇定地行了礼:“晚辈见过风神。”
她尚且如此自幼被当成大家闺秀教养的祁璎就更不用说了,脸颊都快冒烟了,含含糊糊地随师姐说了一句,就躲到了漫天身后。
飞镰见状,浓眉一挑,兴味儿地笑了笑却立时收到了上首伏羲警告的眼神。
他遗憾地砸了砸嘴碍于天帝之威,只得暂且放过了欺负飞蓬的机会。
其实,风神飞廉这一身打扮,才是上古之时的常态。他这神又崇尚自由、不喜束缚,对于后来流行的各种华服美饰都不感兴趣,觉得极为累赘,也就一直这样儿了。
往日里吧,朱明也不觉得风神这么穿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也是打上古那会儿过来的。可是如今,飞镰这么豪放地出现在漫天眼前,就很扎他的眼了。
因而,飞镰才说了一句:“大家都是同僚,何必多礼?”朱明便带着漫天转向了最后一位:“这位是后土娘娘。”
“嘿,我还没说完呢!”见朱明跟本不理他,飞镰笑骂了一句,“这小子,下了一回凡,倒是把那股繁文缛节的酸腐气去了些!好事,好事呀!”
漫天忍着尴尬,只做未闻,向后土娘娘行礼:“晚辈见过后土娘娘。”
“不必多礼。”后土娘娘的长相并不惊艳,却有一股母性的慈悲,淡淡的一句话,四个字,便令漫天觉得亲切无比。
于是,在伏羲赐座之后,她便顺势坐在了后土娘娘身旁。
祁璎连忙坐到了白子画身旁,才小小地舒了口气。白子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神情带着安抚。祁璎冲他笑了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