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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在队内属于顾问,没有掌握什么权力,另一位向导一直半闭着眼睛在检查每位哨兵的精神状态,没空搭理她。
她只能一遍遍地点出虚拟屏幕去看属于奕连州的红点,翻遍附近的地图依然没有找到。
“到了。”队长低声说,握紧手中的武器。
驾驶战斗机的驾驶员询问:“直接进还是?”
“进。”
司念觉得有点冒险,转念一想,这艘战斗机很强大,最适合太空战,如果化整为零的进入反而更危险。
战斗机缓缓驶入混沌星域,驶入不到几十米的位置,驾驶员惊叫一声:“通讯没有了!”
众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隐约的不安。
俄顷,一阵暖流般的安心感沉入每个人心头,抚平了大家的焦躁。司念知道,这是那位向导同伴传达的精神安慰。
虽然比起安蔓,这位同伴差的还远,但这种程度的安抚司念自己还是做不到。为什么自己这么弱?
猛地,通讯频道发出强烈的“滋滋”声,哨兵们立即跳起来。
队长说:“使用意识海探索!”他点了几个人,都是以意识海清晰强大见长的哨兵,大家一起沉入自己的意识海中,通过军中久久训练的方式相互连接,很快覆盖这附近的区域。
但还没有开始搜索,有个哨兵“咦”了一声,随后忽然全身抽搐,倒在了地上。
司念失声叫道:“是那种药吗!”
队长和其他几个哨兵都捂着脑袋,有人甚至痛苦地尖叫,只有队长强忍住疼痛大喊:“快屏障!”
屏障,是哨兵和向导们进化出的自我保护机制,使用精神力构建一种能够隔绝外物的墙壁,保护自己的意识海。
所有人立即半闭眼睛,专心致志地树立屏障。
这个能力依然需要强大的精纯精神力,司念没有。
但她记得安蔓的特训,告诉过她,如何凝聚精神力,为自己搭建起屏障,让外物无法入侵
她已经感受到刚才让那些哨兵歇斯底里的东西了,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精神攻击,非常强大又十足霸道,一旦进入意识海就仿佛要将你撑到爆裂。
就好像一棵参天大树硬生生地长在一块小石头里,根须逐步壮大,小石头很快四分五裂。
司念已经感觉到隐隐的头痛了。如果再不凝聚出屏障,就要抵挡不住了
她捂着脑袋,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落下来,牙关紧要,嘴角渗出了血迹,一声不吭地努力着。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我能保护我自己,我不能给别人拖后腿
属于向导队友的气息传过来,在外围安抚着她,传递着冷静的情绪。一些哨兵围拢在她身旁作警戒状,他们帮不了她,但能保证她身体的安全。
一点、又一点,精神力像早晨的露水,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
不行啊,这样下去,不行啊。
奕连州那么强,自己太弱了,不行啊。
她还没有踪迹,要止步于此吗,不行啊。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双宝蓝色的眼睛,那是属于奕连州的黑豹的双眼。
一片蓝莹莹的意识海里,有一双宝蓝色而充满怜惜的眼睛,看着正在努力的她。
黑豹看了她一会儿,摇头摆尾地走到意识海中心部位,伸出巨大的爪子,狠狠地一刨。
意识海像是被它挠破了,源源不断的精神力疯狂涌现出来,眨眼间,就自动筑好了一座巨大、宽厚的屏障。
而黑豹回头瞥她一眼,原地消失了。
司念再度睁眼时,眼中有蓝色光芒一闪而过,
她身体轻盈,宛如新生。
她知道,奕连州就在附近,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第22章 风鸢()
“司念,没事吧?”队长亲自过来查看她的情况,看她神采奕奕才放心。
来之前,萨米尔就叮嘱过,司念能力不足,可能会出状况,但她与奕连州关系特殊,且是这次营救的知情人之一,所以必须保护好了。
司念心里也很疑惑,刚才在意识海中帮助自己的是奕连州的黑豹吗?但是她为什么能感应到自己的状况?黑豹的精神力又是怎么传递过来的?
队长经验丰富,在遭受攻击的第一时间就判断,这绝对是来自超强实力哨兵的无差别大范围攻击,很可能是为了阻止他们进入。
哨兵与向导的级别分类差不多,在d/c/b/a这四大等级之外,还有级别最高的黑暗哨兵,和级别最高的光明向导。
黑暗哨兵还有奕连州做榜样,光明向导却是已经绝迹二百多年的传说生物了。
刚才那股力量,比a级哨兵更强,但令人庆幸的是,应该比黑暗哨兵弱一些。
除非,对方没有尽全力。
战斗机内气氛一时间非常压抑,为了避免意外情况,驾驶员原本就是一位普通人,所以完全不清楚他们刚才无声中经历的这场巨大危机,还天真的在问:“还要继续前进吗?”
队长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大家的意见,没有人退缩。他一挥手:“继续前进。”
众人绕过了七拐八弯的小行星带,进入混沌星域深处的部位,甚至都能看到硬币大小的黑洞。
黑洞从外围看起来,不是黑色,反而是光芒灿烂的金色,夺人眼球、动人心魄。
大家放了无人探测器,很快有了回音,一艘探测器找到了一个飞船,从轮廓上看应该是那位商人的商船。
战斗机靠拢商船,通过扫描,确认船上没有生命迹象,直接破坏商船的舱门,让自己的战斗机停泊进去。
众人穿好防护服,戴好防毒。面具,队长领头进入商船内部。
根据扫描图像,这艘船分为四大部分,存储舱、驾驶舱、宿舍、生活区。队长将队伍分为四队,分别探索。
司念和向导为了集中保护,分在队长这一队中,一起进入存储区,寻找那种药剂的踪迹。
队长在冷冻室内到处翻找,司念忽然心念一动,感觉有什么不对。她四处张望,忽然看到存储舱外,地上掉了一片布料。
她走过去,捡起那块布,戴手套的手不禁颤抖:这是联邦军官的衣服布料,深蓝色,有暗纹,她在奕连州身上见过许多次。
她颤抖着声音,叫住队长:“队长,这个是不是奕连州的?”
队长查看过后,沉默了一会儿,安慰地说:“只是一片布,不代表什么,我们继续。”
司念强自抑制住自己的惊慌。她不知道,如果奕连州,一个黑暗哨兵,一个联邦最强的士兵,一个一个在她心目中超级厉害的人都被打败了,那么对手,会是怎样可怕的人?
忽然,天花板、地板和墙角的灯全部亮了起来。
紧接着,传来一段欢快而喜悦的欢迎舞曲,犹如开门迎客的华丽商场。
队长冲到司念身前,其他哨兵也迅速集结围拢过来,来不及赶过来的人就地寻找掩体,紧张有序地应对着。
舞曲结束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回荡在整艘商船内部,铺天盖地,力求让每个人都听得到:“下午好啊,亲爱的联邦士兵们。”
队长回应:“你是风鸢佣兵团的人吗?”
他是为了拖时间,躲开摄像头追踪范围,让另一位哨兵迅速通过光脑入侵系统,查询对方声音传递的途径。
“没错哦,我是风鸢,很高兴见到你们这些小可怜们。一次见到这么多男性哨兵可真是令人心情不舒畅呢,远远不如之前见到你们的头儿那么好玩。”
司念心中一动,她见过奕连州,然后呢?
“你见过奕将军?她现在在哪里,告诉我,我可以为你们在联邦法庭上说情。”
“哈哈,法庭?真是无知的小可怜儿,我风鸢从来就没承认过联邦政。府,凭什么上你们的法庭?你们的头儿可不会说这么无聊的话,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那双倔强的嘴唇里吐出求饶的话来,真是令人陶醉呢。”
女人说话的语气有着戏剧性的夸张,几乎能想象得出她在说话时餍足地眯着眼睛的神态。
司念听得一阵恶心。
队长也觉得不妙:“奕将军在你手里?”
风鸢回答:“在不在我手里,要看你们的表现。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向导小孩儿斯悦,你们是不是也想要他呢?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他见你们一面哦。”
“斯悦是联邦的向导,身份尊贵,快放了他!”
“向导?身份尊贵?别逗我笑了,你们联邦,除了把向导像动物一样关到笼子里还会做什么?向导在你们那里不过就是一批货物罢了,但在我这里不一样的。”
蹲在角落里的司念,心里倒是有几分同意她的话。联邦对待向导的方式,表面是保护,实际上就是当做珍贵资源、军队后勤预备役。
队长一边和技术员比划军中手势,一边拖延时间:“那你会把向导怎么样?”
“我当然是——哦,我之前放在通风管道中的药品终于散布完全了,时间到了,小可怜儿们,快点试试看这批新药的药效如何吧!顺便说一句,别想找我,你们找不到的。”
她一声令下,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技术员手里设备一下掉在地上,整个人软弱无力地倒下。
队长伸手去扶,立即一阵眩晕,倒在地上浑身瘫软,双眼充血地红。
霎时间,周围的哨兵们躺了一地,痛苦呻。吟着,有的甚至抓住自己的脑袋开始撞墙,痛苦之状惨不忍睹。所有人的精神体动物,原本都乖乖挡在主人身前,此刻却一同消失了。
只剩下司念和那位a级向导面面相觑。那位a级向导是个面相儒雅的男人,精神体是只画眉鸟,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依然几步跨过来,把司念挡在身后,用并不是很宽厚的胸膛替她挡住外围。
司念眼眶一热。
不远处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又一下,鞋子的主人似乎故意走得很慢,让所有人都听得到她步伐中的志得意满。
一个女人,绕过拐角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意。
她有凝脂般的肌肤,小巧的鼻尖,涂了亮黑色唇膏的饱满嘴唇,但最夺人眼球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一头燃烧火焰一般艳丽的红发,和一双同样燃烧着的、属于恶魔的红色眼睛。
她笑着,左边脸颊露出一个酒窝,右边却没有。
酒窝修饰了她的笑容,也让她显得俏皮又可爱。
邪恶的、残酷的可爱。
她径直朝两个向导这边走来,视线定在司念身上,饱含热情地笑道:“真是一个惊喜,居然能发现这么可爱的年轻向导,亲爱的,来我们风鸢佣兵团怎么样?保证又自由又快活,美女要多少有多少,正适合你这样的年轻人,考虑一下?”
司念盯住她红到摄人心魄的眼睛,毫不退缩:“你把奕连州交出来。”
“哟,直呼其名?你跟她的关系不一般嘛,你是年轻可爱的向导,她是快要年华老去的哨兵——哦我想我明白了什么。”风鸢睁着大眼睛装作思索的模样,然后轻轻拍掌,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上下打量司念。
那位被当做背景板的向导无奈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
风鸢皱起眉头,看了看那位向导:“亲爱的,我对男人没兴趣,让开点儿,好不好?”
男向导没有说话,全副精力都用在通过触角接近、控制风鸢了。
司念都能感觉到男性向导散发的那种绝望挣扎感,但风鸢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赶苍蝇一般轻轻一挥手,握住男性向导的上臂,直接将他扔出了好几米远。
惊人的强大力量!
司念感受到属于高级哨兵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让她想起奕连州,却完全不一样。
每一个哨兵都有自己的独特能量场,奕连州的能量场让她感到臣服与渴求,这一个风鸢的能量场,就是完完全全让她发自心底地恐惧。
风鸢的压迫力,让躺在地上翻滚痛呼的哨兵们似乎都恢复了一些神智,有一些距离她很近的哨兵直接晕了过去,另外一些也被压迫得完全无法发出声音。
而风鸢本人,正一步一步、风姿绰约地走向司念。
她伸出涂了黑色指甲的手,缓缓地摸了过来。
司念猝然发难,手肘攻击!
风鸢轻松躲过,嘴角甚至又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那只手依然故我地伸向她的脸颊。
司念此时竟然有些开小差,忽然回忆起了奕连州的笑。
奕连州也会微微斜着勾起嘴角,但那种笑,无论如何是正常人的笑,绝不是现在这个女人,笑得仿佛变。态在盘算如何把她切成一百块。
风鸢的手终于摸到了她的脸颊。
那只手,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