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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间,心理医生那种充斥着复杂情感的眼神依然扎在司念背上,搞得她有点不舒服。
不,是非常不舒服。
之前在飞船上,奕连州可怜巴巴地要求她“帮助她”,她实在是没办法拒绝。
于情于理,都没有拒绝的理由。论理,她是借着奕连州的身份名气才上得了这艘飞船的,理所当然也跟奕连州有捆绑销售的嫌疑;论情,相处了这么久,要说她对奕连州这个人还是形同陌路,那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就答应了。她一答应,不得了,奕连州笑得又满足、又幸福,顺势趴在她腿上就睡了一路,身上热度只增不减,连带她也被烧得脸颊发红。
简直是上了贼船,还要赔上自己给贼数钱。
她叹着气,一步一步又一步,越走越慢,却也越走越接近奕连州的舱室。
男向导在飞船上给她科普了一部分:“不是要你跟她现在就去结合,你还没有发。情,是没法充分结合的。只是说,你需要用你的触角,伸进她的意识海里,看看里面的状况如何,然后用触角也好,用什么也好,帮她做好意识海的恢复和重建。
这个过程中呢,你们最好是要有身体接触,接触范围和亲密程度视你的向导能力高低而定。超a级向导只需要一根手指触碰到对方就能进入意识海,我的话需要手掌贴到对方,你的话”
司念满身燥热地听着,舔舔嘴唇问:“我的话怎么样?”
“可能要全身相贴才行吧。”男性向导难以启齿地下了个结论。
即使一分钟只走一步,舱室也不可避免地越来越近了。为了不打扰她们两个,这舱室周围方圆二十米范围内都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据说连约翰都贴心地关掉了这部分的监控。
司念站在门外,实在提不起勇气去敲门。
她可是连初吻都没送出去过的纯洁少女啊!
她这十八年的人生里在这方面最大胆的尝试,也不过就是被奕连州用睡衣勾。引的那一次!
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别人的胸部,还被抓了脚踝这么私密的部位
这么一想的话,待会儿要发生的事情好像也反正还是跟奕连州
司念纠结再纠结,终于抬起手打算敲门,转念一想,也不知道精神崩溃中的奕连州还有没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给她开门。
她又纠结了十分钟,手像灌铅一般沉重地放到门边的身份识别扫描仪上。
“嘀”的一声,门慢慢地打开,露出半边屋内空间。
司念小心翼翼地伸脑袋去看,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表情严肃过教务处老师查课堂。
确认屋内没什么异样,她才缓步走进去,轻轻扣上门。
奕连州就躺在床上,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也没盖被子,闭着眼睛,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干燥起皮。
以前天之骄子一般精致优雅又完美的人儿,现在就这样躺着,一副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模样,司念心疼的同时,又有点起坏心。
等治好了,可以给她身上画王八,以示惩戒!
不过,怎么开始治疗呢?
司念绕着床转了好几个圈,决定先扒掉她的衣服再说。
摸到奕连州的衣领时,手指竟然有些颤抖。
心脏在胸口激烈跳动,声音之大,她觉得整个星舰的人都能听到。
奕连州身上穿的是哨兵特制的星舰指挥官制服,饶是如此也费了她老大劲,才一条胳膊一条胳膊地把外面的蓝色上衣扒下来。
里面穿着的白色衬衣,居然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了。
奕连州就这样乖乖地躺好,双手垂在身侧,肌肤透着不正常的嫣红,薄薄的衬衫湿漉漉贴在她上半身。
司念又把长裤给她脱掉,修长光滑的两条长腿暴露出来,小麦色肌肤非常紧致,流线型的肌肉线条在沉睡中,依旧充满着爆发力。
刚才来来去去地摆弄她半天,她都没醒,身子绵软无力。
现在也是一样,像个大号的高配版玩偶娃娃等着别人给她玩换装游戏。
司念目光在她身体上逡巡,忍不住想:她的睫毛也太长了点儿。
用食指点点那些睫毛,它们就像风中的芦苇一样前后摇晃,随着薄而细嫩的眼皮上下颤抖。
令人心跳也跟着颤抖,摇摇摆摆,恍恍惚惚。
一滴水珠,从奕连州紧闭的眼皮下忽然冒出,慢慢地、缓缓地,滑过她因高烧而更显透亮的脸颊,滑过她红彤彤的耳朵尖儿,滑进她细腻的脖颈之下,掉落在衣领上。
仿佛有一根线,牵扯着司念的目光一路追随,到脖颈上时,那目光又拐了个弯儿,进入衬衫领子里面,暗自描摹、揣测那些迷人的肌理。
司念光是站在床边,看着这具身体,就血脉贲张,难以自已。
她干脆转过身去,快步走到远处的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加多多的冰块,一口灌下去。
冷静下来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奕连州在床上躺的四平八稳,全然不知在司念脑海里经过了怎样一番疯狂的天人交战,那些骄傲、矜持和不情愿才败下阵来。
这是司念这辈子第一次在除家人之外的人面前脱衣服。
一旦下定决心,就没有了羞涩犹豫,她的动作反而很稳,又很快。
她把身上在打斗期间弄脏的衣服扔到地上,脱到只剩内衣。
本来应该洗个澡的,但她怕一洗澡就没有勇气出来了,只好先催眠自己:速战速决,先做完事再洗澡也行的,反正奕连州那么脏也没洗澡。
这样半。裸着身子,迈步走到床边时,全身凉飕飕的感觉让她羞耻得牙关紧咬。
她坐在床边,手伸过去,准备给奕连州解开衬衫纽扣。
手指颤巍巍的总是对不准,全身开始从头顶蒸腾羞耻的热气,她加快速度,想赶紧脱下这件该死的衬衫,却一不小心把一颗纽扣崩了出去。
“你们未来的衣服都这么不结实吗”司念自言自语。
好在衬衫总算被她脱掉了,脱之前还顺手拿衬衫当毛巾,擦了擦奕连州满身的汗水。
她把弄脏的衬衫扔在地上,然后僵在了原地。
真的不知道第一步怎么实现啊
奕连州手腕上忽然传来交响曲的音乐声。
司念如梦初醒,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光脑,有人打电话来了。
她可不敢让别人看到奕连州这个样子,只好又小心地把戴在手腕上装饰品一般的软金属光脑取下来,举到高处,隐藏好自己和奕连州的身体,仔细看了看电话备注发现是萨米尔,才放心地接了电话,眼前瞬间弹出一个虚拟屏幕,是对面的视频场景。
萨米尔是在主控室,背后人影忙碌来去,脸色十分难看:“司念小姐,帮忙转告奕将军,风鸢逃走了。还打伤了我们的四位哨兵战士,现正在接受治疗。”
竟然这么快让她逃了!
司念没说什么,脸色像在跟萨米尔比赛似的,也变得很难看。
萨米尔又说:“另外,通过调查,之前我们这边发的量子通讯是被阳玉拦下修改了,我已经命人将她囚禁,等待奕将军醒来处理。将军情况怎样?”
司念挪了挪手表的位置,让他看到奕连州那张被痛苦和红晕包裹的脸。
萨米尔道:“那么,希望您能好好给将军治疗,不打扰了。”
通讯挂断。
把光脑放到旁边桌子上,司念转脸看了看奕连州。
又看看自己,只剩下上下两件薄薄的内衣了。
刚才的电话一打岔,她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如果把这事当做一个任务,当做治病,也没什么。
她深呼吸,走到床前,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奕连州的身躯吸引过去。
小麦色皮肤光润丝滑,腹肌延伸向下化成人鱼线,没入白色内衣,景致撩。人。
司念尽量不让自己发散思维,迅速爬上床,躺在奕连州身边,把她身子掰过来侧躺着,先跟自己面对面相互拥抱住,试了试发现接触面积不够大。
她又转过身去,把自己使劲往奕连州怀里贴,拉过她的胳膊抱住自己肩膀。
身周全是奕连州的气息,一种青草和烈日混合的味道。
她闭上眼睛,无视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深深地沉入自己的意识海中。
这里还是自己的意识海吗?刹那间,司念简直想要尖叫。
原本蓝莹莹的意识海已经变得比之前还要大许多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程度,无法估算究竟有多大,里面活跃着橙色的人形。
在中央部位,有一个深深的洞,里面在源源不断地涌出精神力,帮助自己开拓外部、构建屏障,整个系统仿佛活了过来,有进有出,循环交替。
她稍一动念,就有好几条粗如儿臂的触角伸了出来,随着她的心意沿着意识海边缘延伸。
怎么连接到奕连州的意识海呢?
她睁眼,回头去看,奕连州依然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全身滚烫如火,丝毫没有动静。
她轻声说:“让我帮你,也得给我点提示啊。”
她总感觉可能奕连州是在装睡,但等了好一阵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只好认命的继续用触角沿着意识海边缘乱跑。
再把身体往奕连州怀里缩了缩,整个后背都贴住了,滚烫滚烫像进了火坑。
两团柔软抵在自己背上,心猿意马,触角乱舞。
终于,意识海边缘处出现一团金光,小得像萤火虫。
一根触角轻轻碰了碰,倏地钻了进去,带着司念的意识也跟着进去了。
眼前一花之后,就看到了一片星空。
原来顶级黑暗哨兵的意识海是这个样子的啊。
司念发现自己悬浮在星空之中,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星云在各处竞相绽放,无限宽广的空间里,却只有她面前这一颗巨大的、蓝白相间的星球。
那竟然是地球。
没想到,在这个人类早已拓展到银河系中心区域、地球没落成为三流星球无人理会的未来时期,联邦最高军队统帅的意识海,是用地球的模样做基准的。
司念眼眶有点热,又勾起嘴角想笑,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终于来了。”
是奕连州的声音,温和、磁性又深沉。
她转头去看,居然是从空中缓缓走来的黑豹。
那一双蓝宝石般的双眼,清澈深邃,仿佛面前地球上的海洋一般,有涌动的暗潮。
“是你在说话?”司念问话的同时就知道了答案,除了黑豹还能有谁呢?
精神体这种存在,就是哨兵和向导精神力凝聚而成的东西。精神力带着各自主人的性情,凝聚成动物,可以帮助主人作战,必要时,也可在意识海内代表主人的化身,主持大局。
“是我。感谢你,信守了承诺。”黑豹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一样,朝她低下脑袋致意。
“嗯不用谢。”
司念忍住去摸摸她的头的冲动,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在混沌星域,是你救了我吗?”
“那时我恰好在附近,我感应到了你的危机,就帮助你打通了屏障。”黑豹很平静地说,司念却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那时候全员都在危机中是因为我很特殊,奕连州才感应到我的?”
“是,你很特殊。”黑豹宝蓝色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
司念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满心都是砰砰乱跳的羞涩。
“跟我在这里坐坐吧。看那颗星球。”黑豹挪了挪身体,示意司念坐下。
司念心里嘀咕着,试探着坐在空无一物的地方,居然像坐在平地上一样平稳。
“那是奕连州的意识海吗?”司念看着地球问。
“是的。”
“整个地球都是?”
“都是。不过,它正在崩塌。”黑豹平静地说。
司念惊呆了。从没听过任何人的意识海能覆盖一个星球的,超a级哨兵都只有最多两座城池那么大,黑暗哨兵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崩塌又是怎么回事?
“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上忙?”司念虚心求教。
“你要怎么做才能挽救一个正在崩塌的星球?”黑豹歪过头,有点萌,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冷酷而坚硬的。
“可奕连州”
“她就是我,我知道我自己的情况。我无法自救,我也不能连累你。”黑豹凑近了一些,忽然双眼放出亮光,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声调蛊惑地说,“想知道我的过去吗?想知道我这一生,杀过多少人,又救过多少人吗?想知道我这一路,踏足过多少传说之地,见识过多少宇宙奇观吗?”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司念有些害怕,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