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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也知道这一点,奔跑过程中;她就给光脑说话:“打给奕连州;快!”
光脑自动拨打;却半晌没人接。
她气喘吁吁地边跑边重拨。
风鸢的声音如影随形地飘来:“别跑了;我不抓你;就问你几句话。”
随着话音一起飘过来的;还有她那条赤蛇。蛇像一条细细的绸带,在水里游动得十分欢畅,比风鸢跑得还快,这会儿已经缠上了司念的脖子。
隔着衣服,司念没感觉,但一低头就能看到,赤蛇吞吐着信子,黑豆般的眼睛盯着她。
对了,我的蛋!不知道跑这么快有没有颠簸,万一打破了怎么办!
司念担心自己的蛋,另外也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下来,手撑住膝盖,喘出了山崩地裂的架势。
“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碰面了。你喜欢吃水波鱼么?不如我请你吃饭?”
风鸢悠闲地跟过来,半弯着腰对她提议。
“呵我我怕怕你在里面下毒”司念说一个字,就喘三口气,感觉自己头盔的循环供应都落后了。
“小姑娘呀,告诉你哦,其实,我真的是个好人。好吧,也许这一点很难看出来,但我保证不会下毒,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你知道,上次一别,我就对你魂牵梦萦,做梦都是你的倩影”
司念喘着气,满头大汗,依旧抓紧机会抬头,用眼刀狠狠地飞她,表示自己不是蠢货,绝不相信这种蠢话。
风鸢喜欢嘴角微斜地笑,此刻笑容扩大,露出左边脸颊一个小酒窝。
赤蛇在水里游动着回到她的胳膊上缠好,黑豆似的眼睛依然看着司念。
“我只是想问问,关于人鱼禁地的事情我相信你们现在有一定的情报,我们交换一下如何?”
风鸢不再纠缠,利落地说出了来意。
司念反而放心了,不是千里迢迢跑来抢自己或者抢奕连州的就好。
“人鱼禁地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就到王宫里去问国王。”
司念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
风鸢玩味地笑着,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别这样,说谎者的气味,我的小红闻得出来的。”
“我没说谎,谁是小红?”司念不可思议地看了眼她胳膊上的赤蛇。
“我的精神体啊。”
“你这什么品味啊?”
“不好听吗?小红,她说你名字不好听,你要去咬她吗?”
赤蛇立马昂起脑袋,朝司念飞速弹击过来,吐出蛇信子在司念头盔上舔了一圈。
司念立即倒退好几步,简直能脑补出那种又凉又滑又腥又腻的感觉!
“小姑娘,别想糊弄我,我见到你一路跟这里的老人搭话,问的都是人鱼禁地的事。不过据我观察,你跟奕连州两口子应该是她当家吧?”
司念头皮一阵发麻,立即插嘴反驳:“胡说,谁跟她两口子了!”
“既然她当家,不如找个时间,叫她出来,我们三个一起聚聚,说一说人鱼禁地。为表诚意,我对你保证:我绝无恶意,进人鱼禁地是为了寻找极寒天藻的种子,治疗佣兵团一位哨兵女孩的怪病。”
风鸢的眼神看起来还是挺真诚的,但司念的光脑恰在此刻响了起来。
接通,是奕连州。她皱眉问:“小司念,你遇到风鸢了?没事吧?”
司念摇头,把光脑屏幕拨转过去。
风鸢对着屏幕对面的奕连州,甜蜜蜜地笑着挥手:“嗨,小州州。”
奕连州话里有些焦躁:“人鱼星球最近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市集吗?”
“不是的哦,小州州,你要相信,这次我绝无恶意。你看,上次我们不是也交流得非常愉快吗?拳脚不会说谎,我们两个棋逢对手,我好久没打得那么酣畅了。承认吧,你对我也是惺惺相惜的,对不对?”风鸢面色憧憬地说完,还对屏幕眨了眨眼睛,抛了个媚眼。
“我们打过吗?对不起,我忘了。”
风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司念在一旁哈哈大笑。
“总之,小州州,关于人鱼禁地,我们”
“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小司念!”奕连州叫着司念的名字,“你没事的话,让尹亮带着先回来,我们快要启程回去了。”
司念高兴地答应:“哎!”抬头看向尹副官。
尹副官对风鸢彬彬有礼地点头:“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风鸢虽然一脸不甘,却也没有动粗拦人,只留下一句:“我会来拜访!”
几个人越走越远,很快走出游乐场,坐进小船,飞速回奔。
司念这时候才感到后怕:她刚刚居然跟这个变。态家伙聊了天!竟然还感觉她人没那么坏!
她痛心疾首地自我劝告:不能因为别人一时的和善,就忘了她曾经的邪恶啊!
又想起她的蛋,急忙从内衣兜里掏出来,四下看了看,还好,蛋一如既往没有破损,也没有丝毫动静,摸上去冰凉的像个死蛋。
回到居住的院落外,奕连州正全副武装,带着武器和黑豹在外面踱步。
看到船来了,她远远地快步走来,不消几秒钟就到了司念面前,先是紧张地抓住司念的手,把她全身上下用眼神检查了一遍,见没事才松了口气。
司念下船回去的路上,见尹副官低眉顺眼地跟在自己后面,就知道奕连州对尹副官严格规训过了。
“尹副官,奕连州是不是对你们很凶?我都见过她凶你好几次了。”
“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对我们都很温柔,就是您来了之后,她会因为担心您的安危而过度紧张,才会对我们比较严厉。”尹副官笑得有点勉强,他肩膀的猫头鹰却一脸严肃,眼睛瞪着,控诉地看着司念。
司念无话可说,只好假装没有听懂这话背后的含义,赶紧进屋。
幸好,后天大家就要启程回星舰了。这两天,司念都跟奕连州一起参加国王的各种宴会,认识各种拖着长尾巴的人鱼官员,端着贝壳酒杯喝着琼浆,觥筹交错间,奕连州和国王谁都没占到对方的便宜。
看奕连州在宴会上有点发挥失常,晚上司念特意跑去她房间安慰:“你别太担心,毕竟玩心眼你又不是专业的,这些老油条,你斗不过也是正常的。”
奕连州只穿着衬衣,眼睛深邃地盯着她,面上笑意如花一般绽放:“你是在担心我吗,小司念?怕我太难过,一个人躲在房里哭唧唧?”
司念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觉得有点难为情:“那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她转过身,迈开步子。
“别走。”一只手忽然从背后伸过来,插。入她的手指之间,十指相扣的姿势。
那手指熨帖滚烫,热度从手指根部一路传导,比电信号还要迅猛,让她头皮瞬间发炸,发根都要竖起来。
她慢慢地调整呼吸节奏,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奕连州:“怎么了。”
奕连州也低着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十指,半晌,嘴角勾着笑抬起头:“我跟你说说人鱼禁地的事。”
司念试图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未果,只好被牵着坐到床上。
明明那边有议事用的、乳白色高雅的贝壳桌椅,偏偏不坐,偏要坐到床上来。
司念有点迟钝地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空气愈发粘稠,奕连州看向自己的目光愈发深邃,温度愈发升高。
看着奕连州完美的脸庞,视线就不由自主地沿着她的脸部曲线开始描摹。
从细长而略微上挑的薄薄眼角,到高挺光亮的鼻尖,再到一双微微张开、漂亮丰盈的红唇。
那唇瓣之间含着雪一样白、珍珠一样亮的几颗小小牙齿,看得人蠢蠢欲动,想去亲近的心在胸腔鼓胀。
司念连忙扭过头,不敢再看,手也挣脱出来,整个人一气呵成地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临走丢下一句:“有什么事明天飞船上说!”
奕连州坐在床上,身边还留着她的温度和气息。她把握住司念的那只手放到眼前,细细地看了,轻轻地亲了一下指尖。
司念回到房间,整个人奇异地激动着又混乱着,干脆迅速躺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之中,狠狠磨蹭了几下,磨得脸颊都开始发疼。
双手十指交叉,那种温热、敏感,到现在还在她脑海里盘旋。
这个奕连州,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又有这种反应?
难道作为向导的自己,是无法抗拒黑暗哨兵魅力的?
但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中生司念,不是这里的向导司念啊!
她才不要被身体的本能所驱使,臣服在本能要求的对象脚下,不然,谈何自由,谈何活出自我?跟动物有什么区别?
第31章 脱衣()
费娜科帝国的海底;有一套独特的昼夜划分方法。
主城区宫殿上;有一颗直径超过成年人臂长的巨型海珠。这颗海珠拥有生命,有自己的节律;会连续亮十多个小时之后;休息八小时左右。
城内所有的海珠,都与它有某种科学无法探知的联系;跟随它一起在固定时间内暗下;城内人鱼们也就回去休息了。
当海珠再度亮起,就是海底的白昼降临了。
司念和奕连州在海珠亮起的一刻钟之内;就整装齐备,列队行进到宫殿外。
宫殿还没有打开大门;守卫在门外殷勤接待了她们。奕连州告诉守卫,她们这就启程离开星球,并传达了对国王的祝福。
实际上;国王早知道这个时候她们要离港;却故意没有送她们走,完全就是怠慢和轻蔑。
司念回到费娜科港口的时候还一肚子气,对尹副官说:“希望这个国王早点换掉;不然我再也不来这里了。”
尹副官点点头:“您高兴就好。”
回到星舰上;大家统一在飞船入口处的更衣室里,换下海底专用的衣服。奕连州和司念两个都是女孩子,被让进屋内换;其他人在外间换。
司念心里还对奕连州有点莫名其妙的抵触;躲到最远的角落里。
但是这种海底抗压服都是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缝隙的;开口的搭扣有两层,她努力了半天,反而把自己手给夹在里面了。
奕连州已经脱掉了,穿着配给的军队蓝色背心和短裤,头发散在肩上,走来问她:“要帮忙吗?”
司念赶忙摇头,转过身背对着奕连州,心里把那个卡住手的搭扣制造商痛骂了好几遍。
奕连州的气息忽然近在咫尺。
她低垂着小麦色的脖颈,在司念耳边轻语:“这几天穿的时候都是我帮忙的,这会儿要脱,反而不要我了,是嫌弃我的技术吗?”
话音里仿佛带着小钩子,钩得司念心底跟着颤抖,她说不出话来。
“就算不要我帮忙,这个”她忽然伸手,把司念的手准确地从她肩上的开口处拿下来。
司念松了口气,甩着被夹痛的手,正想说一句谢谢。
没想到,奕连州根本没打算停下来。
她手指细长,轻柔又有力地挑开她的搭扣,像鱼一样柔滑地钻进她的衣服内部。
“轰”地一声,脑中忽然爆炸了核弹,几乎暂时隔绝了她对外界的感知。
整个脑海中,只剩下那一小块区域,感受着奕连州一只手放在她衣服里面、在她胸部侧面游动的感觉。
无比鲜明,无比香。艳。
奕连州的手,从她的肩膀开始,隔着一层薄背心,往下伸去,经过腋下,沿着内衣的轮廓,滑向她的腰间。
那指尖仿佛带着火苗,一路点火,毫无自觉地烧掉了司念的汗毛、表皮、血液和心脏。
她的呼吸和思考能力一起静止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终于感觉,奕连州的手指落进她在腰间的内口袋。
拿出来一个圆溜溜的东西。
她恍惚想起,对啊,那是自己的蛋
蛋是被她放在这套衣服的内部口袋里贴着身体的,如果要拿的话,确实只能从肩膀处的开口里拿。
那只在自己身体上沾染了温暖热量的手,又从进来的搭扣处离开了。
奕连州的话声尽管就在耳边,依然让司念觉得缥缈:“这个蛋,可得保护好,我怕你脱的时候把它摔着,就先拿到我这里了。”
她说完,把蛋递给黑豹,黑豹张口咬住,小心翼翼地含在嘴里。
她带着黑豹走向外面的厅,刻意把脚步声踩得重了点,让司念听到她已经离开,还体贴地带上门。
司念一个人站在房间里,面向着衣柜,感觉自己从头发到脚趾尖无一处不在燃烧。
明明昨天还说好绝不理她的!
奕连州在外面又站了好一会儿,司念才把衣服脱完,披着军装外套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