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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玉农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他觉得这是好事,如果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话,以后一定会吃大亏的。所以他就趁着这个机会在子璇身边大献殷勤,趁机修复两人的关系。
两人关系的真正转机发生在子妍举办的宴会上。在这之前子璇虽然也会跟谷玉农说些合作上的事,但都是一脸不情不愿,这之后的子璇在说起两人的关系时终于能够不戴有色眼镜的看待对方,也能够接受谷玉农对她的示好。
那是子璇接手公司一部分业务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因为对业务不熟练,还有同行的打压,合作商的奸滑,让她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时间去想醉马画会的一干人等。虽然几次都想撒手不干了,但是她汪子璇的骄傲并不允许她这么做,所以她都咬咬牙坚持了下来。期间谷玉农对她的帮助让她轻松了不少,但是还是不能让她彻底对谷玉农放下戒心。
然后就在宴会上,她改变了对谷玉农的看法。
那天的宴会举行在晚上,杭州最大的酒店里。她跟姐姐一起迎接宾客,可是却总觉得有人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直到一个中年男人来到她跟姐姐面前,这个人她不认识,但是他打量她的目光让她非常不舒服。
“哎呀,这不是汪大小姐和汪二小姐吗?听说汪二小姐在从事一些艺术行为,在给人做模特?哈哈,似乎还是不穿衣服的!?不知可有机会让我们观赏观赏!?”那人猥琐的笑着,连带他身后的人也发出了响亮的笑声,可是他说的话却让子璇如坠深渊。子璇当然知道她做模特的事会引人口舌,只不过因为她一直不出去交际,也没人到她跟前说这些事,所以她就当这些议论不存在。在公司的这一个月里,因为跟她谈合作的都是公司的老伙伴,虽然会压压价,但是看在子妍的面子上并不会对子璇说什么。
直到现在,子璇才终于清楚的知道,外面的人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她也是结过婚的人,如何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眼神代表了什么!她已经看到了周围的人或隐蔽或明目张胆的就连在她身上,他们或窃窃私语,或者干脆就附和的高声谈笑。她想,他们一定是在说自己的事。
子璇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只想逃离这里,逃回家去,永远不出来!她怨她的姐姐,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承受这样的侮辱!
可是她的手被她姐死死的攥着,她根本逃不开,她想冲那个人喊,可是却根本上不来气,愤怒和难堪让她浑身无力,快要晕倒。
就在这时,身后有一个有力的臂膀撑起了她,让她不至于软倒在地。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她很感激他,让她有了一个避风的港湾。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清晰的听见姐姐跟那个人说的话。
“呵呵,李老板说笑了,人不轻狂枉少年,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我可还记得李老板年轻的时候死活要抢您爹的姨太太呢,似乎那个姨太太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你的呢。这么多年了,一直忘了问,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也该挺大了吧。”子妍笑呵呵的捅出一件旧事。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若不是她记事早,也不会知道的,李家这些年早已经把这件事彻底掩埋了。
“你!”李老板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明明那时候这个臭丫头应该刚刚没几岁。
“哼!好一个伶牙利嘴的丫头!”李老板暗恨。
“李老板说笑了,若是不伶牙利嘴一点,小女子在这个生意场上怕是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呢。”
“呵!好好好。老夫记得你了!”李老板转头就大步的出了宴会厅。
子妍无视了他,转过头看了周围一圈,高声道“我家妹妹,年轻不懂事,被人诱导了才做了模特,不过大家可能误会了,她可没做什么裸体模特,只是穿了西洋来的新式裙子,被大家以讹传讹才变成了这样。希望大家不要继续误会下去,也还我妹妹一个清白,要知道女儿家的名誉事比什么都重要的。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任何有关于我妹妹不好的言论,否则大家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毕竟我们可是汪家人!而给我这番薄面的人呢,我也不会亏待了大家,我才从国外回来没多久,给大家都带了礼物,还请大家走的时候记得带走。”
说完这些话子妍就对大家歉意的笑笑,道声失陪,陪着子璇回去休息室了。
到了休息室,子妍赶紧安慰子璇,“好了,子璇,这没什么的,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他们中伤你是因为你做的太好,挡了他们的财路,所以才跳出来给你添点堵。你的事虽然大家都知道了,不过只要你足够强大,就没有人敢在你面前说些什么。”
“可是,姐,”子璇哽咽的从揽着她的人怀里抬起头来,“我,我现在可怎么见人呢……”
“玉农,这段时间你多陪陪子璇,我相信子璇这么坚强,一定会从阴影里走出来的。”
“是的,姐,我会的。”
子璇抬头一看,原来揽着她的正是谷玉农,怪不得她觉得这个怀抱无比熟悉。
这天以后,子璇暂时放下工作,由谷玉农陪着散心。很快,在谷玉农的鼓励下重新振作起来,下定决心要让别人不敢再在自己面前说些什么。
而在她忙着强大自己的时候,自然也就忘了还有一个人在等待她的资助。
而在另一边,当芊芊卷入醉马画会的这时期,杜世全刚刚娶了他第三个姨太太素卿。杜世全的大老婆意莲是个非常贤慧,知书达礼的女人,只生了芊芊这一个女儿,就不曾再生育。杜世全理所当然,又娶了心茹姨娘,生了小葳。谁知心茹并不长寿,两年前去世了。他忍耐了两年,终于耐不住了,就又纳了个上海女子素卿为三姨娘。这时,他才把这三姨娘带回杭州,以为意莲会像接受心茹一相接受素卿。谁知,意莲竟大受打击,闷闷不乐。芊芊已十九岁,护母心切,对这素卿也全然排斥。九岁的小葳,更站在姐姐和大娘一边。连一声“卿姨娘”都叫得勉强。偏偏素卿是个侵略性很强,占有欲也很强的女人,恃宠而骄,处处不肯退让。于是,家中随时会爆发战争,大女人(意莲)、中女人(素卿)、小女人(芊芊)就吵成一团。吵得这很有权威的杜世全也头昏脑胀。所以,当芊芊常常往外跑,又去参加画会,又去学画什么的,杜世全以为女儿就是不肯面对素卿,要逃离这个“家”。他教训了两句,就也没时间和心情来管了。就在这种情况下,芊芊才能常去烟雨楼,当然,也去了“水云间”。芊芊第一次去“水云间”,是子墨带她去的。
她在又一次去烟雨楼的时候,提出了想要去看看和“烟雨楼”齐名的“水云间”是什么样的。
子墨也想起妹妹似乎这段时间很忙没时间接济梅若鸿的事,虽然他也很忙,不过为了梅若鸿不饿死,也只好去一趟了。
子墨准备了一个食物篮,把厨房中陆嫂准备的熏鱼、卤蛋、红烧牛肉、蹄筋、干丝……等样样菜色,全都备齐,带着芊芊,散步到了水云间。
那天的梅若鸿,正是一个很典型的“倒楣日”。
早上起床后,就发现米缸已经空空如也,家里除了白开水,似乎找不到什么可以充饥的东西。算了,先画画吧!画到中午,太饿了,想起自己还养了只会下蛋的母鸡,几日来一定积了不少蛋,跑去篱笆院的鸡笼里一摸,嗨!一个蛋也没有!再画画时,发现画纸全用光了,颜料也所剩无几。决定出去想办法,卷了一卷画去城西那家字画老店“墨轩”,想用来抵押,赊一点画纸和颜料,谁知竟被那店小二骂了出来,说是前账未清前,决不再赊账!对他的画也不屑一顾,完全狗眼看人低。无可奈何,只得回家。归途中,骑车走在田埂上,居然和一个农夫各不相让,吵了起来,农夫挑着两桶水,硬是从他身边挤过去,把他给挤进了田里,跌了一身烂泥。回到水云间,想把老母鸡宰了充饥,伸手去鸡笼里一摸,简直不可思议,那只鸡竟逃之夭夭,“鸡去笼空”了。
感情纠纷
当杜芊芊和汪子墨结伴而来时,梅若鸿正趴在篱芭院里的草地上,在草丛中、杂物中找寻他的老母鸡,嘴里还在那儿“咯咯咯,咯咯咯”的唤着母鸡。
“咯咯咯!你给我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蛋也不下一个就弃我而去?咯咯咯……”
芊芊张大了眼睛,简直是惊愕得不得了。见识过了楼台亭阁的“烟雨楼”以后,她一直以为“水云间”也是座古典的“大建筑”,谁知竟是这样简单的一间“竹篱茅舍”!她来不及细细打量“水云间”,眼光就被爬在地上的梅若鸿给吸引了。她惊愕的问:“你趴在地上,在找什么呢?”
子墨倒是见怪不怪,哈哈一笑:
“若鸿,我真是佩服你,”他说:“你一个人也能自得其其乐!”若鸿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就求救似的说:
“你们来得正好,快帮我找咯咯咯,突然不见了!还指望它给我下蛋呢?结果它竟不告而别!”
“咯咯咯是你养的鸡吗?”芊芊天真的问:“一定长得很可爱吧?我来帮你找!”说着,她就在院子里到处张望,东翻翻,西翻翻,连水缸盖子都打开看看,好像老母鸡会藏到水底似的。
“好了!若鸿,你别折腾芊芊了!”子墨忍住笑说:“你这一身泥,又是怎么弄的?”
“倒楣嘛!”若鸿站起身来,开始述说:“先是鸡蛋没着落,再是赊账不成!接着嘛,在田埂上碰到一个凶农夫,把我给挤到田里去!回来一看,天啊,咯咯咯“鸡飞冥冥”,于是乎,就变成你们看到的这副狼狈相了!”
杜芊芊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眨巴着她那双灵活的大眼睛,她只是对着他发呆。若鸿见她这样“惊奇”,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其实没什么,很普通的事,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上次我掉进西湖,差点没淹死,这次掉到田里,完全是小状况!”
“你快去水缸边把自己清洗一下!”子墨对若鸿说:“那只老母鸡也别找了,不知道多久没喂了,八成自己去打天下了!”
“我看,”若鸿悻悻然的接口:“准是耐不了空闺寂寞,四方云游,去找老公鸡了!”
“那也不错!”子墨大笑:“有勇气去追求恋爱自由,是只难能可贵的老母鸡!应该颁发最佳勇气奖!”
芊芊看着他们两个,那么融洽,那么知己,好像是家人一般,这种气氛让她深深感动了。他们一边说着,已经绕到水云间的正门。屋檐下的风铃迎风摆动,叮铃铃的唱着一首清脆的歌。她伸手去抓住了风铃下的小木牌:
“水云间,好美的名字!”芊芊说,四面张望:蓝天无际,白云悠悠。西湖如镜,苏堤如链。远山隐隐,烟波渺渺。真是人在画中,这才领悟“水云间”的魅力。
“为什么取名叫水云间?有特殊含意吗?”梅若鸿潇洒的一笑,指向水和天:
“水是西湖,云是天,我的小木屋就在西湖与天之间,我梅若鸿就住在水和云之间,所以叫‘水云间’!”
芊芊被这样潇洒的情怀,这样豪放的胸襟,这样诗意的环境,和这样萧条的现实所震撼了。带着种迷惑的情思,他们走进了小屋,一屋子的光线,在室内闪闪烁烁。原来木板与木板间有隙缝,阳光就从隙缝中射入,投射在床上、书桌上、画架上、墙架上……真是美丽极了。芊芊不得不想,下大雨的时候,这些隙缝会怎样?
室内的东西很简单,整个就是那样一大间,靠窗是书桌兼画桌,旁边竖着个大画架。靠墙,有一排书架,上面除了书以外,也放了许多瓶瓶罐罐。瓶瓶罐罐里,有的插着画笔,有的插着剪刀画尺等工具,还有个茶叶罐,里面插着一束芦苇。屋角有个筒形的、巨大的藤篮,里面全是画好的画卷。至于画板,更是每个墙边都有,连那张木板床上,也堆满了画。屋子的转角处是厨房,有炉灶、有水壶、有简单的锅呀盆呀的炊具。汪子墨走到画桌前,把食篮里的东西一件件搬了出来,陈设在桌子上。梅若鸿洗干净了手脸,走过来一看,就忘形的大叫了起来:“子墨,你真是我的知音呀!”
“是呀!”子墨笑着说:“我几里以外就听到你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了!本来应该是子璇来的,不过她这一阵比较忙,我也很忙,就把你这忘了。还是芊芊今天来,说完看看你的水云间,我才记起来你应该没有食粮的事情,所以就来了。我说,梅大少爷,我们忙的时候你能不能自己去我那拿点吃的用的,别饿死自己行不行。”
“我已经一半日子都在烟雨楼了!”若鸿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哇!实在太美味了!你们也吃呀!不然我这秋风扫落叶似的,你们要吃就没有了!”
“我早已吃过了!”芊芊连忙说,希奇的看着若鸿。
若鸿吃得眉飞色舞。“嘿!有这么好的菜,怎可无酒?”他居然“得陇望蜀”起来:“子墨,酒呢?你没有给我带酒来?”
子墨摇摇头,“我能记得给你带来饭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