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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二十多年,桥归只要一想到自己当时的举动便十分后悔,只因在这一次的外出中,她带倾风去了诗会,然后遇到了原烨。
原烨当时还只是一个只有秀才功名在身的世家子,在桥归看来他也不知哪儿来的优越感,竟厚着脸皮来向倾风搭讪。倾风虽出身商贾之家,可学识也不低,便有礼地回绝了原烨一同赏花的邀约。
回去的路上,桥归忍不住细数原烨的缺点,倾风安静地听着,随后笑道:「他长得一表人才,出身官宦世家,年纪轻轻也有功名在身,也不似你说的那么差,你可是吃醋了方贬低他?」
桥归还没试过被人问是否吃醋了,她略微慌张,随后回答道:「哪里有吃醋,我不过是不喜欢这么自大的世家子罢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郎君呢?」倾风缓缓地问道。
「我不喜欢什么样的郎君,我喜欢你这样的小娘子!」桥归笑道。
鲜少见桥归开玩笑的倾风也忍不住随着她笑了:「我也是。」
桥归怔了一下,有些不确信:「你方才说……」
「你武功那么高强,为何听力却不是很好?我话可不再说第二遍了。」倾风道。
桥归回过神来,有一丝雀跃,又有一丝犹豫,可她仍然牵住了倾风的手,道:「我听见了,我也是,我也是!倾风,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傻瓜!」随着倾风的一声娇嗔,眼神是掩不住的爱意,桥归的心彻底的沦陷了。
后来商贾全家都举迁到了泰安,桥归为了与倾风长相厮守而退出了刺客组织,跟着到了泰安。却没曾想她遭到了刺客组织的背叛,被人追杀。为了有自保和与该刺客组织抗衡的能力,她决定联手江湖中的不少武功高强的朋友一起对抗该刺客组织,并且他们为自己的联盟起了名字为「影月」。
时光如梭,桥归的「影月」在江湖中名气越来越大,事务也越来越多。她与倾风聚少离多,甚至有时为了不牵连倾风而消失好几日。倾风急寻她不得,待桥归再见倾风之时,得到的却是商贾为了攀附泰安的知府而要将她嫁作续弦的消息。
桥归不得已带着倾风私奔,回到京城附近,她与追随她的人重新发展势力,并为此命名「影月楼」。倾风却有些不理解,道:「我们难得可过上安稳的日子,为何还要过打打杀杀的日子?」
桥归不得不告诉倾风一个事实:「若是没有这一切,我们根本不可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你认为世人会轻易地允许两个女人过日子吗?」没有这一切,她们可能要遭受的就不仅仅是奸诈之人对她们的觊觎了。
倾风理解,可仍然很担心她总是这一刻出去,下一刻就可能回不来了。果不其然,有一日桥归出去了半个月却仍无踪影,她紧张地到外头去寻找。却引来了当地的泼皮,而她也发了病,只记得自己拼命地撕咬伤害那群泼皮。
清醒过来之时,她便到了一处静僻的宅子里头,然后来了一个自称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
男子是如今已有官职在身,也娶了妻生了子的原烨,他偶然间遇见了她,发现她有危险便将她救了下来。她对原烨自然是千恩万谢,可她仍然想去找桥归。可桥归为了护着她,从不让她与「影月楼」有任何牵扯,她又如何能寻得「影月楼」的人呢?
原烨似乎看出了她有难事,便打听了一番,而后得知倾风是想找影月楼的人。他对影月楼这个组织略有耳闻,可为官的他自然不能与那样的组织有牵扯,便隐瞒了能联系到影月楼的方法。
倾风欲离去,原烨不希望再失去她的消息,便道:「我有办法能帮你联系上影月楼之人,你若是信得过我,不妨再耐心等候些时日。」
倾风心道也别无他法了,只能信任原烨。原烨便以隐。私的办法联系到了影月楼的人,只是他存了点私心,迟迟不肯将自己需要找桥归的事情说出去。
倾风等呀等,等了大半个月也没有桥归的消息,便辞别了原烨回到了她与桥归同住的宅子。那时的桥归因负伤所以久久未归,又不想让倾风被她牵连而被人转移了仇恨,便躲在外头养伤。等她知道倾风失去踪影的消息时,又四下去寻她,却错过了倾风。
原烨心中挂念着倾风,知道她还未许配人家,便登门去找她。上一回他将倾风送回,早已记下了倾风住的地方。
他将找到影月楼的人的消息告知倾风:「你要找影月楼的人,我已帮你找到了,只是你找这些人作甚?」
倾风不能随便暴露桥归的身份,便只能问那影月楼的人:「你可知你们组织最近有什么任务是执行了一个月却无消息的?」
「影月楼的事情,不便告知你,你若是想做买卖便直说。」影月楼的杀手冷冷地说道。
原烨拧眉道:「姑娘,你想必是还信不过原某。你若信得过原某,你说你要找谁的消息,原某定想尽办法帮你。」
倾风犹豫了片刻,才将她要找桥归的事情说与原烨知。而此时桥归的死敌还是查到了她与倾风的关系而来抓倾风,倾风受刺激病发,原烨则花重金请那影月楼的杀手相救。
待他逃回原府,又想办法用官府的力量去威吓那些刺客,使他们不敢再对倾风下手。而原烨虽不知倾风要找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得罪了什么人,可他想护倾风的周全。
在倾风发病期间,他除了当值便是回府陪着她。而原鹿氏知道了她的存在,便忍不住时常来寻她,以至于她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
原老爷子看不过眼了,便对原烨道:「你家中已有妻儿,人家姑娘呆在这里也无名无份的,你要么将她送走,要么给人一个名分。」同时也是在敲打原鹿氏让她安静一些。
原烨便询问倾风,只是倾风神智仍然算不得清醒,稀里糊涂间便应承了他。原烨欣喜异常,他坚信倾风对他也是有意的,否则定会很抗拒他才是。哪怕得了失心疯,也该会有识得人的时候,而他也不算是趁人之危了!
卸下了这一切的心理负担后,他如愿地将倾风接到了后院之中,倾风后来清醒了,可木已成舟,而她发现自己竟怀有了身孕!
自觉得做出了对不起桥归的事情的倾风本有了一死了之的心思,而原烨也才在那时才知倾风所寻的桥归是她心爱之人!她根本就心有所属,他到底还是趁人之危,做出了这等事!
只是他也不愿看着倾风受死,他便道:「都是我的错,我会帮你找到她,让你们团聚。」
倾风却道:「别找她,我如今已无面目再对着她了!」
她感到羞愤、自愧难安,本想一死了之,可原老爷子与原烨苦苦相劝,让她看在孩子的份上别冲动。而原烨在反复的纠结后下决心许诺,日后他定不会再打搅她,只望她能好好地活着。
倾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而苟活了下来,并在病发的日子中生下了原竟。
原烨得到这个孩子,如获珍宝,可他却狠心道:「这是个小子!倾风你生的是儿子。」
「儿子?我的儿子?」倾风问道。
原烨一下子便笑不出来了,他看着憔悴又分不清人的倾风,心中惭愧有之,心痛亦有之。
后来原烨还是联系到了桥归,而桥归寻寻觅觅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她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没什么比得到了倾风消息,知道她还活着更能让她安心的了。可她得知倾风与原烨之事后,却无比心疼和内疚。
倾风不想见桥归,又不敢见她,可是又万分想念她。在这种复杂纠结的情绪中,她还是见到了桥归。桥归无比内疚:「都怪我,若非我,也不至于害你至此!」
「害?」倾风喃喃道,「桥归,我是自愿留下来生下这个孩子的,你没有害我之说。」
「自愿?」桥归有片刻的忪怔,旋即痛苦地落了泪,「倾风,对不起,对不起。」
「为何要说对不起?桥归,如今我做了对不起你,做了背叛了我们的感情的事情,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桥归,你今后忘了我吧……就当当年我没救过你,你也没带我私奔,而我们也没有相爱过。」倾风的心如刀割,可她的确是再无面目去见桥归,孩子如今出生,她也该忘掉在自己心灵中留下的这一切悲喜之事,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了。
「倾风,我没怪你,我只恨自己。」桥归知道倾风的心思,她生怕倾风真的会离开她,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
第103章 阵营
原竟的心思若细腻起来,也能看出不少的端倪从而推断和重新演绎当年的事情。她见桥归这般厌恶她与原烨,而没有对男人表现出厌恶便足以说明当年她已与倾风相爱,是原烨和她的出现才导致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令人痛苦之事。
原烨对倾风的愧疚,对桥归咄咄逼人的情况下仍然选择退让必是他有愧于她们,在此种情形下原烨还与倾风生下她想必非是倾风自愿的。桥归因此厌恶原烨与她,可又碍于她是倾风所生,为了不让倾风牵挂或难过,桥归只有答应原烨的要求,找人护她的周全……
原竟一直都不在意她的娘亲是谁,可当真的知道了自己的亲娘所在,也难免会受到触动。如今猜测出当年所发生之事的她觉得自己的出身简直就是一种笑话,不过这种事也只能让她失落了一两日,而后便想开了。
虽然南莲想与原竟聊一聊此事,可原竟又因朝堂之事而忙碌了起来。自废太子被废,其负责督造的宫殿重任便又交回到工部,而避暑山庄重修之事也被提上议程。只是国库能供给的料银并不多了,大学士等人共同商讨后决定将其暂且压下。
齐王的离京也让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而皇帝也让梁王与赵王开始接受一些以往太子和齐王会接触的政务,也算是让百官知道他们中有一人是有希望挤掉齐王和对方而登位的。
而早前便有消息指出梁王与赵王的关系和睦,并与原竟有所往来。有些依附齐王的官员见状,便纷纷登门去请见原竟,希望原竟能帮他们在梁王与赵王面前说说好话。
而和这些官员一样有些蠢蠢欲动、想拉拢原竟的还有梁王与赵王。他们之前的和睦不过是假象,合作只是他们一起挤走太子与齐王的手段。如今最强大的两个敌人不在了,那他们也没必要再演戏了。
不过为了不让皇帝看出什么,他们明面上还是好兄弟,只是私底下便会去找原竟叙旧来拉拢她,顺便打听一下她偏向于谁。
原竟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表明立场,如今她需要先排除异己,把所有会留下隐患之人先除掉。
废太子一党中江广已被处死,钱任用因卖主求荣而勉强逃过一劫,且他的手上想必还有不少账目,是个隐患。余下的废太子一党中除了被废太子牵连的官员外,也就都没什么隐患了。
而齐王一党有礼部尚书吴旭浩依旧位列大学士,他除了依附齐王,为人并无出格之处,也没什么把柄,难以撼动。倒是大理寺卿这个墙头草动起来要容易些……
原竟想起南莲向她要了钱宁,她虽想不透,但钱家也在他们要对付的名列上,便应下了。
没过多久,有言官弹劾钱任用,称钱宁在张晋厚一案上本被判养好病后去修城墙一个月,但他一直没去。不仅如此,他还不知收敛,依旧在京城走动。钱任用则仗着官威向执刑的兵士施压,又贿赂大理寺负责监督钱宁的官吏。
经查实,钱宁的确如言官所言逃避刑罚,而此情节十分恶劣,竟刑部审理,罚其到边疆修城墙一年以示惩罚、以正国法。
任钱宁如何哀求,羁押他至边疆的衙役都无动于衷,甚至钱任用冒着风险收买他们,也得不到回应。
原竟在府中见不到吹虞,便问南莲道:「吹虞这番离开,可与钱宁有关?」
南莲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捋着原竟的发丝道:「竟儿可曾记得我与你说过,钱宁并非无辜之人?」
原竟绞尽脑汁地回想,只是南莲跟她说过很多话,她记起来要慢些。南莲对此略感不满,将原竟压在身下,又贴着她的额头:「这样,竟儿还是记不起吗?」
原竟一声哼笑,双臂环住南莲的腰,一个用力再翻身,便将南莲反压在了身下。她亲了亲南莲的额头,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呢?那会儿莲儿勾引人的姿态可比如今更为火热。」说着,又吻住了南莲。
熟悉的是唇舌的纠缠,但依旧能如新注入的血液似的令人血脉喷张的是爱对方的心。
「所以,吹虞便是那个被钱宁打死的少年的妹妹?难怪你上次要我留着钱宁的命,这番吹虞怕是不会让他活着回来,也不会让他死的轻松吧!」
「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吹虞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也难为她能忍这么久。」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死去,再看着凶手逍遥自在,吹虞恨不得在见到钱宁的时候就杀了他。可是南莲告诫她,她要杀钱宁可以,但是不许毁了原竟的计划;且报仇的最好的方式便是让人死还不如让人活受罪。
南莲于吹虞有大恩,她自然是要听南莲的,便将仇恨暂且压下。而如今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一天,她自然会好好地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