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慷慨就义的神情令人害怕,见她不言不语,文玉情不禁泪眼蒙胧,哽咽着声音哀求,
“我求求你别这样对自已留条后路给自已好吗?”
“后路则是以美色迷惑龙廷彦,再夺得实行计画的机会。”水若寒别过头说出最坏的打
算。
文玉情的脸色灰白,“这对你自己何其残忍啊”
“这是很划算的计画。”水若寒微笑回应。
“你”文玉情哑口无法反驳,只能任泪水滑落脸颊。
面对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谈清白、委屈全是多余,老天啊难道这世间真没有
人事物能让她牵挂了吗?
“你与小羽儿留下只会是阻碍,你唯一能帮我的就是尽速远离洛阳。”水若寒整好衣衫
恢复完美伪装,脸上无情的面具更是无懈可击。
“不!有我接应,至少你有逃生的机会。”深知无法改变她的决心,文玉情决定豁出去
与恩人共存亡。
“我拒绝做没有把握的事,你别冒险,更别想因为我而丢弃小羽儿”
水若寒沉下脸不愿意领情,唉事情愈来愈复杂,真不该让她知晓计画。
“你宁愿让龙廷彦有机可趁,也不愿让我帮你?”
“是的,赔上我一人的性命已足够。”
“不让我冒险,那我也绝不让你有实行计画的机会。”比脾气硬,她可不输人,文玉情
扬起下巴挑衅。
“你想想那可怜的孩子!”钳制住文玉情的双臂,水若寒激动的低吼。
文玉情咬紧牙关表态,“孩子当然心疼,但仍仅次于恩人的性命。”
“文玉情,你这么胡闹只会让我行事更踌躇不安。”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终止了争执。
脸颊上火辣辣的五指印令她错愕,映上水若寒那陌生无情的脸,文玉情忍下泪水终于妥
协,“好。”
龙廷彦生怕白口已成为盗匪流寇袭击的对象,此次出城动用大批人力,护航的官兵万人,
车队浩浩荡荡如蜿蜒河流往九宫山前进。
然而严密的防卫却令水若寒感到窒息,尤其与龙廷彦共处在一马车内,那压迫感更令她
无法喘息。
“有心事?”龙廷彦横着臂膀搭上水若寒的肩。
恩爱夫妻出现仳离裂痕,初听闻时他感到非常意外,但当见到文玉情红肿的脸颊,母女
俩被迫送往尼姑庵静养时,兴奋的心情有着无法形容的欣喜。
“不碍事的,多谢龙兄关心。”水若寒为他斟满茶,趁机避开他的亲近。
“唤我廷彦。”早料到水若寒又会与自己保持距离,龙廷彦索性抓住她纤细手腕,倾斜
着身体欺近。
龙廷彦的态度令人深感不妙,水若寒正苦恼该如何化解危机,此时一道如闪电的剑气劈
来,冲破守护马车的人肉围墙,红艳艳的血液散开,哀嚎声四起。
势如破竹的杀气再次袭击,幸而任翔飞及时飞奔而来,以雷霆万钧之势挡下攻击,顺势
又奉上威力强猛的掌气。
来人亦挡下任翔飞的反击,两人的身影化成无数迅风疾影互相攻击,气功在半空中相撞
击,往四面八方震开,丛丛树林因此受波及,足堪两人合抱的巨树顿时产生裂痕,摇摇欲坠。
势均力敌,南宫撤挑眉很讶异官兵走狗里竟有高人,见朝廷走狗趁势逼近,当机立断吹
起哨音下达命令,霎时,如山崩石裂的震撼声响在山谷林间。
轰隆隆的声响正是埋伏在远处的盗贼斥喝声,其动作异常迅捷,已朝官兵攻击,“杀!”
印有南宫字样的黄色旗帜布满树林间,很显然眼前强豪正是名震一方的南宫霸主,南宫
彻并非简单人物,与他正面对峙非明智之举。
任翔飞趁着兵慌马乱之时,连连击退数人,将水若寒拥入羽翼下保护,“走!”
水若寒十分讶异任翔飞的出现,“你快放开我。”
就在龙廷彦庆幸有高人护驾时,那身着官兵制服的男人闪身至眼前,在他还来不及反应
时,立见将身旁的水若寒掳走。
“来人啊!快救尚书大人”龙廷彦嘶吼。
连绵不绝的刀法密布如网,无懈可击的攻势让人无法近身,更别提可以从任翔飞怀里抢
回水若寒,官兵们皆败阵下来。
“休想逃离!”眼前的男子武艺不凡,既不是朝廷走狗,也非我方人马,深恐是另一大
威胁,南宫彻随即追赶。
“你快放开我。”身怀重任,水若寒说什么也不愿与任翔飞一同离开。
“不离开这里,你难道是想找死吗?”真不懂情况如此危急,水若寒竟还执意留下,任
翔飞俊朗的容颜覆上怒火。
“你别阻碍我守护王爷。”双手动弹不得,水若寒气愤的往他肩膀上﹂咬。
“可恶”
两人因起争执而减缓速度,给予南宫彻纠缠的机会,想摆脱狠角色的纠缠并非易事,尤
其怀中的人儿非常不合作,这更添加负担,任翔飞怒道:“南宫彻!那狗王爷任你宰割,别
来烦我。”
“你是何人?”此人单手应战还能抵挡猛烈攻势,倘若是敌人,纵虎归山必有后患,南
宫彻很在意来路不明的男子。
“我是谁又干你屁事,若是错失这一回,他日还想要杀狗王爷并非易事。”被逼得不耐
烦,任翔飞气急败坏的咆哮。
南宫彻沉下脸,“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比那狗王爷还留不得,”
霎时,剑气纵横,劲刀飞舞,两人实力相当,但任翔飞为了保护水若寒,始终采取防守
姿态退离。
南宫彻的剑气凌人,仍旧穷追不舍,任翔飞渐渐禁不起穷追猛打而居于劣势,突然,凌
人剑气狠狠穿过任翔飞的肩臂,红艳鲜血化成﹂道长虹在半空中散开。
血肉横飞怵目惊心的画面,令水若寒感到窒息,不知为何心也跟著作痛起来,彷佛方才
那﹂剑亦穿刺进她的心房,她好后悔自已不安分反而害了任翔飞。
“快放开我,否则你会没命的。”这回不再是命令厌恶的语气,水若寒哑着声哀求着。
“放心,我命硬得很。”任翔飞咬紧牙关扯着微笑安抚,毫不在意肩膀上的大窟窿,反
而将水若寒抱得更紧。
想挣扎拒绝接受他的保护,然而残破衣衫渗透出的大量鲜血,让水若寒不敢动弹,只好
安分的依偎在他怀里,“你你要小心。”
“有你这句话,就算我已经见阎王,也会死而复生。”轻柔嗓音给予无限关怀,顿时任
翔飞感到无穷力量支援着他。
听见两人暧昧不清的对谈,南宫彻不禁冷笑,“前是绝壁山崖,后有大批追兵,你相心
不死比登天还难。”
“吱!别打扰我与若寒谈情说爱。”他这只翔鹰可不把这小山崖放在眼里,任翔飞神情
依然自若。
没有人会在死亡边缘说笑,那无畏惧的神情令南宫彻以为有诈,不敢掉以轻心上前取其
性命,“别想耍花招。”
任翔飞懒得理会南宫彻,低头在水若寒耳边轻声呢喃,“紧紧抱着我,相信我会保护你
离开。”
“你想做什么?”男性气息在耳边吹拂,惹得水若寒心慌立思乱,一时之间忘了自
己执意留下的目的,更忘了那个狗王爷。
纯净体香,让任翔飞忍不住窃取芳香,“想与你比翼双飞。”
见两个男人耳鬓厮磨,南宫彻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嫌恶的斥喝道:“想跳崖求生,还
得看我肯不肯放人!”
“哈哈鹰王之名可不是虚有,你若有胆量就追来吧。”任翔飞咧着一口白牙朗笑,
那挑衅的态度足以折煞人的寿命。
“原来你是任翔飞,果真留不得。”南宫彻提起真气纵身跃向前,击出连环夺命掌阻止
任翔飞跳崖。
忽地,一抹娇小身影阻挡了南宫彻,在他发出攻势之前给予一击,“你不去杀龙廷彦,
反而在这拆散有情人?”
在看见那身穿官兵衣服痞子的表现之后,文玉情很放心水若寒的安危,衷心希望那男子
从此带着水若寒远离腐败朝廷。
“有情人?吱!真是乱七八糟女人!不想死就让开。”南宫彻懒得理会半路冒出来
的小猫,一心只想追日任翔飞。
他果真已经不认得了
文玉情终究还是忍不住哑着声控诉,“在你的心里我早已经是个死人。”
“天杀的!居然让他逃”
背后传来的哀怨声有些含糊不清,让人不由自主打了冷颤,南宫彻回头望向蒙面人,迎
上那双水盈盈的眼眸,霎时,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心漏跳好几拍,“你”
倏地,腾腾杀气淹没﹂切情绪,文玉情双刀掠旋出击攻向南宫彻,出乎预料之外,南宫
彻竟然不闪躲,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只为顺势扯下那蒙面布巾,将她给紧紧锁在怀里。
“彤灵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呼唤声震撼心房,但思及他的无情无意,文玉情很快压抑那不该有的感觉,“不!我的
名字叫文玉情”
胸膛撕裂的痛楚平息狂喜激动,鲜血渗出五指缝,南宫彻无法置信的摇头,“没想到你
出手这么狠”
“我”
峭壁如刀斧般锋利,山岩陡峻,岩壁之中的裂隙长满潮湿的青苔,若是不慎失足便可能
粉身碎骨,但这样的﹁山路﹂对任翔飞来说有如家常便饭,其动作非常迅捷,很快的已经来
到崖底。
当足尖落到平地,顿时任翔飞的心里涌出无限的失落感,只因明白水若寒将又与自己保
持生疏的距离。
唉能不能再来回攀爬一次?
身躯随着任翔飞不断快速坠落,恐惧让水若寒不敢睁开眼,始终将脸蛋埋在他的背上,
感觉他停下迟迟没有动作,不禁开口问道:﹁怎么?是无路可走了吗?﹂水若寒细细碎碎的
语气有着无限不安,毕竟想要在深不见底的山谷求生并非易事,更何况还背着大包袱无
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环抱他的颈项,将自己牢牢绑在他身上,安分的当个包袱。
忧心的语气让任翔飞更舍不得放手,他贪恋水若寒依赖o 自己的感觉,甘愿忍受肩膀撕
裂的痛苦依旧伫立不动,即使只能多挣得一点相处的时间也好。
静默一会,仍得不到回应,水若寒更是心慌,“现况如何?”
唯﹂给予回应的还是只有那不断渗出的鲜血,心不由自主的隐隐作痛,水若寒不禁在心
里怒骂自已太过脆弱,更厌恶自己的任性害他受伤。
不容许畏惧,强迫出口已睁开眼面对,水若寒哽咽开口,“放开我吧如果没有我这
个累赘,至少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耶?原来已经任翔飞!还不快放本官下来。”瞥见他的嘴角扬起贼笑,水若寒环
视四周,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安全到达崖底。
“哈哈你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才放手水若寒已经逃离自己,任翔飞只能无奈的
以朗笑声掩饰失落感。
“哼!”该死的无聊男子,立见让她内疚担心个半死,吓得双腿发软,此刻感动与感激
全化成冷哼,水若寒没好气的奉送一记白眼给他。
“这里似乎没有人烟,恐有毒蛇猛兽,得在天黑之前找个安全的落脚处。”任翔飞打量
四周环境,抽起腰际长刀劈砍四周的丛生杂草,转移想亲近水若寒的冲动。
好怀念那脆弱无助的样子,此刻水若寒的冷漠一局傲深深刺痛他的心房,唉
今生是注定无缘结连理,但倘若能以主仆的方式相处,就算受尽鄙夷忽视他也甘之如饴。
哈原来他是如此痴傻。
“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面前?”望着他血淋淋的衣衫,水若寒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无法放任你扼杀自己的生命。”唉真该与水若寒永远停驻在险崖峭壁,面对质
问任翔飞感到无力难耐。
她三番两次狠狠痛踩任翔飞的自尊,而他依然没有被击退,一直将原因归于她想藉此贪
图富贵,但如今还能这么想吗?
很显然与他一同走过生死边缘之后,没办法继续抹煞任翔飞对自己的用心,只是她
仍无法接受这份感情。
水若寒冷然说道:“扼杀?我以为昨夜已经说得很清楚,而你也承诺不再打扰我,结果
你竟然又信口雌黄!”
“我只是想当个隐形保镖,没料到尚书大人您竟然隔天就遇险。”水若寒苍白的脸更添
几分娇弱,惹得任翔飞恍惚失神又想亲近,但那身官服好刺眼啊!
“但是你的作为却让我陷入另一险境,王爷若有不测,我就算有百条命也不够赔偿。”
水若寒判了一项愈帮愈忙的罪名给他。
突发事件让计画全盘皆乱,生怕龙廷彦会因此将自己归类于叛党,非得尽速赶回洛阳不
可,否则将会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