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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寒判了一项愈帮愈忙的罪名给他。
突发事件让计画全盘皆乱,生怕龙廷彦会因此将自己归类于叛党,非得尽速赶回洛阳不
可,否则将会错失重挫朝廷军力的时机。
“依照情势发展狗王爷这回难逃一死,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依靠他攀求富贵?”
虽然可以预知水若寒的反应,任翔飞还是忍不住劝说。
“王爷福大命大,南宫彻没那么容易完成刺杀计画,本官得尽速赶回王爷身边。”愈想
愈忧心,水若寒心急的只想立刻回去一探究竟。
“遵命!属下保证明日一早送尚书大人回府。”水若寒的态度让他心寒,任翔飞再次挥
刀继续开辟道路。
“等等,你的伤口必须先包扎。”
见他肩臂上的鲜血仍不断滴落,水若寒正想向前替他包扎伤口,任翔飞已经挥刀割下衣
袍,俐落的扎好伤口。
望着任翔飞继续挥刀开路的背影,顿时水若寒心里充斥着异样的感觉,怎么回事?水若
寒摇头甩开莫名的感受,随即跟上他的脚步。
米米米入夜,寒冷气温让人彷佛身处冰天雪地,幸而有山洞可避寒,熊熊大火可供取暖,
否则没跌死在深崖谷底,也会冻成雪人见阎王。
“你该休息。”自任翔飞挥刀开路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水若寒来到身边
阻止他继续凌虐手臂。
“多谢大人关心,属下不累。”退离水若寒一步,任翔飞沉着脸压抑浮躁的心情,继续
手边的工作。
手臂感到烫灼只因水若寒的手覆盖,惨了!他又开始有亲近水若寒的念头,此刻意志比
薄纱还脆弱,真怕自己又失控毕立见昨夜的吻带来的悸动仍在心里翻涌。
冷漠的态度让水若寒感到错愕,她润润喉说道:“你已经忙了一个晚上,这点小事就交
给我。”
“什么?!”任翔飞挑眉狐疑问道,终于肯正面相对。
“只不过是铺床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那怀疑的眼神很瞧不起人。”
水若寒伸手抢过干燥的杂草。
在这野地里,水若寒就像个不懂求生的婴儿,迎上那抗议的眼神,任翔飞忍不住咧嘴调
侃,“不知是谁劈葫芦险些砍了自己的手,采集野果险些跌得狗吃屎,收集杂草又被割破手
”
“停停!我也只不过不习惯野外露宿罢了,瞧你把我说得一无可取。”水若寒虽然过着
养尊处优的日子,但还不至于吃不了苦。
“我只是叙述事实,真不敢想像没有将你当成菩萨供起来的后果。”任翔飞很喜欢看水
若寒生气的样子,于是又开口。
“好好!我承认如果没有你,我老早赶着去投胎,不过为了预防你这个奴隶劳累而死,
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懂得要分担工作。”水若寒嘴巴很毒,打死也不愿意承认对他有一点关
心。
任翔飞是很会自我安慰的人,自动的排除狠毒的字眼,微笑问道:“喔?那我现在该做
什么?”
终于笑了他的笑容好炫目,水若寒不由自主的屏息,突然间发现自己原来很期盼看
到这张笑容,同时也释怀他先前对她冷漠的态度,呃
水若寒感觉不对劲,立刻别过头,“那药草泥对伤口愈合有帮助,上药包扎之后,你就
守在火堆前。”
“药?原来你一直在帮我找药草。”顺着手指方向望去,这才发现水若寒费心取得的葫
芦装了绿色药草泥,感动滋味让任翔飞的表情有些恍惚,任何言语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还不快上药包扎,难不成怕我毒死你?”
“你难得如此费心,就算是毒药,我也会立刻咽下。”任翔飞小心翼翼的捧着葫芦,彷
佛视如珍宝。
“这位壮士,敢情您的耳朵是长茧了吗?这药草泥是用来涂抹伤口。”
见他仍旧一脸感动,水若寒狠狠的泼了他一桶冷水,不让他又有非分之想,“我只是不
想在还没有离开此地之前,你的手就已经残废了,毕竟没有你的帮助,我一个人恐怕无法离
开这里。”
是刀子口、豆腐心吗?凝望着水若寒迫切想要找寻到一丝丝关怀,任翔飞仍不死心的轻
声呼唤试探,“若寒”
“不必言谢!请你动作快点,半夜还得有人站岗防猛兽,况且明日一早得立刻离开此地。”
像是准备榨干他的精力,水若寒﹂脸阴狠的表情。
有目的的关怀令人心伤
凝望水若寒绝然的背影及手上捧着的碧绿色菜汁,刹那间,任翔飞才明白原来痛、水无
止境,原来幸福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咽下极端矛盾的感受,任翔飞提起精神回应,“是,遵命。”
简单几个字让她心里窜起寒意,铺设杂草的手有些发抖,水若寒不解纳闷,任翔飞的服
从安分不就是她的希望,为何还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不该继续理会杂七杂八的情绪,此刻她该想的是龙廷彦
水若寒铺设杂草的动作极为缓慢,拖延时间是为了避开任翔飞上药,就怕看了不该看的
画面,会有不该有的反应
她不得不承认,与任翔飞相处时,假面具总是戴不好,心情老是起伏不定,更懊恼的是
心跳会不由自主因他而改变,像是昨夜呃!此刻该想的是如何应对突发事件,而她竟又
开始胡思乱想。
脸蛋微微发烫,水若寒不禁气恼,大声斥喝道:“水!我要喝冰水。”
“冰水?尚书大人为了健康着想,您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本官老天啊!”回头正好看见任翔飞半裸的胸膛,令她瞠目结舌的不是健壮肌肉,
而是皮肉绽开的左肩伤势远比她想像的还严重,真不敢相信任翔飞可以默不作声忍耐多
时。
细尖树枝为筷,在肉缝里挑起残碎的衣料,但衣料像是与血肉黏合,当衣料挑起时连同
血肉也被拉起,艳红鲜血不断冒出,然而那精壮肩臂像是没有知觉似的,任凭树枝挑、挖、
夹:。
老天啊!南宫彻所持的剑究竟是什么样的凶器?
“属下没事。”任翔飞的语气依旧平稳。
那无表情的容颜,更惹得水若寒的泪水凝聚,心因此纠结疼痛,她压抑情绪来到他面前,
“让我帮你上药。”
任翔飞头也不抬继续清除的动作,“不碍事,不过只是一点小伤”
“单手处理伤口,只怕伤势会愈来愈严重。”水若寒拾起仅有的巾帕拭去鲜血,执出息
为他清理伤口。
她屏气凝神小心翼翼让伤害减至最低,当挑起残碎布料,她的心也跟着抽痛,生怕自己
承受不住而落泪,水若寒始终紧紧咬着唇瓣。
为什么如此粗心大意?竟然放任自己忽略他的伤势!
秀眉像是打了千道结,如菱唇办抿得死紧,水若寒的忍耐压抑全看在任翔飞眼里,他伸
手阻止,“尚书大人该去歇息,让属下自己来”
“请你安分。”那尚书大人的称谓真刺耳,水若寒拧眉阻断她的话语。
“伤已经痛到不知痛,大人可以放松心情不必为我感到难受。”任翔飞担心的反而是水
若寒会不会因此咬伤唇瓣。
果不其然,那柔软唇瓣真泛着血渍,任翔飞不由自主伸手轻触她的下巴,“不要再咬唇
瓣,已经流血”
都快成了独臂人,而他立见然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咬伤嘴,水若寒气愤的指控声中渗着
哽咽,“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在乎自己的伤势?”
那泛着湿意的眼眶,不成调的哽咽声,让空气里漾着不寻常的气氛,任翔飞一动也不敢
动,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洪涛骇浪。
“这是梦吗?你在心疼我?”一点点关心就能让他心跳如雷,润润喉,任翔飞忍不住抱
着一丝丝希望开口。
惊觉自己失态,水若寒冷然说道:“在乎?你别说笑话,只不过是要警告你连保护自己
都做不到,根本没有资格当本官的保镖。”
“是。”咽下怅然,任翔飞命令自己不许俞矩。
那怅然若失的表情让水若寒觉得山口己好残忍,很显然的不在乎全是自我欺骗,不得不
承认刺痛他,自己也不好受!
她替他洗净血迹,将药草泥覆盖在伤口处,正想将伤口包扎好,这才发觉任翔飞之前割
下的衣料已经潮湿不堪使用,而且长度还不足以固定好药草泥。
犹豫一会,水若寒这才开口打破沉默,“安分的躺好,等我回来。”
“夜黑风高的荒郊野外充满危险”
水若寒猛然回头,那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胆寒,“安分稍等片刻!”
从未见识过她的惊人魄力让任翔飞开了眼界,疑问全数吞回肚子里,“是。”
离去之前,水若寒不放心又回头怒瞪警告,就怕不守信用的任翔飞又跟来,见他仍安分
这才放心离去。
才踏出洞口,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水若寒立刻飞奔至树林躲藏,双手忙着宽衣解带,想
将缠绕在身上的布条取下,这样的决定很冒险,但她真的不忍心让他的伤势有恶化的机会。
寒风吹拂又怕被窥伺,她的双手颤抖几乎不听使唤,而布条像是唱反调似的,紧紧包里
着上半身,水若寒费了一番工夫才将布条全部卸下。
忽地,脚踝窜起凉意,冰凉湿黏的异样感觉慢慢爬升,让水若寒心惊,缓缓低下头探视,
只见裤管隆起像是窜进异物,那种感觉就像
倏地!红红蛇信从敞开的裤头探出,血盆大口朝着她咧嘴示威。
真不敢相信冷冽寒冬立见然有蛇出没惊恐让她的声音梗住,吓得僵直无法动弹。
当身影融入黑夜里,忧虑彷佛化成千万只虫子在心里肆虐,真不该让水若寒独自一人离
开,将肩膀上的药草泥放日葫芦里,任翔飞套上衣物决定当个不听话的护卫,随即迈开脚步
离开山洞。
瞥见他的身影隐没在树林里,任翔飞无声无息向前探视,正好见到他急忙宽衣的景象,
威风官服下有层层衣裳,没想到水若寒这么怕冷
怪了,没事脱衣服做什么?纳闷的同时他也懊恼不该偷窥。
渴望被点燃,浑身炙热令人难受,生怕会失控冲动冒犯,又落得令人厌恶的下场,任翔
飞咽了咽口水准备转身离去,然而看见水若寒身上包里的布条,他的脚步再也不听使唤无法
移动。
那纤细骨架与厚实胸膛一点也不协调,视线移至水若寒的颈部,这才发现与众不同之处,
心中燃起的一丝丝希望,令他想冲向前探索布条包里下的身躯。
老天似乎听见他的祈求,水若寒身上的布条一圈一圈脱落,随着布条减少曲线毕露,任
翔飞的呼吸愈来愈喘急。
当双峰不受束缚的弹跳出来,那一瞬间震撼狂喜令他感到窒息,任翔飞整个人呆若木鸡
一动也不敢动,就怕眼前旖旎景象全是渴望过度的幻觉。
原来季奕祺没有说谎,他们真是兄妹。
蜜色肌肤覆上一层晶莹薄汗,双峰因呼吸喘急起伏不定,粉红蓓蕾因冷风吹拂更加坚挺,
艳丽曲线有着无限魅力
不对劲,她那苍白惶恐的脸色扯回理智,任翔飞察觉水若寒的异状。
当青蛇从衣裤里窜出,任翔飞的心凉了半截,抽起长刀之时寒意让他稳住心情,思及寒
冬里的蛇皆饱腹冬眠活动能力迟缓,会出没肯定是水若寒打扰了它。
任翔飞收起长刀无声无息来到她身后,飞快伸手掐住蛇的七寸处,将蛇从她的衣裤里拉
起,“别怕,这条蛇没有毒。”
“啊快将它拿走。”青蛇的身体不断扭曲,吓得水若寒失声尖叫。
“已经没事了”任翔飞将她拥入怀里。
温暖胸膛安抚了惶恐不安的心情,水若寒渐渐冷静下来,抬起头来映上带着笑意的俊脸,
这才惊觉不妙。
霎时,水若寒的呼吸喘息声格外沉重,完了她居然忘了任翔飞的存在,更忘了自已
正半裸着身躯,竟没有勇气处理那条青蛇。
她起伏不定的胸脯正撩拨挑战他的定力,任翔飞哑着声打破沉默,“这位姑娘,需要我
帮你穿衣服吗?”
“你在胡扯什么!本官才不是”水若寒撑起双臂慌忙的想逃离他的怀里,一心只想
装疯卖傻唬弄瞒骗。
“事到如今还想瞒骗?是你太傻?还是我愚昧?”手指轻弹粉色的蓓蕾,任翔飞不容许
她粉饰太平。
“你”如此侵犯的举动让她烧红脸蛋,不知所措让水若寒愣在原地。
“给你﹂点时间思考,我要一个满意的解释。”话虽如此,任翔飞扬起一抹贪恋的笑容,
随后低头吻上如红菱的唇瓣,双手也不停歇,忙着感受双峰的细嫩柔软。
感谢老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