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酒之后,任翔飞恨不得与人蛮干斗殴一场。
真可惜不论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及所有翔鹰寨的兄弟们,全部平空消失逃离自已。
咽下最后一口烈酒,任翔飞将酒壶狠狠的抛出,但仍减缓不了心中的痛苦,“为什么
”
除了头痛欲裂,他的神智非常清醒,美丽的回忆一一浮现脑海,那是他最珍贵的回忆,
也是人生中最美的一段往事。
马蹄声犹在耳边响,还有那清脆动人的嗓音
永远记得那一天清晨阳光特别灿烂
清风吹拂草儿舞动,风和日丽的早晨给予人们清新怡人的享受,然而愤世嫉俗的少年除
了恨,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只是少年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此生永远忘不了的时刻。
马蹄声远远传来,从声音可以辨别有辆马车。
很好,只有一匹马儿跟随,相信薄弱的防卫绝对不敌自己的侵犯,少年抽起腰际长刀准
备厮杀劫掠。
正当马车将从眼前经过,少年从草丛里跃出出击,招招快狠准的将护卫击晕,随后又以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击马夫。
马夫还来不及呼喊出声,人已经滚落在黄土道路。
少年勒马停止马车,下一个目标便是马车里的主人,马车虽不够繁华炫目,但高虫贝典
雅仍显现出这是富豪人家的马车,相信一定能为自己带来丰收。
“阿福伯?白护卫?”不明白马车为何在郊外停下,季冰柔掀起窗帘呼唤。
柔柔嗓音吹拂过沉寂心湖,姑娘的声音如春风柔和,一阵阵绮丽涟漪让少年的脸颊难得
浮现红晕,让他一时之间忘了耍狠的目的。
季冰柔等不到回应,又担心误了上寺庙祈福的时间,索性掀开帘子要下马车一探究竟。
车帘一开,映入眼中的竟是陌生的脸孔,那是一张俊逸容颜,季冰柔投以微笑道:“这
位小哥请问你的脸在流血。”
季冰柔一毫不在意湿黏鲜血滴落在她手上,掏出巾帕为他拭去,很自然踮起脚尖,替他
吹拂伤口。
清秀容颜吸引少年的n 口光,那双清澈水眸漾着纯净气质,娇柔身影就像朵纯洁莲花,
让他失神沉醉于她的柔美,更讶异她那关怀的举止,“你”
“幸好,血已经止住了。”看着鲜红血色没有继续在巾帕上晕开,季冰柔这才松口气。
清香抹去戾气,她的温柔再次让他失神,恶毒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出口的语气像是腼
腆的小伙子,“小伤痕不要紧。”
“小哥请问你吓!阿福伯”左顾右盼这才瞥见马夫横躺在不远处的黄土上,头
破血流的模样吓得季冰柔花容失色,连忙奔向前探视。
“一击命中颈部只是晕厥,死不了。”若不是他今日心情还不错,这两人恐怕已经见阎
王。
“白护卫也究竟发生什么事?”害怕让季冰柔不自主的靠近少年身旁,小手紧紧抓
着他的衣衫,一点也没有感觉他的声音冷如冰霜。
她的仓皇无助让少年犹豫,愣愣的望着紧抓自己衣衫的小手不!少年扬起长刀准备
掠夺她身上的财物金饰,“快交出”
刀光炫目,纯真的季冰柔将心里的猜测问出口“小哥,是不是有土匪袭击我们,而你为
了阻止才受伤?”
“什么?”那信任感激的眼神让少年心里浮现愧疚感,恶毒的话全梗在喉咙。
“幸好有你出现,我才得以逃过”劫。“
迟疑一会,少年露出和善笑容等着她厚礼重谢,省得浪费力气对她下毒手,“是啊,那
恶匪被我打跑了。”
近来传闻郊外常有恶匪抢劫,真没想到自己竟会遇上,恶匪两个字让季冰柔感到害怕,
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哀求,“谢谢恩公救命之恩,可不可以请你再帮我送阿福伯与白护卫
回城里求医?”
“送他们回城?”少年眼中写满犹豫,突然间觉得自己不该更改掠夺的计画,吱!真是
白白浪费口水与时间。
“求求你帮忙好不好,今儿个没有丫环陪我出门,只有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有办法
送他们回去?”季冰柔急得泪眼汪汪。
那晶莹剔透的泪珠闪烁着,让少年怎么也狠不下心拒绝她的要求,“好,就送你们到城
里。”
“真是太好了,恩公可否让我知道你尊姓大名?日后必定请家父厚礼重谢。”
拭去泪水,季冰柔漾着感激的笑脸。
“任”任字一出口,少年就后悔。
厚礼重谢?哼哼,只怕届时就将他移送法办,但嘴已快的吐出两个字,“翔飞。”
“翔飞?是翱翔的翔,飞行的飞?呵!如傲鹰翔飞。”
“嗯,是的。”少年脸上写满不耐烦。
得到思公的名字,季冰柔很大方的说出自己的闺名,“小女子姓季,闺名冰柔,家住城
东,是以买卖绸缎为生的季元布壮,还希望恩公能到寒舍作客。”
季元布壮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布壮,悬殊的身分让任翔飞沉下脸,默默将昏迷不醒的阿福
伯扛进马车里,接着是被点住昏穴的白护卫。
吱!他今天是着了魔不成,竟被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娃儿给迷惑,明知入城会有生命危险,
竟还守信替她做事?!
“小哥,待会同我回布壮作客可好?”季冰柔不在立高他不理人,跟一刖跟后的在他耳
边连问数次。
“我没那么多空闲!”放过她这只小肥羊,又要白痴当烂好人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他必
须留点时间钓大鱼,任翔飞板起脸孔低吼。
“你真好施恩不望报,这下我更不知该如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季冰柔对任翔飞
又多了几分敬意。
她那可笑的话轻易抹去他的怒意,鲜少开口说话的任翔飞难得扬起嘴角,“如果你肯以
身相许,我会很乐意接受。”
“啊?”他的回答出乎预料之外,她清纯的脸蛋燃起一片火红。
在马车行走几里路之后,她仍旧一脸傻憨的模样,任翔飞忍不住开口问:“小娃儿,你
几岁了?”
季冰柔绞了绞绢帕微微低语,“下个月就满十四岁了。”
“十四岁?我还以为你只有十岁。”瞄了瞄那平坦的胸脯,任翔飞挑起剑眉有些讶异。
季冰柔抬起涨红的脸反驳,“我真的快满十四岁了,再熬个两、三年就能当小哥的媳妇
”
“你不怕我?”虽不是长得青面撩牙,但是阴冷的神情总是让人退避三舍,任翔飞怎么
也没想到她竟真要当oH己的媳妇。
“小哥为人这么好,我为什么要怕你?而且你救了我,以身相许也没什么不对啊。”她
红艳艳的小脸不解的凝望着他。
“哈哈!!”真是天真又单纯的娃儿,任翔飞不禁狂笑出声。
“别笑我”
嬉笑谈天几句话后,城门近在眼前,任翔飞收起笑脸凝望季冰柔最后一眼,“到了季元
布壮大门前,以后你我就是陌路人,最好忘记今天发生的事。”
“这怎么成,小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至少得让爹爹代我好好谢谢你。”小手揪紧他的
衣袖,季冰柔不容许自已忘恩负义。
她那信任感激的眼神,勾起被他埋藏在心灵深处的罪恶感,如果这娃儿知道自己的真面
目没由来他心底窜起一股寒意。
他何时害怕过?竟会害怕她知道真相后的指责眼神?真是莫名其妙!
任翔飞甩去心中不安,沉着嗓音命令道:“忘了吧,你我是不同世界的人,这芝麻小事
不必挂齿。”
“不同世界?我不懂你说什么,我只知道该好好谢谢你,如果你坚持行善不欲人知,那
么明日午后咱们到九曲桥下相会好吗?”渐渐接近城镇,季冰柔有些舍不得与他分离,很想
再见到他俊朗如旭日和煦的笑脸。
她的提议彷佛水滴滴落湖面,激出圈圈期待欣喜的涟漪,任翔飞润润喉有些紧张的问:
“私下相会?”
“嗯嗯,我会做糕点、小吃喔,明日就让你尝尝我的厨艺好不好?”担心他会拒绝,季
冰柔始终紧抓着他的衣袖。
见她像只可爱的狗儿不断点头期待着,任翔飞差一点就答应,但理智终究制止冲动,沉
默不语想着该如何婉拒。
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应,季冰柔取下手镯塞进他的手里,又伸手拿走垂挂在他腰际的匕首,
笑着威胁道:“交换见面的信物了喔,到时候你准时赴约,我才会把匕首还给你。”
名贵玉镯子换破铜烂铁?
任翔飞再也压制不住欣喜,低沉嗓音带着愉悦,“好,但是你可别让其他人知晓今日的
事情,还有千万别害我拉肚子。”
“才不会呢,包准你吃了还想再吃。”
季冰柔盈盈水眸有着无比自信,任谁瞧了都会炫目浑然忘我,任翔飞已经很期待明日相
会的时刻,就算能预知吃了她制作的点心会坏肚子,他还是一样会准时赴约。
最重要的是还能从这天真的小笨蛋身上得到更多好处!
十八岁的任翔飞个性乖戾,长年过着掳掠盗夺的生活,东学西偷而成的武艺是他维生的
本领,幸而年幼时饱读诗书,他还不至于是个草包莽汉。
以他聪颖资质,奇佳骨架,该是个允文允武的国家楝梁,但他终身注定只能躲躲藏藏度
日子,只因多年一刖他就该冤死见阎王。
没有明天的通缉犯啊。
紧握着手中那只温暖圆滑的玉镯子,任翔飞甩掉令人厌恶的过往,心里盘算待会该如何
与玉商喊价,这镯子该有三千五千两,不!像极了无价之宝啊。
万贯当铺是出名的黑心老店,痴肥的钱万贯一见小伙子踏进门便狠心要吃定他,尤其见
到他手上的墨绿色的玉镯,贪婪之心再也无法隐藏。
“小伙子,你这玉镯子是偷,还是抢来的?”镯子内缘刻印着季元布庄的标志记,钱万
贯打量粗布衣衫的任翔飞,心里笃定他是个偷儿。
“死老头,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任翔飞拧起剑眉怒瞪眼一刖肥厚的丑脸。
“和气生财,你打算以什么价钱不不这是赃物,该是我出价才对,就十两银子
吧。”钱万贯不待他回应,随手便丢了十两银子在地上。
“你是肥到眼皮撑不开了吗?”面对欺压弱者的人渣,任翔飞语气极度阴冷,俊秀的脸
庞浮现阴帮神情。
钱万贯可不是简单人物,使个眼神暗示,两名彪形大汉已经来到任翔飞的身旁,意图很
明显。
“十两可是最好的价钱,要是我心情不好,待会可是只剩十钱。”钱万贯的五官全部挤
在一起,若不是好笑声回荡,还真分辨不出他在笑。
“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把柬西给我,第二用三万两买下,第三”
“哈哈不知死活的傻小子,你以为你是哪根葱?我呸!”钱万贯狂笑出声。
“喔那你是选第三条路了。”
“我管你在胡扯什么,这十钱应该可以换得三万两冥钱,哈哈”钱万贯撒下十钱暗
示大汉可以送客。
罕见的鸟王镯,啧!啧!今日真是发大财
巨大的碰撞声打断钱万贯贪婪窃笑,转身怒斥,“该死的!只不过要你们清理废物,可
没叫你们拆屋吓!你你你”
染红鲜血的锐利长刀架在钱万贯的颈部,利刀来回在颈项磨着,血液不断滴落在肥胖的
身体,只要稍稍一用力人命就消逝。
“大大大大爷饶命”钱万贯瞠n 口结结巴巴求饶。
他脸上的神情是如此淡然,浑身散发出的阴寒之气令人不寒而栗,而横躺在地上的两具
“活死人”,更让钱万贯吓得心脏几乎停摆。
被点住哑穴的大汉双眼翻白,只能抽动躯体无声哀嚎,伤痕深度可见白骨,鲜血宛如泉
水涌出,明明白白表示腿上的肉已经被挖掉
他不要跟他们一样啊
“第三个选择就是以你的性命及百万两送我带着玉镯离开。”压着刀柄,任翔飞很
想看看这只肥猪究竟是油多一点,还是鲜血多一滴。
“不不不不要啊,求求你饶我一命,我可以给你十两十钱不不!
是十万两!“怕死的钱万贯已经吓得语无伦次。
“杀了你,带走铺子里所有东西,至少可以得千万两。”任翔飞冷哼笑着。
“不要啊:求求你:。啊!”
“吵死了。”任翔飞挥刀割下猪舌,要不是怕猪油弄脏长刀,他还真想让世间少一个祸
害。
哈!说得多么正义似的,自己何尝不是已经沉沦,也是个祸害
血淋淋盗杀案件已经传开,悬赏告示贴满整个苏州城,官兵、百姓齐力寻找嗜血的少年,
他们为的当然是悬赏奖金,而关于钱万贯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