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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郭弘身边坐下的乔景云愣了愣,实在有些接受不了和铃主动让别人称呼她“铃铃”这件事。同他一样想的,还有坐在最右边面色不善的连家兄弟。
可是,令他们三人更接受不了的,是和铃的又一次毛遂自荐。
“欧巴,我们以前也组过乐队的。”
“我跟你一样是吉他手,也是主唱。魏语是,呃,这个叫魏语是打快板的。”
“我们乐队有一首保留歌曲叫《猩猩之歌》。你想不想听?”
韩国欧巴虽然帅得花样百出,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女粉丝温柔备至。
郑勇华毫无异议得看向魏语和和铃,白璧无瑕的脸上满是赞同的表情。他点了点头,柔声应道:“好啊。”
☆、Chapter 20
趁着韩国欧巴用餐的空隙,和铃将自己的手机逃了出来,翻出最近在扬州练过的一首曲子,递给魏语道:“我要唱这首,你给伴个奏?”
魏语用眼睛迅速扫一遍,扫了一眼之后觉得自己不能忍:“哎,大姐,不是说好唱《猩猩之歌》的吗?这首是小清新啊。你什么时候走小清新路线啦?小清新需要伴奏吗?”
和铃才不管她,转头又对连绎心说道:“哥,借你乐团的设备给我用一下。”
连绎心星眸里含着笑,无条件得答应道:“随你用。”
和铃兴奋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凑上前去对着连绎心的右脸颊点了一下红唇,然后兴高采烈得朝着水榭旁边去了。
连绎心无奈得摇了摇头,想到了小时候因为和铃跟自己亲昵而感到的优越感。每当和铃挽着他胳膊晃啊晃的时候,连绎心就会感觉相比于连大头,和铃是更喜欢他这个哥哥。当然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他知道这个感觉纯属错觉。
郭悦看着一瞬间变得如此活泼的和铃,心绪也有些复杂。搞不懂今天和铃对于她的暴躁,是一时的还是压抑已久的。这样的搞不懂,同样适用于坐在她左手边的连凯风身上。
从小到大,身边有太多人,不知道克制或者不愿意克制得想将自己和这个挑不出缺点的连家哥哥绑在一起。有见过连凯风就暗示妈妈多和连家阿姨走动的奶奶,有见过连凯风就一下子和自己熟络起来的堂妹,甚至就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会透过她来打听连凯风的事情。
郭悦不是不喜欢连凯风,可是从小到大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像一根皮筋,她拽着皮筋的一头死死不放手,而连凯风拽着的那头越拉越远,越拉越远。距离拉得越远,等到放手的那一刻,才会越痛。郭悦懂这个道理,可是,她就想紧紧将这根皮筋攒在手上。至少这样可以证明,皮筋曾经握在过她的手上。
乔景云被吓得喷了一口红酒,对着远去的和铃背影连连问道:“和铃你真唱啊?你想让郑勇华唱一首就直接说呗,干嘛还抛砖引玉呀?”
郭弘赞叹道:“哎,还是和铃给我面子,真不愧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在座中,只有连凯风是异常深邃的:“。。。。。。”
和铃从乐团领队那里接过电吉他,抚摸过六根琴弦,脑子里浮现了她多年前在众人面前拨弦的情形。
领队毕恭毕敬得站在一旁,询问道:“慕小姐,要不要先弹两个和弦试试?”
和铃颤抖着手没法动,看着一头雾水的魏语走来了,才像找到主心骨一般得低头弹了一个c7和一个d7。
领队忙比了个“ok”的时候,确认了音准。
魏语还一头雾水杵在水榭边上,杵了半天才犹犹豫豫道:“和铃,我都多少年没玩音乐了,五线谱和六线谱都分不清了。打碟不会,敲个鼓也找不到key。。。。。。要不,我给你报个幕吧?”
和铃点了点头,也不敢指望她魏语伴奏了,转头示意领队连上音响和效果器之间的喇叭线。
于是乎,魏语糊里糊涂得拿了一个麦克风,跟大卖场门口的司仪一样暖起了场:“恩恩,先生们女士们,myщnhыnжehщnы。”
魏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习惯性得想到哪儿讲到哪儿:“各位来宾,在这个月黑风高月朗星稀的晚上,呃,错了,是在这个月明如镜月光如水的晚上,我们有幸欢聚一堂享受饕餮盛宴。首先,我提议大家为精心招待我们的连家主人共举一杯。”
在座的众人纷纷举起了酒杯,朝着左手边和右手边的主人们敬了敬。
“其次,我的小伙伴慕和铃,她今天在喝大的情况下想为大家演唱一首歌曲。嗯,在这里,我恳请大家看在我魏语的面子上,听听就好,听完之后该吃吃该喝喝。如果肠胃有任何不适,请服用江中牌健胃消食片。”
无视餐桌边上传来的阵阵笑声,和铃一脚将魏语踹出了水榭。
她演唱的这首歌曲是偶像剧插曲,女声清唱的。旋律宛转,很适合抒发情感。最主要的还是电视剧本身讲述的是一个少女如何在冷男和暖男之间做选择,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应该选冷面帅哥因为冷面帅哥颜值高身材好猴年不小心还上了春晚。
听到这首插曲,仿佛就能看到这个冷面帅哥站在自己身前“爱之深责之切”的小眼神;听到这首插曲,仿佛就能看到这个冷面帅哥站在自己身前“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的无声诉说;听到这首歌曲,仿佛马上就能融入到“只有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境界里。
可是和铃什么也看不到。她指下拨的不是六根吉他弦,是心弦。
口里吟唱的不是小改过的歌词,是心事。
“失去了联系,
才知道清醒。
残留在眼角的泪,
是你给的痕迹。
想过要争取,
爱已经先过期。
我太迟钝还来不及抱住你背脊。”
在茫茫人海里,和铃常常会不由自主得去找她想找到的那个身影。最早的时候,她不知道什么是牵手什么是相守。她只知道,自己对上连凯风的眼神,越来越小心翼翼。
在家里,和铃不自觉得想要在连凯风面前减少存在感。哪怕早上在洗手间碰到刷牙的连凯风,她也会红着脸像个偷吃了桃子的猴子一样窜回自己房里。在学校,和铃却无时无刻不挖空心思想吸引他对自己的关注。游泳比赛她参加,长跑比赛她也参加,只要能让连凯风关注到自己的一切方式方法,和铃都默默参与过。
想来很久很久之前,和铃就想着在连凯风的眼里,自己不是单纯的一个妹妹了吧。
太多次了,她在教学楼下慢慢走过,就是因为在楼下看到了阳台上的连凯风。可是当她装作“不经意”般得抬起头时,阳台上早没有了那个她眷恋的身影。
太多次了,她同连凯风坐在一个客厅里,坐在一个教室里。可她不敢直直得看着他,只敢在夜晚玻璃镜上贪婪得看着连凯风的身影。
太多次了,她不想数了。
“如果决定要走,
为何要停留。
没有打算相守,
为何要牵手。
原来你只从我身边借过,
我却误以为你是从天而降的彩虹。
曾经你是从我身边借走以后,
可是忘了还给我。”
一首歌曲结束,餐桌边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其中当属第一次听她唱歌的连家爸妈了。就连上菜的管婶小娟也都忙里抽闲得给她喝了彩,向她树了大拇指。
郑勇华还吃惊得同乔景云说道:“你这个妹妹真棒,我可以推荐她去韩国发展。”
和铃微笑着鞠了个躬,将自己身上的吉他还给了乐团领队。只是转过身的时候,脸上伪装的笑容顷刻间沦为落寞。
回到餐桌边上,郭悦正轻声细语得和连凯风说着什么。两个人一个点头一个轻笑,郎才女貌的很是招眼。
和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权当没看见。
只是刚宣泄过的情感好像没有宣泄干净,和铃又给自己续了满满一杯红酒,任性得仰头喝得下去,一口闷。
过了一会儿,瞧她借酒浇愁的架势越来越凶猛,魏语在和郑勇华积极互动的间隙还不忘提醒她:“少喝点吧,凯凯哥已经威压半天了。”
和铃扬了扬眉,转身就向连凯风举起酒杯,放肆得笑道:“哥,不要生气了。我来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不管不问。”
无视满桌人讶异的表情,和铃豪迈得摆了摆手,仰身笑道:“放心,我不会跟爸妈告状的。不管不问算什么,你睡了我这件大事我都没有告诉他们。哈哈,哥哥你今天还想不想继续睡我?”
“。。。。。。”魏语这个唯一知道真相的,瞬间感觉被雷击中了。
真正被雷击中的和铃不知道自己惹祸了,又乐滋滋得向乔景云邀功道:“景云哥哥,我还要帮一个女生追到你。哈哈,我跟你讲,那女生可好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有胸还有脸,最重要的是她还给我钞。。。。”
伸出两手捂住和铃的嘴,魏语无语泪先流,悲伤道:“哥哥们,谁帮我抬她回卧室,她真得喝大了。”
☆、Chapter 21
一室漆黑,因为酒喝多了而头疼的和铃紧闭着眼睛,将小脸埋在了羽毛枕里。床头的加湿器徐徐得飘出安神助眠的香精味道,却久久不能让她安心入眠。
一会儿,她好像看到了站在小学大门口的自己,一脸的迷茫和不知所措。她暗示梦里的和铃:不要可怜兮兮得在外面游荡,快回家,连家妈妈正在家里等着你呢。
一会儿,她好像又看到了徜徉在人群中的自己。隔着形形□□的路人,梦中的和铃一脸黯然得注视着远方的金童玉女。她也暗示梦里的和铃道:不要可怜兮兮得看着他们,去,拆散他们,毫不手软得拆散他们。
又一会儿,她好像看到了满是金发老外的伦敦街头。红色巴士在街道上无声驶过,街对面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忽然走进了梦中和铃的视线。她不再暗示,而是十分慌张得警告梦里的和铃:那个是客户的男一号,不是你的男一号。
梦里的和铃破天荒得抬起头,质问她道:那谁是我的男一号?
谁是我的男一号?
喉咙里像塞了什么细小的东西,阻碍得和铃咳又咳不出,喘又喘不进。和铃猛得翻开身上的羽绒被,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床角一阵猛咳。
咳得差不多的时候,有人体贴得递了一杯蜂蜜水过来。和铃来不及说声“谢谢”,接过来仰头猛灌了一口。
魏语背靠着墙壁,一面低头玩着手机上的俄罗斯方块游戏,一面试探道:“请问,邓□□因为与哪位名流幽会而导致婚姻破裂?a布兰妮,b布莱尔,c布莱恩,d布鲁克,请作选择。”
和铃将玻璃杯搁在了床沿,背靠在双层枕头上,没好气道:“b。”
魏语点了点头,将视线从手机屏幕挪到了和铃脸上,叹息道:“你终于清醒啦?”
“。。。。。。难道我喝大了?”和铃擦了擦眼角因为咳得太猛而流出来的眼泪水。
魏语望了望天花板,无奈得摇了摇头:“大姐,你喝大了你不知道?你该不会忘了你闯的祸了吧?”
和铃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脑子里好像回忆起了某个片段。
这个片段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气味,一个熟悉的清凉气味。她眯着眼睛,贪婪得,不知餍足得闻着这个气味。就在她贪婪无度想要闻得更多的时候,魏语提醒的声音好像擦过耳边:“和铃啊,你能不能克制点啊?”
和铃直接忽视了这个声音,将整个脑袋贴在了她觉得最清凉也最安心的地方。喟叹得闭上了眼睛,觉得超享受。其实只要有一丝清醒,她就会知道那个地方正是美颜盛世凯凯哥白皙的脖颈。
红酒喝得多容易上脸,而且容易断篇。
早先在她酒后吐真言要说出所有秘密的时候,魏语用她那双专业打快板的手及时得捂住了她的嘴,并请求一个好心的大哥将她抱回卧室。
连绎心和乔景云都想效这份力,但谁要“睡”了和铃的是人家凯凯哥呢。连凯风冷着一张脸,腰都没有弯,直接将和铃拦腰一抱,跟抱一条小狗般得送上楼了。
魏语也顾不上郑勇华欧巴了,屁颠屁颠得拿了自己的东西跟着俩人上了楼,生怕和铃再说出一些惊天动地的话来。
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魏语深谙这五言绝句的下联,那就是“若要来一炮,闺蜜不可抛”。
抛弃闺蜜干嘛?
抛弃了闺蜜谁给你买聚氨酯所制的长条状薄膜?
抛弃了闺蜜谁科普你一长一短和一短一长的差别?
当然了,鉴于目前和铃和凯凯哥的“冷淡”关系,“若要来一炮”这种事情是在暂时不会发生的。
连凯风一路冷着一张脸,长腿迈得老快,一声不吭得将人送到了二楼卧室。此时,短腿的魏语还没来得及跟上,和铃憨憨得在连凯风的怀里问了一句:“哥,你知道,知道我一直想要什么吗?”
连凯风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俯身将她放在了床上,顾不上回她的醉话。
和铃痴痴得笑了一声,自觉钻进被子里,将头埋在了枕头里。
连凯风开了床头的灯,蹙眉端详着一脸酡红的和铃,心情有些无奈,还有些沉重:“你想要什么?”
和铃快速进入了睡眠状态,没睬他。
连凯风揉了揉她耳旁的环发,冰凉的手指又擦过她珍珠般白滑的额头,不想放过她:“说呀,和铃。”
和铃躲掉冰凉的手指,不耐烦道:“不要碰我,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