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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无声的就这样砸下来,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在流泪。
我该怎么办?
花千骨不会放过我,他的手上还有录像带。
那个该死的录像带!
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重重的窗帘后面,无声的流眼泪。
我的世界就好像这帘幕布一样,黑暗的没有一丝颜色。
我觉得自己在命运的深潭中挣扎,却越陷越深。
可是唐秋言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彻底掉入了泥泞之中,夺去了我所有的呼吸与心跳,只能僵在那里瞪大眼睛,任凭黑暗将我一点一点的吞噬殆尽
“这两天小诺有点不对劲,我会带她去医院检查,如果是真的话”
唐秋言的声音很是压抑:“我真的很不希望这是真的。”
爹地的声音我已经听的不太分明了,好像说什么不能让我知道,说什么要唐秋言坚强一点,说什么不是这不是他的错,说什么他们也是刚知道会增加手术的风险,说什么他还年轻,孩子做完手术以后还可以再要
孩子,孩子
所有的一段话中,我只听到这两个字,独独这两个字。
我被这两个字砸的口干舌燥,眼睛发花。
什么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个人在书房里站了很久很久
久的我能听见唐秋言在屋子里大叫我的名字。
我都没有应声。
我知道他大概是发现我不在房间里,他在到处找我。
我很想应声,可是此刻我就是发不出声音,我就像是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甚至连眼泪也停止了。
很久以后,我才从书房走出去,步伐踉踉跄跄。
我走下楼梯,对着唐秋言正打算出去的身影,轻轻的唤了一声:“哥。”
唐秋言回过头,看到我,立刻就奔了过来,将我拥进怀里。
“小诺,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以为你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他的语气竟似要哽咽。
我的声音努力带出一丝笑意:“我去屋顶了。”
唐秋言放开我,眉头深锁:“你去那里做什么?”
他大约怕我想不开吧。
我安慰他一般的笑了一笑:“我只是想吹吹风。”
我看着唐秋言松了一口气:“那种地方比较危险,以你的性子还是不要去的好。”
我抱着他:“你说不好,我以后都不去了。”
“小诺,我们快去外国动手术了,我们明天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可好。”
我的心沉了沉。
然后笑着说:“后天去吧,君思过两天就要走了,我约好明天请他吃饭,为他践行。”
“我陪你去吧。”唐秋言说。
“不用了,你不怕他说你小气,你别担心,只是吃顿饭而已,很快我就会回来。”
唐秋言也不再坚持。
我当然不是为了见君思。
我去了药店。
可是竟然那么巧,在药店门口的时候我碰到了君思。
我手里拿的验孕棒还没有收到包里,我被他一吓,竟然将那东西掉在地上。
我慌忙想去捡,却被君思快了一步。
他看着那个东西,漂亮的脸此刻都沉起来,连平日的玩世不恭也收了个干净。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举着手中的东西问我。
我一把夺回那个东西,声音沉沉闷闷:“不要你管。”
君思说:“唐秋言打电话告诉我,你今天约我吃饭,说你心情不好,叫我好好陪你,我还在奇怪你什么时候约我吃饭了,我以为你们吵架了。”
我慌忙问:“你告诉他我没有约你?”
“没有,我只是说会好好陪你,所以我出来找你,刚刚在路边正好看到你,然后就看到你进了这家药店。”
我松了一口气:“不要让他知道。”
“不让他知道可以,但是请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敷衍:“我累了,我要回去了。”
君思不肯放过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你怀孕了。”
我被他一句话说的一下子慌了手脚,只好徒劳的挣扎:“你放开我,你放手,君思。”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
“你放来我,混蛋,你放手。”
“墨子情,你怀孕了是不是?”
“放手,君思你这个混蛋!”
他果真放开我的手:“好,你不告诉我,我去找唐秋言,我想从他那里我一定能知道答案。”
“不要!”
我慌忙抓住他的手:“不要去找他,不要去找他。求你不要去找他。”
君思看到我的样子大概吓住了,我泪水又流出来,我变得越来越没有出息。
可是君思还真的没有看过我哭的这样无助。
他的声音柔和了许多:“那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君思,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君思大概也看到我十分不对劲。
他没有逼我,而是直接将我塞进他的车子。
“既然你不知道的话,我们现在就去确认。”
我才知道原来他将我带到了医院里。
正文 留下它吧
总归还是到了医院。
医院的更加准确一点,我想知道结果,所以我并没有反抗。
HGC测试,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可是等待的时间对我来说确实难熬的。
我觉得自己像个囚徒,等待审判等待救赎
叫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的腿都虚软了。
我紧张的无法控制,我觉得心脏再这样快速跳下去,我的灵魂都快跟不少脚步了。
是君思扶着我进去的。
医生示意我们坐下来。
那年轻的医生现在正泡着一杯咖啡,屋子里弥漫着醇厚的香味,可我只觉得那种浓郁的味道令人作呕。
“恭喜你们,已经五周了,孩子很健康。”
这句话说出来,我倒没有觉得什么,只觉得心上又什么东西沉沉的掉下去了,像是一块石头掉进湖水,连一声闷响都没有发出。
我没有过于丰富的表情是因为我早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我早料到了
倒是君思惊在那里,久久的不能回过神,他看着我,表情很是复杂。
“现在很少见到你们这么镇定的年轻夫妻了,上次有两个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呢。”医生笑着说。
我站起来,对君思说:“走吧。”
我刚出医生的办公室,我就栽倒下去。
幸亏君思眼疾手快,一下子搂着了我的腰,我才幸免摔到地上。
“你到底怎么回事,都已经有孩子了,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我跌跌撞撞的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忽然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真的再也控制不住了,就算有心里准备,就算我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可是我还是很难接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我只知道我好悲伤,我好难受,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像这样哭下去,我觉得我的眼睛都快瞎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能止住泪水。
我在医院的走廊上哭的像个孩子。
“子情,这个孩子是谁的?”
君思是何等聪明的人,估计他在药店门口的时候就肯定已经猜到我肯定有问题。
我现在哭的这样伤心,他肯定也明白,我肯定出了事情。
“是唐秋言的吗?”
我没有回答,他又兀自问了一句。
君思也蹲下来,捧住我的脸,与我对视:“你要告诉我真相,到底怎么回事,这样我才能帮你。”
我只是不停的流泪:“你别问了,求你别问了,为什么连你都要逼我?”
君思似乎怒了:“墨子情,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这样算什么,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当做朋友?”
我也怒了,也冲着他吼:“你要我怎么说,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我和两个男人上了床,我现在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你要我说的是这个吗,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吗?”
我歇斯底里。
走廊星星点点有人经过,几乎都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但是看到这种情况,也都未敢逗留。
君思在我旁边看了很久终于搂住我的肩膀,将我靠在他的怀里:“我不问你了,你想哭就哭个够吧,肩膀暂时可以借给你。”
走廊上只剩下我的哭声。
我狠狠的流着流泪,狠狠的发泄我的悲伤与愤怒。
我哭了很久很久,反倒觉得没有那么伤心了。
出了医院的时候。
正是中午。
君思将我带到一家餐厅吃午饭。
这里的气氛很好,静雅别致,一丝清凉,与外面那热烈的天气阻隔开来。
“你打算怎么办?”君思问我。
我招手叫来服务生:“我要一杯草莓冰淇淋。”
“来一杯温的草莓牛奶。”唐秋言制止了服务员。
“你现在不能吃那么冷的东西。”
“为什么不能吃,这个孩子我不会要的。”我说。
君思说:“那还是不能吃,它在你身体里面一天,你就要对它负责。”然后任旧吩咐服务员:“草莓牛奶,谢谢。”
我被君思负责两个字晃的有点头晕。
我不自觉地看着自己的小腹。
我觉得不可思议,我的体内竟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我才十九岁。
“子情
,你很喜欢孩子吧。”
我回过神来,才知道对面的君思在跟我说话。
“我不喜欢孩子,太吵太麻烦。”
“不要骗我了,你刚刚出神的时候,嘴角有笑意。”
笑意?
我刚才笑了吗,怎么可能,我现在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你想留下这个孩子是吗?”
我诧异的看着君思,然后变得很沮丧。
为什么能被他看出来,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想法。
我心底似乎真的有一个声音在跟我说:留下吧,留下吧,可能是我和唐秋言的孩子呢。
本来这个想法就像一个破土而出的幼苗,脆弱而又渺小,可是君思的话像是一束阳光,让它在我的心里疯狂的膨胀。
留下这个孩子吧,孩子是无辜的,是我的孩子啊。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一种怜惜的感觉。
我觉得好笑,难道是天生的母性吗?
正文 这个孩子不能留
“如果你这么舍不得,就留下这个孩子吧,不管怎样,总归是你的孩子。”君思说。
我怔怔的出神。
留下这个孩子吗?
回到清泉山庄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唐秋言在我的房间里。
他一个人在拼拼图。
那个拼图还是唐秋言从英国回来带给我的礼物。
上千块的拼图,我还未拼到一半。
从墨园出来,我也只带出来这个东西。
我倚在门口看他。
他的眉眼十分的认真,眉头却紧紧的锁着,他的面色十分严峻,仿佛陷入了什么困境,挣扎不出来。
唐秋言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
他抬头看到了我,立刻绽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诺诺,你回来了。”
我坐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伸手食指点在他的眉间:“唐秋言,不要皱眉头,好难看。”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好。”
我转头看他的成果:“你拼好了吗?”
唐秋言笑着说:“还差一点。”
我故意嘟着嘴问:“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东西,为什么连个图示都没有,这么多,叫我怎么拼?”
唐秋言揉了揉我额前的碎发:“笨蛋,里面有我想说的话。”
我“咦”了一声,盯着拼图看。
拼图的背景是满目的樱花,就如当初我们在美国华盛顿樱花园看到的一模一样。
图面上的文字显然已经被唐秋言拼出来。
我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唐秋言倒是慌了,给我擦眼泪,问:“你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哭了?”
拼图上拼出来的是三个单词,欧洲最原始的字母,行云流水,犹如最古老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