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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嘴上轻松,他的表情却慎重起来,“火影大人怎么说?”
“鸣人没有告诉你吗?”
“我想听你自己说。”
“让我自己说……”她垂下眼睫,犹豫地说“要听实话吗?”
“嗯。”卡卡西放下书册坐起身,神色端正了起来——他是真的很重视神代世界的健康状况。
直到现在她才有了好好打量对方模样的机会。
银发忍者的容貌相较三年前并无太多变化。
卡卡西没有戴他的面罩,露出的皮肤因长年不见光而显得十分白皙,虽然左眼有一道伤疤,却丝毫无损他容貌的英俊,反而平添几分男子气慨。他上身只穿着一件背心,虽然身材并不如何健壮,但那流畅的肌肉曲线下所蕴含的力量同样令人不可小觑。
只是此刻他神色严肃沉默,一股无形而沉重的气氛渐渐将二人包围。
她轻声道:“我可能只有六七年的寿命了。”
尽管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痛惜的感情依旧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
卡卡西沉声道:“没有办法吗?”
“有倒是有,只要找到一种高于查克拉的能量属性就好,但是……”她苦笑了一声,“这谈何容易?”
男人沉默了下来。
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充斥了他的整个胸膛,无论是孤僻冷寂的童年,亦或是自暖春跌入寒冬的少年,他都扛了过来。卡卡西向来认为自己已然见惯了生死,对于生命的离合能淡然处之。
然而在骤闻噩耗的当下,他的心脏还是猛然紧缩。
是的,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他依然是那个在死亡面前只能软弱的沉默着的少年。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嘛。”少女语调软软地安慰他,“有惊无险的活到现在,是我赚了才对……能和大家重逢,我很开心。还有两年时间,我们还能创造很多共同的回忆不是吗?”
她靠近了卡卡西,在对方脸上轻柔地一吻:“好啦,不要生气嘛。”
少女的唇瓣柔软,就像是一朵花的飘落,带着淡淡的甜香在脸颊一触即离。
她面色微红,眼眸仿若一池春水,潋滟着动人的水光,数不尽的风流与情谊萦绕在她的眼角眉梢,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这是一个被宣告生命所剩无几的女孩身上罕见的神情。
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诶?”她颇感莫名其妙地说,“这不是我们的约定吗,只要这么做了,你就不能生气。”
卡卡西自然是记得这个无厘头的约定的。
也不知是谁带坏的世界,小姑娘很小的时候就把亲热天堂当做人际交往的启蒙作品——或者说,她很崇拜书里一个极具魅力的女性角色,于是行为处事上总是会不自觉的模仿她。
所谓的亲吻道歉便是典型案例。
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想法,卡卡西没有纠正她,只说不可以对其他的男人这样,结果延伸到今日便成了这样的局面。
“都到了这个年龄,你不会不知道亲吻意味着什么吧。”卡卡西紧紧盯着她,目光锐利,仿佛要将她隐藏在心底的真实想法剖析干净。“暂且不说佐助的事,鸣人对你的感情你不会不清楚,况且你自己对他也表现的颇有几分情意,那你现在对我这样的态度,究竟是想做什么?”
见他把事情完全挑明了,世界嘴角的笑意不由渐渐隐去。她没有直接回答卡卡西的问题,而是略带责备地说:“你弄疼我了。”
卡卡西犹豫一秒,却还是放开了她。
“我不明白你现在说这些的意义在哪里。”她抬眼看向卡卡西,眼眸中敛着细碎的波光:“卡卡西,造成这一切的,难道不是你吗?”
卡卡西心里一颤。
“也许是因为身世,也许是因为经历,也许是天生如此……你可能有察觉到吧,我的情感认知能力是残缺的。
我不懂「爱」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也从没有体验过这种感情。对于我来说,男女之爱,同伴之爱,亲人之爱都没有区别。我「爱着」鸣人,可对你的在意,却不逊于他,这样的话,我又能如何?
卡卡西,是你让我在把你当做家长前先当做一个男人来看待,如今你又为什么要拿这一点来指责我?”
卡卡西定定地看着她,左眼中猩红之色越发浓重,那强大的威势令她不自觉别开了目光。
半晌,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干涩得厉害:“是我的过失,我当时……”
他咽下剩下的半句,接着说道:“你的情况很复杂,会变成这样并不是你的错,身为监护人,我的责任应该更大些。不过你可以放心,你对鸣人的感情才是男女之爱,对我则是亲人之爱。”
“为什么呢?”
“我比你大十一岁,见过的事也比你要更多一些,所以这方面我更有发言权。”卡卡西神色平静道,“你还小,又没有长辈教你这些,自然在理解上会有偏差。”
“卡卡西,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究竟是在分析我的心理,还是在说服自己?”
①
……
令人窒息的沉默。
卡卡西沉默许久,道:“这是事实。”
“如此懦弱的你……”少女深深看了他一眼,眉宇间满是不加掩饰的失望,“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去帮你准备远行的行李。”
说完,世界便转身走向卧室。
看着她的背影,卡卡西的心重重沉了下来。
“我很抱歉。”他哑声道,“我总是不计后果的自作主张……擅自决定了很多事,却一项都没有做好。”
“对不起。”
少女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卡卡西,你还是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啊。”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正视自己的内心。”她轻声道,“你明明是爱我的,不是吗?”
“……”
只是沉默。
―
无论心里怎么想,翌日卡卡西还是与鸣人等人一同踏上了寻找佐助之旅。没有人告诉她此行的真正目的,即使是鸣人,在与她道别时也是顾左右而言他。
“一路平安。”她拉起鸣人披风领口的拉链,叮嘱道。
鸣人被周围伙伴们促狭八卦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嗯!世界酱在村子里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但是你们不打伞真的好吗?”她有些担忧地看着众人。
鸣人他们的出发日没能赶上一个好天气,出行的日子正是阴雨绵绵。她撑着伞站在村子大门口,其他人却淋着雨,场面颇有几分古怪。
“这场雨正好可以给热血过了头的家伙降降温。”牙靠着赤丸冲鸣人挤眉弄眼地说。
“对哦,鸣人总爱冲动,牙你们要多多看顾这些他。”
“那当然。”牙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气势,“毕竟我是未来的六代火影嘛。”
鸣人在一旁抗议道:“喂,牙你这家伙!火影的位置是我的!”
不过话说到一半,他心里却忽然想起自己一行人此次任务目标便是活捉宇智波鼬。他记得鼬和世界从前颇有渊源,也不知她会有何感想……
领队的卡卡西忽然插嘴道:“行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用来道别,我们走吧。”
“是!”众人齐声应道。
“大家加油啊!”她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鸣人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真是的……”她不由失笑。
―
“我们也走吧。”世界对着一处阴暗的角落道。
那里原本空无一人,但她话音落下后,便有一人形物体渐渐汇聚而成。那是个被两片巨大的叶子包裹着的,半黑半白的男人。
看到绝身上的晓袍,她忍不住感叹道:“原来你是晓的人啊。”
“手下打工仔而已。”绝说道,“你不收拾点行李什么的吗?”
她摇了摇头:“带上钱就够了,剩下的必需品到短册街买。”
“好的。”
绝能加入那个凶名昭著的叛忍组织果然是有几分本事,他的隐匿能力极强,跟着他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了木叶。
购买完必需品后,绝问道:“现在你的打算是什么?”
“肯定要阻止这场兄弟之战,”她犹豫片刻,“算了,先去找佐助。你能找到他吧?”
“当然,我在晓里就是专职负责情报搜集的。”绝说道。
绝能在晓里占据一席之地,他的情报搜集能力自然非同一般,在经历了三天痛苦不堪的极限行军后,他们终于在一个小镇上堵住了佐助。
“你是谁?”说话的是一个水蓝色发色的少年,他身后扛着一柄斩首大刀,警惕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我叫神代世界,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神代世界!”
佐助的身边跟着两男一女,应该是他新找的同伴,此刻俱是一脸恍然。
“的确是个大美人啊。”那个男孩子大大咧咧地说,“我叫水月,他叫重吾,这个女人是香磷。”
“喂,水月,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名字告诉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香磷训斥道。
没等水月开口,佐助便皱眉道:“你怎么来这里了?卡卡西他们在后面吗?”
“不,我是自己来的。”她摇了摇头,关切地说,“我听说你打败了大蛇丸,很担心你,所以就赶过来了。”
“你想骗谁?你又不是忍者,怎么可能找得到我们!”香磷对佐助说道,“木叶的人肯定在她后面跟着呢。”
佐助像是没听到香磷的话,沉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现在立刻回木叶去,我没功夫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他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他的皮肤原本是莹润的白皙,但此刻却是虚弱的苍白。通过披风的空隙,可以看到他的身体上缠满了绷带。
“你伤的很重,我为你治疗吧。”
“不用了,佐助有我就够了。”香磷一脸警惕,看起来只恨不得不能亲自把她送走。
对于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来说,神代世界委实是一个极具竞争力的竞争对手。
佐助同样没有接受,催促道:“你快回去。”
“那如果……我还要告诉你关于鼬的事呢。”
佐助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
他们来到了一个私。密性相对良好的茶舍,在世界特地的要求下,水月等人在外面为他们放风。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佐助冷冷地说。
在关于宇智波鼬的事情上,佐助的态度向来敏感,此刻能按捺着焦躁和她交谈,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
世界没有立刻进入正题,而是说道:“在开始之前我得问一句,佐助你相信我吗?”
他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那换句话说,你觉得我会欺骗你,害你,或者包庇鼬吗?”
闻言,少年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你是要为那个男人开脱吗?!”
“不,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我尽量长话短说吧。”她斟酌了语气,强调道,“在我说的过程中,我希望你可以保持冷静,并思考我说的合理性。”
佐助态度冷淡,不置可否道:“你先说吧,我时间不多。”
“我将要为你讲述的,是为了忍界,为了木叶,为了你这个弟弟,牺牲了一切的,木叶忍者宇智波鼬的忍道。”
这个劲爆的开场令佐助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他的表情险恶极了,仿佛是看到一只苍蝇在自己的面前跳舞。
不过他还是勉强忍住了将欲出口的话语,极为勉强地听她继续胡扯。
“这个世界上,了解鼬的真相的人只有四个,除了木叶高层三代火影,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外,就只有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
那是因为,鼬灭族的背后,是木叶高层的命令指使啊。”
“我不想听你编故事了!”佐助不耐地起身,“虚构情节至少也要考虑一下合理度。”
“再说下去的话……我就杀了你!”
“不,”世界抓住他的手腕,“即使如此,我依然要把前因后果给你说清楚。我决不能放任你做出会令自己后悔一生的决定!”
“回忆从前!”她担心佐助下一秒就要离开,只能语速急促地说,“鼬是多么温柔的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他只想要我的命!”佐助咬牙切齿道,“爸爸,妈妈,还有那么多族人……”
“但那是不得已的选择!”她的语调软下来,“佐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要相信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话,但请你至少把它听完,拜托了!”
佐助定定地看了她一阵,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一个人的伪装绝对无法达到那种程度,想想那个哥哥。会陪你练习手里剑,会背你回家,只要条件允许,从来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还有对我的态度……佐助,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伪装的东西了。”
少年的瞳孔骤然紧缩,伴随着世界的叙述,他同样回忆起了童年里那段愉快幸福的时光。
他瞪大了眼睛,失控地吼道:“怎么可能……那个畜牲……他做的事根本禽兽不如!”
“但你仔细回忆那天晚上他的言行,为了测试所谓的器量而灭族,叛村,放弃光明的前程——如果说他生性恶毒,那他叛村后也没听说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难道宇智波鼬的丧心病狂只针对自己的亲人吗!他当时的说法本身就站不住脚!”
剧烈的情绪波动以及沉重的往事所带来的压迫让他大口喘息,胸口伤口被牵动的剧痛更是疼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