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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世纪传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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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剑,我是火焰。”
走进更衣室那扇大门前,他的声音再度高高飘起,“这是十九世纪德国浪漫主义诗人海涅(Heinrich Heine)为骑士所作的《颂歌》,我可是特意上网查找的。送给你,就当是预祝你在学生会主席竞选中获胜的礼物。”
这才是这场对抗真正的目的,输的人是宇文,赢的人依然是宇文。
“没有时间欢乐,也没有时间哀泣,只因为战斗的号角已经吹起。”这是他所选择的人生,他没有理由逃避。
整理好自己的道场服,宇文以最坚定的步伐走向仍旧处于懵懂状态下的柯柯。对着她,他行了九十度的鞠躬礼。冷淡的脸上首度出现最真挚的诚恳,“我要参加学生会主席的竞选,希望你能帮我。”
“呃?”
柯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她那样劝他都不起作用,为何卓远之噼里啪啦将他狠踢了一通,他就重新站了起来?是他被踢傻了,还是卓远之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魔力?
不管怎样,结局都是她想看到的。“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为了能给他帮助而独自开心着,那欢愉映在梅忍礼眼中别提有多别扭了。只是,他也明白,除了宇文寺人,学院里再没有更适合出任学生会主席的人选了,那还能怎样?支持他呗!
“加油!”
三双手交叠在一起,宇文的心中却荡漾起那双代表着黑暗的眼睛——我会打败你的,等着吧!梅非斯特。
“‘学生会主席竞选完美落幕,宇文寺人不负众望当选主席人选,副主席、秘书长仍由宇文浪、武征出任’——校报上的原话。”
将刊登着宇文当选照片的校报放在一边,度天涯准备拿它回去装阿狗的大便。“经历了这么多事,最后还是由宇文寺人出任学生会主席,真是无聊!”
战野踩着滑板在林阴道上做曲线运动,不用说他又在耍帅了,想引女生注意嘛!“其实,那张棺材脸会当选一点也不奇怪。想想看,有我们三个人的支持,那就等于有了这所学院至少一半人做后盾。加上记者团对他的大力宣传,他会落选才有鬼呢!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让那个方飞刀出任纪检部部长。”
“这就叫大将之风。”卓远之百无聊赖地看着冬日的校园——英国,该是白雪皑皑了吧。
“卓远之,你说,”战野稳稳地停在他的身边,探头问道:“你说我们这么帮那张棺材脸,他还会动不动就要赶我们出校门吗?”
天涯的手指撩上微曲的金发,海蓝色的眼扫了远方,倏地收了回来。“这个问题,你可以自己问他。”
从远处走来的正是他们话题的主角,战野兴奋得有点过头,踩着滑板他一溜烟滑了过去,“嘿!宇文寺人,你当选了学生会主席,有没有什么礼物要送我?”
宇文的表情依旧是骄傲而严肃的,冰冷的眼在冻结战野的同时,他还不忘将礼物送出。“如果你踏着滑板在学院里撞伤人,我一定会以伤人罪将你送交训导处,直到将你赶出学院为止。”
多美妙的礼物啊!战野的感觉就像是小孩子等了一夜,清晨起床打开长统袜发现圣诞老公公的礼物就是一张补考通知书。
天涯像一个高贵的王子缓缓走了过来,对着失望的战野拍了一巴掌。“战野同学,你该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牛赶到北京,它还是牛,决不会变成任你耍弄的小姐。”
卓远之就显得有涵养多了,冲着宇文,他露出淡淡的微笑表示友好。“恭喜你担任学生会主席,我等着你创造最圣洁的大学生活,也等着你将我这团黑暗赶出。”
正经八百地盯着他,宇文发出誓言,“总有一天,我会以跆拳道的方式将你踢出去的。”
闹了半天,他还在意那天差点被卓远之踢得吐血的事啊?卓远之懊恼地翻了一个白眼,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那几脚踢下去,这家伙到现在还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逃避问题呢,还想当什么学生会主席?美你的吧!
小气鬼一个!是吧?
宇文不客气地瞪回去,用眼神述说着:干吗?你踢得我到现在胸口都疼,还要我感谢你?这是什么鬼道理?
一旁的天涯看在眼里,绝美的脸上荡起一丝笑容。和战野同时摇了摇头,两个人长吁一声,“还真是敌我难分啊!”
在这个青涩年代,谁是敌,谁是友,真的那么重要吗?
天空的回答缓缓落下,那是罗兰德迎接的第一场雪。
黑色的夜幕笼罩在一片圣洁的雪白之中 
第九话 惹祸车神
 
    “不行!今天的感觉不对!”
战野烦躁地在303寝室的客厅里走来走去,他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会是什么呢?“小姐,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没有啊,公子。我&;nbsp;看&;nbsp;书&;nbsp;斋”公子除了有严重的面容健忘症,其他记忆方面都是超强的,绝不可能遗忘什么。而且——“今天的《蜡笔小新》我已经全都录了下来。”
这边战野尚未找到感觉不对的原因,度天涯又来事了。“怎么回事?我没有接触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也没有生气或者愤怒,为什么会有想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啊嘁!啊嘁!啊嘁!”卓远之连打了三个喷嚏,“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打起喷嚏来?我一点要感冒的感觉也没有啊。”
恰在此时,门铃“叮咚叮咚”响个不停。三个人同时竖起了耳朵,慌张的眼四下寻找依托。“不会又是那个神棍八卦带什么不好的消息来了吧?”
“什么八卦?是我啦!”抑扬顿挫的女声——不用说,那是属于朵猫猫的。
一颗心重新回归正位,卓远之放松心情走去开门。“你来做什么?不是说这几天都会待在堂口嘛。”
朵猫猫冲他展开最蛊惑人心的笑容,“新年时节,遵照堂主和津庭叔的意思带点小礼物给你。”卓远之不好意思地笑开了,“还有礼物给我?我都没想起要送礼物给他们,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什么礼物?是吃的吗?”
“还是你自己看吧!”朵猫猫让开身体,将礼物展现在少堂主的眼前。老实说,她的笑容很像卓远之每次要捉弄人时的样子。“这就是礼物。”
“Ba ba!”两个歪坐着的小婴孩儿快乐地向大家伸出了手,他们的小嘴巴会发出的似乎还是只有这个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音节。
“嗷——”那是阿狗不想回忆的痛楚。
天涯和战野苍白着脸互相抚慰着受创的心灵,卓远之根本连恐慌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捂着疼痛的胸口,告诉自己尽可能不要晕过去。总的来说,惟一还能挺住的就是阿猫了。它岂止是挺住?还相当兴奋呢!围着礼物,它快乐地伸出了舌头,口水在下滑
“小心!”卓远之一个完美的飞跃动作将两个“礼物”抱了个满怀,顺势移到安全范围之内。
他一边平稳着错乱的呼吸,一边厉声告诫阿猫:“虽然你叫阿猫,可你别忘了自己可是只黑豹子,你的唾液是有巨毒的细菌多多,你会让他们俩生病,然后就这样翘翘了。你要是在堂口将他们俩一起弄死也就算了,如果他们死在我这里,我就是被劈成八块腌起来给我爸和津庭叔下酒都不够他们解恨的。所以,你用皮毛蹭蹭他们也就算了,千万别让他们沾上你的口水。OK?”
阿猫完全认识到了后果的严重性,耷拉着耳朵内疚地爬在地上。他说得似乎太严重了些,卓远之心有不忍,正准备上前道歉。一只小手爬上了阿猫的头顶,快乐地拍着拍着,就此将阿猫的信心给拍了回来。
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齐齐聚焦那个小东西,卓远之第一叫了起来:“优优,你会爬了?”小婴孩真是有着惊人的魔力,昨天或许他还坐不稳,今天就可以倏地爬了起来。
惊喜过头,卓远之像个傻瓜似的对优优张开了双臂,“到远之这儿来,来啊,爬到远之这儿来,爬过来有礼物哦,我给你给你买钻戒。”他对女生的认知浅薄得可以,在他看来,八点档连续剧上的女主角见到钻戒不是都挺开心嘛,就用钻戒代替奶瓶吧。
偏偏优优美眉耍大牌,趴在阿猫身边不肯挪屁股了,看样子在这个年龄阶段首饰对她的诱惑力不够大。做哥哥的亦悠显然有些不服气,飞快地爬到阿狗的身边,一个有力的翻身他骑到了阿狗的背上。柔软的小胖爪子抓住阿狗长长的白毛,他笑得“咯咯”的,像一个小小的骑士征服了人生中第一匹坐骑。
可怜的是坐骑阿狗啊,想它一匹名贵雪狼,堂堂狼中王子,就这样被一个裹着纸尿片的小子骑在跨下。最让它伤心的是,在他小手这一抓一揪的过程中,它又不知道掉了多少根毛。照这种情形下去,不用像战野计算的那样等上十一年,差不多两年后它就要穿上白色的毛皮大衣来掩饰自己的秃毛了。
几个大男生忙着逗小家伙,非常干脆地将朵猫猫晾在了一边。等了半天,依然没人注意到她,她决定发标,扯开嗓门她嚷了起来:“喂!你们有没有人想知道我带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对哦!卓远之色狼之爪伸向优优小姐的臀部,没在意地问道:“我爸和津庭叔是不是又丢下亦悠和优优,单独出去度假了?他们有没有说出去几天,亦悠和优优要在这里住多久?”
一听就是不想承担责任的口气,谁嫁给他谁倒霉。朵猫猫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着:“堂主和津庭叔没有出去度假,亦悠和优优也不在这里过夜。你愿意照顾他们,津庭叔还舍不得呢。”
黑色的眼眸闪烁起狐疑,卓远之看着两个礼物皱起了眉头,“既然堂里有人照顾他们,那还把他们送来这里坐什么?让我把他们卖掉啊?”
那也得先找个买主啊。听说上次天涯准备把他们带回王宫作王子和公主,不知道王储殿下现在还有没有这个意向。如果不行,他可以便宜一点把他们处理掉,来个买一送一,你笑我哭跳楼泣血大甩卖也无所谓。
“你认真一点好不好?”毕竟做他的侍从已经这么多年,那种了解不是一点点,瞧他那晃动的眼神配上梅非斯特的笑容,朵猫猫就猜到这家伙绝对没想好事。“堂主说了,身为卓冠堂的一分子,你要在后辈面前树立英雄形象,起到榜样的带动作用。所以”
一般他老爸的“所以”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卓远之真想装晕倒。可是,“所以”来了。
“所以你要表演一些具有力量性的功夫,给孩子们最早的启蒙教育。”扬扬手中的日程表,她这个侍从做得还真是够称职。“罗兰德学院和创世纪专科学院今天下午有一场跆拳道友谊赛,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创世纪’那边将会出一个最强的选手做你的对手。你可以尽显身手,给亦悠和优优上一堂英雄主义启蒙课。”
战野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我有没有听错?给小婴孩儿上启蒙课,居然还带有如此浓烈的暴力色彩?”
“不奇怪啊!”天涯绝美的容颜充斥在回忆中,“像我们这种身份的小孩,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得接受符合自己身份的启蒙教育。卓远之你也是吧?”
卓远之缥缈的眼神徘徊在空中,天涯的话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到卓冠堂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做卓英冠的儿子,有资格成为卓冠堂的少堂主,六岁的小男孩拼命练习着枪法、功夫和卓冠堂堂主必须会的必杀技。他常常是带着一身伤倒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每到那个时候津庭叔都会用他柔和的笑和独有的温柔为他包扎伤口。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英冠老爸终身未娶,也没能给他一个可以叫“妈妈”的人。他不知道母亲该是什么样子,可是在他小小的心里,津庭叔给他的感觉就让他想起妈妈。
“喂,少堂主。”他的表情有点陌生,是为了小家伙们的事吗?那样子的少堂主反而让朵猫猫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就来场跆拳道表演吧,亦悠和优优会把它当成一场武打电影来欣赏的。”这是堂主的决策,她只是遵照执行,相信少堂主也没得反抗。
卓远之无奈地撇了撇嘴,“好吧!就让你们这些小恶魔看看远之是怎样表演武打特技的,到时候要记得鼓掌哦。”
他点了点两个小家伙的鼻子,一向力道十足的手充满了爱的温柔,因为他是他们的远之嘛。
我防!我防!我防防防!
和往常有些不同,穿着道场服,腰间系着黑带的卓远之似乎一点进攻的意识都没有。全身只是机械地防御着,等着系着蓝带的对手不断地发出猛烈进攻。
他不急,作为学生会主席来观摩这次友谊赛的宇文寺人可是看的一头火呢。想那家伙上次那么狠地将他一次又一次地踢出去,如今面对对手却如此“软弱”,一个黑带选手就这副德性,他想把罗兰德学院的脸面都丢光吗?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用冷漠的冰眼将视野里的卓远之给冻起来。
卓远之倒是丝毫不在意,一双眼自始至终挂着浅笑,不像是比赛,倒像是在做游戏。他甚至还不时地瞅瞅观众席,向亦悠和优优做个鬼脸。看吧!他的玩心又起了。
一个伸手,他截住了对手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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