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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心里明白:这只是一种在友情上受伤后的自我欺骗罢了。因为他是真的把卓远之当成了朋友,所以才会那样的依赖他,所以才会在被伤害后做出如此可笑的反扑,所以才会这样在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和形象。
原来奥古斯塔斯克里斯塔贝尔艾伯克龙比王储殿下也有如此傻气的一面,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他转身向音乐厅走去。
日光下的那个红色身影对着他的背影大叫:“你骗人!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我知道”
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好像他们之间总是这样。他选择离开,她站在原地;他选择沉默,她对着他的背影一次又一次地呐喊,什么时候他的心才能被她的佩剑征服呢?
原来,王子与公主,结局也不全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特洛亚酒吧这几天晚上场场爆满,老板在笑得嘴巴合不拢的同时也快忙坏了,而最劳累的人却还不是他。
“战野,再扔一次!再来表演一次啊!”
踩在滑板上的战野挂着机械式的微笑,将手中的那颗樱桃随意地掷去,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樱桃以最完美的姿态落到客人手中半径三厘米的高口杯里。这就是战野的拿手绝活:“随拿随掷,随掷随中。”
不能放过,记者团成员“喀嚓喀嚓”,在闪光灯此起彼伏的瞬间将全过程一一摄下。
明白了吧,这也是为了在“骑士大联盟”中拿下“最受欢迎骑士”称号所做的宣传,此乃阳光大男孩——战野专场。
战野一面以帅气的阳光笑容征服全场观众,一面收拾着酒杯,脚下也不忘迅速地运动着。回到吧台,他总算可以撤下那分简直快凝固的笑容。
“战野,你还好吧?”老板关切地问道,他都忙了一整个晚上了,他感觉这孩子都快笑呆了。“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下?”
“我可不想给这些学院里的八卦记者留下什么话柄。”战野敲着自己的肩膀,好酸啊!“只要再忍耐一天就好,明天就是平安夜了,过了这一夜,我就再也不用像个小丑一样做着这些可笑的事。希望我能获得那两张日本双飞九日游奖券,再不然天涯能拿到也好,我们俩就能一起去日本了。我要去买全套的《蜡笔小新》,还要买小新的玩偶。顺便买一些最新的计算机软、硬件回来,说不定能更新小姐哦。”
瞧着他脸上的兴奋劲,老板忍不住泼冷水,“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跟你那个叫卓远之的朋友赌一口气。”
被戳到罩门,战野刚刚还算挺拔的肩背垮了下来。“老板,你真的很不客气嗳!”
“帮你把你说不出口的话题说出来,这样不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战野趴在吧台上,像一只被猫抓到的老鼠。“以前我打完工回去,客厅里总是热热闹闹,溶到那种气氛里,就算再疲倦也不觉得什么。可是这些天,每次我踩着滑板滑上二楼,客厅总是安静得出奇。天涯在自己的卧房里看书,卓远之虽然待在客厅里,却总显得有些阴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
那么轻易说出不做朋友,他有点后悔。其实回过头去想想,那天的事也不全是卓远之的错,虽然他的态度的确够恶劣。可是应该是有原因的吧,他记得那天他往英国打电话的时候好像跟电话那头的人争执了起来,就是这几天也常看到他拨了电话,等了好半天那边好像都没什么反应。他有好几次看到卓远之有点落寞地挂上电话,手撑着下巴在那儿发愣。
那个恶魔也感到孤单了吧?如果这个孤单的成分中有他,他愿意撤出,只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找回自我。
显然,不用老板劝慰,战野已经找到了问题之所在。只是,他还不知道这杯酒该如何敬出去。
望着沉思中的战野,老板的眼中沾染了笑容。处在青春年少的他们真好呵!可以用最真实的心去面对这个世界,只因为他们创造着只属于自己的青春传说。
卓远之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里为战野等门,一楼传来再熟悉不过的滑板声,他知道那是专属于战野的轨迹。将视线从门上调回到手中的笔记本电脑,他正在等待ICQ的闪动。阿猫好像也有点紧张,一双绿莹莹的眼直勾勾地跟着主人的视线。
战野进门的时候迎头赶上的就是这一幕,他脚一踢,滑板顺势抛起直落到他的手上。借助这小小的掩饰,他偷瞄了一眼卓远之,不为什么,只是想看看他的表情。
“公子,你在看卓远之吗?”
可恶的小姐出卖了他,战野尴尬地别开眼,“我在想你有没有记得帮我录下今天的《蜡笔小新》。”
“我的记忆系统怎么可能出问题呢?”开玩笑,小姐她可是“电脑”嗳。
一个转换话题可以甩开小姐的疑问,却甩不开卓远之的心。是时候了!是时候该结束这种孩子气的斗嘴时光了。他走到度天涯的卧房门口敲了敲,“天涯,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想我们该谈谈。”倚着门,他反倒看着战野,“你现在有空吧?”
“呃?”战野先是一愣,手中的遥控器提醒了他,别开眼,他对着电视机扬起兴奋的声音,“我我要看《蜡笔小新》,今天录下来的那两集我都还没看呢。”
“我要做一个市场报告,明天教授要提问。”这是从天涯的卧房内传出的回答,相信不会是阿狗说的人话。
卓远之的脸缓缓垂了下来,这是他最后一个晚上了,就这样输给宇文寺人,他会甘心吗?感受到主人的心情,阿猫黑乎乎的爪子不断地扒着门:死狗,你给我出来,顺便把你的主人一起给我拎出来,我要吻你,谁说我爱你才吻你?不是说我的口水能够毒死人嘛,我还想看看能不能毒死你这只长得跟白兔子一样的狼呢。
你当我怕你啊?我倒要看你这只脏兮兮的黑豹子有多大能耐,有本事你来咬我啊!阿狗在门的这边磨着爪子,一副“磨爪霍霍向阿猫”的意思。
“别闹了!”
“别闹了!”
门内外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声音落下,他们在听到门那边的回音之后都怔住了。天涯站起身,手放到了门把上,打开与关上不过是相对的一个动作。
“我们是八卦与无语,我们可以算出你的未来,我们是神算子,我们是半仙。我们来了!请给以一定的注意!注意啊啊——”
天涯给了他们全部的注意,他放在门把上的手缩了回去,回到书桌后的转椅上,他抚着阿狗的毛默默无语。
门外的卓远之猛然抬起头,却见客厅里端坐着那个神出鬼没的八卦,他的肩头依然停着那只毛色绚丽的虎皮鹦鹉。就连一直坐在那里的战野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何地,如何窜进来的。这就叫神啊!
战野的视线在卓远之、八卦和那只名叫无语的虎皮鹦鹉身上转悠,终于他选择回避。“我有点累了,先去睡觉。”
抱着小姐,他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那是属于他的根据地。
“有事?”卓远之的手探向上衣口袋,这些天他的烟瘾似乎有发作的倾向。“如果又要告诉我有不好的事发生,你还是趁早闭嘴。最近所有的坏事都被我撞上了,我想你也没什么更坏的可以预测。”
以前没发现,来了罗兰德学院之后他才感到:八卦每次出现就只会带给他一些坏消息。现在他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谷底,不需要无语再衔块石头送到八卦手中,让他往下丢了。
八卦闲闲地瞅上少堂主一眼,“无事。”
对于八卦的语言习惯,他人需要尊重。卓远之将目光调向无语,只有这只多嘴的虎皮鹦鹉明白它的主人那两个字的语言表达的是什么主题思想。
接受到少堂主的眼神,无语警惕地张开小尖嘴。“报告少堂主:今天我和主人来这里没有好事要预测给你,没有坏事要警告您,没有无聊事要对您交代,没有正当事要提醒您,没有烦心事要惹您,没有怪事要逗您,没有”
“阿猫”卓远之的声音悠悠响起,沉黑的眼垂着,那种带点恶魔色彩的邪气震撼着空气。“你好久没有吃活食了吧?将你的绿眼睛向后转,看到一只色彩鲜艳的东西,你把它当成圣诞节的火鸡给吃了吧!就算是我为你加餐的夜宵。”
阿猫的舌头舔了舔嘴边的毛,嗓子里发出野生动物特有的嚎叫,那是嗜血的本性。
“主人!主人,救命啊!救命啊啊——”无语扑腾着翅膀满屋子里飞着。
卓远之的嘴角微微上扬,黑亮的眼眸中有着梅非斯特的色彩。“不错嘛!这样运动加速血液循环,吃起来的口感会更好,这就是所谓的热菜吧。”
“砰”的一声,无语一个惊吓,吓晕过去了,直直地从半空中坠落下来,正好落到阿猫的嘴边——服务真周到。
“心情。”八卦以手撑着头,冲着卓远之摇了摇,“不好。”
他也不隐瞒,“看的出来,就少来惹我。说正题吧。”
瞅着这个十八岁的少堂主,这个全球最大黑帮的接管者,八卦喃喃自语:“真情万岁。”
不容易啊!一次说出四个字,这在卓远之认识八卦的十二年记忆中都是少之又少的,可他还是听不懂。早知道就不把无语吓晕过去了,报应啊报应。
该说的都说完了,拾起歇菜在地上的虎皮鹦鹉,八卦选择光明正大地走出303寝室,没了无语,对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游戏,他似乎不大热衷。
客厅里又只剩下卓远之一个,摸着阿猫柔软的皮毛,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原本他该坐镇卓冠堂,支撑起黑道的天空。能够拥有这四年的大学生活,是他向父亲争取来的,只因为远在英国那个家伙的一句话——
你的青春该由你自己去创造一段未知的传说。
于是,他来了,来到了罗兰德,来到了303,来到了属于他的青春。现在,他却要退出了,因为那从未有过的失败感。
他可以管理好一个庞大的黑帮,他可以统治整个黑道,他可以面对最可怕的黑道头目,他却无法处理好一段三个人的友情。
打开笔记本电脑,他打开电子邮件,地址簿里有学生会纪检部的E-mail地址。
“我输了。”
不过是三个字,打出来很快,打出来很难。鼠标移到“发送”的下面,他的手停住了
这个夜晚名叫“平安夜”,这个夜晚一点也不平安。全学院的学生聚集在大礼堂里,一边度过欢快的庆祝晚会,一边议论着什么。
“骑士大联盟”的选举结果已经揭晓,卓远之、宇文寺人、度天涯、战野和宇文浪已压倒性的点击率登上罗兰德骑士大联盟的行列中。如今只等十二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分钟里,看谁才是罗兰德学院里最受欢迎的骑士,谁才是众学生心目中最完美的男生。
届时,学院里的每个人都可以通过手机、电话或网络向五位候选人的名下进行投票,以票数最多者当选——这个结果让每个支持“骑士大联盟”的学生的心都悬到了半空中,飘飘扬扬找不到支点。
“各位美眉今晚真是靓啊!你们在这儿做什么?不会是在等我吧?”
声音的发源处立刻传出众女生的笑闹声,看情形玩得不错。朵猫猫顺势望去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丑男在这儿恶心人?
她必须收回那不负责任的言辞,他不是丑男,或者说他长得还不错。和少堂主的帅气不同,他的五官很出色,拆开来看每个部分都相当漂亮,凑到一起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距离感,不过还比不得度天涯的绝美。
据她所知,整个罗兰德学院除了少堂主和他的那两位朋友,剩下的出色男生就属宇文寺人和宇文浪了。那家伙显然不是宇文寺人,他就是宇文浪喽?那个在高校排名第一的?据说他可以跟五个女生在一个晚上的不同地点约会,不知道该说他高竿,还是下流?
看吧!他居然当场和女生接吻,还是极端那个的呕!种马!
收回让人想吐的目光,朵猫猫看到了战野,他还是很随意地穿着一件牛仔装,眼睛压在帽沿下不知在看些什么。她可以看出,牛仔的脸上有着一种失落。奇怪的是他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少堂主和度天涯呢?
说到度天涯,他倒是维持着惯有的王子风范,一件驼色礼服衬着他高贵的气质在这样的场合益发出众。他的眼正对着那不是和他一起练习击剑的女生嘛,她记得那女孩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公主。
公主正和朋友们说说笑笑,她快乐地吃着餐盘里的东西,根本没把王子的注视放在眼中,酷啊!
收起无聊的巡视,朵猫猫迎上立在礼堂一隅的少堂主,“咱们不去英国了吗,少堂主?”今晚的少堂主换了一套黑色西装,整个人罩在黑色氛围中,看上去有种不寻常的压迫感。
卓远之一个挑眉提醒她,“猫猫,在这里你该称呼我什么?你也不想我被人杀死在这种地方吧。”
“是!”即使不叫他少堂主,他现在的气势还是很难让人把他当成一般的大学生。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知道他心情不好,是因为不能去英国,还是因为朋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感觉今晚有事要发生。”卓远之端过一杯琴酒,浅呷了一口。
他的感觉从来就不会错,那边人群聚集处吵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