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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愣了一下:“十一哥,你居然不帮我,去帮外人!”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博果尔对自己掌握了一个新词语很是高兴,兴致勃勃的跑到那个姑娘面前,拍着胸脯道,“放心,有我在,她们不能欺负了你去。”
这下乌云珠真的被吓到了。要说这辈子她最大的梦想,不单单是嫁给皇帝,还有就是远离博果尔。她不由得往边上躲了躲,金福笑了:“十一哥,人家不领情呢。”
博果尔难得的大男人情怀被嫌弃了,对乌云珠也不满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呢,我是在帮你啊。”
“行了,十一弟,少说几句。”福临不得不站出来,忽视掉乌云珠骤然亮起来的双眸,问金福道,“到底怎么回事?”
很简单。仁娜看上了一副耳环,刚准备试试,乌云珠却从旁边将耳环拿起,说要买下,就这样吵起来了。都是没有受过任何委屈的孩子,又觉得自己有理,仁娜和金福便指着乌云珠开始数落。结果,乌云珠听了没几句就开始哭,两个小萝莉火更大了。
真是麻烦透了!福临问掌柜的:“这耳环还有第二副吗?”
掌柜的战战兢兢:“没有了,小店里任何饰品都只有一副。”
福临在柜台上扫了一眼,随便指着一个嵌宝金镯子道:“把这个拿出来。”
小萝莉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耳环,而乌云珠则是抱着那个镯子,满脸的感动。
真是,太麻烦了!当初娶了这么多女人的皇太极简直就是自讨苦吃!福临一转身,带着自家的三只小尾巴去吃饭,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某个姑娘含情脉脉的眼神。
豪格收到了小皇帝的礼物,对那把弯刀爱不释手,想了想,又给来送礼的小太监塞了个荷包,问道:“皇上可有给摄政王带些什么?”
小太监掂了掂分量,轻飘飘的,里面明显是银票,当即眉开眼笑:“回大阿哥的话,皇上只带了给您的礼物。”
“是吗?”豪格更开心了。他就知道,再怎么早熟,小皇帝都是个孩子,孩子就是好哄骗的,这不,不就是拿出了几分手段,就把这孩子骗过来了。早知道就早下手了,说不定自己的两蓝旗现在就变成了上四旗呢!
正月初九,太后下了懿旨,将科尔沁的仁娜格格指婚给小皇帝福临,待成年后再成亲。正月初十,吴克善启程回蒙古。懿旨下了后,小萝莉也知道害臊了,托金福送了一方绣着小白兔的帕子给福临,说是万花筒及耳环的回礼,自己却不肯再和福临说话,辞行的时候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正月十六,小皇帝下旨,复封豪格为肃亲王。摄政王多尔衮在朝堂上拂袖而去。
正月十九,小皇帝封豪格为靖远大将军,率军队西征四川张献忠。多尔衮力荐多铎,福临不允,最终以武拜为监军。
正月二十一,礼部定各等级官员俸禄。最高摄政王年俸为两千两白银,最低骁骑校年俸三十两。
正月二十八,豪格率大军出征。
正月三十,福临下旨,封饶余郡王阿巴泰为和硕敏亲王。阿巴泰在朝堂之上喜极而泣。
二月初一,小皇帝和摄政王联合下旨,将多铎之子多尼调入正蓝旗,同时调入的还有礼部郎中蒙格图,户部员外郎科依勒,济宁都尉乌巴海。将正蓝旗的江宁府协领坎泰转镶白旗。
朝堂上下都被这一手惊呆了。小皇帝怎么了?这一下好一下歹的,该说是“六月天小孩儿脸”吗?
而在大多数朝臣们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皇帝开始了第二波攻击。
二月初二,民间龙抬头,当然,皇家从来没有把这天当做一个正式的节日。可偏偏这天小皇帝以过节为理由,批发一样的赏赐了许多珍品给摄政王,而多尔衮也投桃报李,立刻回送了一整套精致无比的木雕江南美景,并说明是自己亲手设计并督促底下的人去做的。小皇帝当场便站了起来,表示收复江南以来,自己就对江南美景魂牵梦萦。而朝堂上下只有摄政王明白自己的心思,为国事操劳的同时,还为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劳心劳力,简直是太让人感动了。于公,摄政王不愧是国之栋梁;于私,摄政王便是个天下第一的好叔父。
这是在搞毛啊?让人凌乱了有没有?这叔侄两个在玩哪一手?之前吵架吵得几乎要不共戴天了,现在却又恢复了之前的肉麻兮兮。看看小皇帝的眼神吧,那个孺慕啊,看看摄政王的眼神吧,那个宠溺啊!你们叔侄两个是在闹哪样啊!
朝臣们集体崩溃了,而一些人精例如范文程,将这一系列动作前后连起来一考虑,顿时明白了几分,对小皇帝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与防范。他是经常进宫给皇帝讲课的,每次皇帝都是很客气,学得又快,让他时不时产生一种自己是皇帝身边数一数二之人的错觉。当然,历经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范文程,也不可能把这种错觉当真,只是,想起福临的年纪,他便不禁一身冷汗。
小皇帝这几天又掉了一颗门牙,一张嘴便黑洞洞的,说话也漏风。范文程正好有个小孙子也这个年纪,自从小皇帝掉牙后,他每天回家都会把这个小孙子叫来,哄他说些“四个”“十个”,又哄他嗑瓜子,并以此为乐。现在看来,他的小孙子哪里能和小皇帝相比,若是他的这种举动被皇帝知道了,岂不是糟糕?
更糟糕的人是郑亲王济尔哈朗。他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太丢人了,被一个七岁的小娃娃玩弄在掌心,还不亦乐乎的配合这个小娃娃,天晓得小皇帝背后是怎么笑话他们的!
“肃亲王正在外率领大军,不如将这个消息告诉他,让他直接率兵回攻,岂不是好?”济尔哈朗的幕僚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出主意。
“蠢材!”济尔哈朗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你以为监军武拜是摆着好看的吗?你以为小皇帝和那个病夫没有防备吗?他们分明是想要肃亲王的命!这个消息必须封口,不可外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随着大批镶白旗人调入正蓝,正蓝人又往镶白正白两旗调动;一时间正蓝旗人人自危。豪格不;济尔哈朗被严密控制了起来;他们都不知道该去找谁诉苦。而正蓝旗里还有一支显赫力量;阿巴泰以及他儿子们。可阿巴泰刚刚被封为亲王;对小皇帝正感激涕零中;哪里还买其他人账。
福临和多尔衮人员调动依旧有条不紊进行中。正蓝旗巴特玛、兴乃、扎色兰等人都调入了镶白旗或者正白旗;为了补充正蓝旗人数亏损;又从两白旗调动了部分人到正蓝旗去。自然会有人不服;伊尔根觉罗氏巴哈纳从正蓝被调入了正白,他对豪格一直是忠心耿耿,一下子换了旗主;让他相当不乐意;便去串联其他人,想要起来对抗。
多尔衮就怕没有人闹事,当即用处雷霆手段,以旗主身份将巴哈纳处死,又威胁了伊尔根觉罗氏。伊尔根觉罗氏家族人员众多,不单单是两蓝旗,就连两黄旗都有他们人。为了不让巴哈纳连累其他人,伊尔根觉罗氏开了祠堂,将巴哈纳一支逐出家族。
而正蓝旗中也有人对调入两白旗人不服,有牛录想用自己身份来压制这些来家伙,却被阿巴泰给打压了下去,甚至换了两白旗人来做牛录。
这么一来,被调动人也都不敢轻举妄动,正蓝旗被掺进了许多砂子,不遗余力宣扬皇帝和摄政王宽厚仁善,豪格影响力不知不觉小了许多。
只是,多尔衮名声不可避免臭了。其他几旗人眼睁睁看着正蓝旗下场,也都开始抱团,而为了寻找外部支持来对抗摄政王,正红旗人隐隐靠向了小皇帝——他们眼里,小皇帝终究是个孩子,不管做了什么事,一定都是摄政王背后教唆。
就连镶红旗旗主阿济格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做为阿巴亥长子,阿济格从出生以来是得到努尔哈赤格外钟爱,可随着年纪渐长,老二多尔衮反而成为三兄弟中领头人物。凭什么?不就是凭他是由母后皇太后抚养,又和圣母皇太后有一腿吗?他能做摄政王,为什么自己不能做?
小皇帝对这种情况很满意。八旗制度努尔哈赤时候成立,同时具备军事、行政和生产等职能,平时狩猎务农,到了战斗时候便自备武器粮草,随军作战。说实话,八旗刚成立时候,还是一支精兵,骁勇善战,军纪严明,和明朝作战时候,也有过伤亡惨重情况,可八旗兵丁很少退却,只是踩着同伴尸体一往无前。
就是这样一支军队,萨尔浒以少胜多,以六万兵力战胜了明朝十万大军。也是这样一支军队,用两年时间攻克了明朝宁锦防线,又与吴三桂一起击败了李自成大顺军。
可是,这样一种军队模式,始终是不可能长久。福临很清楚,到了清朝末期时候,八旗会糜烂不堪,其实,现八旗,也已经不是当初模样。
清军入关后,八旗便开始分好处了。努尔哈赤时期,八旗是共同议政,且努尔哈赤答应了他们,有好处便会分成八份,谁都不会落下。于是,现八旗就开始有些“军不军,民不民”了。他们个个躺功劳簿上,分好处时候都想要好,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自己人之间斗得你死我活。
至于么?福临撇撇嘴。这次他和多尔衮合谋,不动声色分化了豪格正蓝旗,表面上看,是多尔衮得了大好处,可实际上,获利却是自己。
两蓝旗完全将仇恨眼光放了多尔衮身上,就连两黄旗人都对多尔衮有所不满。代善已经隐隐投靠了自己,阿巴泰也对自己恭敬有加,别提本来就支持他大部分文臣了。他只需要躲多尔衮身后,便能坐收所有渔利。
福临一边悬腕练字,心里依旧不停盘算下一步动作。八旗目前依旧不能动,但迟早,他要废除这个制度。他看来,八旗根本就好似奴隶制度残余。旗主是主人,旗人便是奴才。奴才要效忠主子,主子对奴才有生杀予夺大权。清朝就是用这种制度来管理国家,打断了整个国家脊梁,将好端端人统统变成了奴才。只是要改革八旗,要做事情便有很多。八旗是以地域和血缘作为纽带,纵横有亲,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且,可以保持满族优越性。福临很清楚,以少数人统治多数人,保持民族优越性是必须,除非将来满族能完全被同化,融入汉族血脉之中。
“皇上,索尼大人求见。”小华子声音打断了福临沉思,他也没有停手,道:“传。”
索尼进殿见礼后,见小皇帝依旧不紧不慢练字,心里有些生气,道:“皇上,摄政王又将巴社、额森调入镶白,补镶白人员损失。豫亲王多铎与摄政王本为兄弟,如此,两白旗岂不是跃居上四旗之首?”
福临搁下笔,又让小华子解下腕上石子,用药油按摩,这才缓缓开口:“朕听说,镶黄旗有一块好地,被正白旗圈了去,可有此事?”
索尼一愣:“奴才并无听闻。”
“那你们正黄旗呢,可有亏待?”
“回皇上话,没有。”
“这不就结了?”福临一笑,露出黑乎乎牙洞,“摄政王始终约束着下面人呢,两黄旗始终为上四旗之首,这点朕还是清楚。”
索尼默了一下,又道:“皇上,摄政王目就是正蓝旗,若是让他得手,大阿哥必会被其逼死。皇上与大阿哥手足情深,难道忍心吗?”
福临思索状:“依你所见,朕当如何?”
“还请皇上下旨,停止摄政王种种逆行。如此,正蓝旗众人必会对皇上感恩戴德,又能全了皇上与大阿哥兄弟之情。”索尼情真意切,仿佛真是为皇帝考虑一般。
福临心里冷笑,不过是为了自己好处罢了,又何必这么大义凌然呢?不过,他脸上却没有分毫显露,反而是一副醍醐灌顶模样:“索大人所言甚是,朕明白了。”
“皇上圣明!”索尼如释重负,又说了几句闲话后便退了出去。
遂了你们意便是圣明,若是不听你们呢?福临弯起手指敲了敲桌子。这场调动大剧也应该要落幕了,无论如何,正蓝旗,他一定会握手里。
郑成功福建沿海一带开始抗清。清军本来就是马上得天下,精于骑射,可水军压根儿就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当年攻打毛文龙皮岛时,也是损失惨重。
福建沿海岛屿众多,清军完全摸不清楚郑成功老巢,再加上福建民众对郑成功还是拥戴,清军加摸不着头脑。
“皇上意思,是要训练水师?”多尔衮很是惊奇,想想又摇了摇头,“郑成功只是强弩之末,福建又是南蛮之地,没有必要他们身上花费太多心思。”
福临没有坚持,又道:“大哥有邸报回来,叔父看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