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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应发兵台湾,给他们一些教训。”
一时间,论战的论和的开始打嘴仗,福临道:“诸位爱卿不必多言,朕意已决。台湾乃大清领土,万不可落入西方蛮夷之手。若开了此先例,那些蛮夷之人见有利可图,岂不会纷至沓来,今日这个占了台湾,明日那个占了澳门,后日岂不是要占到京城来了?定要从源头上制止此事!”
顺治十三年五月,承泽亲王硕塞领兵,率领战船一百艘,从金门出发,出征台湾。与此同时,郑成功发战船两百艘,从澳门出发,两支队伍将台湾包了个水泄不通。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驻台湾领事揆一头都大了:这是他就职第一年啊,就遭遇这么强大的下马威,明摆着欺负人嘛!
还就是欺负你了!硕塞与郑成功见面会谈后,达成了一致:我们背靠大清,我们兵强马壮,我们的战船也不错,就是要仗势欺人,你能怎么地!
揆一真的不能干什么。三百艘战船,把水路都给堵了,商船过不去也不敢过,从日本和马尼拉过来的商人更倒霉,官兵们直接将商船抢了过来,直到他们保证,日后再也不和荷兰做生意,要做生意直接找大清,才将货物退回。
这样被围困着不是办法,要不就打吧?揆一清点了一下手上的兵力,再看看那高高的配备火炮的战船,犹豫再三,还是退缩了。明显打不过,干嘛要送命。如果单单是郑成功就好办了,偏偏大清也参与了进来,大清不是好惹的,万一他们皇帝一生气,再也不允许与荷兰东印度公司做生意了,岂不是糟糕?
于是,议和。硕塞的态度很明朗:议和?好啊,你们滚远点,我们就答应。不滚?那就兵戎相见吧。
要不要这么无赖啊!揆一没有办法,投降了。带领着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那些人,乖乖的上了自己的船,回国。就这样,郑成功和硕塞不费一兵一卒,就夺了台湾的控制权。两方人马登岛后,郑成功向清朝正式投降,要求是世代镇守台湾,硕塞不能自主,将降书送回了京城。
福临的回话很快就到,封郑成功为镇国公,镇守台湾,不过不能世袭。台湾本来就是朝廷的地方,若是郑家后代有能征善战有能力的人,也可以到台湾驻守,但如果郑家后代没出息,那就对不起了。
这个条件和自己的要求有些距离,郑成功思考再三,还是同意了。无它,他亲眼看到了朝廷的战船。
海战是他的长处,而清军是以骑兵擅长,没有海军,这才是他最大的依仗。可现在,清军的海军人数虽不是很多,且大都还是海盗出身,带着痞气,可战船厉害啊。清军定然是招揽了前明的造船工匠,战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每艘战船上都配有红衣大炮,厉害得紧。
郑成功降了,朝廷再去一个心腹大患,歌功颂德的折子几乎将南书房的书桌都堆满了。洪承畴和满达海很苦逼的将这些折子一一看过,再扔到一个大筐子里去——没办法,皇帝最不爱看的就是这种折子了,偏偏又屡禁不止,辛苦的只有他们这些做事的人了。而硕塞英勇归来,还带了几个郑成功友情赞助的将领,帮着练兵的,鼎鼎大名的施琅就包括在内。
福临封刘汉祚伟福建巡抚,施琅为水军都统,从头开始系统的训练水军,不能总是用海盗充数。而火器的研发,再一次摆在了朝廷的面前。
这次没有人反对开发火器了。硕塞说得清楚,之所以能这么轻易的收复台湾,就是看在火器和战船的份上。反正朝廷不缺钱,皇帝不是个奢侈的,想制造就制造呗。不过,福临命吏部制定了一整套严格的规定,严禁火器随意使用,这一点让汉官心里好受许多。
如宁完我之类的老臣,还记得当年汉人不许随身携带任何兵器,而满人带什么都可以。如果双方发生冲突,汉人只有任人宰割的份。现在火器比刀剑更是厉害许多倍,要是满人能随意佩戴火器,汉人就惨了。
朝廷上事情多,后宫事情也不少。入关以来的第二次选秀开始,布木布泰格外的重视。皇后的身孕已经三个月了,过了危险期,闷的时候也来看看秀女们。这次她的心境和上一次大为不同,明白自己的地位坚不可摧,再加上肚子里还有孩子,不管进多少个秀女都不会影响到她,全程都笑嘻嘻的,引得一些有凌云之志的秀女们羡慕嫉妒恨得红了眼。
福临对选秀女一如既往的不感兴趣,一头扎进了火器生产的事业之中。布木布泰只好拿着秀女图册,和多尔衮一起翻看:“这个姑娘看上去端庄好生养,皇帝会不会喜欢?”更多文字访问shi jiu lou shu bao wang 十#九#楼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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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68、第六十八章
选秀的结果完全不出多尔衮所料;石申的女儿入了宫;封为婉格格;而索浑的女儿太小了,留中。而剩下的秀女们,有的配了宗室,有的则是回去自行婚配,一时间;京城的贺礼价格上涨;常舒开的一家舶来品的铺子赚得他一天到晚笑得嘴都合不拢。硕塞去打荷兰人,自然收获颇丰,也都放在他的铺子里寄卖;收益好得常舒恨不得再撺掇五哥去打个几仗。
有钱赚,自然大家一起红眼。常舒是辅国公;爵位不高,可人家是皇帝的哥哥,后台硬,总不能跟他抢生意,不过,可以另外开店嘛。因此,京城的舶来品的铺子一个接一个的开了起来,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有高级的,专卖精品的,还有一些小铺子,专门为来中国的洋人代卖东西的,价格就便宜许多,自然还有卖假货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常舒的生意被抢走了不少,他不乐意了,特意进宫,想要福临给他写一个招牌,挂出去也好表示自己的铺子是有皇帝亲口认证的。
“胡闹!”常舒是在慈宁宫请安的时候提出这个要求的,福临还没有说什么,布木布泰便先开了口,“皇上的墨宝,岂是让你能够拿去炫耀的?”
常舒从小就害怕太后,脖子一缩,不敢说话。福临却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七哥,你的铺子货全不全?”
“当然。不是七哥夸口,全京城的洋货铺子,货加起来,都没有你七哥铺子里的货多!”谈起自己的铺子,常舒便有许多的话要说。
布木布泰神色更不好看了:“你不说好好的读书习武,却弄些商人做的不入流的东西,还好意思炫耀?”
这话说得有些重,常舒噗通一声跪下:“太后明鉴,奴才一无长处,又想为皇上分忧,这才,这才”
他支支吾吾的开不了口,福临笑道:“额娘,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嘛,朕早就想挣那些洋人的钱了,七哥只是在帮朕做事而已。”说着,他让常舒起来,向布木布泰告罪道:“额娘,朕带着七哥去谈正事了,晚点再来向额娘请安。”
布木布泰看着他们兄弟远去的身影,扭头问边上的皇后:“仁娜,哀家很吓人吗?”
仁娜笑道:“额娘温柔慈和,最是让人想要亲近了,媳妇儿不是每天都要来额娘这里吗?皇上也是日日要来给额娘请安的。”
布木布泰看着她微微凸起的肚子,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你也是,额娘说了许多次了,有了身孕就好好歇着,非得天天来给我请安。”
仁娜笑嘻嘻的拈起身前的一块栗子糕:“额娘这里的点心最好吃了,我天天来就是为了点心呢。”
“这个馋嘴的丫头。”布木布泰笑得合不拢嘴,“赶明儿跟皇帝说一声,可别把他的心尖尖皇后饿坏了。”
“额娘~”仁娜害臊了,羞红了脸低下头。自从有孕后,皇帝还经常去她那里留宿,当然不会做什么运动,只是盖被子纯睡觉,这已经是无上的恩宠了。再加上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她的地位一天比一天稳固,之前那些格格们早晨请安的时候还会说几句酸话,现在一个个老实得跟鹌鹑一样。日子过得舒坦,人自然也开心,再加上张开了,仁娜比刚进宫的时候漂亮了许多,性子也好了许多。
福临将额娘丢给自家老婆,拉着常舒去了乾清宫书房,直截了当的问:“七哥,有没有想过组商队?”
“商队?”常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朝廷不是有商队的吗?”
福临解释道:“朝廷的商队是走陆路的,现在我们有商船,有海军,为什么不走水路呢?”
常舒好歹也是皇家出品,骨子里便不安分,听了这话立刻表示愿意组织这么一支商队出来,他也要出海,去海的那边看看。福临道:“我们倒没有必要专门去走商队,朕派六哥为使臣,去各个国家出使,商人们愿意跟着就跟着,七哥也正好可以一起,你们路上还有个照应。”
常舒兴奋的道:“奴才正好认识几个积年的老掌柜,常年走水路的,把他们也带上,更加方便。”
“这些就你做主吧,”福临道,“朕明日便传六哥进来商谈。”
顺治十三年九月,清朝的第一批外交使臣队伍确定,由辅国公高塞带领,三十艘战船护卫,从金门出发,浩浩荡荡的往马尼拉等国驶去,同行的除了商船以外,还有几十名立志传播佛法的高僧。
好事似乎一桩连着一桩,十月,四川贼帅邓希明、张元凯投降,永顺土司彭弘澍也率领着部下来投降,过年的时候,来朝的不单单是蒙古人了,朝鲜、荷兰、车臣汗、土谢图汗等都来到了京城,这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次。
吴克善也来了,还带了自己的福晋。仁娜见到自家阿玛额娘,激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福晋连忙拿帕子给她擦,低声道:“皇后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奴才们都为您高兴呢,可不能说哭就哭了。”自己这么说,眼圈也是红红的。
仁娜拉住福晋的手:“额娘,这里又没有外人,就不必多礼了,女儿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呢。”
吴克善见最心爱的女儿面色红润,气色很好,还挺着个大肚子,很明显过得不错,也放下心来,板起脸:“仁娜,你已经是皇后了,礼不可废”
他话还没说完,仁娜就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开始摇:“阿玛,你又来了!”
这是她以前经常做的动作,每次她这样,吴克善就会拿她没法子想。可现在吴克善却吓坏了:“皇后,你还有身孕呢,小心啊,千万要小心!”
仁娜笑得眼睛弯弯的,福晋连忙扶住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家女儿嫁人这么久,这种天真娇憨还没有被完全磨灭,可见日子过得舒心;可是,再想到女儿是皇后,宫里的格格们每一个都有后台,她又心里担忧,儿女果然都是债啊。
福临很给皇后脸面,特地请吴克善和福晋在宫里一起用了饭,又给了丰厚的赏赐,还允许福晋在过年期间住在宫里陪女儿,一切都很和谐,直到他接到了博果尔派人送来的书信。
“好,真是好啊,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以为过年了,朕便不会办他们吗?”福临气得不轻,洪承畴和希福见状,都硬着头皮上前劝道:“皇上还请以龙体为重!”
博果尔的信很简单,山西知府贪污,将朝廷所拨善款据为己有,老百姓民不聊生,于是他在做好事,囚禁了知府,惩恶扬善,百姓人人赞颂。
其实,博果尔这一路也吃了不少苦头。他没有任何的外出经验,在京城被惯坏了,皇帝宠着他,太后也宠着他,自己的额娘贵太妃就更别说了。再加上他整天没事做,在京城东游西逛,基本上街面上的人都认识这个有权势的年轻襄郡王,谁会吃饱了撑着去惹他啊,甚至还有人为了讨他欢心,特别做出一些被恶霸欺负的圈套来,博果尔便会卷卷袖子去打抱不平,然后被恭维“武艺超群”“侠肝义胆”,自己就很开心。
这次出去,他也以为是件很简单的事。本来嘛,自己武功天下第一,还带了足够的银两,又是御封的巡察,不过是骑骑马赶赶路看看风景罢了,没什么大不了。除了狩猎之外,他还没有出过京城,自然是兴致勃勃的。没有想到,在外面住的第一个晚上就遇到了小偷,躲在床下面,趁他洗澡的时候,准备偷他的包裹。还好他带的两个管家经验丰富,那小偷没有得逞。博果尔这才知道,一般人在客栈里是不会洗澡的,最多打水擦一擦,因为世道并没有好到路不拾遗的地步。
接着,博果尔又英雄救美,救下了一个被恶霸调戏的小女子。结果,那个姑娘就缠上来了,非要以身相许。博果尔眼前瞬间浮现出了自家福晋抱着女儿泪光盈盈的样子,不肯答应,结果那姑娘就死缠烂打不放,弄得博果尔都没有地方逃。两个管家一直几天后才慢悠悠的出来收拾残局,和那姑娘谈了谈话,将她迅速打发了。博果尔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