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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晚饭就在张妈妈絮絮叨叨的独角戏中渡过,所幸张妈妈也习惯了自说自话,“你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只有我自己,现在一下子多了两个人,只是看着就觉得很热闹”,张妈妈一边忙着给他俩夹菜,一边笑着说道。
听到母亲这样说,张固感到很内疚。他父亲去世很早,是母亲一手把他养大的。现在他的工作又总是需要跟船出海,妈妈一个人在家一定很寂寞……
这时钟韵开口说道:“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您,您不会觉得我烦吧?”张妈妈惊喜地说道:“欢迎啊,我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最欢迎你们年轻人来了,只要不嫌我唠叨就行。”
张固吃惊地看了一眼钟韵,还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冷下去呢。
张固家是个小的两室一厅,睡觉的时候自然就是钟韵跟张固一个房间。张固铺好床,对站在一旁的钟韵小声说道:“你睡床,我……我睡地上。”
钟韵冷冷地说:“那是当然,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睡一个床上?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嗯?张固还没开口问,眼前景物旋转,他已经被钟韵压在床上。“你要干什么?”经过之前的噩梦,张固对此格外敏感和恐惧。
钟韵慢慢开口:“怎么,他们能做,我就不能做?”张固立刻挣扎起来:“钟韵,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你想得那样……”
“你是想说眼见不为实吗?嗯?”与他冷清的声音相比,动作显得格外残酷。张固用力挣扎着,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花瓶。
“你想弄出多大声音,被你妈听到?”钟韵贴着他的耳朵说道:“还是你想好好向她解释一下,她的儿子是个如此肮脏的东西?”
张固动作顿住,颤抖着不再说话。钟韵不相信他,再多的解释都是错。
………………
夜里的风冷得生硬,像是小刀子刮在脸上。在钟韵睡着以后,张固偷偷地从家里出来。不敢惊动到妈妈,他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008:“宿主大大,这么冷您怎么还出来 ╥﹏╥”
周洛:“你觉得我在被小钟误会又OX了之后,还躺在那里美美地睡觉不会OOC吗?”
008:“……”可是也不用吹冷风呀……
周洛:“而且我不惨一些,怎么刷好感?都要被自己的敬业感动哭了。”
008:“……(…^O^…)”
怎么办?钟韵不相信他了。心里塌下了一角,怎么也填补不了的黑洞。身上仅仅裹着一个随手拿来的外套,脚上还是家里的拖鞋,张固感觉身体从内到外都被冻得冰冷。
突然,一辆车停在他身旁,车窗摇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张固?真的是你!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在大街上?快上车。”
张固认出来,这是他的一个同事。扯了扯嘴角,他说道:“不了,我……我这就要回家了。”
“哎呀,我送你回去。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走回去,非得感冒不可。”
张固只好拉开车门做了进去,他一向不懂得怎么拒绝别人。
那人将车掉了个头,向张固家里开去,“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去公司报道呢。虽然你乘的船出事了,但是我们都知道你没事——而且你那个研究项目是军方资助的,他们现在急得跳脚呢,怎么也联系不到你。我们帮你遮掩好几次了。”
张固勉强笑了笑:“刚回来。我明天就去公司做报告,谢谢你们啊。”
“没事儿,我也知道你刚回来,该跟家人聚一聚。但是军方那帮人,他们不近人情啊。这样,等你报告完,向上面请个长假,应该能批的。”
到了楼下,跟同事道过谢,张固慢慢走上楼梯。轻轻打开房门,拿出电脑做起明天要讲的报告。反正现在睡不着,身上疼,脑子更疼。
卧室里,钟韵睁开了眼睛,那里清明无比,没有一丝睡意。刚刚张固出门,他鬼使神差地竟然跟了上去。
于是知道了张固的研究项目竟然是受军方资助的,他明天要向军方做报告。也许上一世,张固就是这样将鲛人的秘密说出去的。钟韵眯了眯眼,悄悄起身取出一枚注射式窃听器,轻轻打开卧室门。
张固状态很差,仅仅是写报告就用了全部的精力,根本就没有察觉身后有人靠近。
钟韵抬起手轻轻在他后颈砍了一下,张固就失去了知觉。抬起注射枪对准张固的耳后,“啪”的一声将微型监听器注射进去。这样无论环境如何变化,监听器都能准确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
做完这些,钟韵看了看伏在桌上的人类,脸色苍白,脖颈隐隐露出深色的印记。他眼神变了变,拿过一个毯子给张固披上。
“叮,目标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45。”
转身走进浴室,将门反锁,钟韵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鲛人长时间离开水会皮肤干裂,在陆地上的时候,如果有条件钟韵会每天都泡一会儿。
金色的鱼尾在水中轻轻摆动,沉思间碰到了浴缸壁。钟韵惊醒,巨大的尾巴烦躁地拍了拍水面,最近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自动带张固上岸以后。
那个人类迄今为止没有表现出任何可疑迹象,那么一定是在明天的报告上出的事!客厅里传来张固醒来的声音,钟韵决定不在多想,养足精神。
张固疑惑地起身,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身上还披着一个毯子,难道是钟韵帮他盖上的?可是想想他冰冷的态度,张固眼神一暗。应该是妈妈出来喝水的时候做的。
搓了搓脸,继续对着电脑屏幕打报告。照这个速度,天亮之前能完成就是快的了。
冲了一杯咖啡,在张妈妈不满的眼神中,张固拿起桌上的一个包子,拎着文件包出门了。其实他根本就吃不下东西,身体很难受,脑子也疼的要命。
他懒得找衣服,还是回来的时候那个外套,也不管外表是否正式,只等讲完报告,向上级请个长假休息一阵子。
吃过早饭,帮着张妈妈收拾好餐具,钟韵就找了个借口躲进了卧室,戴起耳机监听张固的一举一动。
走进公司大门,张固勉强跟遇到的同事打着招呼,间或寒暄几句。快速走到了报告厅,准备好要讲的东西。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军方代表似乎对他的报告内容不大感兴趣,却在他结束报告之后,问了很多关于他是如何获救的问题。
张固早在被钟韵救起的时候,就与他商议过关于如何编一个获救的过程。所以对于军方的问题毫不慌张,一一作答。他们问了许久,才让张固离开。
张固的精神很差,所以丝毫没有发现他离去时,军方异样的表情。
他结束了报告,又去办公室做了一下交接。回到家里就栽倒在床上,没有起来的力气了。
其实钟韵对于听到的东西也很迷惑,张固这次没有提到鲛人的任何情况。他很想问问张固是怎么想的,但是推开卧室门却发现对方烧的脸色通红。
量了量体温,居然已经快到四十度了。钟韵皱着眉头去找退烧药,却听到了敲门声。
张妈妈出去买菜了,钟韵还以为她忘了带钥匙,于是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张固在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钟就是一个表面黑化的小人鱼,内心还是很善良滴。
昨天的文由于尺度问题被锁了,抱歉。
第47章 鲛人海
军队的人怎么会找上门?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钟韵几乎立刻就说道:“你们找错了。”
那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留下两个人守在门口,其余人不由分说拨开钟韵进屋去。很快,仍然烧得迷迷糊糊的张固被两个人架了出来。
钟韵拦在门口:“你们要干什么?”张固被搬动之间醒了过来,听到钟韵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
他觉得鼻腔里呼出的空气都是滚烫的,又看到了这几人身着军装,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钟韵,你让开,我没事的。不过是问几句话。”
钟韵对他咬牙切齿:“你傻吗?这架势是问几句话就完事的吗?”张固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
张固艰难地说道:“嗯,你别管。我不会有事的。”他有点着急。
他大概知道军方是想问什么,如果他们知道钟韵这样一条活生生的鲛人就在他家里,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继续说道:“我先走了,你别忘了泡澡。”
钟韵顿了顿。张固这是在提醒他,不能离开水太久。另外……他眼神阴沉地扫过这几个人,他们很可能就是冲着鲛人去的。
眼睁睁看着张固被带上汽车,钟韵拿起电话开始联系鲛人在T国的据点,“张固被军方的人带走了。无论用什么方法,把他给我找出来。”
安排好人手,钟韵突然感觉到有些慌张,在屋里团团地转了两圈。恰好张妈妈回来了,在玄关处换好鞋,“小钟,你俩晚上想吃什么?”
其实张妈妈做饭很好吃,无论钟韵对张固是什么感情,他始终对这个已经不算年轻的人类女人有好感。眼下张固被带走,他只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阿姨,张固说他晚上跟朋友出去吃饭,就不回来了。”
张妈妈显然有些失望,“啊?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那你……”
钟韵快速地说道:“我也要出去一下,找个朋友。阿姨,晚上不用给我们留门了。”说着,他随手套上一件大衣快步走了出去。
要调度人手,必须亲自去鲛人据点。他心里没来由地有些慌张。
张固被塞上车,只觉得那车七拐八绕地走了好久,才停下来。车门打开,他立刻就被推下车押着向前走。
等他稍微清醒一些,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屋子里,双手被拷在身前的桌子上。
一个男人走进来,开门见山地将钟韵送给他的面纱仍在桌子上,“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糟了!张固这才想起来,他穿的衣服还是原来的那一件,出海时面纱被他随手放进了衣服的里侧口袋里。怎么会被他们拿到的?
那个男人见他不说话,用手敲了敲桌面,“你叫张固,是吧?这个东西的成分已经被分析过了,是一种天然织物,从未在自然界出现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张固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说,“路上捡的。”
“呵,很好。那我们换一个话题。你乘坐的船遇到了海难,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他摇了摇手指:“你可别告诉我是被海水冲上岸的。沉船的地方距离海滩有几百公里。”
张固抿了抿嘴,高烧的脑子让他反应有些迟钝,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如果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保持沉默好了。他决定闭紧嘴巴。
那人挑了挑眉,“什么都不说?很好。我实话告诉你,关于鲛人的信息是上面下令必须要得到的,不惜一切代价。”指了指张固,“而你,是唯一一个与鲛人接触过的人。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可以试试其他方法。”
对方的意图如此的明显。张固不知道军方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鲛人的信息,但是显然不是什么好的目的。他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无权拘禁公民,这是违法的。”
那人冷笑一下,“这个不是你要关心的内容。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回应他的是张固的沉默。
张固感到极度的干渴,而且身体疲乏。他向前弯腰,趴在桌子上放松了一下身体。迷糊之间听到铁门的响动,有人粗暴地解开他的手铐,将他拖走了。
一盆冷水泼了过来,突然的窒息感让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得到片刻清醒。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床上。一个人正拿着一只注射针向他胳膊里推药。
他可不觉得那是退烧的。
刚刚审问他的那个人双手抱着肩膀,解释道:“我不喜欢血淋淋的场面。这是十倍敏感剂,即使是风吹在你的皮肤上,也会产生刀割一样的疼痛。待会儿药效上来,你就可以好好享受了。保管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另一边,一直在监听的钟韵听到这句话,猛地摘下耳机,“张固的位置找到没有!”
“还没有,那辆车里安装了反追踪仪,我们的人正在努力找。”
“快点!”钟韵心里十分焦急。也许上一世张固就是这样被刑讯的,如果受了这样的折磨,最后说出了鲛人的消息,那么他也许是可以被原谅的。
“叮,目标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50。”
冷汗从张固的头上滴落,他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他的身体此刻对疼痛格外敏感,只需要用针轻轻扎一下就能产生巨大的刺痛。
直到他的嗓子都喊哑了,酷刑也没有结束。
“没想到,你小子看上去挺文弱的,骨头倒是硬气。”那人命令暂时停止了折磨,给张固喘口气的时间。
有经验的行刑者都会掌握节奏,免得犯人被折磨到精神崩溃。
张固嘴唇嗫嚅着,似是要说什么。有人将耳朵贴近,听到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张固的声音很小,还是一字不落地被传送到了钟韵的耳朵里。他呆呆地坐着,有些不相信张固居然什么也没说。他是不是一直的怀疑都是错的?
钟韵大声吼道:“还没找到吗?都是死人吗?平时干什么了,再不找到张固,你们就都别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