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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深深转身就去开门。
门刚开出一条缝,男人便揪住了她的头发往里面拖。
慕深深忽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不顾一切的大叫:“贺纪辰,救我!”
几乎同一时间,胖男人砰得一声关了门,将她的声音隔绝。
微不可闻的声音,贺纪辰却停下了脚步。
靳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怎么了?”
贺纪辰掐灭烟头:“你们先走,有点事。”
他转身大步朝走廊的包间走去。
因为刚从的声音只是一瞬,根本无法确定具体位置,贺纪辰只能挨个踹开包间的门寻找。
靳风一脸惊悚的看着墨城:“他吃错药了?”
墨城吸了口烟:“可能发情了。”
男人揪着慕深深的衣领,巴掌正要往她脸上扇,门突然被“砰”得一声大力踹开。
贺纪辰看到房间里的情景,瞳仁微缩,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好事被打扰,黄总骂道:“没特么看到老子在办事吗?给老子滚,啊……”
话音未落,黄总脸上被狠狠踹了一脚,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
慕深深怔怔的看着眼前如冰山般冷峻的男人,她没想到贺纪辰真的会找过来。
贺纪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冷冽的盯着地上衣衫不整的慕深深,浑身散发着可怕而危险的气息。
她说要自由,这就是她所谓的自由?
慕深深手指紧紧拉着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她咬着唇,几乎要将嘴唇咬烂。
他一定觉得她很可笑,一定像裴毅一样举得她肮脏无比。
她强忍着眼中的酸涩,不想他看到她的脆弱。
她已经很久不在别人面前哭泣了,从母亲去世,从外公昏迷,从弟弟跟她断绝关系,她就告诉自己要一直坚强下去,绝对不可以哭泣。
慕深深紧紧闭上眼睛,遮住眼中的脆弱,明明她已经做的很好了,为什么到了这个男人面前还是会控制不住流露出自己的难过和伤心。
贺纪辰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到慕深深面前,脱下西装给她穿上,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慕深深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盯着他刀削般的侧脸。
靳风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揉着眼睛道:“墨城,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万年铁树开花了?”
“不要惊讶,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是你这样的反应。”墨城见怪不怪道。
贺纪辰抱着慕深深直接乘坐直梯到了车库,避免了被外人看见。
慕深深揪着他的衣领,咬唇低声道:“我没事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贺纪辰看都没看她一眼,下巴绷紧,显然还在生气。
他将她放进车里,自己上了驾驶室,直接启动引擎。
慕深深心一紧下意识道:“我,我不去医院。”
贺纪辰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小女人的小脸惨白,眼眶微微泛红,却倔强的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贺纪辰顿了顿,冷冷开口:“两个选择,一我家,二医院。”
慕深深抿唇,这两个地方她都不想去,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见任何人,默默的舔伤。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出卖,那种打击和绝望将她的整个信念击得粉碎。
贺纪辰见她不回答,直接挂挡开动车子。
慕深深咬了咬唇道:“你家。”
贺纪辰踩下油门,车子很快就到了南山公馆。
他抱着她上了楼,径直走进浴室,将她放在浴缸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冷道:“把自己洗干净!”
贺纪辰转身离开,门被摔得震天响。
把自己洗干净。
他也觉得她脏吗?
慕深深打开花洒,冷水顺着她的头顶浇下,有种冰凉刺骨的感觉,让她清醒。
她抱着肩膀所在偌大的浴缸里,像只受伤的小兽,眼泪混合着花洒里的水顺着面庞流下。
贺纪辰站在门外,听着浴室里几不可闻的呜咽声,心情糟糕的极致。
他转身走到了客厅的阳台,一只手插入裤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深冷的黑眸俯瞰远处的江景:“宏德最近是不是在月牙湖那边建一个新的广场?”
“是。”
他撩了撩薄唇:“你替我打个电话给白书记。”
墨城:“……你看重那块地了?”
“没兴趣。”
“……你黄了他家的广场也不能让慕深深被欺负的事情没发生,你想干什么?”
贺纪辰波澜不惊:“心情不好,出气。”
墨城:“……”
贺纪辰冷笑了声:“你去跟姓白的说,要么把那个项目给我卡死,要么他就做好被纪委立案调查的准备。”
“你不是把宏德的副总胖揍了,慕深深应该没受什么伤吧,还怎么着她了?”
“她心情不好。”
墨城:“……你女人心情不好,给你气受了?”
贺纪辰没吭声。
“然后你就找宏德出气,还要连累个没得罪过你的白书记?我说你,缺德不缺德?”
静了片刻,贺纪辰淡淡的道:“不然,我找你?”
墨城:“……”
“你他妈为什么自己不去打?”
“我要给我女人喂食,忙。”
墨城:“……”
他一怒之下把电话给掐断了。
贺纪辰倒是不在意那边掐断了电话,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转身折回客厅,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回到卧室。
没有女人的影子。
他没有任何停顿的走了过去,没有任何犹豫的伸手拧开门把,然后长腿直接迈进浴室,顺手拍开灯。灯光洒下,突然之间亮起来甚至有些刺眼。
趴在浴缸上发呆的慕深深像是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人。
☆、第46章 明天去领证
贺纪辰一言不发,扯了浴巾就直接把慕深深从水里捞出来,然后包裹着要将她抱出去。
她全身不着一缕。
饶是他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她的身体也不是没被他看过,但这样的赤果果,她的神经仍然会发烫。
“贺纪辰,我自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已经将她抱起。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穿衣服。”
贺纪辰像是没听到般,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将她放在沙发里,又一言不发的拿了条毛巾给她擦干头发,擦完再吹干。
最后她才裹着浴巾随便找了深衣服套上。
她转过身面对着始终倚在一侧淡淡看着她的贺纪辰。
对上他漆黑的双眸,她心跳漏了一拍。
“去吃饭。”男人淡淡道。
慕深深手指揪着衣服,想说什么最后却又没有开口。
跟着男人来到餐厅,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坐在餐桌前,慕深深看着对面俊容温淡的男子,他又一次救了她,她好像总是欠他的。
犹豫了好久,慕深深终于开口:“今天谢谢你。”
“如果真想感谢的话我更希望你做点更实际的。”贺纪辰淡淡开口。
慕深深收紧手指,鼓起勇气道:“贺先生,天色不早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贺纪辰微微眯起眼睛:“去哪儿?回夏家?”
这句话直接戳到了慕深深的痛处;她紧咬着唇:“可是我跟你已经分手了。”
“但我们的契约还有效。”贺纪辰漫不经心的掏出根烟,优雅的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什么?”慕深深惊愕的抬头。
“我只是同意分手,并没有说解除我们之间的协议。”贺纪辰不紧不慢道。
还有这样的?敢情自始至终他们之间就没划清过界限,这个腹黑的男人!
“那如果我想现在解除协议呢?”慕深深问。
“要先把欠的钱还了才能解除。”贺纪辰毫无避讳的在她面前吞云吐雾,浑身散着邪魅而危险的气息。
“欠钱?什么钱?”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任何一方都可以自由离开,不需要支付违约金的啊。
贺纪辰从旁边拿出一个档案袋扔在她面前,档案袋是开着的,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散了出来。
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都是趁她被宏德那个黄总欺负的时候偷拍的,角度可以挑选过,看起来好像他们已经在那个什么了,而且每一张都能看清她的脸,而那个黄总正好是背对着镜头。
这显然不是无意中偷拍的,而是事先有准备的。
到底是谁?夏德海?那个黄总?还是贺淑贞?
慕深深脸色沉了下来。
她之前因为地标建筑停工时间被卷入风波,一夜之间成了公众人物,直到现在还有些八卦小网站时不时的讨论下她“国民白莲花”的称号来博取眼球,如果这些照片流传到网站,影响不可估量,就算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从哪得到这些?”慕深深问。
“一个狗仔手里,花了五百万买的。”贺纪辰淡然道。
五百万!那个狗仔还真敢漫天要价,她慕深深的行价什么时候竟然这么高了。
怪不得贺纪辰说还了钱再走,她确实欠了他不少。
可是她从哪儿弄着五百万去?
“他有说是谁指使的吗?”慕深深问。
贺纪辰淡淡凝视着她:“对方通过现金交易,而且隐匿了身份,甚至有可能负责交易的也不是主谋本人。”
慕深深垂眸,她自然听得懂贺纪辰话里的意思,不是查不到,而是要费些功夫,可他为什么花功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除非她有让他付出的理由,比如,嫁给他。
可是如果可以她不想再倚靠任何人,她向往自由,向往无拘无束,她不想做攀援大树的槲寄生。
“我没有钱。”慕深深坦白。
“呵。”贺纪辰轻笑了下,“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没钱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慕深深被鄙视,有些懊恼:“你想要我怎么做?”
贺纪辰透过缭绕的云雾,淡淡的看着她:“嫁给我,明天去领证。”
“什么?”慕深深惊得半长着嘴巴,领证?
贺纪辰唇角勾起微嘲的弧度:“别告诉我结婚协议签了这么久,你到现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她默默咽了口唾沫,是没准备好。
她顿了顿道,“为什么一定要领证,你不就是看上了我这个身体,我可以做你的情人。”
即使是当初签协议的时候,她也并不认为他真的是要跟她结婚。
贺纪辰吸烟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的眸子幽深的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你怎么知道我看重的只是你的身体?”
慕深深微微一怔,调笑道:“难道贺先生看重的是我的聪明才智?”
贺纪辰没有回答她。
慕深深继续道:“不是我不愿意,是我没有单独的户口本,我的户口在夏家的户头上,要结婚得把夏家的户口本拿过来。”
她并没有说假话。
贺纪辰微微凝眉:“明天去拿。”
哪有那么好拿的,夏老夫人是个特别封建迷信的老太太,思想陈腐,还遵从古代那什么三从四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知道她跟裴毅订婚却要和别的男人领结婚证,不仅不会同意,甚至可能会打断她的腿。
“有点麻烦,我需要些时间。”慕深深也早就不想在夏家的那个户口本上了。
“明天我陪你去,现在吃饭。”贺纪辰说完这句话,掐灭烟头,拿起筷子给慕深深夹菜。
晚上贺纪辰像往常一样将她搂进怀里,仿佛亲密的恋人,仿佛他们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慕深深用力闭着眼睛,却怎么都无法忽视这个男人的存在。
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慕深深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在想,是不是贺纪辰觉得她被黄总玷污了,不想碰她了。
怀着惴惴的心情,慕深深不知不觉睡去。
第二天,贺纪辰真的亲自开着车载着慕深深来到夏家。
一路上慕深深都没怎么说话。
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任谁都不可能不在意。
☆、第47章 断绝父女关系
“就在这里停吧,我自己进去就行。”慕深深让贺纪辰把车停在了别墅门外的路边。
毕竟是她的家务事,她自己应付就好。
贺纪辰点点头,扣住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搞不定的话给我打电话。”
“嗯。”
虽然她并没有打算找他帮忙,却因为他这句话心一瞬间平静了下来,不再害怕即将面对的不堪和冷漠,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慕深深开门下车,刚走近家门,就看到夏老夫人、夏德海、贺淑贞还有夏如烟聚在客厅里商量着什么。
她一进来,四个人纷纷抬头看向了她。
夏老夫人上下打量着慕深深,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夏德海板着脸,看不出一丝愧疚。
贺淑贞最先发话:“深深,你终于回来了,大家正担心你呢,昨晚你爸赶了个场子回到宏德那边找你,发现宏德的老总被打的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你却不见了踪影,我们到处找你,急的你爸爸都报案了。”
慕深深看着夏德海,不无嘲讽道:“是吗爸爸,你是关系我,还是关心你的计划有没有成功呢?”
夏德海脸上闪过一丝愠怒:“放肆!怎么说话呢?”
夏如烟柔柔弱弱道:“姐,大家真的很担心你,奶奶听说以后一晚上没谁,担心你被坏人抓走了。”
慕深深冷笑:“你们怎么不担心我被昨晚的那个黄胖子强J了呢?”
所有人闻言都一怔,气氛安静了一瞬。
夏老夫人开口质问道:“深深,昨晚接走你的那个男人是谁?你夜不归宿是不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是啊,他是我的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