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六十岁的老母”
“闭嘴!”秦冥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他说下去,将他一把丢在地上,道:“把他绑起来,等事
情了结了,再作处置。”立刻便有侍卫上前来将大柱子五花大绑的捆到了一棵大树上。
那些同来的百姓全是一脸的不敢相信,好些人开始过去喝骂大柱子,秦冥也不阻止,只是将
视线转向那站成几排的侍卫。
侍卫们在那双锐利眼眸的逼视下顿感压力,头也不敢抬。秦冥冷冷的扫过众人后,开口道:
“今天负责过打水,淘米,洗菜的,通通出列。”
今天虽然很忙,不过,并不是瞎忙,当时由于冲亲自将任务分配到每一个人,各有各的岗位
,谁负责做什么,都是有条不紊的。
这样一来,立刻便站出来了二十个最大嫌疑人,秦冥眸色微冷,唇角不觉间竟挑起一丝邪魅
的浅笑,道:“你们都隶属于朕的御林军麾下,都是在一个营帐里吃住训练,彼此间应该都
很了解对方。今天你们是四个人一组,每一组负责一口锅是吧?”
他的话说得有些莫名,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看他一脸成足在胸,我不禁好奇,
他会用什么方法来问讯。
那二十个侍卫同样不知所以然,低头齐声应着“是”,一个个神色各异,僵直的站着。
秦冥竟连看也不看他们,接着说道:“按照你们今天的分组,现在分成五队,朕要和你们玩
个游戏。”
所有人更加莫名了,却又不敢多问什么,很快,便分成了五队站好。
“现在,你们每个人要在自己组里挑出至少是一个你认为会下毒的人,并把理由写在纸上,
同时,也可以检举其它组员,当然,也可以写你自己,凡是自己坦白的,只要招出同犯及原
凶,朕免予其死罪。写不出来的,或是胡编乱造不属实的,统统视为同犯。不过你们放心,
你们所写的东西,只有朕和皇贵妃两人过目,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等你们的答案交上来
,朕会找你们单独问讯核实。”
说到这里,秦冥朝我看来,我忙会心的去棚帐里找来了随行所带的纸和笔,分发给各人。
想不到他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不错,人都是自私的,都会为自己辩解,但是,如果是
让他们检举他人,情况就不一样了。更何况,他们彼此是战友,是最了解对方的人,若有什
么反常或异样,身边的人是最容易注意和发现的。
虽然要检举自己身边的战友是个难题,不过,如果是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了自保,很
多人还是会愿意说实话的。
一时间,场内一阵静默,二十个侍卫纷纷蹲下身来,开始了慢慢的描写。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终于所有人都交了卷,秦冥大致的扫了一眼,眸中不禁多了一抹冰冷
的笑意,让那些等待结果的侍卫们看得胆颤心惊,每一个人都绷紧了弦。
秦冥吩咐于冲照看好外面,接着便和我一起进了一间棚帐,作为临时的审讯室。
整理了一遍这些人的检举理由,很快便重点的排查出了五个最有嫌疑的人,经过一番问讯核
实后,最终,我和秦冥都将疑点落实到了叫梁生和崔平两人身上。
出了棚帐,秦冥叫两人叫出列,直截了当的道:“说吧,朕不想动手。”
两人互望了一眼,忙双双跪倒在地,辩道:“皇上,属下冤枉,属下对皇上一片忠心啊
——!”
随着末了的那声尖叫,一把利刃“噌”的一声插在了两人眼前,剑声尤在轻颤嗡鸣着,让两
人差点魂飞魄散。
“如果你们是在顾忌自己妻儿老小的安危的话,那朕就不妨告诉你们,也许,在你们出京的
那一刻,你们的家人就已经被灭口了,不管你们的计划是否成功,一旦你们活着回京,也一
样难逃一死,毕竟,毒害无辜百姓,嫁祸皇室这条罪名可不轻。如果你们现在坦白,至少,
还能为你们的家人和你们自己报仇,否则,让大家出来指证你们的话,不光你们没命,朕还
会让你们的家人和祖上永远成为罪人。”
秦冥话里的锋芒让我也不禁心惊,他这算不算是在逼供?不过,有时候,来硬的还真是个办
法,之前的大柱子不就什么都招了?
两人闻言已是大汗满头,皆是又疑又惊又惧,半天不语。秦冥见状,脸色瞬间冰冷,单手一
挥间,就听到一声颤吟,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紧接着,是喷涌如泉的鲜血溅出。
一阵红雨过后,就听到“咕噜噜”的滚动声,地上已多了一颗球形物体,跪在地上的梁生竟
已没有了头颅,齐肩的切口仍在往外冒着血水,把他的衣物染得通红,好一会,这具残躯才
“扑嗵”一声倒了下去,一腔血水泼在地上,怵目惊心。
“啊——!”一片迟来的尖叫声响彻耳边,打破了这如同魔障般的一幕。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身体里可以流出这么多血来,脚下一软,险些倒了下去,秦冥长臂一
揽,将我卷了过去,拥入他怀中。
沾染了血渍的长剑再一次没入尘土中,插在崔平面前,吓得崔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身
上因为溅满了鲜血而显得狰狞,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亲眼目睹了同伙的恐怖下场,崔平
的意志彻底垮了,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哭求道:“皇上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说完这句话,崔平用了好一会时间才稍稍平定下来,苍白的唇颤抖着道:“是当朝宰相奉大
人的家臣卢坤找的属下,但属下是被他们坑的,只怪属下贪赌,前几天,卢坤设了个赌局,
害我输了所有积蓄,他又以属下的家人为要胁,让属下伺机而动,在灾民们饮食里下毒,嫁
祸给皇贵妃娘娘,并承诺事成之后再给我一千两银子做酬金。他们只告诉属下与梁生合作,
至于其它人,属下事先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皇上,属下句句属实,皇上饶命啊。”
果然还是牵扯上了奉鼎城一家,看来奉九仪那么聪明也不是没有道理,单看她爷爷的老奸巨
滑便知道,耍手段也是可以通过基因遗传的。
崔平已经吓成这样,不可能说假话,何况,他已经招供,便也没必要再有所保留,而这正是
奉鼎城的高明之处。分别安插几拨人来实施同一个计划,不但能减少被发现的目标,而且成
功机率更大,露出破绽的机率却更小,即便有一拨人无法完成任务,也还有其它人会继续,
由此可见,他这次的目的是势在必行的。
“把他也押下去。”秦冥沉声吩咐着,这才将视线转向一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那帮百姓。
“各位,这次的事朕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处置结果,等凶手落网,自会绳之以法。大家回去
后传个口信,凡家人有牵涉到这件事的,不管是已丧生还是救活的,每一户都将得到适当的
银两与粮食上的补助赔偿,至于这里的丧葬事宜,也会由州府统一安排,让他们入土为安。
”
这些百姓本来早已经被秦冥的举动骇得不行,虽然对崔平和大柱子说的话并不太懂,不过多
少有些明白下毒的事并不是我们所为,现在又听说还有钱粮补助,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急
忙跪下来谢恩。
秦冥再度转身扫了一眼剩下的那些侍卫,眸中的锐色未减,沉声道:“你们当中或许还有像
他们这样伺机做乱的人,朕便暂时不予以追究了,他们的下场你们也亲眼目睹,如果再出一
丝差错,不要以为能瞒过朕,到时候,不管事大事小,一律满门抄斩!”
那些侍卫虽然成天练的也是上阵杀敌,但碧落国并无外战,所以,像今天这样血腥残暴的场
面也还是鲜少看到,饶是七尺男儿,也吓得直打哆嗦,相信便是有被奉家买通的暗梢,也断
然不敢拿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来冒险了。
接下来,秦冥命人将场内所有的尸体都清了出来,摆放在一边,男女老少,足足有一百多人
,所谓尸横遍野,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没事吧?”见我怔愣着一言不发,秦冥拥住我,轻抚着我的发丝,黑眸里多了一抹紧张与
担忧。
我木然的摇了摇头,看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被抬到一边,心里除了悲凄痛楚,更多的是感触
。
人生的意外真的是太多了,而你根本分不清,你即将面对的事,是福还是祸。想到那些冰冷
僵硬的躺在那儿的人们,他们欢天喜地的捧着碗,吃下的,却是让他们丧命的毒药,世上又
还有什么事比这更令人心碎,更令人绝望?
似乎感应到了我此刻的心情,秦冥再不言语,只是紧紧的将我抱入怀中,给我温暖。
“冥。”在他怀里,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平生第一次放任自己毫无顾忌的哭出声来
。
一直以为自己有够坚强,可是,在这样残酷的年代,生如草芥,命若浮萍,突然就感觉,人
生太过短暂,而我们能握在手里的东西,太少太少。
“都过去了。”他在我耳边低喃着,充满磁性的嗓音有着奇迹般安抚人心的魔力,让我渐渐
安静下来。
是的,再残忍可怕的事,也会成为过去,我们要做的,却是勇敢的面对未来。
临县的知府没过多久便终于领着一票人过来了,随行而来的,还有十几个大夫。西村的情形
也是相当惨重,尽管大夫们带来了不少的药材,却终因时间的关系,存活下来的,只有寥寥
数十人。
我们带来的人马倒没有太多损失,因为大家都是最后才吃粥的,有些甚至还没来得及吃,所
以,除了几个侍卫外,其它中毒者皆抢救了过来。
拒绝了那个邻县知府热情洋溢的邀请,我们晚上便在山脚临时搭起了棚子过夜。
被子让给了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孩子们,睡干草窝对我和秦冥都还是第一次,依偎在他怀里,
我心里感觉特别踏实。其实,不管贫穷还是富贵,两个人能够在这样宁静的夜晚相拥而眠,
就已经是莫大我福份了。
“好好休息吧,等救活这些人,咱们就开始求雨。”见我迟迟未睡,秦冥不禁低头在我唇间
啄了一口,轻声说着。
我回他一抹笑意,满足的闭上了眼睛。或许正是因为这件事吧,让我开始懂得了如何去爱,
如何珍惜眼前的幸福。
经过几天的努力救治,最后两个村子四五百人活下来的有八十多个,虽然结局很悲惨,可是
,看到那些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一个个活过来,却又让人对生命燃起了新的感悟与欣喜。
昨天傍晚,离莲城不到五十里的宿县发来了急报,说是在野外发现了两具尸体,和前几天逃
跑的那两个侍卫体貌特征很像,连夜派人去核查了一下,果然没错,看来是事迹败露后被人
灭了口。
好在崔平和大柱子已经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关押起来,只等这边事一完,就可以开审抓人了。
今天,对我,对莲城的百姓来说都是一个重大的日子,所以,一大早我便起来梳妆准备。没
有带随侍丫环,平时的妆束都是由我自己打点的,不过,今天的场合很庄重,所以,秦冥特
意为我请了个梳头的大婶,还提前按照我自己的设计替我量身做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铜镜里,长发被高高的束起,仅绾了一个简单的髻,用一根白色丝带缠束住,任由马尾垂直
而下,看上去既显素雅,又隐隐透着一丝英姿飒爽,在这个男刚女柔的远古时代,我这发型
虽显得很另类,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野‘性‘与神秘,与我今天的身份倒也很相符。
梳头的大婶显然是因为她几十年练就的手艺竟然没有机会在我面前发挥而有些郁闷,但在看
到我换上那身特定的衣服后,终于露出了一脸的惊艳。
白得透明的蚕丝面料看起来柔滑而舒适,穿在身上也是无比轻盈,舍去了飘逸富贵的水袖,
量身订做的窄袖将我手臂的曲线显得更纤柔了些,领口的荷叶边设计很显女人味,如燕尾蝶
一样的衣摆下,雪白的长裤更是打破女人只穿裙子的世俗,修长的双腿让我连走路也多了几
分魄力,同色系的棉鞋在裤脚下半掩半遮,有种欲掩还羞的娇俏。
我用朱砂在额际点上了一点红菱,顿时,便有如画龙点睛般,让整张素颜增添了些许不食人
间烟火的仙气。
“娘娘,您这妆扮可真像画里的观音大士。”大婶由衷的感叹着,“民妇这辈子还从没见过
像您这么漂亮的女人。”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奉九仪,我在心里答着,奉九仪确实长得美,不过,听到这位大婶这样
夸我,我心里也还是有些得意的。
“准备好了吗?”门帘外,秦冥已经查看完搭建的神台,低声问道。
“好了好了。”大婶性子直,也不懂那许多的礼仪,爽朗的应着,随即对我笑道:“娘娘赶
紧出去让皇上看看吧。”
在她的怂恿下,我心里反而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那感觉就好像化好了新娘妆等新郎来欣赏
一般,既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