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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一直睡在你这里吗?”看着他朝我走来,我莫名的心慌,连说出来的话都语无伦
次了,本能的退后一步,又跌坐回了软榻上。
“难道朕还要负责送你回房吗?”他笑意依旧,语气却冰冷,眸中的神色似是在说他没有让
我睡在地上已经是种恩赐了。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我借着他的话顺势道:“皇上说的是,哪能劳驾您呢,我自己回去就
好。”说话间,我再度蹭下床,企图就这样蒙混过关。
谁知,我脚才刚沾地,他人已横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不必了,你今后就住在这里
吧。”
住在这里?我惊诧得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可是,看他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的心不禁狂跳起来,干笑两声道:“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外人看到会说闲话的。”
他身上不知名的清香好闻极了,距离拉近,他的笑容在我眼底变得更清晰,也更邪魅,黑眸
在瞥见了我的惊慌之后,变得越发深不可测,“你在朕屋里睡了一天一夜,若要有什么闲话
,也早已经传开了。”
“一天一夜?”不是天还没亮吗?难道我醉酒是昨晚的事了?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
己好饿,怪不得起来时全身乏力,原来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
“那你为什么都不叫醒我?”难道,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睡在这屋子中间?那如果是其
它人进来看见,岂不要以为
“你睡得那么香,朕怎么忍心打扰你的美梦?”秦冥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语气里,竟有着
一丝暧昧?
他为什么看起来怪怪的?我有些不明就里的望向他,却从他幽深的眸子里隐约读懂了些什么
,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我睡在这软榻之上,故意让外人都知道。可是,为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被你看得有些心慌了,想要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忘了自己
身后是软榻,这一绊,整个人顿时跌了下去。
我以为他至少会捞我一把,谁知他却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看着我跌倒在床上,唇角的笑意里
多了一丝嘲讽,宣布道:“对了,你不是说王府晚上不做宵夜吗,朕已经让他们把你原来住
的偏房改成了小厨房,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去给朕弄点宵夜来。”
他说的是火星语吗?为什么我听不懂?才不过一天的时间,他竟擅自把我的住处改成了厨房
?这倒好了,不光是“同居”,还开起了小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他居家过日子呢。
“还躺着不动,要朕把你扛到厨房去吗?”一反刚才的笑意,秦冥顷刻间冷下脸来,对着床
上的我轻喝着。
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估算着我如果再不乖乖听话的话,他真的会把我像麻袋一样扛到厨
房去,他那一招我曾经领教过。
迫于他的威胁,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在他的瞪视之下,百般无耐的走向偏房,推开门
,点上烛火,果然,我精心收拾的小窝已经面目全非,床的位置成了案板,一旁堆放着锅碗
瓢盆,瓜果蔬菜,屋中的炭炉上还烧着热水,真是一应俱全。
“磨蹭什么,还不动手?”身后一声乍喝,吓得我头皮都麻了,回头,却见秦冥不知几时已
站在了偏房;现在已经是厨房了门口,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打量着我。
这个无良的监工。好吧,若不是看在我自己也饿了一天一夜的份上,我才不会乖乖煮给你吃
呢。
“以后,是不是叫靖麟王派个厨娘来,我只会下面条。”我一边翻找着食材,一边说着。可
是,找了半天,才发现,只有面粉。
是了,这古代哪有现成的面条?
我无奈的转身看向他,“不如,我们改吃荷包蛋吧。”煎蛋我也勉强可以胜任。
秦冥不置可否的看了看我道:“你的提议不错,以后,你就兼职厨娘吧。”
我这嘴,又惹祸上身了。
我的沮丧毫无疑漏的落入他眼里,他却没有丝毫动容,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我手中的鸡蛋,
道:“一刻钟。”说完,这才转身回屋。
这男人是闹钟成精了吗?那么喜欢给人定时?可恶!
说归说,我手下却丝毫不敢怠慢,要知道,得罪了他,就没有好日子过,昨天没有给他弄宵
夜,今天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平白无故的由丫环兼任厨娘,就不知这样的日子要多久才是
个头啊。
幸好王府里用的是现成的炭炉,不用生火,否则,别说一刻钟,就是给我一个世纪,我恐怕
也弄不出一顿宵夜来。
磨蹭了半天,我总算是端出来了两盘煎蛋,虽然形状上有些差强人意,但闻着还是很香的。
饿了这么久,我早已饥肠辘辘了,将其中一盘蛋塞到秦冥面前,便迫不及待的坐到桌子对面
开始大口吃起来。
“这就是你的手艺吗?”秦冥用筷子挑了挑盘中煎得焦黄焦黄的蛋饼,浓眉不由得微微挑起
,疑惑的看向我。
我吃得正香,抬头看了眼他,答道:“我的手艺就是这样,而且,我可以坦白的告诉您,我
曾经有让人食物中毒的先例,所以,为了您的龙体着想,您还是让靖麟王给您另行安排一个
合适的人选吧。”
就知道他会吃不惯,我故意夸大其词,想我任初静这辈子除了自己,还从没给谁做过饭菜,
我才不要沦为他的专用厨娘呢。
面对我近乎挑衅的眼神,秦冥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似是铁了心肠,夹起一块蛋饼放入嘴里
吃了起来。
他居然还真敢吃?看着他将一块蛋饼硬咽了下去,我颇有些意外,但他紧锁的眉头却让我心
里莫名的有些不爽,有那么难吃吗?
秦冥刚要夹起第二块蛋饼,见我正傻傻的望着他,遂又放了下来,冷声道:“虽然有些粗陋
,倒也聊胜于无,只需再改进改进,你完全可以胜任。”
他眸中的精光似是在嘲讽我那点小小心计,我被他的话噎得差点哽住,放下筷子,索性挑明
了道:“皇上,您这是公报私仇吧,如果您对我有何不满,大可以直接说出来,用这种法子
折腾我,算什么一国之君?”哼,把我惹毛了,放包耗子药在汤里,大家都不用活了。
见我有些怒了,秦冥反而不屑的笑了起来,“任初静,你别忘了你此刻的身份,你现在是靖
麟王府里的小丫头,朕不过让你煮顿宵夜,过份吗?当然,你可以不煮,朕也不会和一个丫
头计较,不过,这怠慢之罪靖麟王是难辞其咎了。”
他眸中近乎残酷的戏谑让我恨不得咬死他,他好像搞错了吧,秦玄是他的弟弟,和我又没有
关系,他就是把他炖来吃了又与我何干?居然拿他来威胁我,真是笑话。
可是,看他的神情又不仅只是像要吓吓我,难道,他是故意来找碴的,真正的目的是要对付
秦玄?
尽管,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插手他们兄弟俩的恩怨,可是,脑海里却又没来由的想起两
次与秦玄喝酒时的情形,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那双迷朦的黑眸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让人莫名的为之心疼。
当初,是自己苦求着他买下了自己,虽然,他害我受刑,让我对他生了厌恶之心,可是,一
想到自己的违逆可能会成为秦冥加害他的借口,我就再也强硬不起来了。
“你激动什么,我又没有说不要煮。”我很不争气的妥协着,天威难测,我就当是日行一善
好了。
然而,下一秒,秦冥的手却已狠狠的揪住了我的衣领,隔着桌子将我拎到了他眼前,“看来
,你对靖麟王果然很不一般啊。”
他,刚才是在试探我?面对他充满怒意的脸,我心中暗叫不好,嘴上却依旧辩道:“他是我
的主子,我当然不能害他,否则,他要是知道了,又弄个什么桩刑来整我,我岂不是生不如
死嘛。”
“是吗?”薄唇微扬,似乎是在嘲笑我的借口有多苍白,突然毫无预警的朝我欺尽了些,一
字一句道:“很快,朕就会让你明白,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他还是要带我走吗?回他的皇宫?我回想着他过去说过的那些
话,不禁有些迷惑,他到底要把我劫去做什么?
总之,不可能是当他的妃子。
这个念头浮出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此刻与他的身体太过亲近了,尤其是,他只手揪住
我的衣领,自己无处着力,只有无助的攀住他的臂膀才不至于让自己失去重心。而他的脸,
更是险些贴上我的,灼人的热气随着他的呼吸喷薄在我脸上,那种呼吸着彼此气息的暧昧感
让我莫名的乱了心跳,忙一把推开他,跌坐回自己椅子上。
秦冥脸色微僵,眸中闪过一抹深遂的光芒,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喜怒,不等我反应过来,他
随即离桌,朝内室走去。
“把屋子收拾干净,你就可以睡了。”他头也不回冷冷说着,又补允道:“动静小点,朕就
寝不希望听到任何杂音。”
眼看着他进了内室,我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刚才,我那是怎么啦?和他靠近的那一瞬间
,竟有种莫名的眩晕,连心跳,也快得有些不同寻常。
可是,他最后那一句话却又让我顾不得深究,而恨得牙痒痒起来。让人干活,还不让人发出
声响,这个苛刻的魔鬼!
我在心里哀悼着自己灰姑娘一样的命运,却畏于他的威胁,开始了我“默默无闻”的工作。
谈谈情,散散步
因为之前睡得太多的缘故,再加上又是与秦冥同住一屋,感觉很不自在,这一夜,我彻底失
眠了,等到天亮稍有点睡意时,他却已经起床,害我也不敢再睡下去,只好跟着起来。
好在,秦冥洗漱过后便出门了,不用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我心里压力减轻了许多,待繁琐
的洒扫工作完毕之后,这才终于有点时间出来见见太阳。
厢房前的小路全都种满了各色花草,景致优雅,芳香四溢,配上这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让
人有种如入仙境的错觉,尤其是那断断续续如丝如弦的琴音,更是让这如画一般的美景更添
几分灵动。
咦?琴声?
我脑海里不禁又想起了林间那个飘渺如烟的男子端坐拂琴的一幕,脚下不由得遁着这声音而
动,果然,在前面小湖中心的凉亭中,一抹熟悉的淡绿色身影正专心志志的拨弄着手中的琴
弦,清丽的琴音便是由他指间四溢开来。
上一次是黄昏,而这次,在朝阳的辉映下,他的身影看起来是那样的真实,只是,随着距离
的拉近,我反而有些看不清他,明明,他眉宇间挥洒着一种贵族子弟的*不羁,就连那双
近乎完美的黑眸里,也写满了玩世不恭,可是,他十指跳跃间,那变化莫测的琴音里却又分
明隐藏着些什么,看似挥洒自如,但细细品味,却让人心里徒增一丝淡淡的苦涩与心酸,也
让眼前的人如同朦上了一层迷雾,无法窥其真心。
记得他说,这曲子叫“相思调”。
“在这里过得习惯吗?”不知不觉一曲已终,秦玄轻笑着抬头看向我,眸中盛满关切。
此刻的他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优雅的笑容更是让人失神,我这才惊觉自己已不知不觉走到
了亭中,面对他这句如朋友般的问话,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一丝暖意,随即却又忆起他的冷酷
无情,猛的回过神来,本能的退了一步,道:“多谢王爷关心,我很好,我还有事要忙,告
辞。”
自己可不止一次吃过他的亏,因为他那杯“醉千秋”,害得我现在沦落到要与那个魔鬼同居
,名声尽毁尚且不说,还得受那魔鬼的欺凌,日子过得凄惨无比。如果,自己再不离他远一
点,天晓得他这一次又要骗我喝什么。
“任初静。”秦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让我如同着了魔道一般停下了遁逃的脚步。
“任初静”这三个字我这辈子听了不下万遍,可是此刻,从他嘴里叫出来,却又隐约透着一
丝特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别,以至于我竟忘了心中的警告,顿在了原地。
而只是这一怔愣的时间,秦玄已走到了我跟前,黑眸如水的凝望着我,笑道:“干嘛一看到
本王就想要逃跑?”
废话,不逃跑,难道等着变耶稣啊?
他那抹戏谑的笑意让我顷刻便彻底清醒,干笑着附和他道:“奴婢还赶着回去伺候皇上呢,
这万一伺候不周,皇上怪罪下来,王爷和我都难已担待。”这可是秦冥的原话。
秦玄微微挑眉,对我的话却并不以为意,“皇兄今天一早便出府办事去了,一时半会大概还
不会回来,所以,你可以给自己放半天假。”
原来秦冥出府了?怪不得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他回房监工,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对秦玄道:
“既是如此,那我回房歇上片刻。”
“站住!”我脚还没迈开,秦玄便出声轻喝道。
“难得今天天气好,陪本王在府里走走吧。”话音刚落,他不由分说的拉住我的手,拖起我
便走。
“喂,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