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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它想像成你的秦冥,试试。”她将手枪递到了我手里,眼里的笑意似是在期待着
某件令她高兴的事一般。
我想也没想便接过了手枪,直接瞄准了她,道:“放我走,否则,我杀了你。”
倾国像是早就料到我会有此举动一般,脸上竟一点也不惊讶,不为所动的道:“就算你杀了
我,也无法从这里逃出去,你看到了的,这里并不止我一个杀手,我若是你,就不会做这种
蠢事。”
“但你的身份不同,你不是他的干女儿吗?如果你的性命受到威胁,难道,他们也不在意?
”我往前一步,枪口直抵到了她太阳穴。
倾国柳眉微动,眸中似是闪过些什么,语气不由得转冷,“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话间,她突然低身,手随即扣向了我的手腕,在我扣动扳机的同时,一股强劲将我的手一
把反扭住,痛得我顿时松了的,松再度落入了她手中。
刚才那一枪,竟然没有扣动?
在我痛得险些流泪时,倾国才松了手,熟练的拉动保险栓,扣下扳机,又是“嗖”的一枪,
这次,那根挂着草人的绳索应声而断,“啪”的一声,草人跌落了地上,如同一具死尸一般
躺在那里。
倾国得意的回头冲我冷笑了一声,道:“我早就料到你不老实,所以,我把枪给你的时候,
顺便拉上了保险栓。亏得干爹把你当成一个人才,依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若真是这样,你就不会在意。”我一语道破她的心事,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就看出来
了,佐赴的有心栽培令她很不高兴。
“谁说我在意了?”倾国下巴微昂,一脸的不屑,“你能不能进组织,还得看你这次的表现
呢,除非,你真的舍得杀死秦冥。”
她的话无疑触到了我的软肋,他们一定已经通知了秦冥,他是不是已经在来的路上?我该怎
么阻止他到这里来?他能否预料到这里的危险?
这些问题始终在我心里盘旋着,已经快让我崩溃了,而最最令我恐惧的,是他来了以后,我
该怎么办?他们誓必会要逼我伤害秦冥,我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但是,我怕秦冥会因为我
而犯险,因为我,而受到牵制,那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我不能死,秦冥若知道我死了,以他的性格,必然会要为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报仇,可活着
,我只会连累他。生平第一次,我感觉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谁说我舍不得杀秦冥?”压抑住心底的狂潮,我昂起头来与她迎视,“你我都是现代人,
都会为自己做最好的打算。如果秦冥真的不是你们的对手,我情愿让他死在我手里。”
说到这里,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枪,道:“佐赴不是让你教我吗?我的时间不多,你可以开
始了。”
我瞬间的转变让倾国也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似是要看清我说的话究竟是真是
假。不理会她的打量,我故意激道:“你不会是怕我将来超过你,夺了你的宠,所以,不愿
教我吧?”
倾国脸上顿时胀红了,原本就心性冷傲的她哪里受得住被人这样挑衅,从腰间又掏出了一把
枪来,不屑的道:“你就算学再久,也永远是在我之下。”
说归说,她还是认真的开始讲解手枪的使用方法和射击技巧。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仔细听着
,只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就算帮不了他,也能保护好自己,不成为他的累赘。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但这两天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而言都是一种煎熬,随着时间的流逝
,我心里的弦也绷得越来越紧,甚至,我似乎感觉到了秦冥的气息,他就快要到了,是不是
?
好在,我还可以靠练枪法来打发时间,同时为自己建起一份希望,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不
会在这样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而崩溃。
无畔没有再出现过,当然,我也没指望再看到他,如果可以,或许,我会第一个杀了他。
第三天上午,害怕的事终归还是来了。我被倾国带到了山脚下的一处凉亭里,在这里可以看
到整个山谷,也可以看到佐赴派出了所有杀手,埋伏在了山谷四周的草丛里,那些人手里的
枪让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山谷里一片寂静,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样凝重的气氛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纵然秦冥
知道他们有埋伏,但也断然想不到这会是些什么人,更不会料到这些现代武器有着怎样的杀
伤力,他能躲得过这一劫吗?
时间仿佛也被这山谷里的杀气凝固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很缓慢,这样的压抑不知道
过去了多久,直到一阵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传来,才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他来了。
可是,我的心却绷得更紧了,只有一匹马的马蹄声,他是一个人来的?他怎么也不多带点人
来?
身旁的倾国听到这声音,唇角不禁轻轻上扬,眼里有着一抹不可思议的光芒,低讽道:“真
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竟真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而孤身犯险。就不知道这里面是
自负多一些,还是真情多一些?”
倾国的话无异于是在我的心里狠狠的刺了一刀,如果条件允许,我真想把她的嘴割掉。
仅只是片刻间,我还来不及回应倾国的话,马蹄声已悄然隐没,我的心顿时也随着这再度袭
来的静寂而沉入了谷底。
回头间,在那山谷的入口,已然多了一人一马,熟悉的月白色身影端坐于马背,那份镇定从
容,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与他初次相见时的场景。
泪水在这一刻浸湿了双眼,他真的来了。
仅管,我在心里祈祷了无数次,希望他不要来,可是,当他真的出现在我的视线时,我才知
道,自己心里有多渴望见到他,有多害怕,再也看不到他。
他离我还很远,远到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就好像,我第一次趴在树上远远的看到他乘马
而来一样。
他是为我而来的,初次相见时是如此,现在仍是。当初,他能躲过秦寿的埋伏,将我带走,
可今天,他能否再躲过佐赴的埋伏,全身而退?
气氛就随着这再度的寂静而凝结,埋伏在暗处的杀手一个个凝神闭气,动也不敢动弹一下。
秦冥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到气氛的不对,竟自翻身跃下了马背。
虽然隔了这么远,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那种威严,骄傲,鄙睨万物的森寒之气却自然而然
的散发出来,化作无形的魄力,立时便将谷底的杀气压住,让每一个人都不禁绷紧了神经,
一时间,暗地里不知多少双眼睛像我一样,紧紧的盯住了那个气度不凡的男人,留心着他的
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出击。
他一步一步朝着我这边走来,走得极慢,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我心底,沉重得让我有些喘不
过气。而对于埋伏在暗处久经杀戮的杀手而言,对于这种无形的煞气所带来的威胁,他们定
然比我更加敏锐,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倾国握枪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轻颤。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隔老远,我便看到了秦冥右手中握着那柄血红冰刃,阳光下,那艳丽
的颜色却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只有彻人心骨的死亡气息随着他的迫近而弥漫全场,
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见识过这柄兵刃的厉害,也都见识过秦冥的厉害,所以,虽然他们持
有最先进的武器,却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着他缓缓走来
。
他应该还没有看到我,我也不敢贸然出声,因为我知道,没有我,他才能更专心的对付这些
人。
整个山谷里只听得到偶尔有风吹动衣袂的轻响,以及,那很轻,却又很慢的脚步声,慢得像
是一把生了锈的刀,一点一点的在人心底割着,将恐惧与痛苦无限的延长。
突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离长亭不远处的一处浓荫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佐赴。此刻,他
正在几个铁面杀手的护拥下暗自注视着这一切,当秦冥走入埋伏圈时,我看到佐赴的手动了
一下,继而慢慢抬了起来。
他们要动手了?
紧张中,我连心跳也几乎骤停了,急急的朝秦冥看了过去。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秦冥的脚步在这一刻突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埋伏在暗处的杀手也看
到了佐赴的指令,蓄势已久的那张弓终于拉满,“噌”的一声细响,几乎只有零点零一秒的
间距,随即便是如雨点穿梭而过的声音响彻耳边,数十枝枪瞄准后齐齐发射,我只看到弹道
飞起的淡淡青烟在空中 出一张密集的网,袭向中心的那个人。
同一刻,秦冥手中的兵刃挥过,红光映照下,四周溅起几米高的尘土,紧接着,如同爆破后
的冲击波一般,四散开来,巨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大树也如台风过境一般,折下腰去。
红光碎裂成千万点,随着疾风迸射向四周,就听到一阵惨叫声从丛林里传来,一切不过是一
眨眼的功夫,风停,飞沙渐散,谷中只剩下几声痛苦的呻吟。
这一招他曾经用过,并一举杀死了秦寿的几百党人。没有想到,这些现代杀手竟也未能躲得
过,就连倾国,也被眼前的情景深深震住,不敢相信的望着在尘沙散尽后,依然伫立着的那
个身影。
那身月白色长衫上没有一丝血渍,他没有受伤?他还活着?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那些杀手扣动扳机的一刻,我几乎以为时间都静止了,我甚
至不敢看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可是,他居然毫发无伤,他没事?我差点忍不住欢呼出来。
对于这样的结果,暗处的佐赴也似乎早有预料,虽然有些震惊,却依旧维持着冷静,轻轻咳
嗽了一声,走出了浓荫。
“看来,跟现代的武器相比,术法还是要更胜一筹,可见,碧落石的威力着实不小。”佐赴
冷笑着开场,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并没有将那些杀手的生死放在眼里,似乎他们的意义就是
用来试探秦冥的身手而已。
说话间,他有意无意的抬起那只肥硕的右手秀了秀,我一眼便看到,我的戒指竟然被他戴在
了小指上。
秦冥显然也看到了,黑眸微凝,那柄消失的红刃在右掌中悄然成形,淡淡的开口道:“你是
韩终的后人?”
佐赴微微一震,没有料到自己的身份竟然一下子便被人猜中,但随即,他又自己想开了,“
不错,我是韩终的后人,为了碧落石而来,也为了一血两千年来的耻辱。”
碧落石是绝顶机密,就连一直处心积虑想要造反的秦寿也不知道它的存在,而这世上如果还
有谁知道它的功用,那末,也只有韩终了。而佐赴一出场便迫不及待的秀出了作为钥匙之用
的戒指,又说出了碧落石,他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
见佐赴自己承认了身份,秦冥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语气异常清冷的道:“这事与她无关,
把她放了。”
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的我。我顿时眼眶一热,再难克制自己的泪水,他一个人来到这
里,就是为了让他们把我放了?可是,他不知道,佐赴根本就是个小人,他又怎么会放过我
这么个有用的人质?秦冥越是对我在意,便越会受到牵制。
果然,佐赴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得意地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她与这事无关
?她和这事的关系可就大了,若没有她,我又怎么可能那么快知道清风水榭的机密?若没有
她,我又何来这枚珍贵的钥匙?她可是我的大功臣。”
佐赴的话让我险些晕倒,他竟然这样告诉秦冥?秦冥会怎么想?他会相信吗?我的心揪紧得
几乎要碎裂开来,但随即,我又希望他能够相信佐赴的话。
如果他信了,我就不会再威胁到他,是不是?如果他信了,他便不会再顾及我的安危,这样
他或许能够活着回去。若是这样,我情愿被他误会。
秦冥沉吟了好一会,距离还是有点远,我看不清他此刻是怎样的反应,只能绷紧了神经,等
待他作出回应。
终于,他再度开口了,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语气,“她人在哪儿?”
秦冥的冷静让佐赴微微有些不悦了,冲我这边方向看了一眼,倾国立刻便会意的钳制住我的
双手,用枪押着我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顺着佐赴的眼神,秦冥也看到了我,炽热的黑眸与我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令我再
也无法移开视线。
他眼里盛满的只有焦急与担忧,在看到我的那一秒,便快速的将我打量了一遍,确定我平安
无事后,才凝视上了我的眼。
在他眼里,我没有看到一丝质疑与怨恨,或许,佐赴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学术法的人有时候
的感觉是很准确的,秦冥也是始终相信他自己的感觉,对吗?
曾经,我怀疑自己天曲星的身份的时候,是他肯定了我,今天,即便面对这样的场景,他还
是不愿怀疑,他为什么要如此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