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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这样的感情,是任何人也无法替代的,对吗?
倾国唇角终于吃力的浮起一抹笑意,但随即,一口鲜血也随之而涌出,和她的泪水一并落在
衣襟上,被那无尽的黑色吞没。
无畔微微一震,咬紧了牙,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她拥得更紧,仿佛要将他自己的生命也
融入她身体里,好让她再活过来一般。
倾国一动不动,任由他紧抱着,没有任何回应,或许,她已经无法再回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直以为这只是诗里的话,可是,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
的生命从自己眼前一点点的消逝,我才明白,这已不是震憾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时间在消消的流逝,而时间对于有些人而言,已经静止。看到眼前无畔紧紧抱住安静下来的
倾国,我突然好想好想秦冥,恨不能现在就飞回他身边去,哪怕是陪着他一起被囚禁也好,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受怎样的折磨也无所谓。
因为,生命真的好短暂,能够爱的时间实在太短太短,谁也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离开。
佐赴应该最终还是会顾忌到无法开启结界而不会危及秦冥的性命吧?只希望是这样,只希望
,他平安无事,不管,让我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好,只要他活着。
“走吧。”无畔沉声说着,突然一把抱起怀中早已没有了生命的倾国,走向那辆停着的马车
。
他说过,一定会带她走,即便是她死了,对吗?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算活着不曾自由
,至少,死后,也能得到安息,而不是像其它杀手一样,暴尸荒野。
在他经过身旁的那一瞬,我依稀看到了他微红的眼眶,他也哭了?这个从来不曾把任何生命
放在眼里的冷酷杀手,竟也会为一个人的死去而落泪,可见,他心里定然已是痛到了极点。
我默默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将她放入了马车内,继而转身看向我,眼里多了一丝询问。
“我会照顾好她的。”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不会介意。尽管,我以前胆子小,怕见死人,
可是,面对此刻的倾国,我竟然没有一点惧意。
她是一个可敬的女人,更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能够理解无畔要带她走的心情,我也希望她
能跟我们一起走,一起远离那个组织,远离那段杀戮生涯。
无畔没有多说什么,眸中却写满了感激,将我扶上马车后,坐到了车夫的位置。
马车开始向前驶进,车轮的滚动带动着马车颠簸着,让我有种错觉,好像倾国还活着,只是
睡着了。或许是的,她还活着,永远的活在我们的心里,我,无畔,我们这一生都不可能忘
记她的存在,一个为爱而牺牲的美丽女人。
原以为这一路还会再有凶险,但是,却再也没有杀手出现,不止如此,这一路下来,甚至,
连个人影也见不到,我这才想起,莲城方圆几十里都是在搬迁范围。
这么看来,这里的人都搬走了?算起来,离秦冥预测到的火山喷发时间已经没几天了,那末
,雪儿她们是不是也都撤走了?
“无畔,莲城应该已经没人了,我们是不是去下一个城镇?”虽然对碧落国的地形我不是太
熟,不过,提到莲城这一带,地图我可是看了好多遍的,如果要想找人通知京城方面,就必
须穿过莲城,再赶几十里山路才有村落,我不知道无畔要怎么安置倾国。
无畔只思索了片刻,便应道:“那就先去下一个镇,等安排完她的后事,我就回营地。”
本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应该给他们更多一些时间,可我没有想到,他会自己提出来,反
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无畔,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叛离组织,倾国就更不会为他而送了性命,
我没有想到,会连累他这么多。
隔着车帘,无畔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让我心里隐隐作痛,好一会,他才沉声道:“
与你无关,这就是做杀手的宿命。”
凄凉的话语让我的心仿佛浸入了冰凉的湖底,无比的沉重。如果有得选择,他和倾国大概都
不会愿意从事杀手这个职业吧?可是,他们却不得不走上这条路,最终,看到倾国这样的结
局,他心里一定也觉得无比的悲哀。
此刻,我好希望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好让他心里好过一点,可是,却又不知怎样才能帮到
他。
沉默沿续着这一路,带着死亡的沉重,压在我和他心里,让时间变成了一种凌迟。一路上,
我心里都在惦念着秦冥的安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才回过
了神。
“怎么了?”应该还没这么快到吧?我疑惑的挑起帘子,朝车外望去。
“是你们的人。”无畔淡淡应着,随着他的话,我已看到了前方不远就是莲城山脚,一个一
身铠甲的男人骑在马背,于几米开外张望打量着,刚毅的五官让我一眼便认出他来,是萧易
。
他怎么会在这里?乍然看到一个熟人,我心里顿时为之一暖,想也没想,便挥手朝他招呼道
:“萧将军!是我。”
听到我的声音,萧易脸上微微一震,继而立刻下马走了过来,在看到前排坐着的“马夫”无
畔之后,脸上多了些许疑惑,却也没作多想,就要行礼,我忙制止了他。
“在外面就不要行这些礼数了,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百姓们都迁走了吗?雪儿她们呢?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莲城的近况,遂不等他开口便抢先问了出来。
“公主和各位嫔妃已经率领这里的百姓全部按原计划迁走了,末将见娘娘一直未回,便差了
人四下寻找,又恐您回来没有人接应,所以,末将便一直驻守在这里。”萧易恭敬的答着。
原来,他一直在等我回来?我不知道无畔替我留了一封什么样的书信,但是,所有人都迁移
了,却还有人担心我会回到这里,竟不顾危险驻守在这里等待一个可能,这让我心里感到无
比的温暖。
“通知你的部下尽快离开这里吧,火山很快便要喷发了。”压下心头的感慨,我长话短说道
:“你陪我们去一趟这里最近的城镇,然后,我们再一起商量救皇上的事。”
虽然现在找到了萧易,但是倾国也必须安顿好,总不能把她丢在这火山脚下,甚至,连副棺
木也没有。
“救皇上?”萧易被我的话惊呆了,“皇上不是在京城吗?出什么事了?”
“你先上马,我们在路上说。”时间紧迫,我也不耽误了,匆匆的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
无畔。”
萧易脸上虽有震惊,但到底身为将军,有着处事不惊的定力,听我这么一说,也没有马上追
问,冲无畔点了点头后,翻身上马,和我们一起赶路。
一路上,我把营地的事简单的告诉了萧易,只是隐瞒了碧落石与现代这两个关键,只告诉他
,敌人很强大,有千里眼,顺风耳,还擅长使用暗器,所以,行事必须格外的小心。
倾国的葬礼很简单,除了她刚死时无畔情绪曾有过异样外,之后,他一直都表现得依如平常
般冷静,眸中的漠然让人心疼。
其实,杀手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身不由己之下,必须学会忘情。但是,他平静的表面
,却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伤痕,而他越是隐忍,我看在眼里便越是觉得难过。
整整一天,他都没怎么说话,直到晚上他们准备行动。
在我的坚持加威胁下,无畔和萧易终于答应带上我一起,为了赶在天亮前到达营地,我顾不
得管这个时期能不能骑马,便与无畔共乘一骑。
这次,我们手上不光有枪,无畔还在小镇上买了点火药制作了简单的炸药,不过,看上去比
我以前做的那些强多了。有了这些武器,我心里稍稍有了点底,虽然不能跟佐赴的高科技武
器相比,但是,搞突袭应该足够了。
“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歇会?”赶了好长一段路后,无畔有些不放心的在我耳边问着,声音
轻如夜风拂过,比起他之前的沉重,已经好了许多。
“我没事。”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放心了许多,其实,他才是最让人担心的那一个。可是
,一路上,他却仍然不忘顾念着我的身体,不仅垫软了马鞍,双臂还牢牢的将我圈在他怀中
,尽量不让我感到颠簸,只是这样的姿势频频惹来萧易的侧目,但考虑到我的身体,他也没
有多言。
对于无畔的举动,起初我还有些局促,但我知道他心里并无别的想法,只是想护着我,不让
我动了胎气,渐渐的,心里便也坦然了。
我很清楚自己爱的人是秦冥,可是,却于无畔,我不知道要怎样来形容他给我的感觉。
如果说是亲情的依赖,我和他并无血缘,如果说仅仅是友情,似乎又不够深刻浓烈。或许,
真的有一种感情,是超乎于友情,却又在爱情之外的吧。
想到秦冥,我心里顿时又多了几分振奋,借着黯淡的月光,望向前面黑漆漆的山脉,问道:
“无畔,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无畔随着我的话看向前方,应道:“到了山顶,就可以看到营地了。”
也就是说,我就快见到秦冥了?这一路的疲倦全因他这句话而烟消云散,我想也没想便学他
的用脚碰了碰马肚子,催促道:“那我们快一点。”
马儿竟然真的加快了速度,朝着山头跑了过去,无畔没有想到我这么心急,未来得及阻止,
只好紧紧的护住我,陪我一起迎着风冲向山顶。
没过多久,我们便到达了暗夜里的顶峰,从高处往下望去,前面的那座山应该就是营地的所
在了。
昨天我们逃离的时候,还只看到偶尔有几盏烛火,可是,今天这个时候应该都半夜一两点了
,山腰上竟然亮起了不少灯火,仔细一看,好像还是电灯。
“这里半夜会点电灯吗?”这几天夜里到了这个点的时候我都睡了,所以并不清楚。
无畔眉心微皱,低头看了我一眼,道:“不会,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说话间,他未作迟疑
,已驱马向前,朝山下赶去,萧易的马匹也紧随在后。
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便想到了秦冥,难道,是因为我逃出来了,所以,佐赴对他下了毒手
?还是,佐赴料到我们会来救他,所以,转移了地点?
种种猜测在我心里围绕着,让我原有的一丝希望与喜悦也彻底的悬空,化作了揪心的痛。
“你先别急,小心动了胎气。”感觉到了我不同寻常的气息,无畔在我耳边低声安抚着,道
:“他被关在密事,如果真的是他出事,这外面不至于亮灯。”
是这样吗?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难得温柔的声音,还是他分析得也有些道理,我心里稍稍安定
了一点,这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竟然死死的抓住了他原本拥着我的手臂,指甲直扣入他薄
薄的衣料里,而他却动也没动一下。
我忙松开了他,暗自调匀气息,心里却感动于他的这份体贴与关怀,幸好我身边还有他,否
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下山的路虽然快,但是为了不惊动对面的人,我们的速度放得很轻很慢,所以,花了好长一
段时间,才到了谷底。
因为不放心把我一人丢在山谷里,无畔冒着危险让我紧跟在了他身边,萧易对这一带地形不
熟,只好跟在我们身后。
半山腰上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借着灯火,隐约可见有人来回穿梭着,还有人在议论着什么
。
很轻易的,我们就混进了庙里,并打开那扇石门进入了密道,一切比我想像中的容易得多。
身后的萧易望着两旁的壁灯,很是新奇,不过,还是很稳重的保持了沉默,一路跟随在身后
。
“看来,这里的确是出事了。”无畔一边走,一边低声说着。见我满脸疑惑,便又解释道:
“这里平时虽然没有戒备,不过,外人如果进入这里,监控室的人马上就会发现,并派人过
来解决,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我的心始终绷得紧紧的,牢牢抓住无畔的手,也只有他手中的温暖,才能让我心里稍稍平静
一些。
在他的带领之下,又绕过了几道暗门,终于,我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扇大铁门,只不过,情况
却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因为,门上有个洞,很大的一个洞,大到能容纳一个成年人自由的
出入。
洞后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呲呲”声,有光芒在闪动着,我正要走近,无畔却一把拉住了我,
道:“小心点,电源没关。”
难道,这就是关押秦冥的那间电室?我眼眶顿时一片潮热,心急中,无畔牵着我走了过去。
离铁门几步远时,他拉住了我,透过那个大洞,已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的动静。
断裂开来的手铐铁镣散落在地,墙面上钉着的一个连着电源的铁桩,此刻,那“吡吡”声正
是从电源处传来的,电线断裂处仍在不时的冒着火星,整个屋子一目了然,并没有秦冥